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急報!」
董卓正在東宮之中享樂,左右手都是漢靈帝曾經的妃子,又有宮女穿著薄紗輕群,吃著櫻桃,喝著美酒,好不快活。()
可就在這時,一個渾身塵土的斥候,手持金牌,一路暢通無阻的闖了進來,這時李儒打造的金令,持此令可以在任何時間地點不帶兵器的前提下,進入東宮匯報戰況。
但實際上,除非發生了天大的事,否則誰敢冒著掉腦袋的風險闖入董卓的享樂之地?
「哼!」
董卓把玩著皇妃的手一僵,鼻孔之中冷哼一聲,位高權重的他,越發的有威勢了。
那斥候喘著粗氣,整個人臉上帶著不正常的嫣紅,跪在地上:「大事不好,都督華雄,被人斬殺於虎牢關外,虎牢關上,眾軍無首啊……」
「嗤!」
他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由於連夜奔至,竟然一口鮮血噴出,昏迷了過去。
「什麼?」
董卓將兩個幾乎**的皇妃推到在地,如同豪豬一般站了起來,身上的肥肉亂顫,臉上極為猙獰:
「華雄怎麼會死?誰殺的他!」
董卓的咆哮使得整座東宮如同顫抖了一般,人人自危,如今的董卓威勢漸長,西涼鐵騎,在城內耀武揚威,洛陽百姓苦不堪言。
常有一隊隊兵馬,進入民宅,接下來裡面便傳出女人的掙扎與男人的慘叫之聲,整座城市,都便得人人自危,洛陽曾經繁華的景象越加的蕭條。
而董卓卻不知收斂,將漢靈帝的皇妃宮女統統霸佔,整日在東宮之中享樂**,弄得怨聲載道卻有無人敢言。
這個時代,當你有真正無敵的實力,就算是那些文人,也只敢在你的視線之外詆毀,而洛陽城中,在董卓血腥鎮壓了無數人之後,再也沒有人敢當眾說他一句不好!
「今華雄已死,孝儒(李儒)你有何對策?」
董卓,李儒,呂布等人會坐一堂,董卓臉色陰沉,李儒輕聲說道:
「如今諸侯斬殺華雄,威勢甚重,此時與其交鋒,極為不智,而虎牢關上,群龍無首,華雄剛死,士氣大跌,若不馳援,恐怕有失!」
呂布豁然起身:「那葉斌小兒,假意投靠於義父,如今又斬殺義父麾下大將,只需佈陣前挑戰,量那諸侯也無人能敵,必可挽回頹勢!」
董卓冷哼了一聲:「休要給吾機會,若能抓到葉斌小兒,比斬其項上頭顱,懸掛於城門之上,永世不得摘下!」
李儒歎息了一聲說道:「太師無需急躁,依儒之見,諸侯看似強大,實則虛弱,十八路人心各異,一旦日久無法攻克虎牢,必然心亂,到時,就算我們不出兵,他們自己也會將自己毀了!」
李儒的話正說到了關鍵,諸侯聯軍確實厲害,但就算袁紹為盟主,也無法讓人死戰,有的想要爭功,有的想要保存實力,有的則有其他的想法,現在佔得上風,還看不出來什麼,可一旦久久不能攻克,其心自散,必敗無疑。
董卓也不是傻子,這個道理李儒說出來之後,他自然清醒了許多,只是眉頭緊皺:「那華雄的仇就這麼算了?」
李儒冷笑了一聲,雙目如毒蛇一般:「那葉斌不是說暗中投靠了我們嗎?既然如此,太師可遣一路使者,讓其將那黃忠狗頭送上,並且自燒糧草……」
只見他不屑的一笑:「若他真的做到了,那麼不用我們動手,諸侯們一怒之下,自然會將他撕碎,若他沒有做到,那麼……便靜待時機,只需諸侯一個鬆懈,以奉先之勇,只需三萬鐵騎,便可將葉斌踏成肉泥!」
呂布嘿然一笑:「只需一萬!」他並不是狂傲,得到了方天畫戟的他,對西涼鐵騎的統帥越發的強大,有他做箭頭,一萬西涼鐵騎,任何一個諸侯都無法單獨抵抗,何況是諸侯中『最弱』的葉斌?
「此次,更是可以試探出那周倉到底是真心投靠我們還是心懷不軌!」
李儒如同一條毒蛇,雙目之中閃爍著寒芒:「就讓他帶五百輕騎,去與葉斌分說!」
董卓哈哈大笑:「就依孝儒說的做!」
第二日一早,董卓親自率領五萬西涼鐵騎,百萬精銳,民夫無數,浩浩蕩蕩的殺向虎牢關。
呂布與李儒充當先鋒,帶著三萬鐵騎,先一步離開了洛陽城……
自此,討伐董卓古城之災劇本進入了真正的對抗期,十八路諸侯得斥候急報,一個個臉色大變,他們沒想到,董卓竟然盡起精銳,殺向虎牢,十萬西涼鐵騎匯合在一起,誰能攔住?
