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我大曰本帝國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著吧!」
龜田大佐被捆成了粽子,看著坐在對面一臉平靜的葉斌和滿面羞愧的武田松姬,氣得渾身發抖,他不明白,葉斌是怎麼改變容貌,連武田信玄都沒有發現不對。
他更不明白,葉斌是怎麼將武田信玄的女兒,加籐鷹的妻子給勾搭上手,讓她俯首稱臣,這一切對於龜田大佐來說,就是一個噩夢。
「你是不長記性啊!」
葉斌搖了搖頭:「若不是留著你還有點兒作用,你還以為自己能夠繼續犬吠?」
看著龜田大佐一副猙獰的樣子,葉斌歎了口氣:「你在這兒看著他,葉某去去就來……」
誰也不知道,實際上,還是有一個看到了全過程的漏網之魚正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武田信玄所在之處……一旦被武田信玄知道自己被愚弄了之後,在這艘寶船之上,葉斌與龐統的性命,恐怕就難以自己左右了。
「文遠,此次出行塞外,你卻悶悶不樂,還在想你小師妹的事情?」
此時此刻,離戰場不遠的地方,張遼率領三萬精銳,不知是用什麼辦法,瞞過了袁紹的眼線,偷渡到已經空虛了許多的烏丸境內。
「……」
張遼默然不語,對於自己恩師的做法,他並不贊同,可老人家年歲已高,幾個徒弟又相繼離去,只剩下老哥一人,他卻無法真的拋棄……
「你怪不怪為師阻礙了你的前程!」
項羽的後人,貂蟬的師傅,莫名的歎息了一聲,臉頰之上,流露出少有的真誠:「幾個徒弟之中,最有武學天分,能夠繼承我西楚霸王之名的是他,最憨厚耿直的,能夠繼承我練兵之法,並且加以改良的是高順……最讓人疼愛的是蟬兒。」
他似乎真的有些老了,說話也莫名其妙:「可是……真正能夠獨當一面,將老夫所傳授知識學以致用,並且發揚光大,不拘泥於形式的卻是你啊,文遠!」
冷風蕭瑟,三軍無聲,項老與張遼並肩而行,他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以你之才,在任何一方諸侯之下,都可以封王拜爵,獨領三洲之地,成就那開國之光耀,做那青史留名之名將!」
老者言辭懇切:「可你為老夫的徒弟,卻身不由己,隨著老夫顛沛流離,你可曾後悔!」
張遼臉頰上看不出息怒,平靜的可怕,他只是淡然的開口說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遼不敢忘!」
「呵呵……」
項姓老者苦笑了一聲:「你還是對我有怨恨!」
「人老了話就是多一些……文遠啊,你我暫且忍耐……老夫這裡,還有許多秘密無人知曉,這天下究竟姓什麼,也無人得知,這一次烏丸全軍出動,正是吾等的大好時機,來日與司……」
他突然一頓,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警惕:「來日與他們家族……裡應外合,滅掉袁紹,再……」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顯然,對張遼也不是非常放心,直到沒有了聲息,沉默了良久才說道:「這些秘密說出來對你並沒有好處,哎……只是你要記得,為師沒有忘記你所做的一切,來日我楚國復興之時,便是你張遼名震天下之日!」
張遼點了點頭,也不知他是否動心,只是默然說道:「恩師放心,遼……必竭盡所能!」
「好!」
項老眼中精光閃爍:「此次征討烏丸,一方面是為了留一個塞外的根據地,也好日後起勢遙相呼應,另一方面……則是尋找一個人!」
他呵呵一笑:「先祖死前,曾經托付手下大將鍾離昧,將平生所學分為數冊,具體數目老夫並不知曉,只知道,其中有一卷手書的後人,此時就在烏丸隱居……我們江東之子,雖天各一方,但大家無時無刻不想著復興大楚,此次便是要與其聯手,他隱居塞外,恐怕,手下勢力也不小了。」
卻說此時,黃忠正在與張郃對峙,兩人皆是怒髮衝冠,看上去似乎稍有不對,便要大打出手。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再不從實招來,休怪本將不客氣!」
張郃虎目圓睜,看著黃忠等人鬼鬼祟祟的搭建著一座高十餘米,長寬各四米的祭壇,臉色驟變,這些人不會就是那些倭寇吧?
他們怎麼上岸了?難道烏丸輸了?這也太快點兒了吧。
「某乃黃忠,你是何人!」
黃忠倒是沒有隱藏的打算,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了退路。
「黃忠?」
張郃眉頭一皺,這個人似乎有些熟悉啊,他身邊的親衛臉色忽然有了變化,低頭對張郃說道:「黃忠,很有可能就是神農牧麾下,一箭射殺華雄的那個人啊。」
「呃……」
張郃臉色也變了,上一次虎牢之站,他並沒有在場,可華雄之名誰人不知?能夠一箭射殺華雄的人物,又豈是尋常?恐怕比之顏良文丑,也要強上一籌吧?
