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海盜船成品字形衝了過來,那一門門黑漆漆閃爍著寒光的炮筒,讓人不寒而慄,所有的水手都麻爪了,這要怎麼對付?這時候調轉船頭已然來不及了,他們所在的船支就彷彿是不要命的瘋子,拚命的向敵人衝去。
「哈哈哈!」
中間的那條海盜船上站著一個魁梧的大漢,他臉上有兩道刀疤,人稱大白鯊,也有人稱他為刀疤劉。
「看看那群雜碎,不知死活的向我們這邊衝了過來,各就各位,我們要將這條船俘虜……將那些不知死活的混蛋,都去餵鯊魚!」
「準備接弦戰……」
「拔出你們刺刀,狠狠的插入敵人的喉嚨之中,讓他們尖叫吧!」
「哈哈……呃……」
就在四條船即將接近的時候,讓所有人驚詫的一幕發生了,只見三道人影,竟然沒有任何俯衝,直接越過十數米的距離,跳到他們的甲板之上,其中一個老頭兒最是驚人,那雙腳彷彿是鐵箍一般,死死的黏在船上,他的身體彷彿是千斤大鼎,只是站在那裡,左右搖晃,便使得那跳船東倒西歪,若不是老者酷似人類,幾乎都會被誤認為神魔。
「殺!」
管亥也不甘落後,幾乎是剛一落地,那柄大刀便帶走了兩顆頭顱,他必須要贏,贏了葉斌,他要繼續追隨張角的義子張燕……以報答張角大恩。
而葉斌卻有些奇怪,剛剛落地,卻沒有任何動作,反而是笑瞇瞇的看著一眾有點兒迷糊的海盜,背後的那隻手卻掐了一個奇怪的法決,只見他一道道狂風帶著刺耳的呼嘯之聲將一個個海盜掀翻。
「小子耍賴!」
童淵時刻的注意著其他兩人,以他的身份怎麼能輸?那多丟人啊,可葉斌的群體攻擊是他不具備的,只見他放棄了搖晃船隻,一道幻影仍舊停留在原地,可他身形已然擊昏四五個海盜……他大喝一聲,如同驚雷,震得那些本就有些混亂的海盜耳膜生疼,趴在地上……
「都死吧!」管亥最是恐怖,葉斌和老者都不以殺人為目的,但他卻手起刀落,刀刀致命,一個個海盜身首異處,僅僅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殺了近十名海盜,這簡直是聳人聽聞。
「嘿嘿!」
葉斌強自忍耐著有些眩暈的腦袋,一枚枚靈魂幣消失在他的掌中,按理說他本不會如此拚命,但為了讓童淵能夠死心塌地的留在神農谷,他也只能搏上一搏!
「七星……奪目!」
只見葉斌身後突然出現七彩光芒,那七柄顏色各異,閃爍著絢麗光芒的飛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長虹,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彷彿是海平面上的一道彩虹,可這道彩虹雖然絢麗,卻充滿了殺機,凡是擋在它身前的都被攔腰斬斷,在腥風血雨之中,殺向那個自稱大白鯊的頭領。
「不!」
大白鯊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僅是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自己的三條船幾乎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敵人殘殺殆盡,這時候他只有一個想法,趕快逃,逃得越遠越好。
可事與願違,他的速度又怎能快過七星奪目?不足一個呼吸的時間,那七柄帶著虛幻光芒的寶刀便殺到他的眼前……
「撲通!」一聲,大白鯊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大呼道:「降了……我們降了,我們要保留身為俘虜的尊嚴!」
「撲通!」,「撲通!」,「撲通!」
海盜們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三分鐘,只用了三分鐘,只是平時喝一杯朗姆酒的時間,他們便毫無反抗能力的被俘虜了……而且是心甘情願的被俘虜了,他們這時候只是期盼自己不會被扔到海裡餵魚,這三個殺神簡直不是人啊!
那七把虛幻的刀影在大白鯊的驚呼之中,斬落了他一縷縷蓬亂的髮絲,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回到葉斌身後,旋即消失不見……
只見葉斌身形稍微一晃,臉色有些慘白,這短短的三分鐘,他便爆發出了自己最強大的戰鬥力,他贏了……在童淵和管亥還沒有接掌全船的時候,他迫使所有的人被俘虜。
童淵和管亥一臉驚疑的停下了攻擊,無語的看著搖搖欲墜的葉斌,歎息了一聲,這傢伙太拚命了……
童淵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若是使用技能的話,也許只需要幾個呼吸,便能夠將全船的海盜斬殺殆盡,但他卻沒有這麼做,一來他猜測到了葉斌的想法,而他自己也需要一個理由,二來他也是輕敵了……
「尊敬的海王……您的勇武得到了吾等的尊敬,請允許我們以最崇高的敬意對您膜拜!」
大白鯊似乎變成了一個虔誠的教徒,從地上匍匐前進,爬到葉斌的腳下,想要親吻葉斌的腳趾,卻發現那雙腳早已不在眼前,只見他微垂的雙目突然閃過一絲厲芒,以極快的速度抽出腰間的匕首,剛要撲上去,卻發現七彩光芒一閃,那柄匕首被斬成八段,頓時驚的他又跪倒在地,不住的祈求道:
「海王無敵,請原諒我的愚蠢……」
葉斌的七星奪目時間還沒有結束,如若不然,他怎會置身於險地,一腳將大白鯊踹飛,隨之跳過來的童淵與管亥神情複雜的站在葉斌身邊,他們心中都有預感,知道葉斌想要的是什麼……
「多謝童老手下留情,讓著小子,否則這一局,無論如何我也沒辦法贏!」
葉斌有些虛弱,連續使用大招對他的體力和靈魂消耗極大,強忍著腦海中的混亂,拍了拍管亥的肩膀說道:「我……不要求你一直跟隨與我……只希望你能夠仔細感受一下神農谷的氛圍,若是覺得不妥……日後自行離去即可!」待葉斌回過頭來,面對童淵的時候,只見老頭兒冷哼一聲,說道:「你那點兒小心思某還不知道?答應你又如何?只是老夫年已古稀,早已厭倦了無盡的征戰,不若留在領地,開設一間武館如何?」葉斌鬆了口氣,這老傢伙總算被他忽悠進來了……心情一鬆,人也隨之栽倒,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