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知道水鏡先生司馬微妥妥的原住民,他甚至都以為這是個憤青啊……
尼瑪,三千打三十萬小曰本?真當人家是泥捏的?
要說三千野人打三十萬曰本玩家,也不用水鏡出手,甚至不需要賈詡的謀劃,只需帶著三千正在轉職之中的野人,他就有信心勝利。
但司馬微說的有可能是三十萬曰本異人嗎?那玩意還用他親自出手?
不夠掉價的!
「這……先生志向遠大,葉某佩服,不過,我華夏離倭寇所居之地甚遠,難道先生有辦法過去不成?」
最讓葉斌震驚的是,現如今各大國家幾乎都是互不干涉,就算有些國界挨著的,也沒有真正大戰,各自的原住民都很克制,而玩家還沒有崛起,也無法掀起大浪,但司馬微的意思,似乎是可以……到達曰本?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
葉斌甚至可以想像,以國人對曰本仇視的情緒,一場全國性質的大戰,馬上就要到來了啊。
「怎麼可能!」
司馬微搖了搖頭:「海上風險莫測,若是老夫孤身一人,還有把握穿越,可帶著幾千上萬士兵,那幾乎就是找死……」
「……」
葉斌徹底無語了,既然過不去,你還說個毛線!
「不過我們過不去,不代表他們過不來啊!」
彷彿是一道驚雷,劈在了葉斌腦海之中,他張了張嘴吧:「倭寇要過來了?」
水鏡先生司馬微點了點頭,很自然的說道:「倭國地少人密,本土的糧食根本無法滿足生存,只能像四海擴張,造船業十分發達,能夠過來,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兒吧?」
葉斌無語了,這年頭可沒有什麼衛星定位,司馬微是如何知道人家的情況的?不過,他心裡倒是一陣讚歎,每一個國家,當然不會和三國處於同一個時代,否則,很多國家那時候還處於野蠻時代,豈不是太欺負人了?人家也不會同意啊。
很多念頭在他腦海之中一閃而過,眉頭緊皺,疑惑的問道:「不知先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說實話,葉斌真不太相信,若是國戰,系統必然會有通知,三十萬人的戰爭,雖然未必算是大型戰役,但也足夠稱得上是兩國之戰了,這麼重要的戰役,沒有通知正常碼?
「老夫夜觀星象,掐指一算……」
「嗤!」
戲志才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噴茶水了,這一老一少,都是奇葩啊……
葉斌也無語了,您厲害,您會占星,您會算卦,我相信了還不成麼?
不過,卜算之術,葉斌是越來越在意了,這玩意太過變態,不知道多少海裡之外的事兒,人家都能掐指一算……特麼神農谷的一切,估計在這老頭兒面前都是不設防的吧?
「呵呵,外敵欲辱我華夏,葉大人難道不想挺身而出?這民族英雄的機會可不多啊……」
曰本有可能過來,對於葉斌來說確實夠震驚的,而且,這個消息也非常重要,他必須及早佈置……
但是,這和借不借兵沒關係吧?
「……野人頑劣,除了葉某之外,其他人完全指揮不動,雖有心,但卻無力啊。」
司馬微無語了,這小子擺明了就是說,你的報酬還不夠,敲詐,**裸的敲詐啊。
實際上,葉斌也很奇怪,這天下能人眾多,為何非要找自己?就算真有三十萬倭寇來襲,任何一個諸侯,只要狠下心來,估計都能吃得下,就算是劉備的大耳精兵,都不比自己的野人精銳差。
「唔……吾還有一個好友,擅教書育人,葉大人此行,恐怕也是為了尋找此類人才的吧?」
葉斌一怔,水鏡的朋友能有誰?他甚至不敢想下去了,不帶這麼誘惑人的。
「不知道葉大人可曾聽說過龐德公此人?」
饒是葉斌定力十足,今天在水鏡先生這裡,也是臉色連變,龐德公啊,此人名聲極廣,據說是龐統的叔父,歷史上的諸葛亮,對其也是報以師禮,其地位,與水鏡先生來說,絲毫不差啊。
若是有他去神農谷教書!
還怕神農谷不出人才?
還怕神農谷吸引不到名士?
「龐德公大名,葉某怎會不知……」
水鏡先生司馬微笑了:「那邊好說了……吾有把握,勸說他去神農谷教書一年……」
說完這句話,他便閉目養神,不再說話了,顯然,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葉斌的臉色陰晴不定,這一刻,他真的動心了,三術九燈,龐德公的暫時投效,這對神農谷,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個巨大的提升。
他甚至可以想像,一年之後,在龐德公的名氣吸引之下,神農谷的士子將會如同雨後的竹筍一般,紛紛冒頭,再給他三年時間,他便有信心,在內政方面,超過華夏任何一個諸侯。
可是……他真的可以這樣做嗎?
