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驊箏幾人剛抬腳要走,雲青鸞和柳懿心就急急的上前將皇太后扶起來,柳懿心一不小心碰到她被斷了的手,她立刻痛得臉色扭曲,高聲尖叫起來了。末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柳懿心,喘息著對著榮驊箏幾人離去的背影冷聲道:「你們如此對待哀家還想走?不可能!」
話罷,她沒有受傷的那一隻手一揮,瞬間從一側湧出來數十個身穿勁裝的暗衛,將榮驊箏三人團團圍住!
無路可去,榮驊箏頓步,抿唇。
「箏兒。」突然,宇文璨淡淡道。
「嗯?」她今天原本很好心情的,宇文璨在短短的時間內將她救出來,一切就如夢中的場景那般。但是,她的好心情一下就被皇太后等人給破壞了,方才一番懲罰不過剛舒服一點,如今再度出現了這麼一群黑衣人,她心頭歎息了幾下,忍不住伸手揉揉額角,歎息道:「王爺,我真心不想殺人女伯爵。」
「為夫明白。」看來她的忍耐能力已經到達極限了。
「那……」榮驊箏聽了,頓時就笑了,揉揉隱隱發痛的肩膀,在給宇文璨按摩一番他累了一個晚上的,肌肉已經有些僵硬的肩膀,「我是不是現在就開始行動?」
一宿沒睡對宇文璨來說並沒有多累,他也一直也感覺不到累,只是他到底也沒有阻止她,她的手掌柔柔的,小小的,溫軟舒服,透過衣袍他還是能夠感覺得一清二楚,那股溫度猶如冬日裡一抹暖陽,溫暖而細膩,讓他忍不住瞇起了眼睛,暗暗的發出一聲歎息。
瞇著眼,他輕輕的將自己的頭靠在她的腰腹處,聞言唇瓣翹了起來,「夫人請隨意。」
宇文璨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榮驊箏怔了一下,臉兒紅了一下,感覺到四周怪異的目光輕咳了一聲,「王爺困了是吧,要不我速戰速決,回廂房休息一會就出發回去?」
「嗯。」宇文璨動作不變,輕聲應著。
榮驊箏聽罷,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估摸著自己身上帶的毒是否足夠這些人好生『嘗一頓』,宇文璨這時候卻道:「箏兒,如果你懶得動手的話就將為夫給你的麒麟玉環拿出來給那些人瞧瞧。」說時,他修長的手指指向一旁站著巋然不動的武裝軍隊。
榮驊箏愣了一下,感情宇文璨給她的那個玉珮是軍符不成?是那種見軍符如見指令,一聲令下萬軍浩蕩的那種?!
榮驊箏眼睛一亮,心中的不快揮去不少,「王爺,那個玉珮……」
「那叫麒麟兵符。」
榮驊箏眼睛睜大了,還真的給她猜對了!這是兵符!難怪之前雲青鸞,柳懿心還有谷婷菱都想搶去佔為己有了,原來這不是普通的玉珮,而是兵符,可以發號施令那種兵符!這麼想著,榮驊箏的眼睛閃爍地跟天邊的星星似的一般晶亮,躍躍欲試,「那,我,就是……」
宇文璨聽著,就笑了,「除了為夫,他們只聽從擁有麒麟兵符的人,如果你想試試可以將兵符拿出來,他們看了自從會聽從你的指令。」
「將它拿出來晃悠一下就行了?」榮驊箏還是有點不敢置信,頓時覺得自己腰間無比沉重起來了。丫的,宇文璨真的太那啥了,之前她都是將麒麟兵符看作是普通的玉珮,這其也不能怪她啊,有誰會用堂堂兵符當盤扣給人系衣服的!要是她事先知道那是兵符,她的腦袋肯定會被拉斷!
