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在回到寢室之後一直想著雲青鸞的話,雖然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她的話,但是他心裡其實還有一點難過的,他自幼便失去雙親,那樣的身世讓他或多或少的都比統領的孩子要來得敏感。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寄人籬下,一般這樣的人都會顯得卑微,但是他不一樣,他好歹有一個世子的身份在這裡,他父王的幾十萬兵馬她將來定然是要再度抓回手裡的,他沒必要卑微!
再者,除了這個之外,之前箏姐姐對他多好啊,箏姐姐也說過了,真正疼一個人是不分血緣不血緣的,那要看心意和緣分。
他和驊亭哥哥是有緣分的好不好,雲青鸞說的都是屁話,說什麼他姓宇文驊亭哥哥姓榮,哼,也不想想,姓宇文的人不少,但是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將他看做是親人?他年紀雖小,但是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他心裡懸著一把明鏡,看得清清楚楚。
榮驊亭雖然和他不是同一個姓的,但是對他卻是真真的好。不過,有一點他不得不否認,對於自己對榮驊亭房間的作法他心裡梗著梗著的,非常難受,他其實心裡非常擔心事兒如雲青鸞所說的那樣的。
雖然他不想這麼想。
六歲的孩子就算再聰明再成熟,在聽了那樣一番話後心裡到底還是差生了一些物理反應,在奔回自己房間的時候不知怎麼的,越想就有委屈,越想越害怕,然後忍不住的就又哭又鬧起來了。
他這樣的反應是非常少見的,大家都嚇呆了,伺候他的人說好說歹,一直哄著勸著,卻怎麼也不能從他口中套出想要的信息,倒是小主子哭鬧了好一會之後抹了一把眼淚繼續的就往門口跑,在出門的時候還特意的招來了兩個隱衛。
他身邊的隱衛是宇文璨這兩年才撥給他的,也就四五個,他鮮少會動用他們,這一次親自叫了兩人讓兩人愣了一下,暗忖小主子該不會是想要他們陪他捉迷藏或者做其他玩兒吧?
幸得小屁孩還沒無聊到這個地步,將人招來之後氣勢匆匆的往榮驊亭的府邸奔去。這一次他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讓自己的兩個暗衛偷偷的將他從後院的一腳偷偷摸摸的摸進去。
他是與偶腦袋的人,他覺得事兒肯定不會如此簡單,驊亭哥哥豈是那種說變就變的人,他一定是有事兒瞞著他我和npc有個約會全文閱讀!
他想起了之前他懷疑榮驊亭屋裡藏了人,但是他沒找到,他覺得沒找到並不代表不存在,他這回一定要偷偷摸摸的進去,來個暗訪,看看有何收穫!
他要前往的房間當然是西面最好的那一間,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輕輕的推門,發現門被緊緊的縮著。
「幫本世子將門打開。」他招手對兩個隱衛道,「不要把門給破壞了。」
兩個隱衛照辦了,手腳靈活的配合著,沒一會兒就將門給打開了。
小屁孩輕輕的走了進去,越過小廳來到床榻前,床上鋪著軟綿的被子,一旁放著好些衣袍,衣櫃出堆了好幾套衣袍……
小屁孩大眼睛微微瞇著,想著這些東西明明自己來看的時候還沒有的,怎麼這麼快就將東西給你搬來了?再者,驊亭哥哥不是說這間房間還待修葺麼,怎麼他前腳走就有人搬進來了?
驊亭哥哥真的騙我?
