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歐陽毅掏心掏肺那麼多年……換來的不該是這些……她又憑什麼呢?「付婭楠,我不要一個人死,我要拉著你陪葬。」
付婭楠側身一躲摔在地上,手中的手機被她甩了出去,杜凝雪再次朝著她撲了過來,鋒利的刀尖兒就要觸碰到她的喉嚨。
她緊緊地握著她手的手使勁兒抵著,杜凝雪似乎是要跟她同歸於盡的架勢,匕首刀尖就快要割傷她的皮膚,好在在最後一刻她手間一動,引著她的手紮在她的脖頸旁邊。
墨子揚聽出了她聲音裡的不對勁兒,再給她撥打電話竟然是無法接通,沒有再猶豫的跑上樓,站在門口的時候嚇了一跳,接著便立刻過去將壓在她身上的女人提起來。
杜凝雪拿著手中的刀後退幾步,也不看人直接再次衝了上來,和墨子揚拉扯之間他直接將匕首反過來,刀尖直對著她,卻沒有想到她就這樣朝著刀尖衝過來,直接插入她的腰間,獻血立刻噴湧出來。
付婭楠臉色有點不好看的站起來,剛才和杜凝雪拉扯的時候不一小心割到了手心,現在也在滴淌著嫣紅的鮮血。
墨子揚眸光一凜將杜凝雪推開,轉眸擰眉問她,「你怎麼樣?」
付婭楠搖搖頭,「只是小傷而已,她怎麼辦?」說著,便立刻過去查看她的狀況,墨子揚卻直接把她拉開,聲音帶著寒意,「不想受傷就離這個瘋女人遠一點。」
一手抓著她一手給阿列打電話,然後拉著她去了自己的房間,她手上的傷還需要上藥。
付婭楠看著蹲在自己面前低眉認真上藥的男人,眉目一動,扯了扯嘴角還是問了一句,「你打算怎麼解決她?」
墨子揚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唇角泛起帶著冷意的笑,「蓄意傷人,夠她判的了,既然她不想好好的在外面呆著,那就蹲監獄吧。」
付婭楠臉色蒼白了一下,抿著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兒。
給她弄好了手上的傷之後他轉身收拾了一下東西,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熱水,眸光暗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剛轉過身她便舉起雙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都受傷了,你還想讓我陪你參加晚宴?」
「你只是手受傷了又不是腳受傷了,怎麼就不能去了呢?」男人的眼眸帶著清晰的笑意,戲謔的看著她。
付婭楠撇了撇嘴,的確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她真的不想出席那種場合……畢竟七年前,她在圈子裡也算是小有名氣,安城市的晚宴……估計會遇到不少的熟人,這是最煩心的。
墨子揚端著手中的熱水走到她身邊遞給她,意味深長的說,「我只是讓你陪我去,至於什麼時候回來……你說了算。」
付婭楠有點小小的詫異,轉眸看了他高深莫測的俊顏一眼,冷哼一聲,「方思榆在那裡,你能早回來?」
「你可以讓阿列送你回來。」
付婭楠眸光一閃,讓墨子揚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立刻答應,「好啊。」
兩個人從房間出來的之後付婭楠轉身去自己的房間看了一眼,房間裡只剩下一小灘血,而杜凝雪已經沒有蹤跡。
轉眸看向身後悠然自得倚靠在牆壁上的男人,秀眉一擰,問他,「你讓阿列把她帶哪去了?」
「醫院。」
付婭楠眼眸低垂,心裡思緒萬千,她從沒有想到這場戰爭就這樣結束了,如果杜凝雪真的進了監獄……那麼這些恩怨也就這麼瞭解了。
但是,歐陽毅會讓她呆在監獄裡嗎?還是會救她出來,想不到他會怎麼做。
「你安心就行了,我墨子揚送進去的犯人,還沒有那麼容易保釋出來的,該報的,你也應該報了吧?」說到這他聲音降到了零度,逼人的寒意彷彿要浸入骨髓,「你想怎麼弄死她呢?」
付婭楠恨她入骨他知道,但是看她現在的樣子似乎沒有要弄死她的意思。
付婭楠秀眉一擰,最後卻是搖搖頭,「先去辦你的事情吧。」
看著走在前面的人兒墨子揚眸光低垂了下,隨即疾步跟上,「你想做的我都會幫你,只要你幫我應付好爺爺。」
「那是自然,就算你不幫我,我也會讓爺爺安心,這一點你放心就是了。」
墨子揚輕笑一聲,「我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更不喜歡欠女人的。」
她聲音一頓,沒有再說話,這個話題算是就這樣結束。
去造型店做完造型已經是下午六點鐘,晚上八點參加的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飯,所以她想先去吃完飯,然而他卻不怎麼贊同的看著她,「你確定你吃完了還能維持這樣的身材?」
她穿了一件淺色系的小禮服,裙邊兒剛剛越過膝蓋,但是腰間卻是收腰的設計,如果要吃點東西的話大概就會凸出來一小塊。
付婭楠很苦惱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那也不能餓著肚子吧?