「此次董卓傾巢出動,爾等可有對策?」
袁紹皺著眉頭,看著一眾愁眉不展的諸侯,心裡也有些寒意,現在不比歷史,在歷史上,呂布還未嶄露頭角,沒有人害怕,不知者不懼,但現在,呂布早已聞名天下,被譽為天下第一人,一個華雄,就讓他們損兵折將,那呂布呢?
掌控西涼鐵騎的呂布呢?
怎麼對付?
袁術冷笑了一聲,不屑地嘲諷道:「嘿嘿,神農牧手下有黃忠,區區一個呂布,有什麼好害怕的?」
葉斌臉色不變,不冷不淡的說道:「袁公路,自攻打虎牢,你便未立寸功,如今又冷嘲熱諷,當真覺得葉某好欺負?」
也不理會臉色難看的袁紹,葉斌輕聲說道:「呂布之勇,冠絕天下,葉某絕無以一己之力敵之的可能!」
葉斌說的是實話,他覺得形勢越來越嚴峻了,這一次,除非齊心合力,否則,呂布恐怕真的無人能敵了!
為什麼?
那日大婚,呂布獨闖神農城,合趙雲四人之力,也未能將他的氣勢壓下,現如今的呂布,恐怕比歷史上要恐怖許多。
至於原因,他也不太清楚,可他就是有預感,這一次,就算是劉關張齊出,也未必能夠奈何的了呂布。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袁術冷笑了一聲:「我十八路諸侯,人才濟濟,區區一個呂布,又有何懼?」
他沒想到,自己說完卻沒人回應,只是換來一個個的沉思。
呂布未到,眾人已經心怯!
「不若以陣破之?」
河內太守王匡突然說道:「若是我們拜出十八道大陣,首尾相連,堅守不出,那呂布就算再勇,也無可奈何吧?」
袁紹雙眼一亮,拍案而起道:「好辦法!」
曹操臉色卻有些難看,郭嘉也忍不住了,越眾而出:「不可,萬萬不可!」
「為何?」
郭嘉知道,諸侯面和心不合,互有齷齪,一旦久戰不勝,必然心生二心,那時,當真是不戰自敗啊。
現在唯一的勝機,便是一鼓作氣,憑藉著剛剛斬殺華雄的士氣,合眾人之力,攻打虎牢關。
可這些話李儒可以說,他卻不能說,說出來,就會給曹操帶來麻煩。
還未等郭嘉繼續說下去,陶謙便說道:「我也贊成擺陣,但卻不是固守,而是以陣攻城!」
「唔!這倒是可以,只需吾等嚴陣以待,那呂布就算再勇,也無法戰勝吾等啊!」
李牧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一戰還真的不一定能贏,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多多賺取戰功,增強自己的實力才是真的,只需換取足夠的特殊兵種,就算諸侯死個一乾二淨,又與他何干?
葉斌瞬間懂了李牧的意思,諸侯擺陣,那麼必然有著無數場廝殺,就算互有勝負,也能積攢功勳。
他出奇的沒有反駁,似乎在考慮著這個想法的可能性,曹操皺著眉頭看著葉斌,似乎不懂,這小子平時不是挺機智的麼,此時怎麼不說話了?
……
就在十八路諸侯商討著如何對付呂布的時候,王允的府邸之中,也發生著不同尋常的一幕。
「可要動手?」
王允看著那蒼老的背影,心中湧起無限的感歎,若他真的成功了,這天下,恐怕瞬間大變啊。
「不……」
那人背負著雙手,沙啞著嗓子說道:「董卓勢大,若不消磨,就算讓呂布殺了董卓,吾等奪了洛陽,也無法守住,還是讓他們先廝殺一段時間吧!」
若是有人聽到,必然震驚莫名,看這人的意思,竟然有辦法離間董卓與呂布的關係!
王允臉色不變,低聲說道:「那……吾等還要繼續等?」
「等……」那人沉思片刻:「再等等,時機未至,可恨那葉斌,哎……不提也罷,你盡快聯絡大小官員,探明其心……哦對了,還有蔡邕,此人名滿天下,若能拉攏過來,當可成為巨大的助力!」他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匈奴左賢王劉豹幾日之前來信,說是曾經遠遠見過蔡邕之女,有意將其納為妾室,你先去探探蔡邕的口風,此事若成,劉豹麾下便會為吾出手一次,到時……我們的把握便更大了!」王允一驚,他沒想到此人竟然與匈奴人也有聯繫,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能夠成功,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