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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宮中相處 文 / 陌上依然

    在離開鸞鳳殿之前,宇文璨問榮驊箏,「那你想不想將她親手殺了?」話裡的這個她,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

    宇文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淡,神色雲淡風輕,彷彿不是在說要一個人的命,而是問你想不想喝茶一樣。

    他話語裡越是平淡,眾人就越是吃驚,面上皆是冷汗淋漓。

    原來,大郢皇后的性命不是掌握在皇上的手裡,而是一個不知是誰的平民女子手裡!

    「殺了她我會很痛快,但是,對你來說會後患無窮。」榮驊箏抱著小弦兒回道。她並不笨,自己毀了雲青鸞的容貌的事兒已經是做得過了的了,雲青鸞身後那麼多人支撐著,她暫時是殺不得,關於這一點榮驊箏心中早已明白。如果不是有了這一個顧忌,榮驊箏會在折磨完雲青鸞後毫不猶豫的將她一刀解決了,省的她還有力氣興風作浪!

    「只要你想她死,所有憂患我都會擋下來。」他俊雅的眉目染上一抹溫柔。

    榮驊箏聽了,臉龐紅了一下,翻一個白眼,將臉埋在小弦兒的脖子處嘀咕兩句。

    宇文璨聽到了,勾唇淺淺一笑,沒有說話。

    宇文璨有時候真的不想榮驊箏將事兒看得太透了,她懶點兒也好,笨點兒也好,將事兒看得太透顧慮就越多,牽絆也就越多,然而心裡積聚的不舒坦也就越多。

    他,不希望她這樣。

    但是,宇文璨不得不承認,雲青鸞現在還真是不能殺,起碼現在是殺不得。因為,無論是她身後的百萬兵權還是帝女星之事,她暫時還不能死。方纔他問榮驊箏那一句話其實並不是說給榮驊箏聽的,而是說給雲青鸞聽的,他要讓她知道,她其實並沒有她自己想像中那麼高高在上,她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他要讓她明白,她太高估自己了,總以為自己不可一世,總以為自己是天下之鳳,卻不料箏兒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她的生死!

    雲青鸞哪裡是一個笨的人,在宇文璨那一句話問出來之後,她心中就已經明白了,一顆心狠狠的顫抖,狠狠的墜入冰窖之中,原本瞪大的眼睛輕輕的闔上,掩去了所有的傷痛,掩去了所有的恨意,一滴滴淚珠從眼角輕輕滑落,滾燙得足以灼傷一個春季!

    這件事雖然痛快,然而,榮驊箏和宇文璨都明白,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公諸於眾,所以,原來伺候著雲青鸞的人在那一個晚上全數被換掉了,,換上另外一批人伺候。原來的人他將之交給了身邊信任的公公看管著,待日後有用。

    在離開鸞鳳殿之後,榮驊箏一隊人馬去了宇文璨的寢宮。

    宇文璨登基四個月了,這是榮驊箏第一次來宇文璨的寢宮。

    因為,無論是榮驊箏還是小弦兒,兩人都受傷了,榮驊箏的手臂被雲青鸞狠狠的劃了一刀,傷口深而長。在回去的路上,因為她的手臂上有傷,即使榮驊箏如何不樂意,宇文璨還是從她手中搶過小弦兒來抱,而因為她沒有穿鞋,雖然夏侯過識時務的讓人將鞋帶了一雙給榮驊箏,但是宇文璨看榮驊箏一路上過來都是沒穿鞋子的,腳背腳掌都被劃傷了好幾口子,怎樣也不讓她走路,將自己的龍輦讓給她坐了。

    「宇文璨,你夠了!」榮驊箏臉兒都黑了,

    「乖,坐就是了。」兩人說來說去,宇文對榮驊箏的拒絕不為所動,淡淡的看著她。

    「你!」榮驊箏氣結,在她心裡眾生平等,雖然如此,她心裡也沒有宇文璨是皇帝,龍輦這些東西自己做不得的想法,但是自己這個模樣坐龍輦算什麼,從鸞鳳殿道宇文璨的宮殿距離並不近,一路上招搖過市,他不要面子她還要呢!