宇文璨聽到晃悠二字就笑了,卻還是應道:「嗯,晃悠一下就行了。」
榮驊箏嘖嘖兩聲,她聽了這個之後沒膽子跟宇文璨說這兵符曾經易過手……
深吸一口氣,她在自己腰間拿下那個麒麟兵符,看著圍住自己的暗衛,再看看和自己有一段距離的武裝軍隊,皺眉,「我要對著他們喊我手上有兵符,讓他們看過來還是怎樣?」
「不用。」宇文璨雲淡風輕的道,說吧,他左手拇指和食指一扣,發出一股聲音,而就在聲音剛落下,原本木頭似的武裝軍隊齊齊轉過身來,對著宇文璨的方向跪下。
「還真是久違了的感覺。」榮驊箏看著,忍不住歎息。這武裝軍隊素質非常不錯,動作整齊一致,大氣有力,看著像是她之前的軍區的軍事演習似的,非常的威武震撼,那股鏗鏘和驕傲,讓榮驊箏忍不住挺起了胸腔,只差沒挺胸收腹敬禮了。
久違的感覺?宇文璨聞言挑眉,睜眼,抬頭,就看到她目光一正,唇瓣緊抿,一副凜然正氣的模樣。他看著笑了一下,才剛想說什麼,卻見榮驊箏挺胸收腹,踢腿,姿勢怪異的上前幾步,直到去到軍隊面前才頓下,宇文璨看她將兵符驀地一伸,頗有氣勢的一揚玩轉異界!動作利落乾脆,有力而沉穩,像是一個豪氣的女將軍似的
,大氣頓成!
宇文璨瞇眸,榮驊箏身上突如其來的氣勢讓他都忍不住愣了一下。暗忖這丫頭還挺有模有樣的,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
在榮驊箏手中的兵符揚起來之後,眾兵驀地半挺身,對著榮驊箏做了一個單膝跪地接旨的動作,「見過將軍!」
將軍?!榮驊箏眼睛都大了,嚥了咽口沫,立刻聯想到她上輩子軍區裡面頗有威嚴的上將,想起他老氣橫陳的模樣,然後自己的模樣和他的重合在一起,頓時嘴角抽了一下。
不過,她也就驚訝一兩秒罷了,很快就指著那些暗衛,下達指令,「將他們清理掉!」
「是!將軍!」武裝軍隊得令,立刻快速的躥了起來,速度飛快的朝著皇太后那些暗衛飛去,將他們團團圍住!
雲青鸞和柳懿心看到榮驊箏拿著麒麟兵符發號施令,目光狠戾,嘴唇都咬破了,唇角瀉出一抹血絲!
武裝軍隊其實人不算多,也就百來人,但是他們的功夫不容小覷,個個行動迅速,雖然比不上特訓的暗衛,卻也能夠以二敵一!皇太后都快氣炸了,雲青鸞和柳懿心懿心勸著她回去給御醫看看傷勢,但是皇太后卻堅決不肯走。
雙方糾纏了不過一會,一個身穿明黃色的,高貴儒雅的男子匆匆趕來,威嚴一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
皇帝的聲音很大,但是在刀槍撞擊中卻一下子被掩蓋住了。
但是,該看到的人都看到了皇帝,紛紛跪下,而那些倒下了,動彈不得的皇臣府之人聞聲激動得眼睛猛地轉動,嘴巴來來回回的張合著,就算出不了聲也依然在動。1csha。
皇帝冷眼看著,在場除了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在場所有人,除了皇太后之外,在他出現的時候都跪下來了,就只有榮驊箏和宇文璨沒有動作,宇文璨他不回去計較,但是榮驊箏……他皺起了眉。
不過,他看了一眼宇文璨,見他面色淡淡,就也不計較什麼了。
「母后……」皇帝才剛開口,皇后卻一把撲了上去,掩唇驚呼:「母,母后,您這是怎麼了?」
經皇后這麼一提,皇帝定睛一看,頓時呆住了,眼目圓睜,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急急上前問道:「母后,你……」
「喲,皇帝,你倒還記得哀家是你母后啊。」皇太后冷笑,旋身躲開撲身而來的皇后和皇帝。
皇帝看著皇太后頭髮微亂,脖子上有一個深深的巴掌的捏痕,這時候的臉色非常憔悴,唇瓣泛白,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樣,頓時就急了,上前就想扶皇太后的手,皇太后頓時倒抽一口涼氣,用一隻手拍開皇帝的手,顫音冷聲道:「別,別碰哀家!」
「母后!」皇帝看皇太后痛得著實厲害,不由厲聲喝道:「陳公公,還不快些傳御醫!」
「不准傳御醫!」皇太后吸著涼氣,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樣,「如果皇帝不為哀家討回一個公道,哀家寧願死在這裡也不看御醫!」
皇帝非常心急,一邊讓陳公公快些過去一邊順著皇太后氣喘吁吁的背脊,厲聲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太后為何會如此?!」話罷,他目光一低,看到皇臣府十多個女子皆一臉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而跪在雪地上的雲青鸞和柳懿心則雙頰紅腫,由於皮膚雪白細嫩,臉上巴掌印非常清晰!
