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柳懿心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跳,紛紛轉過頭去看她,見她脖子微仰,臉兒扭曲,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樣,像是在承受著什麼痛苦似的。然而這還算好的了,一兩秒之後,她嘴裡吐處駭人的申銀,然後她雙手忍不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大家被她這反應嚇呆了。
「心兒!」柳大人看到這樣子的柳懿心先是一呆,快速的回過神來後趕緊上前想要拉下她掐住自己脖子的纖手,「心兒你這是作甚,你……」
「別,別碰我……」柳懿心一看到柳大人過來,趕忙後退幾步,說話異常艱難,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了。
柳大人看到女兒容色如此痛苦,心如刀割,含淚勸道:「心兒,你這是作甚,你莫要做傻事啊……」
「爹……爹……」柳懿心臉色一下子便漲紅了,呼吸非常不穩,兩個字叫得斷斷續續,一雙眸子閃出淚光。
「心兒啊……」柳大人差點當場老淚縱橫。
兩父女一個比一個激動,雙雙淚花閃閃,然而,除卻柳大人,在場所有人沒有會以為柳懿心是自己去掐自己的脖子,因為她的痛苦表現得如此的明顯,在她的手還沒掐上自己脖子的時候她臉色已經非常痛苦了夢迴韓國。
當然,她為何要掐住自己脖子,在場懂武的人都感覺到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朝柳懿心襲去,就是這股氣從一開始便攥住了她的脖子,然後覺得這還不夠殘忍,還使氣讓她自己再度伸手掐上自己的脖子,一時間柳懿心的脖子多了兩重的力道,不痛苦才怪。
「爹爹……」柳懿心眼淚滾滾流下,她雖然嘴巴裡叫著柳大人,但是眼睛卻看著宇文璨,目光裡滿是哀怨。
柳大人將她的眼神看在眼底,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將視線轉到宇文璨身上,見他薄唇緊抿,黑眸暗沉,頓時有些明瞭了,心生後怕,忍不住出聲哀求道:「恭謹王,心兒……」
「柳大人莫須多言。」宇文璨伸手打斷柳大人的話,臉上冰寒如霜的對柳懿心道:「柳小姐,本王已經給你機會了,既然你不珍惜,便不要怪本王不客氣了。」
話罷,他一頓,嘴巴一掀,聲音淡漠得讓人忍不住心涼,「現在,本王還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現在向父皇說清楚事兒,然後求父皇刺死,本王可以留你一條全屍……」
「恭謹王!」柳大人吃了一驚,老眼瞪大了,「恭謹王,小女……」
宇文璨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柳大人,不動聲色的將肆意外擴的丹田收回來,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裡,柳懿心雙手頓時無力的垂下來,全身都軟了,腿部無力的一軟,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了,柳大人急急的上前架住了她的胳膊。
柳懿心即使是墜落在地,她眼睛也死死的盯著宇文璨身上,邊喘息邊喃喃:「你,你要我死……?」
「你要我死……?」
柳懿心臉色灰白,蒼白的嘴巴喃喃這這一句,像是丟了魂似的。說著說著,她眼睛就流出了淚水,「我那麼辛苦,你竟然要我死,還臉全屍都不留給我……?」
在場的人看著她無神的模樣,全場異常幽靜,她聲音不高,但是所有人都將她的話聽了進去。
宇文璨也沒有往柳懿心看去一眼,對皇帝道:「父皇,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吧,事實如何明兒便會知曉了。」
皇帝鮮少回看道宇文璨對一個人出手的,其實在宇文璨出手的那一刻,皇帝便知道了事兒到底是如何的了,畢竟以他的性子,如果不是厭惡憤恨到了極點的話,他是不會親自出手教訓一個人的。
而,他如此厭惡柳懿心,怎麼可能和她發生關係?
