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拿鐵三合一的打賞鼓勵)
在劉雲軒向法官遞交了起訴申請的時候,他也接到了法院的通知。
山崎把他給起訴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山崎總算是恢復了一些。
其實他們本來還打算再等等的,可是看到新聞中劉雲軒要起訴這些媒體的時候,他們覺得藉著這個機會能有很大的獲勝把握。
「行啊,軒子,你這是當了原告當被告啊,不錯不錯。」胖子看著劉雲軒調侃的說道。
劉雲軒也是感覺很有趣兒,「弗格斯,這兩個案子同時進行,對咱們有影響麼?」
弗格斯也是接到消息就趕了過來。
「安迪,放心吧,沒有問題的。在確鑿的證據面前,估計他們只能打同情牌,不過這些在這裡沒有用。」弗格斯笑著說道。
查理帶著寧御龍他們,忙活起訴的事情了,畢竟他們涉及的被告有點多。
在美國,一個案件以一種宜於審判的形式而被明朗化之前,有時候都需要幾周甚至數月、數年的審前準備。
尤其是劉雲軒起訴那麼多的媒體,法官看著都很是頭疼。
這種審前準備是美國民事訴訟的最重要的步驟之一,現如今,它被設定為一個無需審判而迅速結束案件的重要途徑。
曾有人做過統計,在美國往往只有3%不到的案件會進入到審判程序,其餘的都是在法官的調節下庭外和解。
其實在美國這邊確立審前程序的目的很簡單:清除無關的事項,並且確定是否存在適於審判的爭點。
就像我們在電視中經常看到的那樣,所有的證據必須提前準備好。在法官那裡報備。如果你臨時提出證人證物,就需要法官和陪審團裁定是否屬於合法證據,是否採納。
而劉雲軒所涉及的兩項案件,也都是沒有和解的可能。
那些媒體不給劉雲軒一個詳實的說法,他是不會罷休的。絕不會虎頭蛇尾。跟山崎之間就更沒的談了。
不過山崎的案件反倒簡單一些,有著監控錄像在,整個事件的過程很清晰。
唯一存在的爭議,就是看劉雲軒和侯星宇是否使用不正當武力,當然山崎他們認為這倆人完全就是暴徒式攻擊。
那些被告的媒體們也沒有閒著,他們也在隨時關注著劉雲軒的消息。這一下他們可樂壞了。畢竟劉雲軒也是作為暴力份子被起訴了。
他們在報紙中寫道,「對於這樣一個隨時可能使用暴力,威脅到平民的人員,我們對他有所質疑完全是正常的。」
讓劉雲軒唯一比較鬱悶的是,這次的開庭時間竟然是1月21號。第二天正好是華夏的春節。
又因為時差的關係,大家就決定今天晚上吃年飯,整個春節兩天都過。
當來到法院門口的時候,劉雲軒下車後向著圍觀的媒體表情平靜的招手致意。
僅僅是這些小年輕的跟過來了,劉父劉母還有趙叔都是留在家中準備年夜飯。原本弗格斯是建議他表情沉重一些的,也好在民眾的眼中加分兒。
不過被劉雲軒否決了,他可不會為了博得同情,而表現出對揍了小日本兒的悔意。
沒想到劉雲軒沒用博同情這一招。山崎倒是用上了。
當劉雲軒在法庭上看到山崎的時候,都差點沒笑出聲兒來。山崎坐在輪椅上,在輪椅的邊上還掛著藥水瓶。上身已經被紗布纏滿。披著個外套,正眼神陰狠的看著自己。
在他的身邊除了當初見過的那名女子,還有幾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很不友善。
他們並沒有聘用美國的律師,而是用的日本的律師。
「安迪不要緊張,一會如果對方律師詢問的時候。就按照我們準備好的答案。如果有預料不到的問題,最好是好好考慮一下再回答。」
臨開庭前弗格斯還不停的叮囑著。
劉雲軒畢竟是第一次上庭。他怕對方的律師給劉雲軒玩文字遊戲,那樣一不小心就會中了對方的圈套。
劉雲軒雖然是法庭上的小菜鳥。可是當對方律師詢問的時候也是很謹慎。