「住手,所有人都給朕住手菩提樹之瘋狂進化!」皇帝瞬間怒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帝話一出,榮驊箏想著皇帝對她還算可以,她要賣他一個面子,遂讓人住手了,皇太后也讓人住手了,眾人齊齊看向皇帝。
皇帝看著四周靜下來,冷哼一聲,厲聲的對一旁的宇文家三兄弟喝道:「翟兒,你一直在場是吧,你給父皇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文翟得令,上前幾步跪下,溫文儒雅的臉微微皺著,溫和道:「回父皇,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兒臣也才剛剛趕來,一切都太清楚。」
皇太后聞言,眸子一冷,唇邊泛出冷笑!
「翟兒!」皇后聞言,柳眉倏地擰起,她的貼身宮女明明跟她回報說太子昨夜一夜未回廂房,一直和其他幾位王子一道想法子營救四王子,他一直都在這裡!
宇文翟對皇后溫和一笑,不慌不忙的道:「兒臣方才出恭去了。」
太子側妃聞言,手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跪在了宇文翟身邊,道:「回父皇母后,這事太子的確不甚明瞭,妾身倒是將事兒都看了個仔細。」
皇后鬆了一口氣,對太子側妃抿唇一笑,「既然知道,快些細細道來!」17744968
「恭謹王妃!」太子側妃沉靜的說出四個字,眉眼詭波流轉,「是恭謹王妃掐住皇太后的脖子,試圖將皇太后掐死,她還斷了皇太后的手,說今兒不殺了這個老妖婆不罷休!」
呵?她說過這句話麼?榮驊箏頓時笑了。
皇后聞言,膛目結舌,不敢置信的掩唇,「這,這怎麼可能……」話罷,驀地轉身,對皇帝痛呼道:「皇上,恭謹王妃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竟然想要皇太后的命,這,這太可怕了……」
皇帝濃眉一擰,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不但如此,恭謹王妃還侮辱皇臣府的親臣,對她們下毒,而雲小姐和柳小姐的臉也是恭謹王妃大的。」太子側妃繼續一一道來。
太子側妃話一出,雲青鸞和柳懿心二人雙雙掩面而泣,哭泣聲細小可憐,像是可憐的小動物似的,聽著揪心揪肺的,要是有多情男兒在只怕一把衝上去細心呵護了。
榮驊箏冷眼看著她們哭,想著她們還真的沒將她的話聽進耳朵呢!
