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現如今應該如何是好?」
當葉斌悄然來到賈詡的房間之時,突然發現周倉竟然對他非常恭敬,要知道,周倉這個性子就算不是桀驁不馴,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降服的,可他卻分明看到,周倉眼中的歎服。
「董卓就彷彿是一頭病虎,看似強大,實則虛弱……這大軍之中,暗潮湧動,不止一股勢力,在做著準備……這是一個巨大的機遇,可惜,大人不在,否則,未必不能爭奪一些好處……」
說到這兒,賈詡一直平淡如水的雙目突然綻放出一縷光芒,那自信的樣子,就連隱身於一旁的葉斌都深有感觸。
「這些日子,李儒忙得不可開交,董卓更是不理政事,呂布也暫時不足為懼,而你……卻逐漸被人接受,只需能夠掌控第七軍,賈某便有辦法,讓你立下大功……」
周倉一怔,旋即大喜,低聲說道:「先生大恩,某不敢或忘……」
賈詡搖頭歎息了一聲:「幾日前,天象大變,賈某雖不擅占星之術,卻也心有所感,這天下,即將大亂,任何勢力,都不能置身事外,如此幫你,也是為了某在神農谷中,能有一絲容身之地……」
周倉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先生大才,此次若能安然返回,某必在主公面前,力薦先生……到時,您還怕沒有容身之地嗎?」
賈詡臉色一變,神情微冷:「吾與汝主,接觸不多,雖感覺其不是嫉妒賢能之人,但卻也無法以身家性命相托,之所以傾力相助,自然是為了日後不被隨意差遣,你……還不懂麼?」
周倉一窒,他雖然是個大老粗,但對賈詡的想法還是有幾分明了的,本來還覺得此人自視甚高,但隨著接觸時間的增加,卻越來越佩服了。()
自從進入軍中,每每有大事發生之前,此人都能夠預料的一清二楚,甚至能夠暗中借勢,不但隱藏了自己,還能得到好處,更關鍵的是,李儒的一次次針對,此人都能夠輕易化解,這在他看來,簡直是不可能的。
而賈詡沒有任何勢力,但卻做到了,所以,周倉才如此歎服。
這種人若不是不能為葉斌效力,豈不是天大的損失?
想到這兒,本還要勸說,可賈詡的臉色突然有了變化,皺著眉頭說道:「不好,董卓危險了……」
說到這兒,也不理會周倉,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先生?」
周倉呼喊了一聲,見賈詡沒有回應,也不敢太過分,畢竟,隔牆有耳,一旦讓人知道,賈詡和他有關係,那就不好了……
「元福!」
周倉剛要坐下,忽聽有人呼喚自己,心中大驚,幾疑鬼神,持起兵器,臉色驟變:
「誰,出來!」
葉斌的身影由虛轉實,真誠的看著目瞪口呆的周倉,低聲說道:「你受苦了!」
周倉一個大老爺們,在轉瞬之間,眼圈竟然紅了起來,他根本不明白葉斌是如何來到這裡的,但這並不重要……
只見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帳門之前,左顧右盼,見沒有人注意,這才將布門關好,單膝跪倒在地:「主公……」
葉斌連忙將他扶起,心中也有些不忍,周倉跟著他已經很久了,上一次施展苦肉計,幾乎使得周倉皮開肉綻,真的是差一點兒就身死,若沒有華佗的準備,絕對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再加上這麼長時間身在敵營,時刻小心謹慎,所受的苦楚,又豈是一般?
可葉斌知道此刻不是兒女情長之時,在這個地方,他只信任周倉,一旦有什麼變故,不但他跑不掉,就連周倉也會被連累。
「長話短說,此次前來,就是告訴你,最近某會一直呆在董卓軍營,至於安危,你根本不用擔心,若是有要事找我,只需在你帳外土地之上,刻畫一朵梅花,葉某自然尋找機會見你……」
周倉心中真的是有很多事情要匯報,但經過了這麼久的潛伏,他的心智也鍛煉了出來,早已不是歷史上那個粗狂的漢子,咬著牙說道:
「主公放心,在賈先生的佈置之下,屬下已經絕對掌控了三千軍馬,而且,最近便有可能掌控第七軍,到得那時,就算與董卓反目,也未必沒有逃脫的可能……主公若不嫌棄,委屈一些,呆在軍中,可保萬全。」
葉斌搖了搖頭,說道:「葉某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只是關鍵時刻,需要你的配合!」
周倉咬了咬牙:「屬下萬死不辭!」
葉斌拍了拍周倉的減胖,在小星辰咬牙切齒的注視之下,又撕碎了一張隱身符篆,飄然而去。
「元福,你可告知賈詡葉某已到達董卓軍中,只是不方便露面,若有什麼事,你在中間傳達即可。」
……
「丫,小葉斌,這是最後一張了!」
小星辰有些無語,這麼寶貴的符篆,他師父那兒也沒多少,這一次,她自己也就帶出來三張,沒想到都用光了。
「呃……嘿嘿,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葉斌尷尬的笑了笑,他也知道符篆的寶貴,可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周倉見到自己,否則,只是聲音,他未必真的相信,而且,過一陣的大事,他還必須要周倉幫助才能完成,所以此次現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大軍開拔,董卓命令也發現了自己手下的玩家在崩盤,但並沒有什麼表示,他現在只想盡快入主長安,然後和刁秀兒日夜癡纏,其他的,都不在他的眼中。
有道是溫柔鄉,英雄塚,就算是董卓,也無法敵得過刁秀兒的軟言溫潤……
……
「誰?」
這兩日刁秀兒幾乎快瘋了,她不但要討好董卓,還要潛移默化的勸說呂布,這也就算了,每當董卓或呂布離開,她便感覺自己被一個『魔鬼』給盯住了,甚至有時候在深夜之中,那已經熄滅的燭光會突然燃燒起來,那已經關好的房門會突然大敞四開,最可怕的是,有時候連她的簾帳都會無風自動……「你……你到底是誰?」她雖然膽子不小,敢於在呂布和董卓之間周旋,可碰到了這種超自然的事兒,也是膽戰心驚,嚇得小臉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