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睜開眸,這裡光線幽暗,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黎夏末,怎麼?不記得我了嗎?這麼迷茫的神色裝給誰看。」
身上到處都在痛,腦子也暈暈的,黎夏末勉強看清眼前的人的輪廓,聽著聲音辨別出她到底是誰……「方樂珊?」
方樂珊紅唇輕輕勾起,踩著高跟鞋朝著她走過來,小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看清楚,我是方樂珊!因為你,我成為一個無家可歸的人。黎夏末,沒想到吧,有一天你會落到我手裡。」
黎夏末的下頜被人捏住,太陽穴突突的疼,視線一點一點變得清晰,她清楚地看到她有些猙獰的漂亮臉蛋兒。
眼眸的餘光撇了撇周圍的環境,不知道這是哪裡,只知道這裡光線較暗,而自己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雙手手腕已經勒出條條紅痕。
痛,全身上下都在痛。
然而她卻死死的咬著牙看著面前的女人,風輕雲淡,聲音輕輕,「將我綁在這兒,方樂珊,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非法囚禁?」
「非法囚禁?」方樂珊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讓她囂張的說,「我告訴你,就算我把你弄死在這兒,也沒人敢對我怎麼樣。」
黎夏末抿著唇,不想和她說話,閉著眼睛想要自己睡一會兒,醒來太痛苦,落在方樂珊手裡,她有點絕望。
方樂珊看著她波瀾不驚的模樣有些氣惱,都到了這個地步她竟然還是這麼淡定?這不應該!
捏著她下顎的手一緊,方樂珊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她,然後猛然湊近看著她臉上如凝脂般的皮膚,手間一緊。
「看著我,睜開眼睛看著我!黎夏末,你睜開眼睛,聽見了嗎!」方樂珊好像瘋了一樣抓著她的頭髮,然後抬手啪的一下打在她嬌俏的容顏上,很響亮的聲音。
這一下讓她的臉歪向右側,口中一絲腥甜,黎夏末緊緊地擰著眉,忍著不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方樂珊退後幾步,衝著身邊的大漢使了個眼色,一邊的大漢離開房間,隨後拿了一桶帶著冰塊的水來,方樂珊不耐煩的指了指黎夏末的方向。
大漢瞭然,拿著桶上前幾步猛地一潑,將那冰涼刺骨的水潑到她的身上,那碎冰塊全部砸在她的身上。
水冰涼入骨,她有些撐不住的晃了下身子,腿已經站不住,然而腿一旦站不住她的手腕就會被勒緊,磨著那已經破皮的手腕,手腕那邊就好斷了一樣。
方樂珊唇角一勾,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很是享受,走上前去站在她面前看著她狼狽的模樣,伸出手再次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對上自己的視線,「黎夏末,我要你知道,得罪我到底有什麼下場。」
黎夏末一聲不吭,因為腿並沒有被綁住的原因她可以抬起踢向她,但是那腿卻軟得很根本站不住,此時能夠支撐自己的力量已經是不錯。
「不說話?好,就算你不說話我也有本事讓你叫出來,痛嗎?痛就叫出聲啊,黎夏末,你痛苦的叫聲會讓我感到興奮,叫啊——」
隨後方樂珊轉身,不知道哪個暗格裡拿出來一條皮鞭,黎夏末看著那條皮鞭,呼吸有些不穩,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小腹,寶寶……
方樂珊對她似乎很有耐心,不著急,就坐在她的不遠處,拿著皮鞭這樣看著她,不知道她下一步到底想要做什麼。
黎夏末腦子昏昏沉沉的就要暈過去,可是下一秒她的鞭子就落下來抽到她的身上,痛——
她身上穿的並不多,之前的裙子在冉陌天那裡換過了,現在她只穿著一件白色t恤和一條牛仔褲,頭髮披散在肩上滴著水,看起來既虛弱又狼狽不堪。
「還是一聲不吭?我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方樂珊話音一落鞭子隨之落下,只是兩鞭就已經讓她有些受不住,白色的t恤上染著血,看起來有些可怖。
方樂珊見她兩眼一閉昏了過去,走過去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沒有下一步動作卻有人推門進來,匆匆的看了她一眼便跑過來,「小姐,先生叫你過去呢。」
方樂珊眸光一閃,點了點頭,看向一邊站在旁邊的人,「守著她,務必記住,絕對不能讓別人進來。」
在現場的大漢或者穿著黑色衣服的保鏢點了點頭,面色有些不忍,但還是應著,「是,小姐。」
他們的職務就是聽從命令,不管是人麼任務都要完成。
方樂珊勾唇一笑,最後將臉頰偏向一邊,「晚上的時候用鹽水將她潑醒,之後我會過來。」
其實宇文赫找她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想找她聊聊天而已,書房的門被敲響,宇文赫應了一聲,「進來。」
