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謹王妃真厲害……」封貞眨著眼睛忍不住道。
宇文霖睨她一眼,開口想要說什麼但是卻發現沒有這個必要,宇文廣伸手看了一下自己被包紮得完好的手,亦是一言不發。
小屁孩站在外面,一隻小手被榮驊亭緊緊的牽著,他原本想上前好生看看的,但是榮驊亭卻不讓他上前半步,告的在他耳邊細聲道:「非禮勿視,大家閨秀的閨房怎能隨便進,你可知看了不該看的以後你可就要娶她了!」謹眨的睛著。
小屁孩瞪眼,「什麼大家閨秀啊,就她那樣子?」
榮驊亭覺得好笑,谷婷菱也不過是惹他不高興了一點罷了,這小屁孩小小年紀都這麼計較,長大了還得了!榮驊亭想著,伸手往他腦袋拍一下,道:「就別管她是不是大家閨秀,但是不該看的就不能看,不然的話定然會吃虧重生魔女的條件。」
小屁孩睨著榮驊亭,突然摀住小嘴巴賊呼呼的笑了,小小聲道:「驊亭哥哥你嘴巴真壞,我母妃說姑娘家什麼都很重要,被男子看了不該看的吃虧的應該是她們才是,你怎麼說吃虧的是我們男子呢?」話罷,他看榮驊亭臉色一紅,笑瞇了大眼兒的道:「還笑我計較,笑我嘴巴壞,驊亭哥哥你是可是比我更上一層樓呢!」
「咳咳!」榮驊亭看小屁孩聰明得實在不像話,大家的目光因小屁孩一言都往自己看來,白希的臉蛋再度紅了一圈,捏捏小屁孩的臉蛋,湊近他耳朵,「難道你喜歡?」他也不過是好心告誡他罷了。
「不。」小屁孩一本正經的搖搖頭,將視線轉向榮驊箏,道:「我長大了要娶箏姐姐的。」
「咳咳……」榮驊亭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平息氣息之後驀地伸手摀住他的嘴巴,餘光不著痕跡的瞟向宇文璨發現他正似笑非笑的看向這邊,他立刻就想,這深山野林的天氣就是比京都的冷啊……
夏侯過看著兩位小主子,越看越好笑,如此光明正大的說悄悄話的也就只有他們兩人了。
因為谷婷菱身上的刀痕實在多,榮驊箏之前穿的針線根本就不足以縫合,連續穿了兩次針線才將谷婷菱的傷口完全縫合了,在收針的時候她卻沒有鬆一口氣。谷婷菱身上的毒很罕見,毒藥的主要成分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毒蛇的信子上的液汁,上輩子她只在看書的時候看道過,還根本沒親眼接觸過,只是聽說這毒非常難解所以做了不少研究,研究出了這種毒,還研製了解藥。不過,她曾經始終想找到這麼一條毒蛇進行研究,無奈卻從來沒有。
如今好不容易有這種毒藥,她覺得如果浪費掉了不收集一點實在可惜,所以她在替谷婷菱放血解毒的時候就算知道留下黑痕沒清理會對谷婷菱身體造成創傷,或許一不小心就治不了了她還是特意留了一小塊黑痕沒有處理。
她不會白白的替人幹活而不收利息的,谷婷菱不想死總要給她點便宜她才不會做出將銀針留在她裂開的傷口上的事情來,不然的話她真的會這樣做的。
在傷口縫合完畢之後,她慢條斯理的坐在一旁,慢慢的等著谷婷菱後背那一小塊的黑痕擴散著,直到一小點擴散成到巴掌大小的時候才招招手對靈兒道:「靈兒,給我找一個小瓶子來。」
靈兒在進入這個房間瞟到谷婷菱傷痕纍纍的後背之後差點吐了出來,好不容易胃部不在翻滾,但是愣是不敢再往榮驊箏看去,聞言都是低著頭應了,然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天啊,夫人的頭腦到底裝的是什麼,竟然,竟然對著谷郡主那麼可怕的背部竟然能夠鎮定成這樣子!
