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能確定的?」一道清朗中透著幾分寒氣的男聲傳來,將劉婷婷給嚇呆在了原地!
「看來,你們沐府也是在為了本王納側妃之事,頗為上心吶?」端木初澤似笑非笑道。
沐心暖白了他一眼,繃著一張臉道,「你愛如何如何,誰能管得了你堂堂長樂王?我妹妹不過是一時口快罷了。若是王爺覺得她說的不對,大不了,就當做是沒聽到罷了。」
端木初澤一看她如此,就知道她這是生氣了,可又偏不好往側妃上頭髮作自己,只能是拿了剛剛劉婷婷的話來作箋子了。
「可本王明明就是聽到了,如何能當做是沒聽到?」
端木初澤說這話時,眉毛是看起來冷硬的,臉上的線條也感覺不出平日的柔和來,還真是將劉婷婷給嚇了一跳。
「來人,妹妹有些累了,送表小姐回去休息。」
「是,小姐。」
劉婷婷不想走,可是在一接觸到了沐心暖強勢的眼神之後,也知道自己是非走不可。
「木晴,我累了,要去小憩一會兒,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
「是,小姐。」木晴強憋了笑,跟隨小姐許久,如何還不知道小姐這擺明了就是故意給王爺臉子看呢?
端木初澤不過就是順嘴一說,哪裡想到沐心暖竟然是就真的生氣了?連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衣袖,一臉討好道,「阿暖,我錯了。我不過就是順著你的話胡說罷了。你可千萬別生氣。」
「生氣?生什麼氣?」沐心暖一臉無辜地轉頭看他,「王爺弄錯了吧?臣女是真的累了。哦,對了,你不說話,我都險些忘了,王爺,這裡是內宅,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來人,送王爺出去。」
「是,小姐。」
沐心暖說著,便猛地一甩衣袖,頭也不回地進了屋子。
徒留端木初澤一人僵在了原地,一臉的無奈。看到了走過來的木晴和木華兩人,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端木初澤直接就是呲了呲牙!
「讓開!」
兩人相視一眼,卻是不敢讓開,小心道,「王爺,您也看出來了,小姐這會兒正在氣頭兒上呢,您看?」
「我自然是知道,就是因為知道她在氣頭兒上的,她這會兒說的話,你們竟然也能當真?本王若是真的走了,怕是你們小姐這火氣,沒有個三五日,是下不來了。」
端木初澤說著,還有些頭疼地撫了撫額,一手插在了腰上,似乎是很為難的樣子。
木華抿了抿唇,「這,王爺,您進去倒是可以,可是小姐那裡?」
「放心!若是她今日的火氣不消,本王就不出來了。」
話落,便深吸了一口氣,一副視死如歸,恍若是要上戰場一去不回的神態,大步凜然地進了屋子。
外頭的兩人輕舒了一口氣後,好一會兒,木晴反應才有些慢半拍道,「這裡是月軒,是小姐的閨房,他堂堂王爺,若是不出來了,成何體統?」
話落,二人才意識到,剛剛被王爺這話給唬住了,事實上,若是王爺真的不出來了,她們才會真的著急,好吧?
可是這會兒人都進去了,她們著急後悔也是沒用了,得了,就在外頭守著吧!
沐心暖躺在了榻上,自然是聽到了端木初澤進來的腳步聲,眉毛一緊,「你進來做什麼?快出去。」
「阿暖,你還真是心狠呢!昨天晚上我過來尋你,本來就是想要告訴你有關側妃一事的,想不到你倒是早早地睡下了。沒法子,我擔心你今晚上又會睡地太早了,所以便改成了白日過來瞧你,沒想到,才一見面,你就這樣大的火氣!」
沐心暖的鼻子哼了哼,闔上眼睛不理他。
端木初澤也不惱,反倒是勾了勾唇角,笑了,「阿暖如此大的反應,莫不是吃醋了?」
可惜了,這樣的激將法,在沐心暖的面前,是一點兒用武之地也沒有,眼皮壓根兒就是連動都沒動一下。
「阿暖,太子妃那邊兒,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那個什麼叫謝怡琳的,是不會嫁入長樂王府的。至少,現在不會。」
沐心暖仍然是未理會他,彷彿就是真的睡著了一般。
「阿暖,母后那裡要為我安排側妃的人選,我也是沒法子。我都說了我不想納側妃了,可是母后說什麼也不答應,我這不也是沒法子嗎?」
端木初澤笑嘻嘻地說完,看到榻上的沐心暖仍然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就知道,這回怕是真地戳到了她的痛處了。
「唉!」端木初澤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就在她的榻上坐了,緊挨著她的身子,倒是讓她的眉心再緊了緊,然後身子往裡側挪了挪。
端木初澤見此,頓時臉上有了一層喜色,再往後坐了坐。如此,沐心暖雖然是不高興,但仍然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身子再往裡側挪了挪。
直到沐心暖覺得自己已是無路可退了,不由得心中惱火,正要發火,便感覺自己的身邊男子的氣息一下子便濃郁了起來,才剛剛睜開眼睛,便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給攬住了。
沐心暖微惱,掙扎了幾下後,卻是沒有什麼用,只好是咬著牙,瞪著這始作俑者,「端木初澤,你到底想幹嘛?男女授受不親,你現在竟然是還躺在了我的床上?」
端木初澤看她火了,卻是心情大好,伸出食指在嘴前一比劃,「噓!不是床上,是榻上!而且,阿暖你說的那麼大聲,你是擔心我們的事沒有人注意到麼?」
沐心暖的身子一僵,而端木初澤卻是低笑出聲,「阿暖,你還真是可愛!」
沐心暖有心不理會他,可是男子身上好聞的那種有些清冽的香味兒傳來,讓她的心底也是泛起了層層的漣漪,輕咬了下唇,還是沒有出聲搭理他。
「阿暖,我說過,這輩子只你一妻,我便一定會做到的。你別急,給我點兒時間,我會把這一切都安排好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半分的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