所以,皇帝的神色靜了下來,不動聲色的揮揮手,道:「嗯,去吧。」
宇文璨點點頭,微微轉動輪椅。
榮驊箏看著,挑一下眉,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走到宇文璨後面為他推動輪椅。
「你想要我死……」柳懿心看著兩人的背影,笑了一下,緩緩的吐出三個字,「我偏不……」
「唉!」
在剛出皇太后宮殿的時候,兩人一路無言,走了片刻,榮驊箏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宇文璨回頭看她,「怎麼了?」
「人說女子禍國殃民,依我看,你才是徹徹底底的禍水。」榮驊箏說這個的時候眼睛瞪著他,「你自己數數直到現在到底有多少人為你做了這等糊塗事了?」
宇文璨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那夫人數數,有哪一次你是真正的吃醋了的?」
榮驊箏被他噎了一句,悻悻然的懶得和他說話了極品小老闆。
在上了馬車之後,榮驊箏興許是累了,在沾到小榻之後一下子便睡了過去。
回到王府之後,兩人都沒有回房去,宇文璨叫著夏侯過等人前往書房去了,榮驊箏則進了自己研製藥物的房間。
當然,這一次她並不是去研製藥物的,聽說後天有狩獵,古代那些弓箭她看著覺得笨死了,一點也不好用,所以她想著自己設計一個現代的射擊弓箭,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她從來未曾試過參加過這樣的狩獵活動,如今有機會豈能不好好把握一次?
騎在馬背上,一邊奔跑一邊拉弓,那感覺光是想著就覺得無限的美妙了。
翌日清晨
榮驊箏並不知道宇文璨準備得如何了,昨夜宇文璨回房比她還早,今天早上也比她醒得早。
家聲突裡轉。榮驊箏起來洗刷之後的第一件事不是用早膳,而是拿出自己的圖紙,讓王府的一個小廝去鐵匠那裡找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這去和宇文璨他們一道用膳。
「準備得如何了?」
在用早膳的時候,榮驊箏狀似不經意的問宇文璨。
宇文璨容色淡淡,「這件事有什麼好準備的。」說罷,他眼睫掀動一下,唇邊似乎有一個諷刺的笑,「其實只要本王想,昨天完全可以直接將她的脖子給擰斷了。只是想到痛快的死太便宜她了,不如讓她忐忑一個晚上,精神錯亂一些,事兒張揚出去臉色無光更好。」
榮驊箏聞言,挑了一下眉,「不知算不算邪惡,我現在竟然有點期待起來了。」
宇文璨瞥她一眼,笑了一下。
榮驊箏今兒起床還算早,早膳時宇文璨的一番話讓刺激了榮驊箏,她恨不得立刻進宮去,所以因為有了她的催促,他們進宮算是早的。
但是,榮驊箏卻想不到他們確實最遲來到。
不知怎麼的,今天太后沒在場,但是好像多了好幾個榮驊箏未曾見過的人,都是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柳家那邊的人。
「二王兄,二王嫂,你們終於來了。」
宇文霖絲毫不覺得這件事和自己無關,看到榮驊箏他們出來之後站了起來,一雙桃花眼裡是掩蓋不了的興致。
榮驊箏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懶得答話。
宇文霖當然也不介意,說一句話之後興致勃勃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在坐下來之後,榮驊箏下意識的就將視線轉到了柳懿心身上,想看看她是否如宇文璨所言被折磨了一個晚上。榮驊箏看到柳懿心的臉的時候發現她臉上上了一層薄薄的脂粉,腮邊還上了腮紅,看起來嬌美不已,看不出臉色如何。
當然,看一個人好與不好懂醫術的人不會笨到去只觀察臉色的,榮驊箏看了她的臉一眼之後,視線轉移到她的眼睛,還有其他部位掃了一眼,然後暗暗的對宇文璨豎起了大拇指。
宇文璨真的猜得太對了,柳懿心眼神異常疲倦,眼睛異常渾濁,眉頭也緊鎖著,看起來昨晚還真的是過得非常不好。
柳懿心的眼睛從宇文璨進來之後便一直黏在宇文璨身上,榮驊箏看著,冷笑了一下。看看看,還真的不懂收斂啊,還說是什麼大家閨秀呢,不知道還以為她是飢渴的女尤呢!哼,如果不是嫌弄髒了手她肯定立刻將她的眼珠剜出來,讓她看!
