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血殺令出,寸草不留!
「你……是和葉斌一起潛入進來的?」
黑衣先生幾乎瞬間便猜測到了事情的始末,死死的盯著趙雲。
趙雲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張繡等人想要發作,但黑衣先生卻搖了搖頭:「葉斌此人極重情義,留著他,比殺了他更有用……」
宛城南門,喊殺之聲震天,葉斌手持無鋒重戟,與英布兩人,帶著一百零八個武者,衝擊三千城門守軍,如入無人之境。
得到了項羽贈予的一百零八武者,強大的讓人窒息,實力最低的,也達到了高級歷史名將的層次,而頂級歷史名將,也佔據了一半之眾,為首的那老者,雖然還沒有突破絕品,但也是超品中的等級存在。
他們不是士兵,戰鬥也非常奇怪,一個個飛簷走壁,左右亂竄,毫無陣型可言,若是真的在戰場之上,面對數萬大軍,恐怕也是力有不及,畢竟,他們沒有什麼配合,可……區區數千兵馬,在他們面前,就猶如嬰兒一般脆弱。
「開城門!」
葉斌衝鋒在最前方,無鋒重戟隨便一揮,便是血光一片,匆忙之下,根本無人可阻,黑夜之中,完成守軍甚至連火把都來不及點燃,甚至連敵人的面容都沒有看清,便有許多,在這一戰,長眠地下。
他的狂吼之聲,帶著濃濃的恨意!
就在這裡……無數神農人為了掩護他而長眠。
就在這裡不遠的地方,他親眼看到了三個神農谷的精英被活活燒死。
就是這座城池,讓他第一次產生了屠城的恨!
只有血,才能洗刷!
在這之前,他還要做一件事!
「給我開!」
喊殺四溢的黑夜,刀光劍影的膠著,七彩光芒從天而降,照亮了整個天空。
城外已經衝殺而至的神農軍看到了這一幕,紛紛嘶吼出聲。
「踏平宛城!」
呼嘯之聲此起彼伏,
英布緊隨其後,一躍而起,那一桿大戟,遮天蔽日,仿若巨魔,從半空之中轟然砸落。
「開城門!」
一百零八個武者,紛紛狂劈一刀,使得周圍一空,旋即,便如同英布一般,一躍而起,在七色的光芒之下,一個個人影,被拉長了無數倍,宛城軍呆滯的看著天空中的那一幕,整個戰場,瞬間寂靜了下來。
「開!」
無鋒重戟爆發出一道黑芒,在七星刀的加持之下,葉斌猶如天神!
「開!」
英布彷彿暴怒的凶獸,人戟和一。
「給我開啊!」
一百零八武者,刀芒噴湧,將整個南城門映照的,猶若白晝。
咚!
咚!
咚咚咚!
不知道多少聲音匯聚在一起,那是兵器砍在城門之上的聲音。
那是傳遍宛城,猶若噩夢的地獄之音。
那是神農人的怒火……神農人鮮血流淌的聲音。
卡嚓!
第一道裂紋浮現,第二道,第三道,隨著最後一擊,遍佈著密密麻麻裂紋的城門,彷彿是被震碎了的玻璃,轟然潰散。
整個宛城彷彿地震了一般,在神農人的腳下震顫。
「發生了什麼!?」
張繡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他心中,似乎也明白了什麼,茫然四顧,沒有人回答他。
黑衣先生默然的歎息了一聲,再也沒有出謀劃策……城門一破……恐怕,就要血流成河,就算他謀比天高,在這黑夜之中,猝不及防之下,也沒有任何辦法。
張任神色陰晴不定,雙眼不住的巡視著,似乎在思忖著自己的退路。
宛城守軍呆若木雞。
這是郡城的城門!
可不是什麼小城,縣城……
可不是那一日呂布擊碎的神農城城門。
怕死的張繡,無數次的為這道城門加固,甚至他曾經自信的說過,就算是都城的城門,也不過如此。
本以為再也不會有人攻破的那一層龜殼!
就這樣碎了!
一片一片,灑滿了大地!
宛城守軍的心,也隨著這道城門的碎裂而破碎!
那是……天神般的攻擊!
沒有人能夠形容,葉斌,英布以及一百零八武者的強大!
沒有人能夠形容,那凝聚了,神農魂魄的呼嘯與轟鳴!
「霸王鐵騎,天下無敵!」
最先抵達的神農軍人數不多,甚至不足三百,可他們卻毫不畏懼的衝鋒了進來。
為首的,正是霸王鐵騎曾經的伍長,現如今的『都伯』沈星聞一身鐵甲,只露出黑漆漆的眼眶,就連胯下的戰馬,都是全身披掛,二百餘重騎兵衝鋒起來,竟猶如天崩!
