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靜蕾正想拒絕那杯遞過來的酒,但是那位老總又不是能夠惹得起的貨色,剛想接過,卻有一雙大手比她早一步接過來,仰頭幹掉。
來人讓所有人都怔了一下,段幕臣輕笑,「這邊挺熱鬧,我就過來了,不打擾吧?」
那位已經禿頂的老總乾笑著,自然不敢駁段幕臣的面子,「當然不打擾,段總能過來陪我們喝酒讓葉某感覺很榮幸。」
冉靜蕾愣愣的看著段幕臣,他剛才的動作那麼自然,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那個時候……他還是她冉靜蕾的男人。
段幕臣點頭,看向還在愣神的冉靜蕾,跟眾人說聲抱歉,「她身體不太好,還是少喝酒比較好,我帶你出去透透氣吧。」
沒有出格,僅僅是來自朋友的關心而已,他說的很自然,讓大家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冉靜蕾自然是立刻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往他身後躲了躲,段幕臣向眾人點頭致意,然後帶著冉靜蕾出去,讓她透透氣。
站在甲板上吹吹風冉靜蕾感覺好了很多,看向一邊而掏著衣兜抿唇站著的男人,往他那邊靠了靠,「以前就這樣,很喜歡和你站在一起,什麼都不說,但是感覺很好。」
兩個人站在甲板上看著不遠處的風景,輪船開的並不遠,仍舊能看到安城市的燈火霓虹,很美,讓人就要沉醉其中。
段幕臣彎唇輕笑,以前,他們之間唯一的共同話題也就只有以前了吧,大手握上輪船欄杆,「靜蕾,你適合更好的人,所以忘掉過去向前看吧,會有更適合你的人。」
冉靜蕾沒有想到他會直接提到這個話題,本來她還想緩一緩和他聊點兒別的,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直接,還是一眼就能看透自己的心思,她其實想說的就是這個。
「可是我很執著,我這輩子只想和你在一起,難道我沒有機會了嗎?」冉靜蕾轉眸,晶亮的眼眸認真地看著他,絲毫不介意他已經結婚。
段幕臣沒有回答,機會……當初他曾經答應過她如果自己以後能站到更高的位置,可以好好保護她的時候,會把她找回來。
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是當年的段幕臣,失信於她是他並不想做的事,然而現在他又有什麼辦法?
只能說,命運弄人。
會讓他遇到一個擾亂他心湖的她。
「靜蕾,我已經結婚了。」他淡淡的重複著這個事實,隨後轉眸對上她的眼睛,「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要守護的,我也會一直守護下去,絕對不放手。」
冉靜蕾看著他的眸,在提到黎夏末的時候他的眸明顯放柔,那是她以前從未見過的神情,卻是她曾經最盼望看到的神情,可如今看到了,去不是對她。
冉靜蕾唇角動了動,心裡酸得很,一句話也說不出,為什麼才過了不久的時間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離開不過是兩年。
但是人心變了哪是時間能夠說了算的……
「evan。」冉靜蕾只是叫著他的名字,眼眶已經濕潤,裡面泛出晶瑩的淚水。
段幕臣只是看著她,卻沒有任何的表情,看到那淚水的時候亦是沒有任何感覺,大手撫上她的臉蛋兒,低下頭,只是禮貌的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對不起,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這輩子辜負你的,下輩子還給你。」
這樣美好的一幕,本該是唯美浪漫的,然而時間不對,她已經不再是他生命中的女主角。
暗處,白光一閃,將這一瞬間定格。
段幕臣幾乎是立刻沒有任何留戀的放開她,然後勾唇輕輕笑著,轉身準備回去。
可是冉靜蕾並沒有打算放手,上前一把擁住他,「不,不行……evan,我不要下輩子,我要這輩子,你忘記你答應我哥的話了嗎?你說了這輩子都會替他好好照顧我的,你怎麼能夠忘了呢?」
段幕臣身子一震,沒有想到她會提到冉陌天,如果不是她說他都忘了,這個世界上還存在一個冉陌天。
「evan,你有你的抱負我不會阻攔你,但是請你實現了之後請回頭看看我,我一直站在你身後,我不會離開,你知道嗎?」
深情的告白讓哪個男人都抵擋不住,然而段幕臣卻是將她的手慢慢掰開,並沒有回頭,聲音堅定,「這輩子,我只要她一個,抱歉。」
段幕臣拳頭一握,既然她提到了他就不能放輕戒備心,還有一個冉陌天需要對付,他估計不會放過他的吧。