宇文璨坐下之後,視線朝柳懿心和柳大人掃了一眼,罷了,淡淡道:「既然大家都在,那直接進入主題吧痞仙全文閱讀。」話罷,宇文璨頭也不轉一下的道:「夏侯過,將人帶上來吧。」
大家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閒定的坐著的柳懿心不知怎的身子顫了一下,但很快便平靜下來,「恭謹王,在這之前可容許懿心說兩句話?」
宇文璨看著她,聲音冷淡,「柳小姐莫須多說。」
柳懿心一噎,原本眼睛沒有絲毫流淚的預兆的,在宇文璨這話出來之後眼淚滾滾的往下流,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她伸手抹一把眼淚,眼神哀怨的瞅住宇文璨,「恭謹王,你怎能如此對我?我可是有了你的骨肉啊!」話罷,嗚咽兩聲,「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恭謹
王妃,但是我求的並不多,只求你能給我和肚裡的孩子一個名分,我不求做正室側室,就算是做妾我也願意的……」
「心兒!」柳大人聽了,替女兒感到不值,堂堂一品大官的嫡女竟然淪落到做人妾侍,他老臉往哪擱啊?
柳懿心不聽,站起來眼神淒楚的向宇文璨走去,兩眼情深款款,「嗚嗚,恭謹王,我什麼也不求,只要你給我一個名分,莫說做妾侍,就算是做奴做婢懿心也願意啊!」
宇文璨不答,這個時候夏侯過領著一個男子走到了門口,「王爺,人帶來了。」
榮驊箏聞言第一時間回頭,看著夏侯過身邊的男子第一反應便是——此乃殲夫是也。
男子長得不好不壞,模樣看著還挺憨厚的。
宇文璨也回頭看了一眼,眸子瞇了一下,道:「將人帶進來吧。」1d6zj。
「是!」夏侯過說時,將人帶了進來。
柳懿心一直觀察著宇文璨的一舉一動的,在宇文璨轉頭的時候她也忍不住跟著看了過去,這一看,臉色驀地白了,眼睛閃過驚恐,「怎,怎麼可能……」他,他不是死了麼?
看到她這個反應,大家都挑了一下眉。
「這世上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宇文霖最喜歡這等事兒了,饒有興味的道:「柳小姐,何事如此大驚小怪?看你,臉色都白了。」
柳懿心被宇文霖這麼一問,臉色更難看了,即使是塗了胭脂也難掩灰白,在那個男子將視線轉到她臉上的時候,她咻的收回了視線,身子緊縮著,顫抖得如風中落葉。
宇文璨眼睛風平浪靜,看著那個男子道:「你可認識柳小姐?」說時,目光看向嚇得方寸大亂的柳懿心,下巴朝她揚了揚。
「我不認識她,但是我見過她。」男子的聲音唯唯諾諾的,很明顯是被這一陣仗給嚇到了。
柳懿心一聽,瞬時間眼睛瞪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朝男子吼道:「休得在這裡胡說,你是什麼人,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什麼模樣,你怎麼可能見過我?」
男子在進來的時候還偷偷的看向柳懿心,被她這麼一吼,縮了一下腦袋,弱弱的反駁:「但,但是……」
「但是什麼?!」男子聲音越小柳懿心聲音就越高,聲音尖銳得讓人耳膜生痛。
柳懿心在男子出現的那一瞬間神色就有點崩潰了,她好像已經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走過去朝著男子一腳踹過去,聲音尖利的道:「你滾!噁心的東西!」
大家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除了柳大人之外,好像並沒有人對這一幕感到奇怪最終逆戰最新章節。
柳大人簡直看呆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比潑婦罵街更甚的人真的是自己的那個溫柔嬌美的女兒麼?