「殺!」
一聲嬌叱,那是趙雲的妻子,公孫瓚的女兒公孫燕,一身戎裝也無法掩蓋她姣好的面容,彎弓搭箭,身後白馬義從,彷彿是一條白龍,緊隨而至。
「殺進去!」
英布的麾下,看到了自己的主帥與主公,鐵蹄狂踏,整個大地都開始了劇烈的震顫,如同一道鋼鐵洪流!
此時的葉斌,才剛剛落地,一百零八武者,在他的帶領之下,就站在城門口中,宛城守軍似乎徹底喪失了鬥志,連重占城門的慾望都沒有了。
「今日……本侯要叫這宛城血流成河!」
看著呼嘯而至的一種士卒,葉斌仰天狂吼,他一直在忍著,這不是他的性格,可他沒有辦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個神農人被活活燒死。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掩護他的神農間諜,栽倒在血泊箭雨之中。
只能任由趙雲充當人質,平息張繡的怒火!
雖然只是一夜,但對他來說,卻仿若一世!
「我神農人,不可辱,犯我神農者……雖遠必誅!」
葉斌高舉無鋒重戟:「今日,允諾爾等,血殺!」
這是神農軍的秘密,這是葉斌從來沒說過的詞語!
血殺令出……血流成河!
當葉斌說出血殺的那一刻,就代表著,不接受投降,不留俘虜,只要血殺遍地!
「血殺!」
「血殺!」
士卒們也是人,緊張的訓練,使得他們身心俱疲,而特殊兵種更是如此,他們需要一場,放肆的血腥,來發洩心頭的疲憊,這一刻,神農為魔!
當霸王鐵騎衝殺了進來之後,葉斌調轉馬頭,再也沒有一絲顧慮,所見之人,盡皆殺戮!
這是一場真正的狂歡!
當白馬義從也湧了進來!
當偽霸王鐵騎……甚至高順的陷陣營也殺了進來之後!
整個宛城,只有慘叫和血腥!
混亂之中,沒有人能夠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從黑夜到白天,再到黃昏……
真正的做到了……血流成河!
十萬大軍……盡皆覆滅!
人頭骨堆滿了大地,那是屬於神農人的祭奠!
他們沒有去找普通百姓發洩!
因為……這是神農的規矩,血殺令,不代表可以無所顧忌!
這是葉斌的底線,也是神農人的底線!
城主府還有三千精銳士卒,若是平時,憑藉著城主府的地形和這些久經訓練的士卒,就算面對如此多的特殊兵種,也不可能瞬間失守。
可當那沐浴在黃昏之下的一個個血色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之時……
當那漫天的殺氣,匯聚為一體,形成了實質,直接衝擊過來之刻。
他們的心房……失守了!
他們還可以戰。
但他們……沒有了再戰的膽魄。
葉斌緩緩的策馬上千,倒提的無鋒重戟,仍舊在滴著血跡,紫麟龍王駒幼崽那紫色的鱗片,也透露著鮮紅的顏色。
每走一步,都是一道血色的印記。
一個人,一匹馬!
就仿若全部!
整個戰場寂靜無聲,紫麟龍王駒幼崽的鐵蹄踐踏之聲,就彷彿踏在了宛城士卒的心靈之上,那是魔鬼的聲音,那是……不可抵抗的威勢。
噹啷!
噹啷!
隨著第一個人扔下了兵器,跪倒在地,表示著臣服,宛城最後的精銳,終於放棄了抵抗!
「你們……難道忘了,就在昨夜……那衝霄的火光?」
「你們……難道忘了,就在昨夜……那焦糊的味道?」
「那是神農人……那是……本侯的人!」
葉斌的聲音不大,臉頰上,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可宛城士卒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跪在地上的身軀,越發抖動了起來。
「神農人的血……已經被你們燒乾,但他們的仇恨還在?本侯,不接受你們的投降!」
他平淡的,就彷彿是吃飯喝水一般,可放在三千宛城士卒耳中,卻不亞於晴天霹靂!
葉斌知道,一旦斷絕了這些人的生路,他們將會重新拿起武器,像一個真正的戰士去拚命!
他也知道,自己這麼說之後,恐怕還要經歷一場血戰!
可他就是這麼說了!
沒有神農人有異議!
若葉斌不說,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主公因何而憤怒!
若葉斌不說,他們根本不知道……原來,就在這片大地之上,有三個神農人,被活活燒死!
若葉斌不說,他們怎能發洩心中的滔天之火?
原來這就是血殺令出的原因。
「寸草不留!」
神農軍狂吼了起來,沒有人帶動,他們的眼中,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葉斌,你……怎敢如此!」
知道了大勢已去的張繡沒有逃跑,這座城市,並不是他有多麼不怕死,而是……鄒氏不願意撤離!就在葉斌拒絕了投降之後,他終於按耐不住,從城主府走了出來,單手持槍,嘶吼出聲:「你難道忘記了,你義弟趙雲的性命,還在本侯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