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來了……快,快讓開!」
葉斌與滿寵一前一後來到裝滿了馬匹的大船之前,只見無數駿馬之中,有五匹最為奪目,其中四匹棕黃色的駿馬高揚著脖頸,彷彿是四隻驕傲的公雞,更有一隻渾身沒有一絲雜色的黑馬,十分高大,在馬群之中,彷彿是頭領一般,耀武揚威。
「主公……這些都是您買來的?您知道我們現在有多窮麼?別說養活他們了,現在寵連自己都養活不起了。」
葉斌一怔,在他的記憶之中,領地應該有不少錢的,養活這些馬雖然會有些吃力,但還不至於連堂堂四品大員神農令都養活不起吧?
見葉斌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滿寵頓時怒了:「您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說別的,您曾經說過什麼『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然後便將那些工匠的俸祿提高了三倍,您可知每個月我們要支出多少金幣?」
葉斌還真沒算過,他一般都是大口一開,然後滿寵去辦……
「十萬,整整十萬啊,隨著工匠的增加,我們每個月的開銷會越來越多!」
「怎麼會這麼多?」滿寵見葉斌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更是憤怒的說道:「您說過,因為俸祿不高,才有人鋌而走險貪墨百姓的錢財,所以將官員們的俸祿提高了五倍,您可知一個月要花費多少?」
「一萬,兩者相加每個月必然支出的十一萬啊。」
葉斌乾笑了一聲說道:「不會是銅幣吧……」他有些無法想像,神農谷僅僅十多萬百姓,竟然要花費這麼多金幣……
滿寵無語的指著遠方的村落,說道:「您可知我們在鋪設道路的過程中,花費了多少金幣?」
葉斌不說話了,他有些明白滿寵為什麼氣急敗壞了。
「三十萬,整整三十萬金幣啊!」
「您大手一揮,所有跟隨您的士兵俸祿增加了數倍,您可知每個月要消耗多少金幣?」
「十五萬,整整十五萬啊,這還不算安家費,更不算您封賞出去的土地,要是都算上……」
滿寵越說越是生氣,指著那面完全由銀血石鋪設的城牆,哆哆嗦嗦的說道:「您可知這城牆花費了多少?」
葉斌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不是有一座銀礦麼,難道不足以填平這座城牆?」
「填平?」只見滿寵揮舞著雙手,提高了聲音,毫無形象的說道:「那座銀礦已然挖空,不但如此,我們又發現了一座銀礦,也被挖空了,仍然不夠,將所剩餘的幾十萬金幣全部投入其中,才勉強將城牆提升到五級,若是想要將這座城牆提升到頂級,至少還需要三個億的金幣,這些您都知道嗎?」
「三……三個億?」葉斌傻眼了,怎麼會這麼多,要知道,現在的城牆才僅僅三米,若是日後神農城等級提升了,到了十幾米,甚至幾十米的時候,那將需要多少金幣?只是想一想便頭皮發麻。」
「這些您都不知道,現在又弄來十幾條戰船,且不說每個月維護所需要的費用,僅僅是開設一個巨大的碼頭,便足以讓我們傾家蕩產也無法完成了。」
「寵得主公重托,本不應該抱怨,但……但……但您怎麼還弄來這麼多戰馬?」滿寵幾乎快哭了,葉斌看著十幾歲的滿寵一張臉快擠在一起,心中也有些愧疚,這傢伙快被自己逼瘋了,他本以為領地還有挺多錢的,大手大腳的花慣了,如今被滿寵一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這些戰馬需要馬場,需要飼料,需要專門的馬伕,還要和士兵培養感情,還需要馬上的裝備……這些……這些您都想過麼?」
見葉斌有些尷尬,滿寵長吁了口氣,這才說道:「寵也知道騎兵的重要性,也知道我們領地缺少騎兵,可……可咱們真的消化不了……除非您將這些戰馬賣了,否則,寵是沒辦法了,現在還拖欠一個月的俸祿沒有發放……您……您叫我怎麼辦?」
葉斌想了想說道:「我們的造紙廠……」還沒說完,便見滿寵臉色越發的漆黑,頓時止住不言,只聽滿寵說道:「造紙廠確實是我們領地的生錢機器,可……可……我們賣給誰去?」
葉斌忽然想起了,自己和張讓鬧崩了,雖然沒有真正的決裂,但決然不可能再成為合作夥伴了,這時候,紙張便沒了用處……
「必須要尋找新的銷路了!」葉斌暗自思忖著,按照領地現在這個發展的方式,若沒有造紙廠的供給,恐怕不出一個月,大家便要造反了。
