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軍醫讓葉斌大開眼界,穿著花花綠綠的衣裳,猶如國內跳大神的一般,圍繞著龜田大佐亂蹦亂跳,雙手不斷的揮舞著,口中念叨著大家聽不懂的奇言怪語。
若是現實中,葉斌必然嗤之以鼻,這簡直就是個神棍……
可在遊戲裡,連武田信玄都信任的軍醫,葉斌又怎麼會認為是神棍?
只見那人跳了一陣,對著東方又拜了三拜,那虔誠的模樣,就彷彿是朝聖一般……
「犬神請您大發慈悲,賜予我力量!」
這一刻,葉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軍醫身上的氣勢波動,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力量……就彷彿是,憑空得來的一般,毫無半分徵兆。
「醒!」
只見那軍醫突然站起身來,單手一彈,一顆肉眼看不見的綠色小蟲直接鑽入了龜田大佐體內,就連葉斌,也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
再場的所有人都驚訝的發現,龜田大佐渾身上下的火傷開始迅速的蠕動了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了傷疤,他頭上竟然也漸漸的長出了漆黑的毛髮,雙眼之處的腫大,也緩緩的消除了下去。
「不可能!」
葉斌抿了抿有些乾裂的嘴角,這確實有點兒神奇過度了!
龜田大佐咳嗦了兩聲,口中吐出一縷縷黑煙,旋即,呼吸也漸漸的恢復了正常,連體內的火毒,都清除得乾乾淨淨……
「嗤!」
一口鮮血從那軍醫口中吐出,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滿臉蒼白,萎靡不振……
「快帶他下去,給最好的房間,點燃熏香!」
武田信玄終於開口,這個軍醫乃是他的底牌之一,平日並不輕易顯露於人,若不是這一次事件太過重大,他也不會默許加籐鷹的逾越行為。
待那神奇的軍醫被抬了下去之後,龜田大佐的雙眸才緩緩的睜開,看著一臉凝重的眾人,感覺喉嚨有些發癢:「水……」
武田信玄擺了擺手,一袋清水灌入喉嚨之後,他才真正的清醒了過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武田信玄沒有心情去聽龜田大佐的感激,現在他著急的是,他的弟弟還有那數萬精銳去了哪裡!
「我……我們被那群漢人給埋伏算計了,全……全軍覆沒……」
「什麼?」
加籐鷹好笑的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我們……」
龜田大佐欲哭無淚,這群***人太卑鄙了,早就知道自己等人偷襲,還一副沒有準備的樣子,太無恥了!
「稍安勿躁!」
武田信玄眉毛一挑,他對今日加籐鷹的表現有些不滿意,沒事兒就越俎代庖,放在平時也就罷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婿,還是自己欣賞的年輕人……
可今天這種關鍵時刻,卻讓他有些惱火。
不過武田信玄畢竟不是一般人,心中雖然不渝,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低沉著嗓子問道:
「從頭說起,一絲一毫也不要放過!」
龜田大佐知道武田信玄越是沒有表露出態度,就證明他心中的怒火越盛,不敢猶豫,直接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當說到那狹長山谷無人,他輕易而過的時候,武田信玄臉色一變:
「你們是在山谷處被伏擊了吧……」
龜田大佐快哭了,要是當時被伏擊還好說,可尼瑪這***詐的***人,竟然這麼能忍。
「那時候還沒有發生什麼異樣……」
龜田大佐一五一十的全盤說了一遍,諸葛亮的一把火,將他們燒得狼狽而逃,三支軍隊逃竄至那狹長的山谷之時,忽然有一張籐條編織的大網從天而降,在兩側都是山巒疊嶂的情況下,大家根本就是跑無可跑……
這一刻,曰本的武士刀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那群已經被燒的沒有了力氣的東瀛武士,彷彿瘋魔一般,瘋狂的劈砍著,將那大網直接看得粉碎,就在大家以為沒什麼事兒的時候,又是一張大網從天而落……
接二連三的大網耗盡了大家最後的一絲體力,再也沒有了力氣反擊。
鐵炮隊的攻擊力極強,可對付這種到處都是孔洞的大網,就好像是大炮打蚊子,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啊。
緊隨其後的一桶桶油脂的味道,讓所有人的心陷入了谷底,第二場大火,在這無名的山谷之中,染紅了半邊天空……