在靈兒離去之後榮驊箏給谷婷菱用針線縫合的部位用藥物特殊處理一番,在完好之後靈兒恰好將瓶子拿來,榮驊箏接過,然後拿起另一把乾淨的薄片刀在那擴散開來的黑痕那裡狠狠的劃了一刀,在大量黑色液體流出來的時候將谷婷菱微微側身,讓黑色液體向下流著,然後她用瓶子口截住那一股液體,讓其穩穩的流到瓶子裡。
靈兒不小心瞥到榮驊箏的動作嚇了一跳,「王妃,你這是……」
榮驊箏不答,覺得差不多了就將瓶口染著黑液體的瓶子遞給她,道:「蓋上木塞子。」
「唔唔!」靈兒猛地搖頭,不敢上前。
榮驊箏沒好氣的瞥她一眼,也沒勉強,伸手將它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將谷婷菱那一小塊黑色進行傷口處理,完畢,她站了起來招招手讓谷婷菱的貼身丫鬟過來,道:「從現在開始,如果你不像你家郡主出事就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她半步。」
丫鬟點點頭,榮驊箏拿過桌面上的筆和紙,沾墨揮毫幾許將紙遞給她,吩咐道:「讓人去執藥,放四碗水煎,煎剩半碗就餵她趁熱喝了狩獵者之路。」話罷,想了想再道:「這一次跟著你家郡主前來的可有護衛?」
「有的。」丫鬟垂首答道。
「既然如此,從現在開始就讓他們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口和窗口的位置。」榮驊箏朗聲道。
丫鬟看一眼谷婷菱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痕雖然總覺得榮驊箏是有意在報復些什麼,但是看谷婷菱的臉色不再發黑,嘴唇也恢復了一些血色,才重重點頭,「是。」
榮驊箏覺得沒什麼事情了,才想站起來,突然之間,鼻子嗅到了什麼,倏地睜眸,急聲問丫鬟:「這筆墨紙硯方才誰用過?!」
她就奇怪了,這裡怎麼莫名其妙會多出一副筆墨紙硯來,從剛進來她就發現這裡有一股熟悉的氣味,但是她一時間記不起來,再加上看到谷婷菱的背部被下毒然後心思就不在這了,如今捏著這筆突然之間就想起來了。
這一股氣味就是殘留在盒子上的那一股氣味!
丫鬟被榮驊箏冷颼颼的聲音嚇了一跳,喃喃道:「那個山野大夫……」
果然!榮驊箏瞇眸。
「他走的時候可有人送出去?」郢國對大夫其實非常尊重,在大夫離去的時候都會親自讓人送出門口的。
丫鬟愣了愣,「當時他說沒辦法醫治郡主,奴婢心裡急得口不擇言之後他背著藥箱走了也沒留意……」
榮驊箏瞇眸,急急的對靈兒吩咐一句:「將東西收拾好,這瓶東西也給我好好的收著放回房間。」話罷,不顧靈兒嚇壞了臉兒倏地拔腿就往門口走去,邊走邊對夏侯過道:「夏管事,跟我來!」
夏侯過神色一凜,朝宇文璨微微頷首驀地跟上榮驊箏的步伐,不過是前後兩秒的時間他們的影子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宇文霖被榮驊箏的影子晃花了眼,才想震驚一下榮驊箏什麼時候會功夫,功夫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深的,就被突然騰身離去的宇文廣嚇了一跳,他看著宇文廣的方向暗呼自己遲鈍,然後二話不說也跟了過去。
「四殿下?!」四人就這樣風風火火的走了封貞一下子傻了眼。
雲青鸞看著四人離去的方向,美眸一深,好半響才轉頭看向宇文璨,忍不住開口道:「王爺,恭謹王妃身上的氣……」難道是她感覺錯了麼,榮驊箏方才調動丹田事散發出來的氣和他的……很相似。
「……」宇文璨瞥她一眼,見她沒下文也不說話。不過有些事情就算問了他也不沒有興致滿足別人的好奇心。
雲青鸞也是個學武之人,雖然修為不算深厚,但是好歹也是有九級功力之人,她還年輕,身為一個女子這麼年輕就有九級功力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雲氏是武將世家,她絕對對得起雲王府的將侯世家嫡女稱號。
正是因為她功力達到了九級她才能夠感覺一個人的氣,方纔她還以為自己感覺出錯了,但是如今她近在宇文璨身側,雖然他將氣屏息起來,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這和榮驊箏方纔的是一模一樣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榮驊箏身上怎麼會出現恭謹王的氣?恭謹王功力深厚,普通人根本就無法將他的氣收容容納的,上次她也試探過,榮驊箏不過是一個毫無武力的草包罷了,她怎麼可能貫通他的氣!
「璨哥哥,箏姐姐這是去哪?」小屁孩防備的看著臉上肌肉繃緊的雲青鸞,奶聲奶氣的靠近宇文璨,一雙小胳膊佔有似的抱住宇文璨的脖子。哼,想和箏姐姐搶男人,他這一關她都休想過!