男子被柳懿心吼得身子抖三抖,柳懿心一腳更是將他踹倒在地,他還來不及反應,柳懿心更是對著他猛踩,「你怎麼不去死?你不是死了麼?你不是死了麼?」
「我,我……」男子身上吃痛,但是愣是愣是沒敢反駁。
「你滾!」柳懿心再度道,「你……」
「柳小姐。」就在這個時候,宇文璨的聲音輕飄飄從嘴巴洩出,「你是不是太激動了。」
宇文璨的聲音很輕,但是卻足以讓柳懿心頓住了動作,全身發涼。
她回過身來,臉色當著所有人的面兒整頓一下,方纔的怒意一下消失了,「恭謹王,這人是誰啊,長得那麼難看,一看到他我都嚇到了,怎麼將這等人領來這裡呢?」
宇文璨自是不會回答她,似笑非笑的道:「柳小姐不認識他?」
「我怎麼會認識他?!」柳懿心的反應非常快,幾乎是立刻的道:「這人的口音一聽便知不是京都人。」
「那柳小姐倒是說說看他是哪裡人?」
柳懿心張了下嘴巴,才剛想回答,然後很快反應過來,「這個,我怎麼知道……」
宇文璨不想和她周旋那麼多,「你不認識他,他倒是認識你呢。」話罷,他對那個男子道:「你是什麼時候,在哪裡認識柳小姐的?」
那人垂頭,認真答道:「皇太后生辰那天夜晚莫約子夜時分。」
「你是如何得以認識柳小姐的?」
男子被宇文璨這麼一問,有瞬間的無措,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好半響才低了聲音道:「被,被柳小姐的丫鬟下藥拉進去了她的廂房才,才認識的。」
「嘶……」
大家聞言,紛紛倒抽了一口氣,柳大人聽了差點要暈了。
「你休得要在這裡胡說敗我名聲!」柳懿心在男子說話的那一刻身子就搖晃得厲害了,她努力的穩住自己,指控道。
皇帝臉色臉色沉了,「柳小姐,安靜!」
宇文璨瞥了一眼柳懿心,再度對男子道:「柳小姐的丫鬟將你綁進廂房作甚?當今聖上在此,你當著皇上的面兒將事情一五一十都說出來吧。」
「一五一十?」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有點不敢相信有人會如此要求。
宇文璨眸光閃過一抹狠戾,一字一頓的道:「沒錯,一五一十。」話罷,他似乎笑了一下,聲音異常的輕柔,「最好是你做過每一個動作都說出來……」
眾人聽得尷尬,皇帝咳了一下,對在場的女眷道:「皇后,蕭妍妃,恭謹王妃,爾等都先行迴避一下吧。」
皇后和蕭妍妃兩人的臉色好像漲紅了一下,聞言趕緊的站了起來,躲到皇太后的側殿去了。
榮驊箏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
在大家將視線看到她身上的時候,榮驊箏揮揮手,「沒事,我就不用迴避了。」話罷,轉頭看了一眼宇文璨,笑米米的,「是吧,王爺?」
宇文璨沒好氣的瞥她一眼,「給本王自覺的屏蔽聽覺天神無雙全文閱讀。」
榮驊箏瞪了他一眼,嘴巴上應道:「好啦!」但是耳朵卻豎得直直的。
笑話,以前那啥那啥片她都耳見過,上輩子那些事情不可能沒聽到過,區區一個情/色故事就要迴避,開玩笑!
「這……」柳大人眼睛聞言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沒暈厥過去,愣愣的道:「恭謹王……」
宇文璨冷颼颼的瞥他一眼,命令男子道:「現在開始,說!」
男子忐忑了一下,但是宇文璨的氣勢委實是太強大了,他不得不張了張嘴巴,「她們將草民擄到廂房之後……」
「閉嘴!閉嘴!不准說!」柳懿心剛聽了兩句,立刻摀住耳朵,尖聲的命令男子。
宇文璨眸光殘忍,「說!」
「曹品被擄進去之後被逼沐浴一番,然後被推到了一張床上,床榻上柳小姐……衣衫不整,看到我,還,還一把撲到我身上……」
在場剩下的幾個男子聽著臉色都有些尷尬,唯獨宇文霖和榮驊箏兩人聽得津津有味。
柳懿心咬破了唇,竭斯底裡的吼道:「你胡說,你胡說,我扯爛你的嘴巴,讓你胡說……」
皇帝被柳懿心的聲音弄得心煩不已,揮揮手招來兩個人,「你們架住柳小姐不要讓她亂動,不要讓她亂說話。」
兩個宮女領命,兩人不顧柳懿心的掙扎,一人抓住一個胳膊,摀住了她的嘴巴。