弗格斯對於對方的圈套性質的問詢也是不時的抗議,就這樣包括對當事人,還有證人的交叉詢問輪流的進行著。
劉雲軒看得倒是很有趣兒,尤其是當山崎做證詞的時候,當真是痛哭流涕。就像是被幾名大漢給強.暴了一樣的委屈。
以前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親身經歷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兒,很是逗樂兒。不過他的表情一直都都很嚴肅,他可不想讓法官再判他個藐視法庭。
劉雲軒這邊準備的證人也是很多的,傑爾鎮長、馬丁治安官,還有其他幾名與劉雲軒有過接觸的牧場主。
萊卡專賣店的那位店主在陳述事情經過的時候,也一再的提及是山崎無理挑釁在先。
經過了3個多小時的互相盤問,終於到了最後的陳詞階段。這次劉雲軒沒有讓弗格斯去做,而是決定自己講述。
「尊敬的法官大人,和陪審團的各位,我請求自己做最後的陳述。」劉雲軒向著法官請求道。
法官點了點頭,這是在允許的範圍之內的。
「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會經歷許多許多的事情。而這些事情當中,有些事情是不可碰觸的。」
「在我這裡一種情況是我的家人,一種情況是我的民族。當有任何人想要侮辱或是傷害我的家人或是民族的時候,我都會做出反擊。」
「大家有些人也知道,上次我的家人被恐怖份子綁架,我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去解救。」
「當然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博取大家的好感。而這次當有人侮辱我的民族為『東亞病夫』的時候,我和我的同伴依然做出反擊。」
「我不想去評論他們是一個怎樣的民族,當年做過多少讓人憤恨的事情。對於我的行為,我並不後悔。如果再次發生,我依然會如此選擇。」
當劉雲軒說道這裡的時候,弗格斯在底下暗暗著急,有些後悔讓劉雲軒做最後的總結了。哪怕你心裡這麼想的,也別這麼說啊,這樣容易讓陪審團的人們誤導哇。
而法庭中前來觀看的一些華裔聽到後都感到很振奮。
劉雲軒繼續開口說道。
「美國是一個崇尚自由、民族,講究人權的國家。如果當在座的各位也遇到有人侮辱你的民族的情況,你們會怎麼選擇?」
「難道就默默的接受?」
「有人可能會覺得我可以選擇抗議,不應該訴諸武力。但我可以告訴您,當被人侮辱到民族的時候,那種憤怒的情緒,並不是你可以控制的。」
「最後,在這裡,我請求法官和陪審團,能夠做出公正的判決。」
接下來就是休庭的時間,要等待陪審團的裁決,劉雲軒是否有罪。
「哎,說的口乾,還有點餓了,這邊的水不好喝。」劉雲軒苦著臉說道。
胖子等人聽得無語,老大啊,你現在該關心的是案子好不好哇。
「弗格斯,不好意思,剛才說著說著就帶上了情緒,沒有按你準備好的那些說辭。」劉雲軒看著弗格斯道歉的說道。
本來按照弗格斯的設想與準備好的說辭,那是妥妥的沒事兒,沒想到剛才自己越說越氣憤,說出了那麼多。
「安迪,沒關係的,有可能我們有意外的收穫也說不定。」弗格斯笑著說道。
「剛剛我就看到那些陪審員們雖然沒有太大的表情動作,但好像對你最後的陳述都很是認同。」
「我倒是無所謂,頂多輸了官司陪點醫藥費,可是會影響你的工作成績。」劉雲軒笑著說道。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而好多前來幫劉雲軒助威的人,也都是跟他紛紛打招呼,預祝他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