皇后撫著胸口,猛然搖頭,「逆天了,這是要逆天了,區區一個四品官女要逆天了……」
皇太后聽著太子側妃的話,冷颼颼的一笑,「皇帝,你可聽清楚了?」
皇帝的胸口正上下起伏著,想起榮驊箏之前在高台之上的作為,想起她大膽的言辭,覺得此事是**不離十了,遂冷聲喝道:「恭謹王妃!你可知罪!」榮驊箏站在原地,不急不慢的應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何罪之有?」
皇帝怒,「皇太后是你的皇祖母,你們是親人,何來仇,何來怨!」
榮驊箏聞言,目光看向恨不得將她蒸了煮了烤了的皇太后,嗤笑了一聲,「皇上,如此皇祖母,妾身承受不起。」
「皇帝,你可聽到了?她這是什麼態度!」皇太后怒道。
皇帝看榮驊箏一副譏誚的模樣,火上加火,「皇太后千萬福,你自當承受不起,你要做的就是膜拜和尊敬,而不是如今的恐嚇和出狠手!」
榮驊箏聽著,頓時就笑了,「膜拜?尊敬?抱歉,辦不到!」她會尊重她尊重的人,但是她就是她自己的神,她永遠都不會對一個人頂禮膜拜奧術神座!
「恭謹王妃!」皇帝原本是看在宇文璨的面子上對榮驊箏耐著性子的,如今看她死性不改,氣得七竅生煙,二話不說,龍袖一揮,冷聲道:「來人!恭謹王妃紈褲不恭,性情頑劣,藐視皇權,目無尊長,留著也只不過是丟皇家臉面罷了,拉出去斬了!」
終於要來了麼?榮驊箏冷笑,她冷冷的看著兩個帶刀侍衛向她走過來,眸眼一瞇,道:「近我身者,殺!」
她話一出,武裝軍隊驀地將走過來的帶刀侍衛給圍住。
皇帝一看,瞬間都快氣炸了,「恭謹王妃,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攔住朕的帶刀侍衛!」話罷,感覺到自己的權利被完全無視的皇帝氣暈了腦袋了,「來人!」
一個武將急急前來。
皇帝冷聲道:「召集所有的禁衛軍過來!」
「嘶……」宇文霖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父皇這是動真格的了,要將二王嫂……
這……
宇文霖的神經有那麼一霎那驀地崩斷了,腳步不受控制的上前,宇文翟和宇文廣不著痕跡的將他拉住,宇文廣輕聲道:「四王弟,莫要衝動,會壞事的!」話罷,他朝著宇文璨的方向微微頷首。
宇文霖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吃了一驚,二王兄這是……
大家看到宇文璨什麼表情都沒有,也一直都沒有出聲阻止,但是宇文廣三人對望一眼,卻頓時的鎮靜下來了。
只要宇文璨淡定的事兒,就不會往不好的方向發展去!
皇帝所說的所有的禁衛軍莫約一千人左右,是這次護駕的全部暗軍和明軍,一千多人被人領著浩浩蕩蕩的進來,瞬間就將武裝軍隊的人團團圍住,手上的刀槍銳利無比,發著陰深的光芒!
榮驊箏看著活像拍電影的,規模浩大的禁衛軍,瞇起了眼睛。
在皇帝話出要將榮驊箏斬首之後,雲青鸞和柳懿心就頓住了哭聲了,臉上的淚不知是風乾的還是怎樣,一下就沒了,雙雙站起來,瞇著眼看向那禁衛軍,翹著唇看向榮驊箏。暗忖她臉上的表情定然很精彩!
然而,她們都想錯了,榮驊箏臉色依舊平靜,沒有絲毫的驚慌,腰身站得非常筆直,氣勢不可謂不威嚴……
兩人一看,銀牙一咬,暗忖著這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裝!
整個過程,榮驊箏表現得沉穩而冷靜,而宇文璨則淡淡的看著這一切,唇角還帶著笑……
「璨兒,出來!」皇帝剛想讓人下令讓禁衛軍動手,但是想到宇文璨還在裡面,遂道:「璨兒,快些出來。」
皇太后和皇后聽著皇帝瞬間柔和下來的聲音,柳眉擰起。皇太后冷哼道:「皇帝,璨兒功夫多高你不是不知道,這點刀槍還傷不了他的,若說真正要擔憂的不如擔憂他會袒護恭謹王妃吧……」驊鸞來就雲。
皇帝聞言,想著也是,宇文璨的功夫在十六歲時就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這點武器根本傷不了他。不過,就如皇太后所言,如果他執意要護著榮驊箏,所有人都動不了他們的!