三千對三十萬!
甚至不用想,葉斌都知道,就算勝利了,也是慘勝。
要知道,若水鏡所言都是真的,那麼曰本既然敢派三十萬人來華夏,就一定是真正的精銳。
他雖然對小曰本沒有任何好感,但……這不代表他真的可以藐視!
就算在自大,他也知道,那是一個國家,以一己之力,和一個國家抗衡?就算加上諸葛亮和龐統真的能贏?
更別說諸葛亮還是個小孩兒,龐統的經驗不是很足。
當三千野人損失殆盡,他要如何像那群一直沒有任何要求,不離不棄的野人們交代?
他要如何像神農人交代?
他要如何像自己的內心交代?
血脈相連,這四個字,不是說笑的!
司馬微的院落之中陷入了寂靜,偶爾能夠聽到鳥啼蟲鳴,小諸葛亮把玩著手中的石盤,時不時的會看一眼陷入了矛盾之中的葉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水鏡先生微閉的雙目一直沒有睜開,拂塵隨風飄揚,偶爾還有一絲,打在葉斌的臉上,可他卻毫無知覺。
戲志才的樣子則有些奇怪了,時而咬牙切齒,時而期待萬分,簡直是一個矛盾綜合體,似乎也在做什麼選擇,比之葉斌,還掙扎了幾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水鏡先生似乎都已經睡著了的時候,葉斌的臉頰終於恢復了平靜。
「你想好了?」
這一刻,司馬微的雙目犀利如虹,與葉斌對視著,空氣彷彿都沉重了幾分。
「想好了……」
葉斌的聲音乾澀,喉嚨沙啞,這一會兒的時間,他的嘴角都乾裂出血絲,只見他勉強一笑:
「神農人的血……只為神農人而流。」
他頓了頓,把玩著石盤的諸葛亮抬起頭來,雙目之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司馬微雙目之中的精芒更甚,鋪天蓋地的氣勢,狂湧而出……
戲志才張了張嘴吧,身子一歪,差點栽倒在地。
「這是葉某的承諾,這是……」
葉斌的聲音雖然乾澀,但話語卻無比的堅定:「葉某與神農人的約定!」
「神農人!」
這三個字彷彿讓司馬微有了什麼感觸,他渾身的氣勢驟然消散,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不說話,也沒人開口,氣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凝之中,甚至連戲志才,都有些坐立不安。
「呵呵……」
他突然抬起頭來:「罷了,罷了……」
這一刻的水鏡先生,似乎蒼老了許多,但雙目之中的光芒,卻顯得越發的睿智:
「是老夫執著了,葉大人既然如此決定,那麼老夫也不便多說,此間事了,老夫將會帶著膝下幾位徒弟,回到隱居的水鏡莊中……」
他霍然起身,拍了拍諸葛亮的肩膀:「愛民如子……你且記下了!」
諸葛亮鄭重的點了點頭,他似乎也有了什麼明悟,一旁的戲志才突然展露出一絲笑容:
「戲某果然沒看錯人,不知神農谷可還缺一個吃飯的?」
葉斌一怔,本來失去了龐德公,和三術九燈,已經讓他足夠的失落了,更何況,如此選擇之後,就算水鏡先生不生氣,心裡也未必沒有疙瘩,待諸葛亮長大,待龐統有了勢力,幾乎可以想像,他必然會多出兩個這輩子都不想面對的敵人。
甚至,就連徐庶能否投奔他,都是個未知數了。
付出了這麼多代價,只是為了一個拒絕,他心情自然非常昏暗。
不過,戲志才的話卻讓他雙眼大亮,這幾乎就是柳暗花明啊,雖然說得罪了水鏡先生,但卻收穫了戲志才的效忠,如此一來,得失之間,就很難衡量了。
「戲先生願來,葉某如何不掃榻相待?」
兩人對視一眼,戲志才突然大笑出聲:「戲某本想隨故友去曹家吃飯,卻不想,機緣巧合,遇到了貴人,今日一句,神農人的血,只為神農人而流,聽得戲某是心潮澎湃,此生不做神農人,怎對得起來這世上走一遭?」
葉斌剛要謙虛了兩句,打算離去的水鏡先生突然回過頭來,深深的看了一眼戲志才,一臉的凝重:「你之天數,在這一刻,竟然被篡改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葉斌說道:
「還請葉大人稍留片刻……」
「呃……」峰迴路轉,葉斌有些奇怪,難道,這老傢伙改注意了?***:來晚了,不好意識,那啥……上一章數字寫錯了,五燈卜算之術應該是前面兩盞,後面三盞,俺數學是語文老師教的,哭,大家標記叫哈,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