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城門衛葉斌見多了,也沒時間和他們生氣,當即將身份令牌拋了過去,只見為首之人單手一撈,仔細看過後,臉色頓時大變,他可是聽說過,這葉斌連何進都不放在眼中,連四世三公的袁家都不給面子,他一個小小的豈能放在人家眼中,估計將他殺了都是白殺。
「葉……葉大人,原來是您啊。」
此人臉色轉換極快,方纔還凶神惡煞,如今卻點頭哈腰,一張臉堆滿了笑容,讓一旁排著隊的玩家頻頻觀望。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葉大人贖罪啊……」
葉斌當然不至於和他計較,接過身份令牌,說道:「可以放行了吧?」
那人連忙閃開,招呼著不明所以的手下們讓開一條大路,由葉斌通過。
就在葉斌剛剛進城,洛陽城內各家的斥候也紛紛行動了起來。
「報,葉斌葉大人已經進城……」
張讓大大咧咧的吃著葡萄,把玩著侍女的身體,砸吧砸吧嘴巴,自言自語的尖聲說道:
「這葉斌是個有本事的人……雜家到沒看錯他,只是如今聖上的態度曖昧不明,唔……雜家應該怎麼辦呢?」
何進也聽到了葉斌進城的消息,他如同一頭暴怒的雄獅,將手中酒杯一摔,冷聲喝道:
「小畜生,仗著聖寵竟然連某都不放在眼中,如今某的妹子(何皇后)已經打聽清楚,聖上對那小畜生已有厭煩之意,嘿嘿,這次何某倒要看看,你還能否保住自己的小命。」
卻說王允此時在府中背負著雙手看著『詩經』,似乎在研究著什麼,聽到葉斌歸京的消息後,雙眼精芒一閃,臉上竟然有掩飾不住的憤怒神色。
原來,就在幾日前,有一人神秘人送來一封書信,裡面詳細記載著葉斌是如何潛入他的宅院,又如何將貂蟬偷出,將他王允玩弄於鼓掌之間的事情。
若是僅僅如此也就罷了,王允不知道葉斌已經『失去了聖眷』,為了一個女人和他翻臉實在有些不值得。
但就在他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他上次派出追殺蔡邕的死士,也終於有了消息,那個不爭氣的侄子竟然自己逃了回來,據他所述,壞他好事的人正是葉斌,這下子王允再也忍受不了,他對自己發誓,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讓那小賊死無葬身之地。
原來,王允和蔡邕自幼便關係不好,每次在學堂之上,蔡邕都壓他一籌,他自然懷恨在心,隨著年齡的增長,兩人在政見上更是分歧極大,越演越烈,直到一次,他喜歡的女子竟然與蔡邕結為夫婦,這讓王允怒髮衝冠,但礙於蔡邕在朝野中的聲望,他就算憤怒,也不敢有所表現。
後來,王允娶了現在家中的這個悍妻,一直引以為痛,對蔡邕越加憤恨,兩人在朝堂之上,也經常發生口角,當蔡邕被貶職之後,王允終於下定決心,用自己暗中培養的死士,追殺蔡邕,可沒想到,竟然被葉斌這個小賊破壞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王允對葉斌的恨,甚至超過了蔡邕,他必須要置葉斌於死地。
葉斌當然不知道,此時的洛陽彷彿是一個張開巨口的凶獸,就等待著他的自投羅網,此時的他剛剛取出三十萬金票,交給百來個侍衛,讓他們帶著這些金票,先去那些戰死士兵的家中,給予撫恤金,再一方面,他還要統計一下,是否有家屬年邁無人照顧,若是同意,便隨他一同前往神農谷。
他曾經說過,要視這些人的家人為自己的家人,自然不會食言,由於人手不足,連周倉也被他派遣了出去,正在他準備去白馬寺用戰功積分兌換獎勵的時候,突然碰到了滿面紅光的曹操。
「可是葉大人當面?」
只見曹操騎著棗紅馬,一身公子哥的打扮,看上去倒是有幾分英俊,手裡提著兩壇竹葉青,施施然的策馬而來。
「原來是曹都尉!」突然見到曹操,葉斌也有些驚喜,對於曹操此人,葉斌還是非常有好感的,只是他與曹操的關係是否敵對,這個暫時還不好說。
「哈哈,難得遇到葉大人,不若隨某去醉仙樓一敘?」
葉斌略作猶豫便答應了下來,白馬寺的戰功獎勵就在那裡,也不急於一時,而與曹操拉近關係的機會卻不多,而且,他也準備去一趟醉仙樓,看看能否見到張讓,對於明日早朝,他心中也沒底。
「葉大人果然爽快,待稍晚一些,曹某替你引薦那許邵,他雖然恃才傲物,但看人卻極準,讓他也為老弟把一把關。」
也不知道曹操今天有什麼喜事,兩句話不到,竟然與葉斌稱兄道弟了。
「如此便麻煩曹兄了。」葉斌心中一喜,他對許邵這個人還是很有期待的,此人在歷史上對無數人做過評價,幾乎沒有任何錯誤,若是能見到這種奇人,也許另有收穫也說不定。
說著說著,兩人便來到了醉仙樓中,在老鴇子的接引之下,進入二樓的一個單間之中,只見曹操略有期待的對老鴇子說道:「昨日曹某與鶯兒姑娘約好,不知姑娘現在何處?」
老鴇子打了個哈哈說道:「曹大人,鶯兒姑娘他身體不適,不若讓別人來服侍你一番如何?」
曹操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對於面子最為看重,而且也非常喜歡來鶯兒的才氣,否則,今日也不會暫時扔下公務,跑來與來鶯兒相聚,卻沒想到這老鴇子竟然敷衍與他,他怎能不怒?