    這一招搖過市,明兒不知道有多少流言滿天飛!

    兩人誰也說不服誰,最後宇文璨還是妥協了,他懷裡抱著弦兒坐龍攆,榮驊箏跟隨在隊伍裡,和夏侯過一道伺候小竹兒。

    一路上榮驊箏和夏侯過難免會多說幾句,一路上夏侯一直感覺到自己被人冷冷的盯著,背脊發寒,心裡苦笑不已,難受至極。好不容易挨到了回到了宇文璨的寢宮,榮驊箏終於得以抱回小竹兒,為了避免主子發難,夏侯過這回機靈的找了一個理由,急急的縮到一個角落去,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

    開玩笑,不機靈行事,可是會死人!

    第一次去宇文璨的宮殿,榮驊箏原本心裡還以為會有點不自在會有點陌生的,但是,想不到待她進去的時候她並沒有這種感覺。相對於雲青鸞的寢宮,宇文璨的寢宮不但金碧輝煌,而且非常貴氣高雅,裡面的擺設,裡面的器具,榮驊箏一看就知道屬於宇文璨的風格,所以,雖然是第一次進去,但是並沒有什麼什麼陌生感覺,反而覺得親切而熟悉。

    宇文璨並不是喜歡眾人圍繞,相對於宮殿裡有無數太監宮女伺候,他更喜歡冷清一些,平日裡,不過是一兩個貼身太監和夏侯過在一旁伺候。在榮驊箏進來之後,宇文璨吩咐了一些事兒之後將兩個貼身太監屏退了,讓夏侯過帶幾個機靈的宮女進來伺候,然後一家四口進入了內殿。

    宇文璨的內殿佈置得不錯,榮驊箏一看那格局就覺得熟悉,她一進去就將小弦兒放在龍榻上,掀開弦兒脖子上的布料看傷口情況,看了一會,心裡還是非常難受,歎息的摸著弦兒的小臉兒道:「弦兒的皮膚太嫩了,孩子的抵抗力太低,只怕傷口並不容易癒合。」

    宇文璨並不知道什麼叫做抵抗力,心裡依稀有個概念,眼底閃過一抹什麼,微微歎息著伸手將她抱上龍榻,自己坐在她身邊,抱起她垂落在一旁的兩條腿兒,將她的鞋脫掉,眸眼一看,也不憐惜她,伸手就在那白嫩的腳背上捏了一把,冷笑著道:「還真夠豪氣的,這雙到底是金剛腳還是鐵腳,不用穿鞋子就千里萬里的到處跑了?」

    榮驊箏腳上有一道道的傷口,腳很嫩,被他這麼狠狠一捏,痛得她齜牙咧嘴!

    她用腳踹他,恨恨的道:「宇文璨,你幹嘛!」

    「試一試這腳是什麼做的。」他瞥一眼她,淡淡的道。

    榮驊箏哼了一聲,懶得理會他,她以為他想赤腳走路啊,如果不是情況緊急,誰想這樣啊!

    宇文璨任由她瞪,他喜歡她瞪他,她這一蹬,神韻全部都靈活生動起來了,也讓他一顆心跟著柔軟起來。忍不住,他垂首輕輕的吻上她微微嘟起的櫻唇。

    榮驊箏看著他靠近,一點也不矯情,伸手摟上他的脖子。

    「你手臂上有傷。」宇文璨心頭大動,但是忍不住說道。

    「剎風景!」她瞪他,嬌軟的身子抵上他的胸膛,「這點上不礙事啦,已經上藥,傷口不流血了,明兒就能結痂了。」

    宇文璨的鼻翼處全是她嬌軟的香氣,他眸眼深了深,「此話當真?」

    「真的啦!」榮驊箏咬牙切齒,丫的,宇文璨何時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

    她有點不滿,哼一聲,鬆開口就要離開他的胸膛,他這個時候垂頭吻上她。

    榮驊箏有點氣惱,氣宇文璨的突如其來,但是,這個吻實在太美好了,氣息交融的感覺非常好,她唇角一翹,自己一雙腳髒得要命,但是還是屁股挪啊挪的,將自己一雙腿環上宇文璨的腰,自己坐上了她的腿上,在他吻著自己的時候用力的回吻回去,甚至在他舌頭伸進自己嘴巴的時候,率先奪取了主權,將他的舌頭緊緊的吸住。

