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榮驊箏方面,她走得氣定神閒,氣定神閒得夏侯過覺得不可思議。別說是天家的宮闈之爭如何硝煙瀰漫,就是貴族人家府裡側室、妾侍的鬥爭也是頭破血流的,她為什麼能夠那麼平靜?憑她的敏銳不可能不發現谷郡主對王爺有意吧,難道她就不擔心郡主會後來居上,自己成為下堂婦,特別是在被降為妾之後。
想了想,夏侯過忍不住道:「夫人,其實郡主她和王爺沒什麼的……」
榮驊箏覺得好笑,她不明白夏侯過到底在擔心什麼,宇文璨和剛才那個郡主有什麼那又如何,對她來說他們不過是她今天才認識的陌生人而已,還不至於能傷了她的心。
不在意的擺擺手,「夏管事放心,我沒事。」話畢,她想到了什麼,問了一句:「對了,剛才那郡主是什麼身份?」
夏侯過見榮驊箏臉上果真沒有一絲難過,心裡鬆了一口氣之餘還有點恨鐵不成鋼,歎氣之餘他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谷婷菱,太后外孫女,郡主……身榮驊箏嘴巴裡細細的咀嚼著這三個詞,心裡琢磨的是……像她這種樣美,家世好,眼高於頂的女子喜歡的不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王子麼,怎麼會看上一個殘暴,殘廢的宇文璨?
邊走邊想之際兩人已經走出了王府的門口,視野也一下子廣闊起來榮。看著眼前遼闊的天宇驊箏一時間竟然有種久違的感覺,眼前飄飄揚揚的灑下來的雪花讓她想起以往在冰川特訓的日子,她感覺很是親切。看來她還是適合大無畏的生活啊,榮驊箏情不自禁的面朝天空張開手臂,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勾起唇濃濃了笑了。
自由,遼闊,真好啊。
「夫人,可是冷了?」
夏侯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榮驊箏此刻的表情,滿足,愜意,享受,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人不為物質露出這樣淳美的表情,感覺有點奇特。
「還好。」興許是心情不錯,榮驊箏睜開眼睛回頭給他一笑,聲音也柔和了不少。
「室外不比室內,夫人還是披上披肩吧。」夏侯過堅持讓人拿來一件毛絨絨的,看起來暖和非常的披肩遞給榮驊箏。
榮驊箏接過夏侯過手上雪白柔軟的披肩,輕輕說了一聲謝謝後邊朝馬車邊走去邊說:「走吧,時候不早了。」
「是。」夏侯過頷首點頭,待榮驊箏上了馬車坐好他才翻身上馬,輕喝一聲,然後整個隊伍都朝著一個方向出發。
一行隊伍浩浩蕩蕩的走到了大概半個時辰,期間榮驊箏撩開馬車窗簾看到過最繁榮的市場,看到最紅火的樓市勾闌,還有最宏偉的府邸。除此之外,路邊有很多東西榮驊箏看著也挺感興趣的,精美的繡花鞋,惟妙惟肖的冰雕小人,各路小吃,街邊賣藝,看得她
目不轉睛,心馳神往,即使了這樣探著腦袋看了半個時辰沒覺得累的,反而在馬車轉入寬闊的巷子,最後在了一方高蜓的宅子時感到了失落。
「夫人,到了。」車停了,車簾隨之被掀開,夏侯過的聲音隨之而至。
「嗯。」榮驊箏朝他點點頭,彎著身子步出馬車。下了馬車,映入眼瞼的首先是一堵高大雄偉的高牆,然後是朱紅色大氣的大門,大門上方是一方氣勢磅礡的牌匾,牌匾上赫然寫著恭親王府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