她剛想說點什麼墨子揚的手機恰好響了,他劍眉一擰將手機拿出來,放在耳邊接聽,「阿列,怎麼了?」
那邊說了點什麼,墨子揚便把電話掛掉了,付婭楠看他臉色好像不太好,納悶的問了一句,「怎麼了大少爺?」
他轉眸看向她,眸光深沉,裡面還有複雜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還真是小看你的男人了,光明正大的從我手中搶人。」
付婭楠臉色一沉,唇角一抿,聲音微冷,隨即強調,「他已經不是我的男人了。」
「杜凝雪在他的手裡我可能不太好動,畢竟當時她也受傷了,按照法律程序走的話,可能會需要時間。」他聲音一頓,「但是按照法律程序走的話,我有穩贏把她送入監獄的把握,你準備怎麼辦?」
付婭楠沒有明確的說該怎麼辦,只有一句話,「我不會放過她,不單單是這件事,七年前她串通黑道綁架我導致我流產就足以讓她在監獄呆上幾年。」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付婭楠有點無奈的看著他,「墨大少,你怎麼對我的事兒這麼上心呢?你悠著點,你這樣會讓我誤會的。」
墨子揚唇邊兒泛起淡淡的笑,「是不是覺得我比歐陽毅好多了還多金帥氣所以移情別涼不能自拔的愛上我了呢?」
「嘖嘖嘖。」她搖頭很不贊同的看著他,「墨少,其實自信心爆棚這樣的事兒對自身也不是很好。」
「……」
參加晚宴之前墨子揚還是沒有讓她吃點東西,說好的比歐陽毅好多了呢?如果是歐陽毅的話一定會先讓她吃飽了喝足了再說。
但是,怎麼就又想起他了呢。
只是一家比較知名的上市公司舉行的宴會而已,目的無非就是認識更多有權有勢的人,對她來說更是無聊得很,為了防止被熟人認出來,所以她乖乖的躲在角落裡。
墨子揚跟她分開之後應該是去找人了,而她也不指望他能早點回來,他不在,她自然就可以不顧形象的吃東西,高檔晚宴上可是擺了不少的好吃的,讓她頓時胃口大開。
但是在準備開吃之前自己的肩上卻多了一隻溫熱的大掌,讓她下意識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讓她緊張的不敢想那個人是誰。
會是他嗎?
此時她只能判斷出這是一個男人的手,卻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心一橫,轉過身去看,眼眸倏地瞪大,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才激動的叫出他的名字,「肖驚雲?你?」
肖驚雲俊美的面容上揚起淡淡的笑,「沒有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裡?付婭楠,你可真是沒良心,回來了竟然不來找我,攀上高枝了?所以拋棄我了?」
他們之間亦如七年前的氣氛一樣,他還是很喜歡跟她開玩笑,但是這樣的話卻讓她有種莫名酸澀的感覺。
付婭楠眼眶一濕,硬逼著自己淡定些才沒有哭出來,扯扯嘴角說著,「肖導,哪有比您更高的高枝讓我攀啊?」
「少貧嘴。」肖驚雲瞪了她一眼,雖然相隔七年但是他們說話的語氣仍像是幾天沒見而已的樣子,「這裡太吵了,找個地方好好和我聊聊?」
付婭楠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眼眸微瞇,「咦……你來參加晚宴不帶女朋友的嗎?我這樣跟你走,你不怕她吃醋?」
「我女人通情達理的很,現在我還是覺得跟老朋友敘敘舊比較重要,走不走?」
付婭楠很乾脆的應下,「走,當然走。」
打電話跟阿列說了一聲然後跟著肖驚雲去了附近的餐廳,她還沒吃飯,正好藉機吃點東西,她的肚子真的快要餓扁了。
單獨開了一個包間,肖驚雲突然接到一通電話說要出門接個電話,她笑得奸詐,「呦,前腳剛出來就打電話了?看得蠻緊的哦,去吧去吧。」
他剛剛離開包間,付婭楠走了幾步看了看周圍,然後在柔軟的椅子上坐下,看著落地窗外的燈火霓虹。
包間裡安靜得很,然而下一秒她卻聽到了咚咚的腳步聲,秀眉一擰,她下意識的往聲源看去,這個房間,有第三個人?
看到突然出現在包間裡的男人她驚慌失措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小手一下子攥緊,聲音有點慌,「你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