所以,無論如何,宇文璨還是出來為上,離開榮驊箏遠一點,離開到他保護不了她的距離……
想罷,皇帝再度溫和的道:「璨兒,出來,到父皇這裡來。」
宇文璨以手撐頭,淡淡道:「莫用了,父皇,兒臣在這呆著挺好的至尊毒王全文閱讀。」
「璨兒!」皇帝皺眉,「這一次父皇不准你護著她!」
宇文璨聞言,一副好笑的道:「兒臣的妻子,兒臣不護她護誰?」
「她很快就不是了!她配不上你!」皇帝冷聲道。
「皇上,璨兒怎麼成了這樣子了?」皇后看著,一副擔憂的模樣,「按理說以璨兒的武功,他要阻止恭謹王妃對母后動手是輕而易舉的,如今母后這幅模樣是不是璨兒一直都在袖手旁觀……」
「呵,皇后倒是細心。」皇太后笑了。
皇帝擰眉聽著,沒理會她們的話,依舊道:「璨兒,你……」
「皇帝,如果你心裡還當哀家是你母后,就動手吧!」
皇帝抿唇,一言不發。
「呵……好啊……」皇太后看著,笑了,「皇帝,哀家當年十年如一日的栽培你,功勞苦勞不消多說,如今你卻……」
「母后!」皇帝聽著,想起了兒時的一段時光,心裡對皇太后很是愧疚,想著宇文璨武功高,傷害不了他便是了,其他的……管他呢!想罷,他喝道:「動手!
皇帝話一出,一千多名禁衛軍瞬間揮動刀槍和武裝軍隊干戈起來了,一時之間,刀槍碰撞的聲音響徹了天際。
武裝軍隊功夫不錯,禁衛軍雖然人多勢眾,一時半刻還沒有人能夠突破重圍向榮驊箏殺去。
「胡攪蠻纏!」皇太后原本手就痛,越來越沒心情等了,她喝道:「翟兒,廣兒,霖兒,你們去!」
三人聞言,對望一眼,皆苦笑一下,卻還是依言加入了戰場中。
雲青鸞看宇文廣三人武功雖然高強,但是都是藏著掖著的,冷哼了一下,朝皇太后皇帝還有皇后福身,請求道:「皇上,青鸞功夫雖然不甚好,但是也能出點力氣的,請讓青鸞也去吧。」
皇帝瞟她一眼,看她臉頰紅腫,臉上淚痕未乾的,才剛想開口,皇太后卻冷笑一下,揮手道:「雲小姐真有心,想去就去吧。」仇恨的力量總是比什麼都大,雲青鸞恨榮驊箏,讓她出馬肯定不會手下留情的,如果她能夠一把將榮驊箏殺了那就更妙了!
皇太后越權皇帝擰了一下眉,想著自己確實有愧於她,遂罷休了。
榮驊箏這一邊榮驊箏沒有動手,靜靜的看著,夏侯過卻加入了戰鬥中,兩刻鐘之後武裝軍隊終究是撐不住千人的禁衛軍,被禁衛軍突破重圍了,齊齊朝著榮驊箏揮起刀槍!
宇文廣幾人看得膽顫心驚,暗暗的使勁絆住那些禁衛軍,榮驊箏看著,廣袖下的手微微動著,才想要施毒解決,這時候雲青鸞卻一個縱身騰過來,一改方纔的嬌弱,英姿颯爽的對榮驊箏揮劍!
雲青鸞一靠近,榮驊箏特意用鼻子嗅了一下,沒了昨兒的香味,不過……
她沒有不代表她沒有啊……
榮驊箏這麼想著,頓時笑了,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既然如此,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對我下春藥是吧,既然你如此喜歡春藥,那我可不能虧待你了!
想罷,她驀地從胸口摸出一根之前在廟堂是暗暗放進懷裡的天香,然後近身的去攻擊雲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