雲青鸞看到了小屁孩方便的眼神,淺淺一笑,細聲細氣道:「希宴世子,天色這麼遲了,還不去休息麼?」
小屁孩嘟嘴,「我要等箏姐姐,我要和她睡阡陌農家!」
榮驊亭的嘴角抽一抽,扶額歎息。王爺還在這裡呢,他還真的不知死活啊。
宇文璨對小屁孩的動作原本沒什麼意見的,聽聞最後一言,一雙黑眸微微瞇起,唇瓣淺翹著道:「哦?你要和箏兒睡?」
「當然了。」小屁孩下巴揚得高高的,笑得一臉得意,「箏姐姐在馬車上說的哦!」
宇文璨瞇眸,臉上綻放出一抹淺笑,美得像是千樹梨花開似的,然後在小屁孩得瑟的大眼中將他的小胳膊從脖子上扯下來,瞥一眼榮驊亭,輕飄飄的道:「驊亭,你將希宴抱到你房間吧,今兒他就勞煩你了。」話罷,不看一眼目瞪口呆的榮驊亭,逕自推著輪椅走了。
小屁孩傻了眼,猛地在原地跺腳,「璨哥哥你壞,箏姐姐說要和我睡的,你……」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榮驊亭摀住了嘴巴。
雲青鸞聽著兩人的對話,僵硬的臉龐頓時柔和下來。
原來……他們一直是分房睡的。
他們之間看似親密,原來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柳懿心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臉上驀地綻放出一抹淺笑,蓮步輕移的靠近雲青鸞,細聲細氣的道:「雲小姐,聽說三殿下和四殿下打了一個賭,對於這個賭……你怎麼看?」
雲青鸞回頭看她一眼,笑了,臉兒絕美得讓人不敢直視,搖搖頭道:「三殿下和四殿下不過是開一個玩笑罷了,柳小姐何必在意?」
柳懿心看著雲青鸞臉上的那一抹笑,清麗的眸心有一抹光一閃而過,聞言回以淺笑,微微垂眸道:「雲小姐說得是,不過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話罷,她卻抬頭笑道:「不過,我倒是挺期待兩位殿下的玩笑是否真的夠可笑的。」
雲青鸞聳聳肩,勾唇道:「既然柳小姐期待那就好生等著那一天來臨吧,不過……就是不知道待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柳小姐是否還有心情想這到底可不可笑了。」
柳懿心瞇眸,「雲小姐你是什麼意思?」
雲青鸞輕輕瞥她一眼,撇唇,淡淡道:「沒什麼意思。」
「是麼,難道是我想多了?」柳懿心拳頭緊握。
雲青鸞深深的看她一眼,翹唇,「柳小姐,你真的是……想多了。」話罷,她優雅旋身,從容離去。
柳懿心看著她的背影頓時覺得還真的挺可笑的,她那是什麼意思?!
封貞看著兩人,聳聳肩,打了個呵欠,拍拍嘴巴就回房間了。她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容顏憔悴了四殿下定然會嫌棄她的!
出了樓層,夏侯過這才問:「夫人,你這是?」
榮驊箏不答,對著空氣叫了一聲:「青衣!」
青衣倏地跪在榮驊箏面前,「屬下在!」
「你讓人將這方圓兩里路圍起來,看到有人無論是誰立刻給我帶回來!」榮驊箏冷聲吩咐道。
「是!」青衣領命,立刻騰身而起,沒入了夜色之中。
夏侯過瞇眸,瞬間明白了,「夫人懷疑那個醫生就是下毒的人?」
榮驊箏清眸冷凝,「不是懷疑,他就是!」哼,千萬不要讓她抓到他,不然就算將他變成活死人她也要他將背後那一人供出來花都酒劍仙!