「您還將稅率調低,百姓們確實豐衣足食了,藏富於民您也做到了,可我們沒錢從他們手中買糧食啊,寵……寵腆著臉去跟他們借了五百石,可我怎麼還啊……」
「這個……哈哈……」看著滿寵幾乎快哭了的樣子,葉斌打了個哈哈,戰馬他當然不會賣,生財之道他自然也是有的,只不過無法和滿寵說明,現在倒是有個發財的機會,他即將要去國外了,若是將華夏的一些特產賣到國外,再將國外的特產賣回來自然會大賺一筆,別人無法攜帶東西,可別忘了他是有著次元戒的,雖然帶的不多,但卻也不可小覷。
「報……主公,有一個信使將這封信交給屬下,說是什麼黃漢升將軍專門托人交給主公的,似乎有什麼緊要之事,您……」
葉斌大喜,終於有黃忠的消息了,可當他拆開封蠟,閱讀過之後……頓時傻眼了,黃忠竟然是找他借錢的……
原來,韓玄此人雖然孤傲狠辣,多疑無腦,但胸中卻有大志,他一直想要增添自己的實力卻又苦無機會,而且他也沒有訓練精銳的本事,在黃忠決定離開韓玄之時,韓玄頓時想到了要讓他為自己訓練出一隻騎弓兵,但又怕被朝廷所知,說他圖謀不軌,便只能讓黃忠自己出去想辦法招兵買馬,訓練軍隊。
可是,黃忠雖然厲害,但卻是個耿直之人,不偷不搶的,想要弄來大筆金錢來訓練兵馬簡直要了他的老命,待他七湊八湊終於將兵員招滿之後,終於陷入了困境,沒錢了……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自己反正已經虧欠葉斌太多了,還不如繼續欠著,日後……償還便是了。
有了這個想法,黃忠便命人帶來一封借錢的書信……
「這個……伯寧啊……」
滿寵見葉斌猶猶豫豫的樣子,有些愧疚,他畢竟是手下,怎麼能這麼和主公說話呢?若是換一個人,早就將他推出去斬了,當即便單膝跪倒在地,低聲說道:「屬下一時情急,還請主公恕罪!」
葉斌呵呵一笑,他根本沒有在意此事,一來滿寵尚且年幼,不可能如同老頭兒一般思前想後,再者說,兩人的關係早已如同知己一般,他又怎麼會因為這點兒小事兒發火?而且,此事本就是他有錯在先,他又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無妨……此乃小節,快快起身……」
就在滿寵感動的準備起身的時候,葉斌突然說道:「哦對了……咱們領地現在還能否湊出十萬黃金……」
「撲通!」滿寵一臉蒼白的跪倒在地,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主公,您把我賣了吧!」葉斌見此情此景,燦燦的笑了笑,說道:「起來說話,不找你要錢了……葉某自有辦法……至於這些馬匹,反正暫時還有時間,不需要咱們來養活,先這樣吧……過幾日時間一到,我們便有錢了。」ps:系統運送的貨物到達目的地後,有三天的期限,在這三天之內,一切消耗都由系統承擔。
卻說葉斌命人將那送信之人帶到城主府中好生款待,自己則跑到了存儲肉食的地下冷庫,不由分說的將沒剩下多少的肉食一網打盡,全部裝進了次元戒中,這才白光一閃,從遊戲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
「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跑哪兒去了,害的老子那麼多天賺的靈魂幣全都用在了賠償系統桌椅的上面……咦,那是,是他!」
說來也巧,就在華瓊剛剛『下班』打完工的時候,竟然碰到了進入虛擬大都市的葉斌,當即便衝了過去,在葉斌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劈頭蓋臉的說道:
「好小子,老子請你吃飯,你竟然坑我,快賠我靈魂幣,否則老子拼著坐牢,也要和你拼了。」
剛剛穿過一個空間,葉斌還有些眩暈,依稀中對此人有些印象,「原來……是你,你叫華雄?」
華瓊怒了,當真是吃干抹淨,竟然連他的名字都記錯了,「聽好了,老子叫華瓊,上次你打翻的那些桌椅,花光了老子所有的積蓄,你若是不賠償的話……嘿嘿……」葉斌這才想起來,上次他為了進入監獄,打翻了一地的座椅,最後竟然是華瓊為他擦了屁股,被數落了一番,他也沒生氣,若是沒有此人,他怎麼可能找到小詩詩,更別說得到至寶次元戒了。「哈哈,華兄,暫且消氣,不就是些許靈魂幣麼,待會兒葉某雙倍賠償給你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