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敢耳!」
聲未至,箭以出!
流星一般的速度,繚繞著一道道火焰的箭矢,百米之外,卻猶如瞬移,直刺老者後心。
「什麼人!」
老者臉色狂變,這一箭,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不得不放棄擊殺葉斌的機會,回身相迎!
「嗤!」
那支肉眼看不到的箭矢突然被老者抓在了手中,摸起一道血霧……
「竟敢偷襲老夫?」
老者話音未落,三支箭成品字形以驚天的速度飛了過來,一支射向眉心,一支設想左肋,一支射向右肋,三支箭帶著無匹的氣勢,將老者死死鎖定,讓他無法躲避,只能硬接。
這三支箭速度不快,但老者卻如臨大敵,整個人的氣勢節節攀高,朗聲喝道:
「這天下,竟然還有這等人物!」
只見他雙手成槍,不退反進,竟然迎頭而上,可出乎他預料的是,又有十餘支箭,彷如一條長龍,劃過陣陣驚雷,後發先至,竟然從品字形的三支箭矢中間穿了過來,直刺老者的胸膛。
「好膽!」
老者臉色狂變,他知道,自己小覷了那射箭之人,此人勇武,決不在自己之下,沒有兵器的情況下,他甚至無法匹敵,只見他前腳點滴,身形突然一頓,竟然倒飛而出,速度雖然與那幾根箭矢有所差距,但也相距不遠了……
就在老者後退的途中,雙手卻也沒有停留,抓起地上四根鎖鏈之中的兩根,狠狠一揮,兩根鐵鏈如同長槍一般纏繞在了一起,這一刻,他的氣勢攀登到了頂點。
「老夫會一會你!」
老者雙目赤紅,那根鐵鏈形成的長槍被他狠狠一甩,無數寒芒閃現,叮叮噹噹響聲不絕,一道道音爆之聲讓人耳膜生疼,整個大地,都被槍芒與箭氣劃出一條條痕跡,這座大山幾乎不堪重負……
「嗤!」
老者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他並沒有趁手的兵器,無法發揮最大的實力,而射出箭矢的那人,卻手握神兵,此消彼長之下,他根本難以匹敵。
「刷!」
就在他舊力剛竭,新力未生之時,一道巨大的刀芒,從天而降,那壓倒一切的霸氣,甚至讓他的氣勢都弱了幾分……
「好賊子!」
老者連連後退,這一擊,他根本無法抵擋,若是手握趁手神兵,他自認為能夠一戰而勝,就算無法取勝,也不至於落得此等田地,可現在,卻多說無益。
「葉小子,你有此等人物守護,老夫便放你一馬,從今以後,你我形同陌路,霍兒之事,沒有老夫的應允,你若是敢成親,那便是不顧祖宗禮法,到時候,整個天下都不會容你!」
老者的聲音迴盪在山巒之中,身形卻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地的鮮血,顯然,他首創不輕,而替代他的正是黃忠,黃漢升!
「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那人是誰?你怎會又與此等人物結仇?」
黃忠有些困惑,若不是自己剛好完成任務,沒有了束縛,看到了山上寶光閃現,想要一探究竟,恐怕葉斌就要葬身於此了。
短暫的交手,也讓黃忠大吃一驚,那人若不是沒有趁手的武器,就連他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咳……」
葉斌剛要說話,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昏迷了過去,他強撐著到現在,可謂是筋疲力盡,雖然沒有與老者交手幾招,但卻使得他內府震盪,沒有直接身死,已經是他體格健壯了。
此時,洛陽宣德殿上,李儒臉色平靜的站在董卓身邊說道:「太師,天下各地越發的紛亂,很多人已經開始結盟,此戰,關乎氣運,吾等需要好生準備!」
董卓冷笑了一聲,胖臉聳動,拍了拍巴掌說道:「土雞瓦狗,吾兒奉先,新得神兵,天下無敵,統御騎兵,誰人能敵?」
呂布從後面走了出來,手中握著的正是方天畫戟,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鋒芒,但卻更讓人心驚,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不敢直視。
「義父放心,此次征戰,正好一勞永逸,待兒將其殺光,便足以令天下歸心,到時,義父君臨天下,再無人敢阻攔!」