小屁孩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他委屈的扁著嘴靠近床沿,伸手摸了床上的被子,「竟然連被子都還是暖的?」這個暖和的觸感讓他氣憤得猛地拍打軟綿的被子,「驊亭哥哥騙我!」
小屁孩心裡很難過,很氣憤的將扯過床上的被子就想扔了,但是兩個小胳膊抱住被子的時候,鼻子嗅到被子那一股清幽的香氣的時候愣了一下。
「感覺好熟悉……」
他喃喃,頓時也忘了要將被子扔了,小鼻子湊近嗅了嗅,眼圈紅了一下,「真的好熟悉啊……和箏姐姐的氣味好像……」
「我一定是在發夢了……」
「這裡怎麼會出現箏姐姐的味兒?」
「是不是我太想念箏姐姐,出現幻覺了?」
他小小的胳膊抱著大大的被子喃喃自語的道。
對於榮驊箏的味兒,他其實是最熟悉的,以前榮驊箏最愛抱他了,失去雙親後,榮驊箏溫暖柔軟,清香的懷抱是他最溫暖的港灣,他對那一種感覺,那一種氣味,怎麼也不可能忘記的。
「一定是箏姐姐!」小屁孩突然之間一個激靈,立刻的確定了自己這個想法,然後扯著嗓子喊:「箏姐姐,是不是你?」
房間裡只有他稚嫩的嗓音做迴響。
「箏姐姐?」
「箏姐姐!」小屁孩可憐兮兮的抱著被子喊著,喊著喊著不知怎麼的竟然淚流出來了,揚起一張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臉兒,「箏姐姐,你是不是回來了,你怎麼不來看我?」
「……」
兩個隱衛意外的聽到了自己以前的主人的名字,愣了一下。
現在王府當年剩下來的隱衛已經不多了,隱衛兩年前沒人能夠尋到夫人,被分別派遣任務的幾百人都全數被勒令此生不得再度踏入王府一步。
當然,夫人死而復生除外。
他們幾人當時並沒有接到任務,所以幸運的留了下來,然後在夫人過世以後便成為了小主子的隱衛。在王府,有關夫人的事兒全數成了禁忌,在那裡誰人都不能說不能提,無意中說到的人都被仍去了亂葬崗。
當然,小主子經常會提到夫人,不過鮮少會在王府裡提,像現在那樣大喊著夫人的名字確實從來未曾出現過的狀況,兩個隱衛暗暗慶幸現在不是在王府中,不然
……
兩個隱衛捏了一把汗的同時被自己家小主子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一頭霧水,他們猜不著小主子偷偷摸摸來這的目的,偷偷摸摸的來,為何卻如此驚天動地的吼叫?
不怕少爺府上的人發現?
這是他們出過最為汗顏的任務醫點江山。
「你們兩人別站在這裡,給我四處搜搜,箏姐姐一定是在這裡,肯定是發現我來了才躲了起來的。」小屁孩摸了一把鼻涕,命令道。
兩個隱衛聞言立刻打起來十二分警惕,專注的探測著這房間是否有別的人在。
好一會之後,兩人搖了搖頭,「世子,現在房間沒人了,但是根據床鋪的溫度還有窗邊跌倒的一個椅子來看,在我們進來之前這裡是有人的,不過翻窗走了。」
小屁孩眼睛傻愣愣的瞪大,「你們是說……箏姐姐不想看到我麼?」
兩個隱衛面面相覷,不知應該怎麼回答。
小屁孩的嘴巴再度扁了扁,眼看臉上又是風雲變色了,兩個隱衛硬邦邦的臉擠出一抹為難,站出來木訥的解釋道:「興許……逃走的人不是夫人呢,夫人不是……」
「閉嘴,箏姐姐才沒有死!我都聞到箏姐姐的味道了,這被子上的就是箏姐姐的味道!」小屁孩跺腳哭訴道。
「……」兩位隱衛常年處於黑暗之中,從來都是不善言辭的,對哭鬧的孩子更是沒有一絲招架之力,紛紛苦惱的撓破了腦袋。
「不行,我一定要將這事兒告訴璨哥哥。」小屁孩彷彿驚醒了似的,放下手中的被子,伸手抹一把眼淚,對兩個隱衛道:「你們將這房間裡的衣物類的東西,被子被單全部都找出來帶回去。」
兩個隱衛才想按照吩咐一一照辦,但是耳邊卻紛紛傳來腳步聲,兩人對望一眼,對小屁孩道:「世子,有人來了。」
「你們做你們的事,這府上沒人敢對我怎樣的。」小屁孩揚起下巴道。
兩個隱衛聞言果斷的動手辦事,將床榻上的被子攤開,再動手將房間的衣袍類的東西一一扔到被單上,想用被單將這些東西收拾好。
小屁孩抹著眼淚看著兩人收拾,在兩人從一個角落拿出兩個包袱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然後飛快的跑了過去,伸手打開了床上一隻比較熟悉的一隻,伸手打開了包袱。
裡面很多東西,但是有兩樣小屁孩是比較熟悉的,一些銀針暗器,還有就是一瓶瓶的藥!
小屁孩看著藥瓶上熟悉的字體的時候又是哭又是笑的,在床邊扶著床沿蹦蹦跳跳的。
「世子,所有東西都在這了。」
「將東西一件不剩的拿回去。」他一定要拿給璨哥哥看,原來箏姐姐沒有死……
箏姐姐沒有死!
怎辦麼辦,他都快高興壞了!
