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女孩兒看到葉斌回過神來,輕呼一聲,她沒想到,自己百試不爽的魅惑竟然在此人身上失效了,這人不簡單!
葉斌冷哼一聲,他雖然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但一定是這個女孩兒在搗鬼,此女他並不認識,兩人第一次見面也不會有什麼仇恨,就算如此,仍然對自己下了毒手。()
葉斌也知道,此女不一定是懷有惡意,也許只是試探一番,但他仍然難以釋懷,雙目冰冷,若這裡不是洛陽城,若這裡不是張讓的產業,他早已出手。
「咯咯,不要生氣嘛,奴家一見小郎君便心生好感,何必這麼看著人家!」
葉斌不為所動,撇了撇嘴,對著烏袁亮後背拍了一下,烏袁亮雙眼閃過一絲茫然,這才恢復了正常,發覺自己嘴角的痕跡,雙頰通紅,連忙擦淨,苦笑了一聲,說道:
「來大家,您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了!」
烏袁亮似乎對這個姓來的女子很瞭解,更是有些畏懼,不自覺的退到葉斌身後。
「咯咯,你們這幫臭男人,真無聊,妾身走了,你們自便吧,哦對了,這裡的規矩你也知道,若是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奴家是不能把你們怎麼樣,但……」
烏袁亮連忙點頭稱是,待女孩兒靚麗的背影消失後,才有些後怕的說道:
「葉兄,方纔那女子是來鶯兒,在醉仙樓,除了張讓以外,最不能得罪的便是她,你千萬要小心。」
葉斌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只能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本來很好的興致,都被破壞了。」
來到這裡,葉斌本來還有幾分想法,但碰到這個女子之後,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這個地方雖然不是龍潭虎穴,但也不同尋常,他一定要小心謹慎。
「葉兄,隨我來吧,本來四樓是來鶯兒的住所,也不用我介紹了,如今我們直接去五樓就可以了,張讓此時應該就在那裡。」
……
……
「嘎嘎,雜家今日高興,這是賞你們的……」
五樓席上坐著一個龐然大物,此人渾身都是肥肉,一雙小眼睛被肥肉擠得幾乎看不清了,肉嘟嘟的大手撫摸著身旁兩個美女,聲音尖細,仿似公鴨一般,讓人聽著就覺得噁心。
「大人……你好壞!」
此人正是張讓,只見他雙手不斷的撫摸著兩個美女,他雖然不能人事,但花樣卻不少,弄得兩個女孩兒臉頰粉紅。
「張常侍,屬下有事前來匯報!」
烏袁亮對裡面的**一清二楚,他可不想貿貿然的破壞張讓的好事兒,只能在外面通報。
「是小烏子嘛?」
張讓用他特有的公鴨嗓,尖細的說著,烏袁亮聽到小烏子三個字,打了個哆嗦,一臉燦然的看著葉斌,說道:
「正是屬下,今日屬下帶天下第一城的城主前來拜訪大人!」
「哦?」
裡面的聲音越加的急促,聽得葉斌都有些面紅耳赤,這老傢伙,被閹了還這麼有興致……
隨著一聲尖叫之聲,屋內終於平息了下來,只聽見兩個女子不斷的嬌喘著,旋即,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兩女在穿衣服。
過了好久,張讓才喊道:「進來吧,雜家今天有些疲憊,有什麼事兒趕快說。」
葉斌隨著烏袁亮走了進去,張讓連眼皮都沒有抬起,顯然對葉斌沒放在眼中。
張讓現如今權勢滔天,就算是王公貴族都要讓他三分,何況是他這個無名小卒呢?
他在玩家中雖然名聲非常大,但在張讓這種人物看來,就不值一提了,什麼天下第一城?全然不放在眼中。
葉斌也明白這個情況,他並未表現出任何憤怒,笑容滿面的說道:「末將葉斌,參見阿父。」
張讓是中常侍,又被皇帝稱為阿父,以顯恩寵,葉斌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只能這麼叫了,張讓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滿意,眼皮子稍稍抬了一下,尖細著嗓子,說道:「末將?你是什麼將啊!」
葉斌聽到張讓的聲音,感覺渾身都有些難受,太極品了,簡直比程阿亮的巨吼還要有威力,勉強不露出異樣,說道:
「末將乃是朝廷冊封的鎮軍將軍,久仰阿父大名,特來拜見!」
「哦?鎮軍將軍?」張讓一張胖臉擠在一起,良久才說道:「這什麼將軍?」
葉斌哭笑不得,鎮軍將軍屬於雜號將軍,論起來,只比偏將高一些,在張讓這種人眼中,根本就是無名小卒,當然了,他自報官職也不是為了在張讓面前炫耀,而是另有它途。
烏袁亮驚詫的看了一眼葉斌,他沒想到,葉斌竟然已經有了官職,還是個什麼將軍,聽上去挺威風的樣子,這人到底哪裡蹦躂出來的,怎麼到處都是謎呢?
