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神農谷眾人便驚訝的發現,昨日還十分焦急的葉斌,今日竟然優哉游哉的離開了神農城,原因竟然是大婚之後,還沒有帶著自己的妻子出去遊玩,打算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散散心。
這樣的主公若是放在別的地方,大家早就炸廟了,可在神農人的眼中,他們的主公就是這樣,只要沒大事兒,那麼消失是必然的。
可劉表就要攻來了呀!
不過,既然葉斌覺得,沒什麼大事兒,恐怕就真的沒事兒了吧?
大家的心思隨著葉斌的離去,竟然安定了下來,彷彿劉表不過是土雞瓦狗,連神農城都無法接近,既然葉斌不怕了,那麼大家還有什麼好怕的?
可誰也不知道,神農谷外鬆內緊,緊急徵兵,訓練軍馬,清理河道,重鑄城門,各種奇怪的攻城器械,更是建造了一座有一座,鐵匠村不分晝夜,都能聽到叮噹的打鐵之音……顯然,對於劉表的威脅,大家還是很緊張的,只不過是不讓百姓們知道罷了。
夏侯蘭和太史慈相繼離去,周倉還沒回來,各地的醫師在神農谷越聚越多,很多世家也將船隻,馬車開往神農谷,這一段時間,神農谷的瘟疫似乎過去了,可神農谷外,瘟疫的蔓延卻越發的迅速了。
讓人真正崩潰的是,葉斌並不只是帶著貂禪,就連小喬,楊嫣兒,王詩詩,蔡文姬幾女,也一同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真的是攜美出遊,甚至沒帶什麼兵馬。「什麼?」八大家族的族長聽到了斥候來報,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們一直非常關注葉斌的去想,更何況,這時候大家還有求於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帶著一眾美人出去遊玩了……這tm也太不像話了吧?
這是戰亂啊,你竟然還有心思度蜜月?別鬧了好不好?
關注葉斌的當然不只是八大家族,幾乎是同一時間,李牧,林爽,幽州十八騎等等玩家勢力皆沉默了下來,葉斌不按常理出牌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可這回,確實太離譜了,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竟然帶著一幫讓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美人跑出去玩了……要不要這麼輕鬆?
甚至連各大諸侯勢力也是非常奇怪,現如今的葉斌,已經有資格讓任何人為之側目,誰也不會忽視他的存在,這一次攜美出遊,簡直是毫無由來。
「不可能吧!」
曹操好笑的聽著斥候的報告,與郭嘉面面相覷,這時候,雖然沒有什麼徵兆說有人要攻打神農谷,可大家都蓄勢待發,搶佔地盤,增加自己的實力,葉斌還不會這麼短視,郭嘉和曹操從來沒有對葉斌有過什麼輕視。
「的確沒有可能!」
荀彧搖了搖頭,他剛剛加入曹營不久,但他的才華卻已經展露無遺,在曹軍之中的地位越來越高,儼然一副後勤大總管的姿態。
「先不管他……」
曹操按捺住探索葉斌行蹤的心思,他與葉斌還有不小的交情,彼此之間,暫時也沒什麼交戰的可能……
「如今陛下被那馬賊劫持入虎牢關中,奉孝雖然已經有所謀劃,但吾卻心有憂慮啊,那馬騰之子馬超,著實不是凡人,一旦失策,恐怕……」
荀彧笑呵呵的說道:「主公多慮了!」
他對營救漢獻帝極為上心,也是曹營之中,為數不多的真正忠誠於漢室的存在,對此,郭嘉雖然屢次勸說,但荀彧卻仍舊頑固。
「奉孝足智多謀,怎是那些匹夫可以比擬?二位將軍英勇無雙,只需按照祭酒的思路執行,成功率極大!」
曹操看了一眼郭嘉,搖了搖頭說道:「某也是關心則亂,此事於吾等干係甚大,既然二位都胸有成足,吾便不再多言,只是以許昌為都,還需仔細計較啊。」
荀彧思忖片刻,才說道:「洛陽被異人佔據,這些人雖然弱小,但結合在一起,卻也頗有聲勢,以主公之威,自然不懼,可也沒必要與他們為敵……畢竟,洛陽城早已成為一片廢墟,再次定都那裡,確有不妥,而許昌雖小,但彧卻有信心將其建設起來,不出半年,雖不能有洛陽之防禦,但規模卻也未必會相差多少,畢竟,許昌此地,糧草物資運輸皆比洛陽方便許多。」
郭嘉也沒有異議:「主公勿擾,現如今,吾等唯一要注意的便是河北袁紹啊……」
卻說此時的袁紹正與眾多謀士齊聚一堂,彷彿在商討著什麼,他大馬金刀的跪坐於上首,聽著斥候的匯報。
「你真的確定?」
只見袁紹一拍大腿,疼得呲牙咧嘴,但卻仍舊忍著站了起來,他當然不知道,葉斌已經洞悉了他們的計劃,這個時候他離開了神農谷,簡直是天賜良機啊。
「主公放心,神農牧的行蹤雖然極為隱秘,無法查到,但他確實已經離開了神農谷,甚至那些女人,也跟隨他一同離開……」
「這……」
袁紹哭笑不得,這葉瘋子還真是個愛江山不愛美人的主啊,田豐皺著眉頭,身為袁紹身邊首屈一指的謀士之一,他對葉斌這次的行蹤極為奇怪,臉色也有些怪異:
「葉斌此子,每每行為怪異之時,都必有緣故,相信,這一次也定然不會這麼簡單,主公還需要多差遣斥候,仔細查探,一定要知道他的行蹤才是啊。」
袁紹臉色不太好看,對於這個田豐,他是真的不太喜歡,上一次曹操攻打劉備的時候,他還在打公孫瓚,可田豐竟然勸說他分兵出擊,滅掉曹操的根基,簡直是開玩笑嘛!
而在滅亡了公孫瓚之後,他便開始著手攻打曹操,可這個田豐竟然又變了態度,說什麼先行固守,待曹操出手,托起疲軟,一戰攻城,這人朝三暮四,簡直是神經病啊,當初,怎麼鬼迷心竅的選擇了他當別駕呢?「嘿嘿……田別駕難道別有心思?我袁家早有定計,以袁公路聯合劉表之力,絞殺葉斌,逼迫靈帝現身,如今,正是天賜良機,你竟然又要拖延,可是奸細否?」逢紀冷嘲熱諷,似乎在迎合袁紹,又似乎憎恨田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