就算有一些漏網之魚,也被前後阻截的野人殺得沒有任何脾氣,由於是大霧之下,離得還比較遠的曰本船隊並沒有發現對面的變故,實際上,在那個時候,縱然是發現了,也來不及營救了,甚至有可能匆忙之下,再搭進去一些人。
諸葛亮的兩把大火,幾乎是沒費什麼力氣,便粉碎了曰本的第一次進攻,這其中,燒死了兩個重要的人物……
一個是武田信玄最信任的左右手武田信繁,另一個則是武田信玄最為倚重的幾個大將之一的飯富昌景……
當時在火海之中,飯富昌景極為勇猛,渾身帶火,還衝出了老遠,重傷之下,不但將周倉一刀劈飛,更是接住了黃忠一箭……
只可惜……黃忠的第二箭卻沒有任何意外的要了他的性命……
當然了,這一切是早已經利用忍遁術逃跑的龜田大佐所不知道的。
但大家用屁股想也能知道這兩人的下場,就連武田信玄,都不對他們的生還可能抱有一絲希望……
「這麼說……」
武田信玄突然笑了起來:「此次……只有你一人生還了?」
龜田大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殿下……饒命!」
「滾!」
武田信玄一腳將他踹飛:「滾出去……現在你必須活著……進攻華夏,你要為先鋒……佔領了琅邪鎮,為吾弟報仇雪恨之後……你便剖腹吧!」
他雙目如電,嚇得龜田大佐一聲不敢多坑,連跪帶爬的溜了出去,整個船艙之中頓時陷入了寂靜……
一滴淚水從武田信玄的眼角滑落,他雙拳緊握,吱吱作響,連空氣,都凝重了幾分。
「殿下……節哀,我大和民族最不缺少的便是犧牲的勇士,信繁將軍雖死,但他武士精神猶在!」
武田信玄沒有拭乾眼角的淚水,一雙虎目直接看向龐統,心中有些後悔,若是早一些認識此人,或許這等慘劇便不會發生了吧?
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他們大和民族與漢人的戰略相差極大,不能用自己戰鬥的方式去思考……若是有一個智商極高,並且對漢朝極為熟悉的人作為參謀,才能損失小一些吧……
加籐鷹也意識到了什麼,他本來想好好對付這個吃裡扒外的龐元統子,可若是武田信玄對他器重……那麼自己再想出手可就難了。
「你是不是漢朝派過來的奸細,否則……我們怎麼會遭此埋伏!」
龐統面對加籐鷹的質問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軍機要密,怎是我一個剛剛加入的人可以清楚的?」
他上前了一步,對加籐鷹虎視眈眈的目光毫無所舉:「加籐閣下不妨仔細想一想……統子達到貴軍才多久?又時刻被人監視,怎有時間傳訊出去?若我真是奸細,恐怕也活不到現在了吧!」
「哼……那不好說!」
加籐鷹冷笑了一聲:「東瀛武士驍勇善戰,更是不懼水火,若不是敵人知根知底,怎麼會被活活燒死?」
「夠了!」
武田信玄終於怒喝出聲:「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窩裡鬥?我們大和民族征戰外族靠的是什麼?團結!」
他單手握拳:「我們靠的是信任!」
他上前了一步:「統子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加籐……你不要再多言了……此敗,非戰之過,仍有從頭再來的機會!」
龐統有些凜然,武田信玄剛剛死了弟弟,和麾下大將,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恢復了過來,並且鬥志更加的高昂……恐怕,這一次想要對付他,真的有些艱難了。
「你說說……我們應該如何報仇雪恨!」
武田信玄的問詢並沒有讓龐統意外,他低頭思忖了一會兒,不疾不徐的說道:「那邊要看……殿下是想要報仇,還是想要勝利了!」
武田信玄一怔:「此話怎講?」
「若想要報仇,並不是不可能的事兒……琅邪鎮雖勝一局,但想要阻擋我數十萬大軍,無疑是吃人說夢,不過……從方纔那一戰看來,琅邪鎮或有奇人……強攻之下,難免損傷慘重,雖能報復,但卻得不償失,畢竟,此次前來征討的士卒是有限的!」
加籐鷹被武田信玄教訓了一番,也冷靜了下來,這時候並不是內訌的好時機,曰本雖是彈丸小國,但武士精神,卻不容小覷……
當他們將民族大義放在了第一位時,什麼……都可以捨棄!
「哦?」
武田信玄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女兒武田松姬退下,這才繼續詢問道:「那應該如何是好?」
「大漢有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為了我武田家族的勝利,任何仇恨,都可以暫時壓制下來……」龐統指著武田信玄拿出的地圖,說道:「若是我們先進攻這裡……」***:來晚了,實在抱歉,俺錯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