方樂珊生怕宇文赫看出什麼異樣,特意換了一身衣服才到書房來,站在宇文赫面前笑的嬌俏,和剛才那個面露凶色的女人判若兩人。
「義父,找我什麼事兒啊?」
宇文赫招了招手讓她在他對面坐下,視線落在她的脖頸上,無意間問了一句,「那條項鏈挺好看的為什麼不露出來?拿出來看看。」
方樂珊有些意外,但還是順從的拿出來,小手捏著那個吊墜,「好看什麼呀,如果它能發點光就好看了。」
一顆吊墜黯淡無光,這句無意間說出來的話卻讓宇文赫心頭一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仔細打量著那個吊墜,「它沒有亮過嗎?」
方樂珊迷茫無知,「沒有呀,它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她不提他倒是忘記了,他記得以前和林夕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吊墜是亮著的才對……可是現在卻是黯淡無光的,那是怎麼回事呢?有點想不通。
宇文赫突然覺得心裡亂亂的,有些煩躁,看了她一眼,「珊珊,義父本來想和你聊聊天的,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我先去休息休息,你會房間做自己的事情吧。」
方樂珊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從椅子上站起來,得體禮貌的笑了笑,「沒關係,那我就先回房間了。」
她走了之後宇文赫久久不能平靜,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卻說不出來,最後還是去了那個隱秘的小房間。
房間內仍舊掛著關於她的各類照片,每一張上面,她的脖頸上都帶著那個吊墜,與方樂珊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吊墜散發著淡淡的藍光,很好看。
只是一點點,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卻是讓吊墜顯得晶瑩透亮的。
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隨後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吊墜獨一無二是一模一樣的怎麼會有錯呢,一定是他自己的錯覺吧……一定是這樣的。
低頭垂眸,林夕曾經跟他提過那個吊墜是他們家的寶貝,因為父親疼愛小女兒所以把那個吊墜送給了她,她以後要留給自己的孩子……
他還記得她說關於那個吊墜有一個傳說和一個奇特的地方,可是直到後來他也沒有有機會聽她說那個傳說和奇特的地方。
夜幕降臨,方樂珊等大家都入睡之後才出了房間的門,跟著身邊的隨從去了別墅外一層的地下室。
然而她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人,因為夜太黑所以她沒有察覺。
宇文宥彤早上就覺得這個女人不對勁兒了,今天聽下人匯報才覺得她的確有問題,晚上她是夜貓子睡得晚,聽到隔壁房間的聲音就偷偷了跟了出來,她這麼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呢?
跟著她到地下室,宇文宥彤在地下室入口處止住腳步,先不能打草驚蛇。
想起地下室好像有一個個的天窗,她可以找到她進入的那個天窗查看房間裡的情況。
隨後矯健的身影一閃,宇文宥彤消失在夜色裡。
方樂珊剛到的時候她剛被鹽水潑醒,縱使她再能忍也忍受不住身上傳來的這種痛,那感覺深入皮肉,讓她痛得額頭滿是汗水。
「啊……」
方樂珊勾著紅唇笑出了聲,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然而遠遠不夠,遠遠不夠!那日被趕出家門的痛,被大雨淋得沒有知覺的痛!她統統要她還回來!
方樂珊上前揪住她的頭髮,她被迫抬起頭,頭皮發麻難受的要命,但是眼神卻依舊倔強不肯屈服。
「黎夏末,黎夏末,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嗯?我給你機會,讓你說出來。」
黎夏末眸光陰寒,記住她的臉,「方樂珊,別讓我……活著出去。」
短短幾個字無疑是最狠的話,她已經生無可戀,恐怕在這裡被她折磨到半死孩子肯定也沒命了,既然出不去,那就這樣結束吧。
聲音剛落,黎夏末似乎恢復了點力氣,抬起腳狠狠的朝著她踹過去,直擊小腹。
方樂珊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踹她一腳,應變不及直接被她踢倒在地,她似乎是用了極大的力氣,狠狠的踹在她的小腹上。
她練過武術,也知道哪裡是要害,用了十分的力道。
方樂珊半躺在地上,捂著小腹,滿臉的蒼白,好痛……
身邊的隨從立刻上前將她扶起來,緊張的問著,「小姐,你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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