夏侯過皺眉,提醒道:「夫人,他會不會還在客棧裡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可能性很大。
「不會。」榮驊箏很肯定。
她的嗅覺從來都是非常靈敏的,雖然那個人殘留的氣息很弱,但是她可以感覺到那人出現的地方除了谷婷菱的房間就是走廊,一路到門口,現在門外的空氣還飄蕩著這股氣味,根據這個她完全可以肯定那個人肯定是離開了。
不過,現在風雪大,氣息流動大,那人散發出來的氣息一下子就會往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她根本就沒辦法確定他離去的方向,所以才讓青衣找人。
夏侯過很想問為何不會的,但是他看著榮驊箏一臉凌然,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就選擇了完全信任,一言不多說。
榮驊箏看著外面黑漆漆的一團,問夏侯過,「夏管事,你……」
「二王嫂,你……」宇文廣這時候卻趕來,一下子打斷了榮驊箏的話。
榮驊箏有點不悅,沒好氣的瞪他們,「你們出跟出來作甚?」
宇文廣被她這麼一問頓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宇文霖卻笑米米的上前,歎了一聲,「二王嫂,原本我還想著有好戲看呢,這回你和夏管事都站在這裡,想必是沒什麼好事了。」
榮驊箏瞪他,懶得理他,轉身就向著客棧走去。
「喂喂,二王嫂別這樣,我也是好奇啊。」宇文霖在榮驊箏背後呱呱大叫。
「吵死了,你煩不煩啊!」榮驊箏像是拍蒼蠅一樣在耳邊拍幾巴掌。
宇文霖受刺激了,瞪眼跟上想說什麼夏侯過這時候卻一本正經的上前截住他的去路,弓腰道:「四殿下請留步,那裡是夫人的房間了。」
宇文霖等著眼前不卑不亢的夏侯過,真的很想一巴掌把他給劈了,但是念及他的武功還有他背後的主子只得摸摸鼻尖作罷。
一進到房間,榮驊箏恰好看到宇文璨正好在燭光下慢條斯理的翻著書,看到她進來一頓,頭也沒抬就輕聲問道:「可有把握追到人?」
榮驊箏也不問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但是想到他就是宇文璨猜出事情本末也沒什麼好稀奇的,逕自在桌子旁坐下,淡淡道:「嗯。」
宇文璨抬眼看她一眼,放下手中的書,伸手倒一杯剛好入味的茶遞給她暖暖身子,道:「十成把握。」
他這話不是疑問句而是十分肯定的語氣。
榮驊箏伸手接過他手邊的茶,看一眼四周才想著小屁孩怎麼不在這,聞言睨他一眼,「你還挺瞭解我的。」17129618
宇文璨唇瓣微翹,沒回話,濃眉微蹙,淡淡道:「不過,事情可能不會如此順利。」
榮驊箏淺呷一口茶,歎了一口氣,「我也明白。」
榮驊箏話才剛落下夏侯過就進來了,道:「夫人,青衣回來了。」
不愧是青衣,辦事果然夠效率!
榮驊箏倏地站起來,放下杯子二話不說的施展輕功跑了出去。
「他死了?!」榮驊箏出到客棧門口一百米左右,看著躺在地上全身發黑的男子,不禁有點氣急敗壞。
丫的,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這個人真的是死士帝道至尊最新章節!一完成任務就服毒自殺!丫的,原本她還以為這回可能有機會結束這樣被人玩著耍的日子呢,原來又白忙活一場了!
看他的臉色,榮驊箏心情再度低落了一番,這人好死不死偏偏是中毒身亡的,如果他是尋常死亡的她完全可以調配藥物將他變成活死人,再度控制他大腦,然後從他口中套出幕後指使出來。
「是,在距離客棧一里左右的叢林裡發現他的屍體的,看模樣死了莫約兩刻鐘了。」青衣跪在地上盡職的道。
榮驊箏瞇眸,兩刻鐘,她替谷婷菱醫治也不過是兩刻鐘的時間,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是在暗處看著她走進谷婷菱的房間,在他以為栽贓成功之後才離開的。呵!他這次還真的白死了,不過,如果他能夠因為她救了谷婷菱而重活過來也不錯。
看著地面上的屍體,夏侯過看了一眼面露懊惱的榮驊箏,道:「王妃,那這個屍體……」
榮驊箏揮揮手,「交給你處理吧。」話罷,全身沒了精神的走回客棧。
宇文璨這時候在燭光下把玩著榮驊箏喝過的杯子,聽到開門聲回過頭來,見她小臉蛋兒上滿是垂頭喪氣,朝她招招手,道:「莫急,有些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榮驊箏瞥他一眼,哼道:「誰在乎它水落石出啊,我只想抓到背後那個人罷了。」
宇文璨不答,看著她生氣。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榮驊箏沒好氣的搶過他手上的杯子,瞪他一眼。
宇文璨笑得溫柔,「還真的沒見過有你這麼合本王之意的美女。」
榮驊箏心一跳,倒著茶的動作一歪,差點就將茶水往桌面上倒去了。放下茶壺,她瞇眸看他,像是領悟了似的瞇眸道:「王爺,你在甜言蜜語?」
宇文璨擺手,一雙狹長的俊眸熠熠生輝,「是,你覺得夠甜麼?」
榮驊箏嘴角抽一抽,避開他的視線,喃喃:「這人腦筋不正常。」丫的,何止是不正常,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這樣子和她第一次見他簡直就是兩個模樣嘛!