男子看著柳懿心這樣,不知怎麼的有些不忍,但是宇文璨壓迫的目光一直逗留在他身上,他受不了這種眼神,只好繼續小心翼翼的道:「柳小姐非常熱情,一撲上來就扯了草民的衣袍……」
柳懿心聽著雖然是被兩個人禁錮著的,但是她耳朵還是能夠聽到的,男子的描述越來越露骨,將那晚她無論如何都不忍回憶起來的事情一下子回到了腦海裡,她
耳朵聽著,眼睛卻看著宇文璨臉部的表情。
他眼神非常冷,有著嫌惡,嫌棄,噁心……
她的腦子瞬間亂了,好像被什麼炸開了似的,混亂得不成樣子,混亂得根本就不懂得思考,然後,她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中,用力的揮開了兩個宮女的禁錮,開一手就推到了一個宮女,然後飛快的向著宇文璨跑過去,邊跑邊道:「恭謹王,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莫要聽,莫要聽……」
她很快便跑到了宇文璨的跟前,在距離他幾步之遙的時候就開始伸出手,似乎想要摀住宇文璨的耳朵,不讓他聽到那些關於自己的不堪的描述。
然而,她手根本就來不及碰到宇文璨,夏侯過便上前擋住她了。
那邊男子還在繼續描述著,「柳小姐非常熱情,草民……草民第一次和她燕好的時候,發現柳小姐是,是有落紅的,那時候柳小姐還是……」
「啊!不准說!」柳懿心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眼睛頓時渾濁了,拚命的摀住自己的耳朵,高聲尖叫,「不准說,不准說……」
大家都看著她情緒往一個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有人看不下去,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宇文璨眼神一瞥,乖乖的坐回了原位置。
柳大人看著柳懿心這個樣子,心頭在滴血,他作為一個父親,親耳聽到女兒和野男人歡好的全過程,心頭一點也不好受,看到柳懿心這副樣兒心酸得不成樣兒,
當場老淚縱橫,『咚』的一聲跪倒在宇文璨跟前,「恭謹王,老夫求你了,小女,小女知錯了,她……」
「遲了最後一個狐狸精。」宇文璨唇瓣微掀,神色幽冷,「本王給過柳小姐兩次機會,柳小姐並沒有珍惜。」
「恭謹王,老夫求你了,小女如今都這副模樣了……」柳大人老眼都哭紅了,幾十歲的人縮著肩膀,顫抖的哭著,看著著實不好受。
宇文璨看著,卻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話罷,看到男子頓住了嘴巴不說了,他利眸一瞇,命令道:「繼續!」
男子身子顫了一下,繼續說起第二次歡好,「草,草民尚未娶妻,也未曾沾過雨露,一次過後有點餘力不足,但是柳小姐第一過後卻還非常精神,騎,騎在……草民身上……」
「恭謹王,老夫求求你,讓他不要說了……」柳大人聽著這一切,一顆心越來越涼,冷颼颼的,幾乎都不能呼吸了。
他曾經做過刑部侍郎,在刑部看到過各種各樣的嚴刑逼供,有男有女,逼供的時候什麼厲害的器具就用什麼器具,對人的肉/體進行威逼,讓其潛在的靈魂和意志一點點的消滅掉。
那些刑具花樣百出,非常狠,有時候他看著都會感到心驚,但是,那些被嚴刑逼供的卻鮮少有人在第一輪逼供便說出說有的,通常要經歷一個生死的階段才會畏懼,才會認罪。
在刑部那段時間,他以為那些事最好最厲害的手段了,但是,他真是孤陋寡聞了,有人不用一器一具,不需要耗費絲毫力氣,一席話立刻就將人潛在的恐懼逼迫出來了,那些話直擊靈魂!他從來沒見過這樣逼人的,看似沒有什麼,卻比噩夢還讓人驚懼!
「我不要聽,不要聽……」柳懿心渾身顫抖得如風中簌簌飄蕩的葉子,像是冷到了骨子去了,眼睛瞪得圓滾滾的看著遠方,眼珠幾乎要凸出來了,「我不要聽,不要聽……」
「兩輪過後,柳小姐似乎還不滿足,手腳並用的纏在草民身上……」
「啊!不要說了,我不要聽不要聽……」柳懿心搖晃著腦袋,頭上原本整齊完美的髮鬢因為她的動作凌亂了甚多,看起來有點癲狂,她似乎絲毫都沒有察覺,猛地大叫,「我不要聽!」
不要聽,不要聽!為何,為何摀住耳朵了還能聽到?