「是!」兩個隱衛聞言動手用被子將東西全數捆好,眼看一切都快要弄好了,榮驊亭一下子就進來了,看到眼前的一切差點暈厥了過去。
「希宴,你這是作甚?」榮驊亭說時趕緊步入房間內,試圖阻止兩個隱衛。
小屁孩忿然瞪了榮驊亭一眼,眼神彷彿在看一個負心漢,他倒沒有立刻和榮驊亭說話,而是對了兩個隱衛道:「你們現將東西拿回王府給你璨哥哥,我待會再回去豪門盛寵:總裁調教惹火妻全文閱讀。」
小屁孩雖然只有六歲,但是環境的熏陶還有天生的皇家氣勢他從小就具備了,所以下命令的時候一股氣勢油然而生,兩個隱衛挺起胸膛照辦了。
榮驊亭秀氣的臉龐一怔,立刻喝住兩個隱衛:「誰都不能走!」
兩個隱衛自然不會聽他的。
榮驊亭看向小屁孩,皺眉道:「希宴,你讓他們停下來,如果真要將東西拿走了,我就不喜歡你了,以後你也不要叫我驊亭哥哥了!」
小屁孩想不到榮驊亭會這麼說,他不是才是那個被被隱瞞被欺騙的人麼,他沒來安慰自己反而說這樣的話?
小屁孩僅有六歲的小玻璃心瞬間碎了,話音顫顫巍巍的,「你你……對我好壞,我以後都不要喜歡你了……」
榮驊亭有點頭疼,讓幾個小廝將門關上不讓兩個隱衛離開,他來到小屁孩跟前微微蹲下身子伸手揉揉他的腦袋,道:「希宴,乖,我怎麼可能會對你壞呢,只是這件事特殊,驊亭哥哥也有難言之隱的。」
「但是你剛才說你不喜歡我了!」這一句話對小屁孩有著致命的傷害,這兩年來榮驊箏離去之後一直是榮驊亭陪著他,兩人的感情已經不同往日,兩個都沒什麼親人的孩子相互依賴相互依靠,甚至多出了一種相依為命的感情。方才榮驊亭那一句話無疑是大大的傷了小屁孩的心。
「我剛才說得是氣話。」榮驊亭也很後悔,他將小屁孩一把抱了起來,小屁孩已經六歲了,雖然不胖,但是榮驊亭也是一個瘦削的少年,抱起來還是有些吃力。
他將他放在床榻上,溫和的道:「希宴,你讓人將東西放回床上,這件事我慢慢的跟你說,好麼?」
小屁孩警惕的看著榮驊亭,「你會不會騙我?」
榮驊亭苦笑,「我不是在這麼,騙你又能騙到哪裡去?」
小屁孩將信將疑,一雙大眼睛像掃瞄似的將榮驊亭細細的看了一遍,好久之後終於點點頭,轉頭對兩個隱衛道:「你們將東西放回床上來就回去吧。」
兩個隱衛照做了,在即將離去的時候榮驊亭道:「方纔有關你們少主子在這裡的一切都休得對任何人提起,知否?」
兩人面面相覷。
小屁孩道:「按照驊亭哥哥說的去做。」
兩人這回無異議了,紛紛退了下去。
關上的朱門,裡面一直沒傳出什麼響聲,但是好一會之後裡面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哭聲,「驊亭哥哥,你好壞,我之前在找人的時候你怎麼沒說箏……唔!」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榮驊亭給摀住了嘴巴。
榮驊亭細聲的湊近他耳邊,「不是強調過了麼,別那麼大聲。」
小屁孩眨巴著眼睛,閉上了嘴巴。
榮驊亭這才放開手。
「那你說,我聽行麼?」小屁孩討好的扒著榮驊亭。
「好。」之後,榮驊亭開始將事兒一一說來。
說完了之後,小屁孩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
然後,當天,小屁孩一雙眼睛哭得腫成了核桃,當天也沒有回去恭謹王府。
榮驊箏自從學了無形的武學之後她雖然還沒有什麼成果,做不到驚天動地的大動作,然而這一個月來卻能夠想西光老頭那樣動用空間移動了天賦武俠系統。她聽覺非常靈敏,雖然小屁孩的動作很輕微,但是她還是驚醒了,穿好衣袍急忙下床,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凳子,她趕緊的動用武力出去了。
原本她還沒有走遠的,在屋子的後方聽著小屁孩的哭聲,心頭既是難過又是激動,差一點就忍不住想要現身了,但是幾個悄然而至的藏在暗處的身影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咬咬牙再度使用空間移動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因為之前非常匆忙,所以頭髮還有身上的衣袍都來不及弄好,榮驊箏使用空間移動的能力還沒有多強,移動了莫約幾百米之後就不得不現身了。
使用這一種空間移動需要非常強大的意志力,榮驊箏被吵醒,之前還吐了一番,身子很不好受,再加上腦子混混沌沌的,所以腦子頓時就受到了衝擊,在停下的地方大吐特吐起來了。
自從第一次孕吐之後,榮驊箏好像每一次吐都非常難受,這會兒因為之前已經將胃裡的東西吐完了,所以她胃裡根本一點東西都沒有了,吐的全是膽汁,胃部不停的翻滾著,難受得她臉色蒼白成了一張紙。
她一直捧著胃部在吐,也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只覺得肚子空空,全身乏力。
現在雖然已經幾乎要夏季了,但是郢國的天氣本來就比較冷,她現在所處的地方也比較陰涼,她緊緊穿了一身絲軟的睡袍,身子一下子就泛涼了。
她攀著樹歇了一下之後,伸手揉揉發冷的身子,想著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她東西沒拿出來,現在身無分文的,連買一樣東西都困難。
難道再回去一趟?