    宇文璨有潔癖,但是並不嫌她髒,只是有點訝異於她的熱情,隨著她的動作,他的氣息立刻重了,摟住她的鐵臂攔住她的臀兒將她整個人納入自己的胸懷,一手在她嬌軟的後背和腰側撫摸著,唇舌縱容著她的無鬧。

    兩人已經很好沒有好好親人了,一個吻就想觸到了開關似的,兩人同時爆?發,唇舌教纏,氣息相融,吻得難分難捨!

    兩人交頸相纏,氣氛非常好,然而,這個時候,身側突然響起一陣『咯咯』的笑聲,笑聲清脆稚嫩,榮驊箏一聽,原本緊閉著的眼睛立刻睜開,伸手將宇文璨推開。

    雖然是提前結束的吻,但是榮驊箏已經是幾乎不能呼吸了,喘氣如牛,臉兒紅撲撲的將他看著。

    「箏兒,你變壞了。」兩人分開後,宇文璨著她唇邊被帶出了一抹銀絲,斂眸一笑,垂頭在她唇角輕舔一下。

    榮驊箏被他的動作弄得臉兒更紅了,輕垂他一記,很沒好氣的道:「到底是誰壞了。」這個人還真是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宇文璨勾唇一笑,傾國傾城。

    「真是妖孽!」榮驊箏翻個白眼小聲嘀咕。

    宇文璨耳力無比的好,聞言又是璀璨一笑,垂頭鼻尖輕輕的抵著她的,道:「箏兒莫憂,為夫永遠只對你一個人使壞!」

    真是得寸進尺了!榮驊箏瞪他,「你夠了哦!」

    宇文璨笑,摟著她,看向方才打擾他們恩愛的主兒,恰好對方也在看他,頓時笑聲更大了,咯咯的笑,一雙大眼兒彎成了漂亮的彎月。

    榮驊箏見了,鬆開摟住宇文璨的脖子的手,挪著屁股就要從宇文璨身上下來。

    送到嘴邊的肉,宇文璨哪裡捨得讓它飛了,就算暫時吃不得,也要好好的將她禁錮在懷裡,這一段時間,他是真的想她了,這丫頭倒好,一點感覺都沒有。

    榮驊箏很沒好氣,讓他摟著,自己伸手抱起使壞的女兒,點著女兒的鼻尖沒好氣的道:「你說說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鬼靈精?」

    宇文璨失笑,伸手扯她的臉頰,看她臉頰白嫩嫩的,上面沒有一點瑕疵,想起了什麼,挑眉道:「你的臉怎麼恢復得如此快,不是今天早上的時候才那些東西才結痂的麼,怎麼如此快就一點也不看不到痕跡了?」說時,他撇頭過去看了一眼弦兒的,發現弦兒臉上倒是還好,還剩一點痕跡。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用的藥是誰研製出來的。」榮驊箏哼聲道。