宇文璨睨著她不屑的臉兒,緩緩的笑了,似真還假的道:「箏兒,你傷為夫的心了。」
榮驊箏冷笑,「你以為你是少女啊。」只有少女的玻璃心才會那麼脆弱。
宇文璨不解。
榮驊箏也不說明,扯扯嘴角是什麼也不說,她還在為那人死了覺得可惜。
宇文璨伸手捏一下她凍得發紅的鼻子,蹙眉,責怪的道:「方纔看你急的,也不披肩披肩再出去。」
「我哪裡想到這個啊。」榮驊箏瞪他一眼,想去了什麼,道:「小屁孩呢?」那小傢伙在馬車上的時候纏了她好久,一直想要她和她一起睡。
宇文璨倒一杯茶,慢條斯理的道:「他到驊亭的房間去了。」
「死小孩!」榮驊箏咬牙切齒。
宇文璨睨她一眼,替自己倒一杯茶,呷一口,輕飄飄的道:「你就是太寵著他了,小孩子現在都不懂得珍惜了。」
榮驊箏覺得宇文璨說得對,哼哼兩聲道:「以後看我還理不理他!」
「嗯。」宇文璨輕聲應著,慢條斯理的道:「一天到晚黏在一起他會膩的。」
榮驊箏氣鼓了臉蛋兒,開始想著應該怎樣懲罰小屁孩的不識好歹女皇的後宮三千。
宇文璨黑眸一深,對她氣鼓鼓的表情當做沒看到,淡淡道:「箏兒,之前在客棧門口你佔本王便宜該怎麼算?」
「咳咳!」榮驊箏聞言被嘴巴裡的水嗆到了,也不知道是咳紅了臉還是怎樣,粗聲粗氣的道:「這,這有什麼好算的……」
「唔?」宇文璨瞇眸。
榮驊箏氣弱了,想著宇文璨這萬人迷多的是美女佳人倒貼,自己雖然也有兩個眼睛一個嘴巴但這樣利用他確實不厚道。怎麼想就覺得自己不對,榮驊箏歎息,「王爺,您有何要求儘管說。」
宇文璨瞇眸,朝她勾勾手指,道:「今晚侍寢吧。」
「咳咳……」榮驊箏眼睛一瞪,再度被刺激到了。她咳了好久,小心翼翼的看著宇文璨笑得比太陽花還太陽花的俊臉,遲疑的問:「啊,那個,王爺,你確定?」
宇文璨笑了,不答。
榮驊箏慌了,手心出汗,背後出汗,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去看宇文璨。
宇文璨淺笑出聲,黑眸幽深得讓人不敢直視,「怎麼,不願意?」
榮驊箏眼睛眨啊眨,沒有回答。
宇文璨瞇眸,看著她被茶水染紅了的唇瓣,朝她招招手,榮驊箏防備的瞪著他,「幹嘛?」
「過來。」宇文璨目光直直的看著她,不答反道。
「不要!」她可是很有骨氣的,他這是什麼手勢啊,在招呼小貓小狗啊?
宇文璨唇瓣一翹,「箏兒,你臉紅作甚?」
榮驊箏不看他翹起的唇瓣,驀地一把站起來,「你才臉紅!」你全家都臉紅!
宇文璨瞇緊盯著她,不答。
榮驊箏被他盯得頭皮發麻,總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這麼想著腦海突然浮現他說的侍寢二字,腦袋的某一根神經繃一聲,斷了。她心頭大亂,伸手胡亂移動著有點發軟的腿,毫無章法的伸手打一個呵欠,邊走邊聲音顫顫的道:「我我,睡覺了,你你,先回房休,休息吧……」
榮驊箏不過移動一步,宇文璨曖昧帶笑的聲音就尾隨而至,「箏兒,你害羞了?」
榮驊箏火了,想回話但是很明智的沒有動嘴巴,反而猛地朝一旁跑去。
宇文璨沒給她機會,因為她床上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宇文璨背後,她必須饒過宇文璨才能回到床邊,就在她經過宇文璨旁邊的時候她突然之間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氣所包圍著,來不及反應身體就被移動著,然後身子就掉進了一個溫潤,氣息好聞的懷抱。
榮驊箏被這股氣息刺激得唇瓣打顫,「王,王爺,別激動,那啥易傷身,您,您還是……唔!」
她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宇文璨紅艷的薄唇嚴嚴實實的堵住了。
榮驊箏別的感覺沒有,腦海只有一個,不,兩個念頭。19sca。
一,丫的,她被強了。
二,這滋味果然萬分美好,方才著實不應該拒絕。不過,如今想來怎麼想就怎麼覺得自己是在欲拒還迎……
屁,去你的欲拒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