「你是神農牧麾下?」
黃忠將卷雲刀拿在手中:「正是!」
「……」
張郃眼角直跳,倭寇來襲在袁紹看來只是小事兒,可若是神農牧有什麼動作,那就不能等閒視之了,黃忠等人在這裡搭建祭壇是什麼意思?不會是他們想要詛咒袁紹吧?
這可是大事兒啊!
這個年代沒有人不信鬼神,更何況,神奇之事,屢有發生,也根本不是迷信,張郃心中有些猶豫,他手下精銳不少,黃忠雖強,但看上去似乎沒帶多少人,以自己的能力,將其圍殺在此或許很難,可是……讓他全軍覆沒,只能獨自離去,似乎也不難啊。
「不妥!」
張郃不是莽夫,相反,他的大局觀很強,雖然黃忠等人已經侵犯了自己的領地,可一旦開戰,袁家與神農谷便成了不死不休之局……
而現如今,袁紹的頭等大敵是曹操,神農牧應該交給袁術來對付,這時候若是逼得葉斌與曹操達成了聯盟,卻不是什麼好事兒。
說實在的,對於袁紹來說,葉斌並不值得忌憚,可他身後,可能存在的漢靈帝卻讓人怎麼樣也無法放下心來,按照河北一眾謀士的策劃,葉斌如果無法剷除,便要讓袁術充當出頭鳥,纏住葉斌,趁著這個時候,袁家在剿滅曹操,一旦成功,到時候,就算漢靈帝真的現身了,也只能捏著鼻子認輸。
「你們沒有得到朝廷的允許,怎敢輕易離開封底,來到我河北?」
張郃非常謹慎,他說話也是滴水不漏,大家雖然都是諸侯,自成一體,對皇帝神馬的根本沒有了敬畏,可畢竟還沒有人稱王稱帝,胡亂出兵,名不正言不順,不但會大失民心,還會讓天下忌憚,有了大義,才可以佔據制高點。
「誰說沒有的?」
周倉上前一步,接過話來:「你在大將軍麾下為何等官職?怎敢妄議吾等?」
經歷了極多的周倉,早已今非昔比,比之歷史上的他,少了幾分莽撞,多了幾分圓滑。
張郃臉色一變,葉斌和漢靈帝的關係不清不楚,誰知道人家是不是拿著先帝的手諭,滿世界忽悠?
可袁紹這種吝嗇的主公,怎會輕易賞賜官職?更何況,他在河北的地位只能說是中上,比之這葉斌的心腹周倉和黃忠來說,相差甚遠啊。
自己用大義來制約別人,結果反被人嘲笑,這特麼不能忍啊!
「呵呵……」
張郃身上的氣勢增加了一分:「吾乃大將軍欽命討寇之將,有公文在此,此地乃是河北,看在大家同朝為官的份上,汝等必須速速退去,否則……休怪本將不客氣!」
大勢所趨,我的地盤我做主,張郃以勢壓人,使得周倉終於不說話了,在河北的地盤上,除了袁紹之外,誰也不能放肆,這是事實,就算他們是神農人,也必須要遵守這個規則。
「兄台此言差矣!」
就在此時,一個看上去有些稚嫩,年齡不大的小孩兒老氣橫秋的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吾等都是為了討伐倭寇而來,又怎能輕易退去?」
張郃臉上流露出怪異的神色,這小孩兒年齡不大,言辭卻老道異常,難道神農谷中,都是這等人才?這太可怕了吧。
不過,他還是沒將這小孩兒當回事兒,畢竟……諸葛亮看上去年齡太小了,實在無法讓人真正產生警惕之心。
「多說無益!」
張郃不想多說了,若是黃忠等人執意不走,他也只能用武力強迫,否則,一旦被袁紹知道了,還以為他投敵叛國了呢。
「既然汝等不肯離去……」
還未等張郃說完,諸葛亮突然笑了起來:「早聞河北名將……張俊義(張郃)精於歷算,擅長謀劃,勇猛非常,今日一見,卻不過了了,烏丸已經覆滅在即,你卻在此地,與吾等糾纏,還想改變自己的地位,在袁家出頭?」張郃一愣,這人對自己怎麼如此清楚?而且,烏丸之事他怎麼知道的?即將覆滅?是真是假?按理來說,他是不應該相信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的,但是……不知怎地,他總覺得,這小孩兒似乎有些不同尋常,不能以常理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