    宇文璨搖搖頭,都說這丫頭臉皮厚,這時候都不忘讚美自己一番。

    不過,這丫頭倒還真的是有驕傲的資本,無論是做出來的事兒還是為人,都有著自己獨自的處事方式和原則,非常好。

    他淺笑著,想說什麼,這個時候榮驊箏的肚子卻咕嚕咕嚕的叫了出來。

    榮驊箏咳了兩聲,睜著漂亮的眼睛無辜的看向宇文璨,可憐兮兮的道:「我還沒用晚膳……」

    宇文璨也明白,他想說什麼,這時候門外響起了夏侯過的聲音,「皇上,伺候的人來了,可要讓她們進來?」

    宇文璨沒回答,只道:「夏侯過,吩咐御膳房弄些清淡的膳食過來,箏兒還沒用膳。」

    夏侯過應是,宇文璨這才道:「讓她們都進來吧。」

    宇文璨話落,就有好幾個低眉順眼的宮女端著盆子進來了。

    「將水端過來這裡。」宇文璨淡淡吩道。

    夏侯過帶來的幾個宮女非常懂規矩,對於宇文璨宮殿裡突然多出來的一個女子和兩個孩子完全當做沒看到,低眉順眼的站著,聞言這才謹慎的將手中端著的熱水端過去。

    「箏兒,洗一下腳,你腳上的傷要處理一下了。」宇文璨讓她將小竹兒放下來,然後他這才將她環在自己腰間的腿兒拿下來,撩起她的褲腳,將她一雙腿放到宮女端過來的盆子裡。

    榮驊箏看著他的動作,沒有阻止他,眼底湧著絲絲甜蜜。

    榮驊箏身上的帶的毒藥並不多,但是之前怕弦兒出事,手裡帶的治傷的藥卻非常多,腰間,袖口處,一瓶瓶的,最後她在進入「水溫尚可?」宇文璨道。

    「嗯。」榮驊箏輕輕點頭,想起什麼,伸手在自己的袖口和腰間摸索,動作有點怪異。

    宇文璨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皺眉,「身上長跳蚤了?」

    榮驊箏瞪他,「你身上才長跳蚤!」狗嘴吐不出象牙!

    隨著榮驊箏的動作,宇文璨看到她從身上拿下來一瓶瓶的東西,宇文璨數了數,少說也有十多瓶,他微微扶額,扯著她的臉蛋道:「你還真夠本事的啊,身上竟然放了那麼多瓶子?」而且他一點也看不出她身上其實是放有東西的!

    「這是必須的啊。」榮驊箏理所當然的答道,對她來說,藥至關重要,這幾個月孩子要哺乳身上沒有帶藥之外,她身上一直都是有藥的。不過以前她多數帶的是毒藥,而這一次主要是怕弦兒出事,帶的幾乎全是治療的藥毒藥不過是以兩種罷了。

    她看著旁邊一瓶瓶的要,感概道:「幸虧這次將這些都帶出來了,不然又要重新找藥材煉製了。」

    宇文璨知道她說的是喬韜府邸被大火吞噬的事兒。他眼底閃過一抹什麼,只能道:「他的府邸我會讓人盡快建好的。」

    「嗯。」榮驊箏淡淡的點點頭,話兒說到這裡,她的情緒也沒有那麼高了,心底是淡淡的憂愁,「到底是欠了喬大哥的。」一直以來,喬韜話兒雖然少,但是卻對她極好,不但給她一個安身之處,還給了她最好距離的關懷。

    宇文璨輕輕擁著她,沒有說話。

    自從登上皇位之後,因為各種原因,他面對的束縛是越來越多了,很多事兒已經不能隨心所謂了。箏兒說欠了喬韜的,說到底,他欠她的才是最多的。

    雖然,夫妻之前何須言欠或者不欠?

    但是,他一直希望,他給她的永遠是好的,永遠都是無憂無慮。然而,當人身不由己的時候,這個希望好像變成了奢望,他越是希望她不要面對那些不好的,卻越是讓她面對更多的威脅,更多的不安,更多的心酸,越是希望給她好的,卻給不了她他所擁有的最好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他甚至不能讓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旁,和他並肩而立!

    現在的他擁有最高無上的權利,然而他之於她卻是最懦弱的時期,他甚至連她的安危都保證不了!

    被他握住的肩膀傳來一陣陣痛,彎腰清洗著腳丫的榮驊箏微微皺眉,也不管自己的手還是濕濕的,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問道:「宇文璨,怎麼了?」

    宇文璨手掌鬆了一下,輕輕搖頭,在她的側臉上淺淺印上一吻。

    有些事兒,還是讓時間來解決吧。總有一天,他想要的,總會實現的!

