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傲風嫌棄的推開茶杯,像是那茶水有毒一般,紅衣看了忍不住生氣,剛想說話,就見清清對著她使了使眼色,紅衣只能又將怒氣嚥下,在清清身後站著去了。
「不瞞太子殿下,本宮此次前來,就為了向司馬太子求得一物。」
清清雖然已經放棄了皇后的位子,但是這司馬太子並不知道,否則也不會一口一個「穆皇后」的叫著了,而清清也覺得,如果是以皇后的身份,或許能夠更容易說話一些。
司馬傲風心裡暗笑,心想著這皇后臉皮也夠厚的,曾經讓他西秦吃了那麼大的虧,現在竟然還有臉來「求一物」,今天不管你求什麼,我都不會給你的。
司馬傲風雖然這樣想著,但是臉上卻還是微微一笑,說道:「何物?」
「本宮聽聞司馬太子有一物胭脂蛇,不知道是真是假?」清清恭敬的問道。
司馬傲風心想,原來是來打他胭脂蛇的注意了,口中卻也恭敬的回道:「卻有此物。」
清清心裡一喜,只要是真的就好辦,之後就是如何得到這胭脂蛇了。
「不知道司馬太子可否將此物讓與本宮?當然,本宮不會白要,可以以物易物。」
司馬太子低著頭裝作沉思,稍後便抬頭說道:「不是本宮不願意贈與你,只是這胭脂蛇實屬罕物,原本舍妹就將國寶棋盤輸給了你,本宮定不能在令國家失去這樣的寶物了。」
其實司馬傲風也只是誇張的說法而已,胭脂蛇雖然的確是寶物,但是卻是他的私有物,跟西秦國沒有關係,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不想給清清而已。
清清也猜測司馬傲風是故意這樣說的,畢竟她對著胭脂蛇也是有所瞭解的,雖然罕見,但是世界上也並不是只有這一個,只是清清除了知道這裡有一個之外,在也不知道哪裡有了,如今唸唸的病情緊急,所以清清才專程趕來了這裡。
「還請司馬太子考慮一下,若是司馬太子願意,本宮願意以等價物交換。」
清清這樣說著,其實清清的身上也沒有什麼貴重的物品,若是司馬傲風真的答應了,清清未必拿得出來所謂的等價物,只是如今迫不得已,清清值得先走一步算一步,如果司馬傲風真的提出了什麼要求,為了唸唸,清清也願意拼盡全力達成這個要求。
司馬傲風卻是站起了身,稍作心裡,假裝愧疚道:「實在抱歉,穆皇后所求之事,本宮不能幫忙達成,本宮還有事,這邊告辭。」
司馬傲風說著便走出了門去,紅衣著急,卻見清清沒有動。
「小姐,就讓他這麼走了嗎?」紅衣急的直跺腳。
清清歎了口氣,說道:「不然又如何,這個司馬傲風是鐵了心的補給胭脂蛇,就算我留住他也是沒用。」
「那小主子……」一想到要治小主子的病,這味藥是必不可少的,紅衣就忍不住著急。
「實在不行,我就夜闖司馬傲風的太子府,把胭脂蛇偷出來。」紅衣狠了狠心說道。
清清撲哧一笑,覺得紅衣這丫頭一定是氣傻了,真的是太年輕,總是這麼愛衝動。
「紅衣,你還以為是在東宜呢,動不動就想夜闖哪裡的,這西秦可不比東宜,我們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界上,現在司馬傲風已經知道了我們在這裡,就算是如你說,夜闖太子府,而你也成功了,但是你確定司馬傲風會不知道是我們偷了嗎?」
紅衣聽著清清這麼一說,也覺得有理,不禁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說道:「是紅衣欠缺考慮了。」
「所以啊,這件事不能硬來,真像你那麼說的話,鬧不好我們要引起兩國紛爭了,如今東宜內亂才剛結束,我們可不能在國家填這樣的麻煩了。」
清清自然的說道,紅衣卻嘿嘿一笑:「小姐,雖然你這次覺得離開皇宮,可是做事卻還是為東宜考慮,也就是為我們的皇上考慮呢。」
清清苦笑一下,紅衣說的沒錯,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清清還是忍不住去想起龍耀軒,就連這樣的時候,她也是忍不住為龍耀軒考慮。
也是呢,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忘記,曾經分別了六年,而且受了那麼多苦後的六年,清清都能夠那麼容易的原諒龍耀軒對她的傷害,何況這才過了區區一個月而已。
清清不敢保證,如果龍耀軒在這個時候出現,她會不會立刻就妥協了。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去叫廚房弄點吃的,叫唸唸跟藍衣過來,我們一起吃吧。」
紅衣笑呵呵的出去了,似乎忘了剛剛還在為司馬傲風的態度而生氣。不過紅衣的性格本就是這樣,活潑開朗的,有時候清清心情不好,也總會因為這個活潑的丫頭而又變得心情好了起來。
沒一會,唸唸跟藍衣就從另一房間走了過來,而紅衣則直接去廚房了。
「小姐,可有結果?」
藍衣看清清在窗邊站著發呆,於是忍不住上前問道。
清清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一旁的唸唸看出了娘親的心情不好,也知道他的娘親是為了她才這樣,於是便想過去暗衛,但是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看見桌上放著茶壺茶杯,小傢伙便踩著凳子上去倒了一杯,然後小心翼翼的端到了清清的面前。
「娘,你口渴了吧,喝口茶吧。」
清清低著頭,看到唸唸滿臉期待的端著茶碗,心裡不由一暖,接過茶清清喝了一口。
「唸唸長大了,懂得照顧娘親了。」
清清摸著唸唸的頭,唸唸卻小嘴一撅,不樂意了。
「娘,唸唸本來就長大了,你不要在把唸唸看做是小孩子了。」
清清被兒子逗笑了,連忙改口:「是,是,是娘錯了,唸唸早就長大了。」
清清心裡暖呼呼的,看著現在的唸唸,原本的疲累也瞬間一掃而光,是的,為了這個兒子,她受多少苦多少累都不怕,只要能夠將兒子救活,她什麼都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