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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四 心頭血·一生纏 第一百一十章 證明你的愛 文 / 慕起起

    「那你們上凌雪峰找他去啊!上我這幽靈門作甚?」聽聞到任毒絕的名字,章千艷眉尖蹙了蹙,冷聲道。

    葉姮笑笑,「因為,我們聽說,任毒絕有個規矩,要從他手裡拿到解藥,需拿一樣他歡喜的東西交換。我們想了想,這天底下,他最歡喜的東西,只怕就在幽靈門了,故而才上門叨擾。想必章門主也明白,任毒絕最想要的——是見章門主一面吧?」

    「這不可能!」章千艷陡然拍案而起,再也壓不住滿腔的恨意,「我發過誓,此生絕不再見他一面!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我知道強人所難非君子所為,但是,我們若非被迫走投無路,也不會上門懇請章門主的相助。」葉姮垂了垂眼,低聲道:「葉姮不知道章門主與任毒絕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想來也是相愛過的,章門主應當明白,親眼看著愛人備受折磨卻無能為力的痛楚。那種感覺,真恨不得那些傷痛全加諸於自己身上,好替他分擔走一些……可是,到底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痛不欲生……」

    章千艷冷然一笑,「姑娘還是莫要繼續惺惺作態了,堂堂闌遙王還輪不上我這等粗婦來可憐!」

    葉姮見這婦人軟硬不吃,委實氣惱,正待發作,夜殤已先她一步冷冷開口:「本王聽說,章門主二十年前是為了令郎的失蹤,才與任毒絕徹底鬧掰了,怎麼,章門主不想與闊別二十年的兒子再見一面了?」

    章千艷臉色陡然大變,眸底閃過當年痛失愛子的舊痛,又復燃起小小的希冀,再不復先前的倨傲威風,聲音微顫地問:「王爺知、知道佑兒的下落?」

    夜殤淡淡一笑,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指,眸底卻是一片寒涼,「蠱後與蠱王一個德行,本王若沒有一點把握,又豈會上門找章門主幫忙?」

    「佑兒在哪裡……不對!」章千艷想到什麼,陡然換了神色,一臉狐疑,「王爺既然知道佑兒的下落,分明可以直接以此上凌雪峰要挾任毒絕給你解藥,為了佑兒,他是萬萬不可能拒絕的!王爺又何須大費周章,上我幽靈門來?」

    「因為本王來此,要解藥只是其一,還有另有所求。」

    章千艷目光一凜,「王爺還要什麼?」

    夜殤十指一頓,緩緩抬眼,「武訓遺書。」

    武訓遺書?

    上次不是已經在沐澤堡取到了嗎?怎麼,武訓遺書還有好幾份?

    葉姮怔了怔,凝視著他冰冷的側顏,心裡莫名的隱約不安起來。任毒絕與章千艷的兒子,還有武訓遺書,他竟不曾與她說起過這些。

    不知為何,如今坐在他的身邊,卻忽然感覺不到他的溫度……

    彷彿,離她越來越遠。

    章千艷微微一愣,爾後冷笑:「武訓遺書乃幽靈門鎮門之寶,王爺胃口不小啊!」

    「這便得看章門主的了……要兒子,還是要這所謂的鎮門之寶?」

    章千艷眸光一斂,閃過幾許的懷疑與掙扎,「你當真知道佑兒的下落?」

    夜殤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從袖筒內取出一個銀色的項圈,甩向章千艷,「這長命鎖,想來章門主不會錯認吧?」

    章千艷接過那項圈,捧在手掌心,一看,眼眶登時紅了一圈,顫抖著聲音輕喃:「是佑兒的……這是佑兒當年佩戴在身上的長命鎖,是他的……敢問王爺,這長命鎖為何在你的手裡?」

    夜殤目光涼薄,「只要章門主允了本王的兩個要求,本王便將諸事的由來告知章門主,包括,令郎的下落。」

    「你——」章千艷發怒不得,一口氣憋在胸臆間,硬是壓了下去,「這武訓遺書事關重大,我需要好好想想,還望王爺能寬限兩日。」

    夜殤笑容不及眼底,「本王厭極了在體內作惡的蠱蟲,一點也不想多受這苦多時,半日。」

    章千艷張張嘴想說什麼,可能是想到自己的兒子,到底還是忍了下來,「王爺多日勞頓,定是也累了。影兒,去準備兩間客房,帶王爺和姑娘去休憩半日。」-

    到了安置好的間,玄影一走,葉姮便迫不及待問道:「章千艷的兒子是怎麼回事?」

    夜殤一改方才在正廳上的冷漠,笑笑,拉她隨身在榻沿坐下,淡聲道:「章千艷和任毒絕二十年前曾是一對恩愛夫妻,膝下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這對夫妻因為仗著自己的一身毒功,在江湖上向來跋扈張揚,為惡不淺,有意無意招惹了不少的仇家,偶爾會有仇家尋上門。那日,章千艷外出,家中只有任毒絕和五歲稚子,任毒絕一心鑽研毒藥,對兒子難免疏忽,仇家遂趁機將那五歲的兒子擄走了。這對夫婦發現兒子失蹤,傾盡所有去尋找卻沒有一點結果,章千艷悲痛之餘,將一切過錯推給任毒絕的身上,恨他入骨,二人就這樣鬧掰了。」

    「那個小孩呢?他後來怎麼樣了?你手裡怎會有他的長命鎖?」

    「仇家痛恨他們夫婦以毒橫行,以其道還施彼身,在那個小孩身上下了致命的寒毒,百般折磨。後來,那個小孩趁他們不備,偷跑出來,被……梅殺宮前宮主所救,帶回了梅殺宮。」

    葉姮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章千艷的兒子,如今就在梅殺宮?」

    他頷了頷首。

    「他是誰?」

    他笑笑,不答反問,「阿姮覺得是誰?」

    「是……無影?」不知為何,腦海驀然閃過無影那張慘白的臉龐,雖然至今她尚未看清楚他真正的面容,但,每次見到他,他的臉色都是蒼白無色的。若說體內仍有寒毒的殘餘,整個梅殺宮,就他最像了。

    而且,年紀也是相仿的。

    夜殤勾了勾唇角,「阿姮總是最聰明的。」說著,眉宇卻是一蹙,原本就不好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葉姮曉得定是他體內的蠱蟲又在作惡了,心裡不由一陣酸楚,他對她的感情,不管是牽掛思念,還是讚譽肯定,都是要夾雜著這種噬心的劇痛的……

    垂了垂眼,將臉轉到一旁,不讓他看到自己紅了的眼眶,低低問:「那無影還記得自己的父母嗎?」

    「記得又如何?有些感情,哪怕是親情,也早在那慘烈的折磨當中耗盡。」他笑笑,目光一片清冷,「若說還剩下一點點的感情,那便是對他們當年疏忽的恨意吧。」

    她怔了怔,扭過頭望著他,心被提得高高的,「夜,那你……」

    那你呢?你對我的感情,在經受了那麼沒有人性的折磨和煎熬之後,可有剩餘?亦或是,剩下的,只是那一點點的恨意了?

    將她眸中的惶恐收入眸底,他眸光一深,忽然抬起手掌擋住她的眼眸,聲音清清冷冷地飄入她的耳朵,「阿姮,我不一樣的,你也不一樣。」

    她垂著眼睛,牽了牽嘴角,「夜,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記住我這份愛可好?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帶著淺淺笑意說:「那就跟我證明,你對我的愛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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