張讓似乎也沒有想要葉斌回答,只是懶洋洋的說道:「雜家今日有些疲憊了,有事以後再說吧。」
烏袁亮有些失望,他在張讓眼中就是個利用工具,從進來之後,張讓連一句話都沒對他說過,顯然,他心中,烏袁亮只是個無名小卒罷了。
他也知道張讓素來說一不二,既然說疲憊了,就沒有什麼迴旋餘地,當即拉著葉斌就要離開,葉斌卻紋絲不動,彷彿沒有感覺到一般。
「葉兄,走吧,有事兒出去說!」
葉斌搖了搖頭,他這次來有許多事情,決不能就這樣半途而廢,他對張讓瞭解不多,但卻知道,此人極為貪財,想來,只要有足夠的利益誘惑,想來張讓是不會拒絕的。
烏袁亮見葉斌十分固執,搖頭歎息了一聲,有些同情的看了葉斌一眼,在他眼中,葉斌已經是個死人了,張讓此人心狠手辣,所有敢於違背他的人,從來沒有過什麼好下場,就算葉斌是天下第一城的城主,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用處。
「可惜了,不要連累我就好!」
烏袁亮這個人比較現實,他對葉斌本就抱著互相利用的心理,如今見葉斌如此固執,他覺得葉斌可能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便不再勸說,只能對著張讓說道:「屬下告退!」
張讓似乎睡著了,根本沒有任何動靜,烏袁亮早已習慣,面對著張讓,緩步退了出去。
房間之中只剩下葉斌和張讓兩人,連呼吸,心跳聲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葉斌感覺到有兩股驚人的殺氣籠罩著自己,只要自己有任何動作,便會遭遇雷霆一擊。
葉斌到底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連王越和童淵兩者對戰都見識過,有怎能被這兩股殺氣嚇到?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耐心的等待著張讓開口。
若不是葉斌眼力極好,看到張讓眼皮微動,定然會以為張讓真的睡著了,他不知道張讓這是什麼意思,只能靜靜的等待著。
好在,沒過多久,張讓終於悠悠「醒來」,小眼睛瞇縫著打量著葉斌,尖著嗓子說道:
「你……怎麼還沒走?難道要雜家送你不成?」
張讓的話並沒有什麼氣勢,但葉斌卻感覺到無比的威壓,那兩股殺氣越加的驚人了,顯然只要張讓吩咐一句,自己今日便死無葬身之地。
「不能再等了!」
葉斌暗自對自己說著,笑了笑,說道:「葉某今日前來除了拜訪阿父之外,還有一樁好處要送予阿父!」
張讓笑了,嘲諷的看著葉斌,不屑的說道:「好處?小娃娃,雜家什麼寶貝沒見過?你能送給雜家什麼好處?嘎嘎,雜家給你個機會,若是你的好處能讓雜家滿意,定然重重有賞,但若是你的好處雜家看不上眼,後果,嘎嘎。」
葉斌彷彿沒有聽出張讓語言中的威脅,笑了笑說道:「葉某知道阿父富可敵國,但總不會拒絕更多的財富吧?」
張讓一雙小眼睛亮了起來,笑瞇瞇的看著葉斌,說道:「哦?你能送給雜家更多的財富?」
他這一生只有兩個追求,一是貴極人臣,他要讓所有看不起他閹人身份的高官王爵都匍匐在他腳下,二是家財萬貫,他身為閹人,對女人沒有什麼追求,只是偶爾過過手癮罷了,他最喜歡的還是財富,再多的財富他也不會拒絕,他享受擁有金山銀山的快感。
如今聽到葉斌說能夠送給他更多的財富,頓時來了興趣,雖然他也清楚,葉斌這種小人物估計也送不了什麼好東西,但總歸是有期待的。
葉斌呵呵一笑,說道:「不知阿父可認得此物?」葉斌從懷中取出一卷紙張,等著張讓的回答。
「哦?取來瞧瞧!」
張讓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閃過,出現在葉斌面前,葉斌被此人陰冷的雙眼注視著,一時間竟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果然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葉斌猜測,這黑影就是方才給他壓力的兩人之一,應該是張讓的護衛,這老傢伙身邊有這種高手,一般人想要對他下手,可就倒霉了。「阿父,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