    榮驊箏微微仰頭看著宇文璨,他眼底的思緒她讀不懂,想說什麼,卻輕輕的打了一個噴嚏,因為她是對著她的,她一不小心噴出的液體沾在了他漂亮的下巴。

    榮驊箏臉兒轟的一聲紅了,咳咳兩聲,邊伸手替他擦拭掉,邊尷尬道:「宇文璨啊,那啥,我,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啊,我……」

    她話還沒說完,伸出的手被人抓住,他眉眼溫和的從懷裡摸出一條手帕,伸手替她將鼻翼處的一丁點液體擦掉,沒好氣的道:「唉,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穿一件裡衣就出來了呢,你……」他說著說著,然後頓住了沒有再說出去。

    說粗心,他又何嘗不是,進來那麼久,他竟然沒有發現她冷!

    榮驊箏吐吐舌頭,垂著頭做低眉順眼狀。

    宇文璨笑,伸手用帕子擦掉自己下巴上的液體,然後將手帕給一旁的宮女,自己站了起來,走到龍榻一旁的櫃子處,打開櫃子,在裡面拿出一件衣袍,回來時替她套上。

    榮驊箏看著他手上的那一套明顯是女子的衣袍,眼睛瞪直了,一顆心卻驀地往下沉,怎麼也不讓他套。

    丫的,他的寢宮竟然放著女子的衣袍!

    宇文璨知道她在想什麼,眼瞼微垂,邊伸手抓住她的手,邊沒好氣的道:「你這腦袋瓜都想些什麼了,這些衣袍是給你的。」

    榮驊箏挑眉看他,「我的?」她連來都未曾來過這裡好不好,這裡怎麼可能有她的衣袍!

    「箏兒,你的記性有待提高。」他歎息,「難道你就沒覺得這些衣袍眼熟麼?」

    別說,榮驊箏原本還沒這個感覺的,靖宇文璨這麼一提她立刻就感覺到了,她趕緊伸手揪過宇文璨手中的衣袍左翻翻右看看,臉兒立刻就紅了,咳咳兩聲,「那啥,這這這件衣袍也有三年沒見了,我哪裡記得。」

    這些衣袍都是之前葉姨娘銷給她的,她給她銷了十多套,;每一套都精美異常,是她見過最好看的衣袍,之前嫌太好看了,質料太好了,自己卻總是面對著一些毒藥和暗器,所以一直只穿了兩三套,其餘的十來套連碰都沒碰過,相當於新的。

    那些衣袍因為沒碰,所以還是比較陌生的,想不到宇文璨卻將它們帶來這裡來了。

    不過,想到這裡,榮驊箏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瞇著眼側頭看他,「驊亭不是說兩年前你已經將有關我的東西都燒了麼,怎麼這裡還有我的衣袍?」

    「咳咳!」這回輪到宇文璨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榮驊箏做夫妻做了三年染上了她的習慣才會有那樣的反應。不過,面對她一瞬不瞬的眼神,他淡定異常,「這些衣袍都是葉姨娘做的,一件抵上萬金,那裡能說燒了就燒了。」

    「你之前一條抹腳布就抵得上萬金,你不也是用一次就扔了,你那裡是什麼節省的人啊。」榮驊箏會被他的話忽悠那麼她就不是榮驊箏了,她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揪住他的一襲衣角,身子巴拉著他,「宇文璨,你如實道來,到底是為什麼!」

    「箏兒,你的手太濕了。」宇文璨伸手拉下她巴拉住自己的手。

    榮驊箏臉皮厚,聞言手兒二話不說的就在他的精緻漂亮的龍袍上擦啊擦,看宇文璨想走,一雙腳也從水盆上抬起來,一把勾住了宇文璨的腰,一下子將他腰間的龍袍布料都濕了。

    她現在就像一隻樹袋熊,巴拉著他,威脅道:「說不說?」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夏侯過的聲音,「皇上,膳食準備好了。」

    宇文璨俊眸淺笑,也不嫌棄身上多了一個樹袋熊,伸手托住她的臀部,一手拿過那一件衣袍替她披上,然後不顧她的胡攪蠻纏,淡定的就這樣站起來,從內殿走出來外殿。

    「宇文璨!」榮驊箏不甘心的叫囂。

    「……」

    「宇文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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