「柳小姐她……」
「不要說了,我不要聽!!!」柳懿心腦袋搖晃得更厲害了,她感覺不到暈,頭上的髮鬢全完亂了,她尖叫得非常厲害,柳大人看著就想要上前將她拉住,然而,她一把將柳大人推開,力道之大,一下子竟然將柳大人推倒在幾米之遠。
柳大人被她甩得老骨頭差點都散了,頭暈眼花的,但是他還是爬起來,繼續的走到柳懿心跟前,哽聲勸道:「心兒,你……」
「我不要聽,不要聽,什麼都不要聽……」柳懿心背對著所有人,神色越來越癲狂了,「不要說了,都不要說了……」17901465
「心兒!」柳大人越看越心痛,伸出手使力的就想要扯下柳懿心摀住自己耳朵的兩隻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尋常裡嬌弱的柳懿心此刻力氣非常大,即使柳大人早有防備,但是還是被她一把推得後退了好幾步!
柳懿心推開了柳大人之後,神色更加狂亂了,抱住自己埋首於胸前,搖頭喃喃:「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心兒……」柳大人都說不出話來了,他看著還在說著話的男子,再看看神色冷然,沒有一絲緩和的宇文璨,倏地跪倒在皇帝面前,「皇上,老夫懇請皇上饒過心兒吧,心兒肯定只是一時糊塗……」
皇帝看著柳大人,神色威嚴,「一時糊塗?柳愛卿指的是哪一件?是和野男子歡好還是稱她肚裡的孩子是皇家血脈這件事?」
柳大人聽到野男子時都沒什麼,在聽聞皇家血脈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都市桃花朵朵開最新章節。
他腦子被狗叼了麼,怎麼忘了這一件事?
據男子所言,心兒在龍巖寺那一夜是有落紅的,那時候距離現在不過是二十多天罷了,那個時間和劉御醫診斷的時間剛好契合……
而且,當時回京都的時候恭謹王是獨自先行離去的,這段時間心兒根本就沒有和恭謹王碰過面……
孩子不可能是恭謹王的啊!
但是心兒昨兒和方才都在信誓旦旦的說孩子是恭謹王的……
如此一來……心兒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除了這個還混合著妄圖混淆皇家血脈的大罪!
混淆皇家血脈……足以誅連九族!
這個念頭一出,柳大人眼睛一黑,生生的暈倒在地上了。
柳大人暈了皇帝擰了一下眉,讓人將他抬出去讓御醫醫治去了。
在柳大人被抬出去的時候,柳懿心也沒有回頭看一眼,她拚命的摀住自己的耳朵,嘴巴裡還是喊著,「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然而,這邊的敘述還在繼續,「柳小姐一次比一次熱情……草,草民其實早已經筋疲力盡了,柳小姐不知疲憊,一直喊著……」
「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柳懿心突然前所未有的高聲尖叫起來,她神色完全狂亂了,這時候嘴巴換了一句,「怎麼還可以聽到呢,怎麼還能聽到呢……」她用力的摀住自己的耳朵,說著說著,神色就越是癲狂,然後,她竟然伸手到自己頭上,一把扯下自己頭上的珠釵,然後對著自己的耳朵用力的插過去!
「嘶!」
大家被她這個動作弄得大吃一驚,有人剛要上前阻止,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柳懿心已經用力的摀住珠釵用力的往自己耳蝸插!
珠釵是玉做的,不鋒利,膽兒耳膜也很淺薄,她這麼插雖然不至於插破腦袋但還是插進了耳膜。
她發了狠,對著自己的左耳插了一下,然後彷彿感覺不到痛似的,對自己這右耳再度插了一下。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男子說著說著臉色越來越紅,越說好像停不下來了,「事後,柳小姐的貼身丫鬟兩人合力用力的用繩子纏住草民的脖子,將草民勒得沒氣之後以為草民死了,將草民扔到山邊,一路滾了下去……」
在插完之後,大家都冷了神經,都能看到她耳蝸流出血來,她卻不怕痛的笑了,看著男子還在動的嘴巴,「好了,終於聽不到了……」
但是她說著說著,好像想起了什麼關鍵事,眼睛垂了下來,狠狠的瞪著自己的腹部,「孽種,孽種……」說著,她再度伸出抓住珠釵的手往往自己獨步戳去……
有人真的看不過去了,站起來想要制止,宇文璨眸子一瞥,聲音很是輕柔,「你想誅九族?」
那人頓時不敢動了。
然後,所有人看著柳懿心一下下的用珠釵插自己腹部,下腹鮮血淋漓……
咳咳,好像狠了些啊~~
算加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