董卓哈哈大笑,說道:「吾兒說的甚是,吾允你五萬鐵騎,三百萬精銳,鎮守虎牢關,可有把握?」
呂布嘿嘿一笑,說道:「虎牢乃天下雄關,西涼鐵騎天下無敵,再加上兒之勇武,誰人能破?這一戰,管叫天下震驚!」
「岳丈,此事不妥?」
李儒低聲說道:「溫侯乃是吾等最強手段,若出手,便要雷霆一擊,使其鎮守虎牢,小才大用耳!」
呂布臉色微變,他知道李儒對自己不信任,雖然表面上是恭維,實際上就是不想讓他手掌大權。
「儒有一人,可擔當此等重任!」
董卓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說來聽聽!」
李儒笑了笑說道:「華將軍跟隨岳丈多年,南征北戰,所向睥睨,又立下赫赫戰功,可為虎牢之守!」
見呂布要說話,李儒又說道:「溫厚可令兩萬鐵騎待命,一有戰機,便殺出虎牢,破滅千萬敵軍,一如反掌耳!」
董卓尋思了片刻,覺得李儒說的有道理,呂布暫時在自己身邊,也算是一個最好的保鏢,他還真有點兒捨不得呂布。
「好吧,就如此做!」
呂布無奈,他雖然勇武極高,但地位與李儒卻相差甚遠,論信任程度,更是沒法比,只能暗暗將此恨記在心中,打算日後再報,他走之後,王允突然來信,說久聞大名,打算宴請一番。
呂布這時候也發現了文官的重要性,李儒這老小子武藝低微,只是三寸不爛之舌,便讓自己沒辦法立功,若是能夠結識王允,也算是一大好事,當即欣然而往……
夜深人靜,司徒府邸卻歌舞昇平,王允城府何其甚也,幾句話便哄得呂布開懷大笑,覺得這斷臂的老頭兒也不是那麼可惡,當然了,他還不知道王允曾經覬覦過貂蟬,否則,早就一戟刺了過去。
待呂布心滿意足離去之後,王允背負著雙手走入密室之中,對著一個黑暗的人影說道:
「主上,呂布此子雖然好騙,但卻桀驁不馴,除了董卓之外,誰都無法利用!」
那人影沙啞著嗓子說道:「他果然得到了方天畫戟,哎,吾對其瞭解甚深,若不是那小賊,呂布必然為吾所用,哼,無需擔憂,此事吾已有計較,你繼續與他維持著關係,來日吾有大用。
且說葉斌剛一醒來,便發現自己回到了神農城,躺在華佗所設的病房之中,楊嫣兒雙目仍舊沒有得到醫治,但卻精心照料著葉斌。
「嫣兒……我昏迷了多久?」
楊嫣兒笑容如花一般綻放,但那無神的雙眸,卻讓葉斌心如絞痛:
「已經過去了三天,貂蟬姐姐剛剛離去,與小喬妹妹一起上山採藥,張仲景先生說您並無大礙,再調養幾日即可恢復,華先生也是如此說……」
葉斌點了點頭,歎息了一聲說道:「嫣兒,你的眼睛一定可以治好的,相信我!」
楊嫣兒似乎沒有在意,展顏一笑,抓著葉斌的胳膊說道:「哥……外面還有人等著你呢,要不要我將他叫進來!」
經過楊嫣兒的訴說,葉斌才知道,那日是黃忠將他帶了回來,而刀疤臉竟然也隨同而至,似乎有什麼事要找他。
「葉城主喜得康復,那個真是不錯不錯啊!」
刀疤臉故作斯文,手裡拿著羽扇,看上去極為搞笑,葉斌也不由得笑出聲來說道:
「那日多謝你們出手相救,此恩葉某永記於心,絕不敢忘!」
葉斌就是這樣的人,有仇必報,有恩必償。
「小事,小事,哦對了,葉城主,這次來主要是為了你義弟趙雲的任務,我們完成了他的連環任務,得到了他專屬的戰馬,老大說這個任務可以學到趙雲的部分絕學,可惜,他行蹤飄渺,根本找不到啊!」
葉斌一怔,旋即大喜,呂布有了赤兔,若是再有方天畫戟,他甚至都無法肯定,關羽張飛能否敵得過,而趙雲若是能夠加強實力,到時候,就多了一份把握。
「好說,我這就休書一封,送於義弟……」
刀疤臉是個藏不住事兒的性子,咧著嘴笑道:「城主,我家大哥有書信給你,好像是和你們結盟,到時候一起喝酒,一起吃肉,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葉斌一愣,旋即想起,這幫人是幽州十八騎,實力絕不弱小,甚至比血煞玫瑰還要強上幾分,若是結盟,對自己也不無好處,當然了,這種大事他不會輕易決定,笑著接過書信說道:「待某看過書信,還要與軍師商量一番再做決定。」刀疤臉有些無語的說道:「你這人什麼都挺好,就是不夠爽快,不就是結盟嗎?割破手指,放入酒中,多簡單點兒事兒……婆婆媽媽,不會怕疼吧?」葉斌嘴角抽搐,他也無法分辨,這人是真的傻還是裝傻,但看他當時果斷出手救自己,多半,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