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傲風將清清的情況跟六公主一說,這六公主自然就知道清清是不打算回皇宮了,對她說的那些話也自然都是謊話。
想到清清是這樣的將自己又騙回到皇宮裡去,六公主就忍不住的憤怒,於是自那之後,六公主就時常跟司馬傲風一起出來,為的就是看著清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時候,臉上那種無奈的表情。
只是清清卻比他們想像的淡定的多,這些天他們經常出來,卻不見清清有什麼反應,也沒有過來求藥,偶爾還會若無其事的打著招呼,這倒是讓這兄妹倆心裡又憋了一肚子的氣。
「皇兄,這個女人怎麼無動於衷的樣子啊?看著就來氣!」
終於在清清又一次打了招呼後便回了房間之後,六公主終於忍不住對著司馬傲風埋怨道。
司馬傲風淡然一笑,似乎並不在意清清的行為,實際上心裡也有氣,但是因為面子問題,所以表現的毫不在意而已。
「這個女人,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心裡實際上也著急的很,別看她現在滿不在乎,早晚會在找我們求胭脂蛇的。」
司馬傲風自顧的說著,六公主心情也終於好了些。
「皇兄,真的是這樣嗎?」六公主還有點不相信。
「當然,否則她也不會一直賴在這裡這麼久沒走了,肯定是想辦法得到胭脂蛇呢。」司馬傲風這麼說著,自信滿滿,連自己都覺得這樣的可能性極大了。
這個女人之所以沒走,一定還是惦記著這胭脂蛇,司馬傲風要忍,等到清清在來求藥的時候,他便可以再次給清清一次打擊,這胭脂蛇,決定對的不會給那個女人。
清清剛進了自己的客房,紅衣就迎了上來。
「小姐,那對可惡的兄妹還在外面嗎?」
清清點了點頭,走到桌邊坐下,桌上放著一些西秦的特色點心,清清輕輕拿起一塊放進嘴裡,入口即化,香甜而不油膩,確實還不錯。
「啊,那兩個人太討厭了!」紅衣忍不住叫著,又說道:「小姐,乾脆你就允許我去太子府將那胭脂蛇偷來吧。」
紅衣忍不住了,這個司馬傲風貴為一國太子,沒想到竟是這般小氣,不給胭脂蛇也就罷了,還要每天都要跑到你面前來故意氣你,真是可惡至極。
「紅衣,你若真的去偷,豈不是正合了他們的意?」清清淡淡的說,卻沒有將紅衣的氣放在眼裡。
紅衣卻有些不解,坐下來盯著清清看。
「小姐為什麼這麼說?」
清清將口中的糕點咽進肚裡,開口道:「這司馬傲風每天守在這裡,其實就是想著我為了得到那胭脂蛇一定會在過去求他,而一旦我真的去求他,一定又會被他狠狠的拒絕打擊,到時候他便又滿足了他那無聊的快感了。」
「所以我才說,小姐你允許我去偷嘛,這樣就不用求他了啊。」
紅衣說道,似乎已經控制不住想要闖進太子府的衝動。
「這也是那司馬傲風想要看見的,他肯定也猜到,我們若不求他,也可能去偷去搶,到時候恐怕他更有理由鄙夷我們一番。」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麼樣啊?」紅衣無奈的趴在桌子上,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啊?那胭脂蛇可以小主子治病的必須藥材,在這裡多拖一天小主子的時間就少了一天。
清清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我自有辦法,紅衣,你照我的吩咐去做,相信那司馬傲風定會有所動作了。」
聽了清清的吩咐,紅衣便出了房間,走到了前台掌櫃那裡,果然見到那兩兄妹還坐在那悠閒的吃著飯,看到紅衣,更是不可一世的揚起了頭,故意與紅衣對視著。
紅衣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便沒再理他們,轉而向那客棧掌櫃說道。
「老闆,麻煩幫我們結一下帳,日記到明天的。」紅衣對著掌櫃說,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不遠處的司馬傲風跟六公主聽見。
那掌櫃的看見是紅衣,一臉堆著笑,這段時間清清他們四人一致在這裡住,出手也大氣,自然是被這掌櫃的當成貴客,雖然是結賬,但是因為也從四人身上老了挺多的油水,自然是開開心心的陪著笑了。
而且這麼高貴的主子,態度好了,說不定下次還會再來。商人畢竟是商人,計算得都是長遠的發財之路。
紅衣看著那掌櫃的算著賬,眼睛連看都沒看司馬傲風這邊一下,掌櫃的結了賬,紅衣痛快的給了銀子,而且那數量之多不少,那掌櫃的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接著紅衣又拿出一錠銀子,說道:「這錠銀子,麻煩掌櫃的幫我們去買一輛馬車,裡面要寬敞一點舒服一點的,明天我們小姐以及小姐的兒子要做,女人跟孩子怕顛簸,所以勞煩掌櫃的費心了。」
紅衣說著又拿出了另外一錠銀子放在掌櫃的面前,說道:「這個就當時掌櫃的辛苦費。」
那掌櫃的見了銀子,只當紅衣是上帝了,那嘴笑的更是合不上,一邊奉承著一邊發著誓說一定把紅衣交代的事情辦好。
紅衣感謝了掌櫃的,便又走回了客房,自始至終還是沒有看司馬傲風和六公主一眼。
「皇兄,她們這是要走了啊?」六公主有些不敢置信的說。
司馬傲風也有些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一直以為這清清肯定會有所動作的,司馬傲風也是滿懷期待的一直等著清清的動作,可是沒想到等來的是清清已經決定要走了。
人就是這樣,事情按著自己想像中的發展,他便裝著滿不在乎,然而事情一旦偏離了軌道,他就會覺得不舒服。之後便想方設法的將事態在扭轉到自己想像的那一面。
司馬傲風坐在桌邊,就是這般的心裡,他沒想到清清會這麼決定,他明明打聽過了,清清的兒子唸唸有頑症,這胭脂蛇是必須的藥材,所以司馬傲風斷定了這清清一定會再來找他的。只是,沒想到,這清清竟然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