「莫非是覺得曹某身份不夠,不配件鶯兒姑娘不成?」
老鴇子一驚,他忽然想起,這個曹操也不是好惹的主,而曹操身邊的葉斌更是她主子的紅人,她還真不敢得罪,猶豫了良久,才諾諾的說道:「方纔……袁公子說什麼也要讓鶯兒姑娘去為他彈琴助興,鶯兒也沒有辦法,袁家根本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夠得罪的……這樣吧,今日二位的一切花費都記載老身的頭上如何?」
葉斌暗自冷笑,這個老鴇子乃是張讓的心腹,當然不會畏懼任何人,只不過是覺得沒必要為他們二人得罪袁家罷了。
葉斌能夠看得出來,曹操更是不可能看不懂這裡面的玄奧,只見他臉色鐵青,冷哼一聲說道:「可是那袁公路?」
曹操自幼與袁紹交好,可與袁術卻一直不對付,只是此人背景太過驚人,若無必要,他也不想得罪,可今日卻有些不同,他現如今還是個年輕人,對面子自然十分看重,當初為了立威,他甚至敢得罪權傾朝野的蹇碩,如今為了美人,也未必會畏懼那袁公路。
最重要的是,他父親曹嵩本來就是大司農,而且剛剛賄賂了十常侍,花了一個億的金幣捐了個太尉的官職,這個官職非同小可,乃是三公之一,只在大將軍何進之下,當真是位高權重,雖然不及袁家顯赫,但由於曹嵩乃是上朝大太監的義子,以他的人脈,一般人還真的不敢得罪,就算是袁家,也要給他們幾分面子的。
曹操的真正身份,很少有人得知,老鴇子自然也不會知道,否則,她絕不敢這麼對待曹操。
「正是袁公子!」
曹操冷笑一聲,「那你可與他說過,來鶯兒昨日已經答應了曹某?」
老鴇子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卻是說過,可……」
「前頭帶路,讓曹某看看,他袁公路是否真的目空一切,連曹某都不放在眼中。」
曹操說完,又看向葉斌,朗聲說道:「今日掃興,不若你我來日再聚怎樣?」
葉斌搖頭笑了笑說道:「葉某還未盡興,不若一同前往,會會他袁公路如何?」
曹操深深的看了一眼葉斌,這才朗聲笑道:「如此,你我便一同前往,哈哈哈!」
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這是最容易拉近男人之間友誼的辦法,葉斌與曹操雖然沒見過幾面,但彼此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曹操此人,從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這次去找袁公路,看上去是爭風吃醋,實際上確實鞏固自己的權威,他曹操今日若退了,那日後傳揚出去,他的手下還如何能夠瞧得起他?連女人都搶不過,還有什麼前途?
而葉斌的想法也很簡單,他與袁術本就有仇,能夠用這種人來贏得曹操的好感,怎麼著也是一筆划算的買賣啊。
兩人一前一後,隨著老鴇子來到了一間雅間之外,悠揚哀婉的琴聲淡淡的想起,裡面傳來袁術哈哈的笑聲……
「嘖嘖,不愧是醉仙樓的頭牌,哈哈,袁某今天興致很好,今晚便不準備走了,來大家可願陪袁某共度良宵啊?哈哈哈。」
葉斌與曹操站在門外,看不見來鶯兒的臉色,只是聽到琴音戛然而止,來鶯兒哀聲說道:
「奴家說過,自己賣藝不賣身,還望袁公子體諒……」
「啪!」隨著被子碎裂的聲音,傳出來一陣陣女子的尖叫……「賤人,給臉不要臉,以袁某的身份願意寵幸你,也是你三生有幸,你竟然一再推辭,若不是給那死太監的面子,你當真以為袁某不敢對你如何?」曹操再也忍耐不住,臉色鐵青的將們踹開,冷聲說道:「好一個威風八面的袁公路,好一個欺男霸女的頑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