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也看出來了,倘若不先給柔妃說了她讓自己打聽的實情,她是不會將銀子給自己的。
「罷了,我就告訴你吧!皇上這次要去微服出巡,不過大概的地點以及時間還沒有確定。據說全都交給皇后娘娘定了,至於其他的,我就只能告訴你,這次皇上非常有可能是去江南。」宮女從柔妃的手裡狠狠奪過銀子。
柔妃一臉憤怒,說道:「這算是什麼消息?全都是不確定,你就是這麼辦事的麼?」
「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柔妃?現在的你只不過是一個被打到冷宮裡面的妃子罷了!你過的日子連我們都不如,還敢在這裡撒野!我肯幫你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你懂麼?」那宮女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柔妃站在原地,被剛剛那宮女所說的話深深的傷到了。曾經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這皇宮除了皇后,沒有人敢對自己這麼說話,可如今卻是什麼人都能欺負到自己的頭上。
既然已經打聽好這次微服出巡的地方,那先溜出宮去打點好一切,才能將清清名桑黃泉。
每天清晨宮裡都會將一些東西需要運出去,柔妃一早就將自己藏在了大木桶裡面,準備偷偷溜出宮去。
平日裡這個時辰城門都會換人把守城門,柔妃利用這個換班的空隙藏在裡面。外面柔妃已經聯繫好了人,準備一出城門就去準備行刺的事情。
七日之後,龍耀軒和清清兩人收拾好了一切準備出宮。因為是微服出巡,所以龍耀軒只是讓自己的暗衛在暗處喬裝成平民在人群中保護自己。
江南是個醉人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是像在一幅畫中一樣,讓人陶醉。
「耀軒,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了,前面有家客棧,咱們去休息一下吧。」清清看著前方的客棧說道。
龍耀軒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便答應了下來,說:「好,今晚咱們就在這裡將究一宿,明天大概就能到江南了。」
清清攙著龍耀軒,走進了那家客棧。在這種地方,能有家客棧就已經是很好了。如果沒有遇到這家客棧,可能今晚就得連夜趕路了。
這家客棧非常簡陋,十足的土房子,燈光昏暗。
「老闆娘,還有沒有客房?」紅衣上前問道。
老闆娘穿著艷麗,露著膀子,這顯然不是一般人家的所作所為。
清清覺得這家客棧讓自己感到很是不舒服,但也只好在這裡將就一下。
「當然有房,我們客棧平日裡除了你們這些趕路的人,也就沒有什麼人會來了。來,我帶你們去自己的房間。」老闆娘將手中的筆放在了桌子上,拿著鑰匙上了樓。
龍耀軒似乎也看出了這客棧實在是有些太簡陋了,不過還好的是,龍耀軒還是在民間待過一段時間的,所以還能勉強接受。
清清總是擔心這樣的環境會讓龍耀軒住不慣,便上前說道:「耀軒,要不咱們趕一晚上的路,明天去鎮子上再休息?」
龍耀軒笑了笑,說:「沒關係的,咱們在這裡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趕路吧!」
清清聽到龍耀軒這麼說,心裡也算是安心了。
紅衣將馬車裡面的包袱拿了出來,給清清和龍耀軒鋪好床之後就去自己的房間裡面待著了。
夜晚,龍耀軒可能是因為一天都在馬車上已經非常疲憊,而清清卻怎麼也睡不著。這客棧的房間原本就小,再加上這房間裡面的燭火又太暗,清清覺得悶得慌,便想出去透透氣。
外面的月色很美,只是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清清自然不敢離開客棧,只是在客棧外的院子裡面坐了一會兒。想到自己的娘親還在宮裡,身體還未痊癒,又想到唸唸的身子骨還沒有好。清清的心裡感到非常傷心,自己是神醫,卻治不好自己親人身上的病。柔妃和穆夫人給清清的家人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雖然清清已經將這傷害還給了柔妃和穆夫人,但是這畢竟是心裡的一道傷疤。
紅衣在屋子裡睡得正香,也沒有注意到清清的情況。院子的微風很舒服,吹散了清清心頭的那份煩躁不安。清清一隻手支著腦袋,想著事情,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清清睜開眼睛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切嚇了一跳。這裡是一個破舊的廟宇,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人在這裡住了。
「這是哪裡?我不是應該在客棧裡面麼?」清清驚異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難道說那家客棧真的是黑店不成?清清環顧周圍的環境,想到還是先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看看到底是誰將自己帶到這種地方。
「清兒,你想要去哪裡?」突然從清清的身後響起了這聲音,似乎很是熟悉。
清清回頭一看,竟然是呼延聖。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把我帶到這地方來究竟想幹什麼?」清清此刻非常害怕。
呼延聖看了一眼清清,說道:「我只不過想讓你幫我治病而已。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治病?」清清難以置信地看了呼延聖一眼,說:「你有什麼病需要找到我來幫你治療?」
「自然是疑難雜症,倘若不是隱疾的話也沒有必要讓你過來了。」呼延聖手裡拿著一顆野果,說:「你醒來還沒有吃東西,要不要先拿這些野果墊墊肚子?」
清清此刻確實是餓了,而眼前的呼延聖又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威脅,便接過了呼延聖手中的野果,說:「謝謝你。只是你的隱疾我實在……」
「你先別急著拒絕我,你要知道我的手中可是有救你孩子的藥,如果你能幫我治好隱疾,我就將這味藥材送給你,怎麼樣?」呼延聖對清清說道。
清清一直都在掛念著自己孩子唸唸的身體,就差一味藥就能做成治療唸唸的藥了,想到這裡清清動了心思。
「此話當真?」清清啃著手裡的蘋果小聲說道。
「當然當真,只是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給我治病?」呼延聖看著眼前的清清,一臉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