這個念兒剛出來就被榮驊箏打消了,在回去可能就有人在那裡等著她了……
劉大夫那裡肯定不能去了,那裡說不定早就有了宇文璨的眼線……
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不如去找宇文霖或宇文廣兩人借一點?
但是他們府上隱衛應該不少吧,即使她使用空間轉移也不能確切有錢的位置啊。
所以,這個不行……
想來想去,榮驊箏都不知道應該找誰。
好久之後,她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她最後暗暗握拳。
偷吧。
而當天,小屁孩沒有回王府的事兒很快就有人報給了宇文璨,宇文璨沒什麼表情,連頭都沒抬一下的抓著硃筆揮毫。
而當天莫約是傍晚時分,在西園候著夏侯過收到了一副精細的趕出來的畫像,他展開畫像一看,瞳孔一下子就瞪大了,捏著畫紙的兩手竟然微微發顫。
他在門口傳來的聲音影響到了今天心情一直不甚好的宇文璨,沉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夏侯過,什麼事兒。」
夏侯過趕緊將畫收了起來,拿在手裡緊緊捏著藏在背後。
手心一直不停的流汗。
「怎麼回事?」宇文璨抬頭瞥他一眼,皺眉問道。
「王,王爺……」夏侯過的語氣稍有的不穩,「屬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宇文璨抿唇。
夏侯過見此嚥了咽口沫,垂著頭道:「王爺不是吩咐人去查世子在少爺的府上發生了什麼事兒麼,結,結果……」
「夏侯過,本王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是個口吃?」宇文璨聲音冷冷清清的道殷跡最新章節。
夏侯過心裡一陣緊縮,他閉了閉眼睛,顫著兩手將被自己放置在背後的畫卷展開,「王,王爺……」
畫捲上是一個身穿寬大衣袍的清秀男子,男子笑起來眸子彎彎的,瞳孔非常清麗,眼底下方還蕩漾著一股不能忽略的靈氣,一個非常漂亮好看的男子。
宇文璨視線撞上畫捲上那靈氣的眸子的時候抓住硃筆的手一顫,下顎瞬間緊繃!
然後,手上東西扔了,桌面上好不容易批出來的賬本和折子全數被用力的掃落在地。
他俊美的臉龐有一絲扭曲,「夏侯過,你找死!」
「王爺恕罪!」夏侯過瞬間跪下。
「滾!」
夏侯過咬咬牙,第一次忽視主子的命令,道:「王爺,這一幅畫並非屬下的惡作劇,是方纔那些人到少爺府上查到的人。」
夏侯過說到這裡,偌大的書房一片靜寂。
夏侯過不敢抬頭看宇文璨的表情,顫著喉嚨道:「這幅畫上的人在今天出現在少爺府上,沒多久少爺便在書房設宴,莫約一個時辰左右,聽說四殿下的府上突然多了兩份屬於少爺送去的兩份禮,而少爺將原本最好的,是要給世子的房間轉給了畫中人……」
「其實……之前那些隱衛有人半個月前曾暗暗的給屬下來過一封飛鴿傳書,裡面說他曾在雪城城門附近看到過……畫中人女裝扮相,不過只見過一次,然後就再也尋不到蹤影了……」
「屬下在想,該不會是女扮男裝……」
夏侯過聲音乾澀的說著,沒聽聞回應他斟酌一下,道:「聽說……方才送世子前往的少爺那裡的兩個隱衛可有新發現,要不要讓他們進來說一說?」
頭上還是沒回應。
夏侯過靜靜的跪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出去了。
在回來的時候,他身後多了兩個隱衛裝扮的人,低眉順眼的走了進來。
「你們將方纔在少爺府上的事兒說說看。」
兩人嘴巴張了張,腦子反應過來誰才是真正的主子後最終沒有拒絕。然而,他們才說到小屁孩抱著被子哭喊就被前面一個聲音冷冷的制止了,「出去!」
兩人不敢怠慢,快快的出去了。
夏侯過忐忑的留在原地,餘光暗暗的瞥向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尊貴男子,赫然看到他不知何時已經背靠在一張小榻上,唇角翹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夏侯過一愣,他多久沒看到這樣的笑了?
「王爺……」
「……」
唇瓣的弧度很快便消退了下去,放在小榻上的手掌不知何時緊握成拳。
呵,她原來還知道要回來……
既然回來了,是人是鬼,都別想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