徒留冉靜蕾一個人傻傻的站在甲板上吹著風,她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好似已經絕望,「evan,沒有你,你讓我怎麼活?」
這一句讓段幕臣頓住腳步,冉靜蕾的性格他多少還是有所瞭解的,她也很倔強,只不過要分時候分場合,這個時候應該不會亂來。
他僅僅是頓了一下,接著邁步離開這裡,回到船艙大廳。
冉靜蕾閉了閉眼睛轉身看向遠處,沒有了段幕臣她真的活不下去,但是在這之前她想要找一個人好好談一談。
問了侍應生黎夏末的休息房間,有幾個說沒有看到,有一個給她指明了方向,說是看到段總裁抱著她往二層的1508房間去了。
冉靜蕾沒有猶豫,眼眸裡劃過一抹閃光,然後朝著侍應生說的位置走去。
輕輕地打開房門,不知道她還在睡還是醒著的,所以冉靜蕾放低了聲音,「有人嗎?」
床上的黎夏末也是剛醒過來,此時看著包包裡的手機上的未接電話有些晃神,聽到外面的聲音歪了歪頭,下床想要出去。
中間有一個隔板,冉靜蕾正巧走過來,看到剛下床的她,臉色帶了點抱歉,「我是吵到你了嗎?」
冉靜蕾?她來找她做什麼?黎夏末看著她,只是微微搖了搖頭,「沒有,有事嗎?」
「大廳太無聊,所以我過來看看你,如果你醒了的話,可不可以陪我聊聊天?」
她的態度跟上次有點差異,這讓黎夏末起了疑心,但是想著沒有拒絕的理由,於是只能說,「你想要聊什麼?」
冉靜蕾抿唇,視線微垂,轉身走到外面隔間的沙發前坐下,黎夏末跟著坐了過去,聽著她開口。
冉靜蕾也不知道跟她說些什麼,開口的一句是,「evan好像很疼你。」
黎夏末萬萬沒想到她開口竟然是這麼一句,乾笑著看著她,有點納悶,「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的嗎?」
「不是。」冉靜蕾似乎有些糾結,開了幾次口也沒有真的說出點什麼,最後還是跟她這樣說,「你和evan走不到最後的。」
黎夏末怔了一下,這句話說得語氣不太對,她一點語氣都沒有,她只能笑著說,「冉小姐,你是來向我示威的嗎?你們曾經在一起十年,我們之間的感情並比不過你們十年的抄襲相處?」
「我沒有這個意思。」冉靜蕾打斷她的話,有些同情的看著她,沒錯,那個眼神就是同情。
可是,為什麼要用這個眼神?
冉靜蕾抿了抿紅唇,最後這樣開口,「不僅是你,就算是我和他在一起十年也絕對不會和他走到最後,因為注定能和他走到最後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黎夏末疑惑,另外一個女人?察覺到她話中有話,黎夏末微挑秀眉,似乎已經猜到了,「你是說,方樂珊?」
上次方樂珊找她的時候就跟她說過了,能幫助段幕臣完成他的抱負的只有她,這輩子注定只能是她。
冉靜蕾有點訝異,似乎並不知道她竟然如此清楚,笑道,「既然你清楚,又為何要纏著他不放呢?你知道嗎,當初他娶你也並非是因為愛你。」
黎夏末握了握拳,心間漏跳了一拍,從沙發上站起來,「你們似乎管得太多了,我能不能和他走到最後那是我和他的事情,和別人無關。」
聽她這麼說冉靜蕾似乎猜到,「方樂珊也找過你吧?看來她找你的結果是並沒有讓你動搖,那既然這樣我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作用了,黎小姐,再見,打擾了,以後,我不會打擾你們。」
黎夏末背對著她,沒有看到她臉上的決絕,只聽到她大概是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走出房間帶上門。
黎夏末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總覺得她的話說得好像有點別的意思?腦子裡突然劃過一種可怕的想法,她該不會想?
希望自己是想多了,但是黎夏末不放心,還是想要過去看看,打開房間的門,裹著外套出去,因為太匆忙所以並沒有關上。
根據記憶中的路她來到一層甲板的位置,在不遠的旁側走廊上就可以看到一個穿著米黃色長裙的女人站在甲板最高層的位置,她的身子一晃一晃,好像是馬上就要掉下去。
黎夏末瞪大了眼睛,她該不會是要跳下去吧?
甲板上沒有人,黎夏末有點擔心,她如果在這裡跳下去必定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絕對不能讓她自殺。
她身上還帶著手機,她躲在暗處急急忙忙的拿出來,給段幕臣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只能打給莫雲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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