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托著下巴看向遠方,一臉的苦惱,被她看出來倒沒什麼,最無奈的是被她形容的這個狀態,她竟然想的是冷峻?
「我覺得我最近腦子進水了……怎麼辦?吃什麼藥管用?」
「……」黎夏末,拉了個椅子坐在她面前,學她似的托著下巴,很神秘的對她說,「有啊,有一味藥管用。」
冷凝立刻來了精神,拉著小椅子坐在她身邊,問她,「是什麼?」
黎夏末勾勾手指讓她湊過來,冷凝立馬過去側耳傾聽,結果她最後對她僅僅說了兩個字,「男人。」
冷凝瞪著眼睛看著她,早就知道不應該相信她的,小臉垮下去,「我沒有跟你鬧,我這兩天的確很煩躁,工作也是心不在焉的,再這樣下去我就要作死了。」
「我看出來了,不過你這是心病,心病自然是需要心藥醫,你要自己想想,到底是因為什麼導致你變成這個樣子,不然誰也幫不了你。」
冷凝沉默,她這些話倒是說的很對,但是她這算是心病嗎?她只是因為冷峻的忽然疏離覺得不適應而已,她總不是中了他的毒,沒了冷峻就活不下去吧?
自己的思緒越扯越遠,冷凝立刻搖晃著腦袋把自己的思緒扯了回來,這是想到哪裡去了?越想越離譜。
黎夏末看著她這個魔怔了的樣子搖了搖頭,如此看來這個人大概不是凌厲,那就是冷峻了……
如果兩個人真的沒有血緣關係,那麼在一起還是蠻合適的,聽段幕臣說冷峻的身邊只有一個冷凝,連一個女人都沒出現過,這樣看來……冷峻雖然面癱,也足夠癡情。
但是,冷凝能不能過得去心裡那一關,就靠她自己了。
她單獨的戲份以及和配角的戲份基本拍完,但是仍舊沒有看到狄桀兮出現過,他這幾日一直在忙什麼導演組也不清楚,她只剩下和他的對手戲了。
入夜,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美麗的夜景她的心終於靜下來,看了看身後的吊椅籐她走過去窩在裡面,想著好久沒給黎顧城打電話便調出電話給他打過去。
那邊隔了一段時間才接起,還伴隨著繁雜吵鬧的聲音,她輕擰眉心,「顧城,你在哪兒呢?怎麼這麼吵?」
「我出來買點東西,你怎麼換號了?你在哪兒?」黎顧城抓了轉肩上的背包,在路邊兒悠閒的漫步。
黎夏末看了看牆壁上的鐘錶,e國大概跟這邊差著兩個小時的時差,「都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現在趕緊回家,國際長途我也不跟你說了,你多喝點骨頭湯補補身體知道了嗎?」
「我知道……」
後面那幾個字還沒說完,黎顧城的身子突然被人抓住,他往前傾了一下穩住身子,擰著劍眉看向一旁突然出現瑟瑟發抖的女子。
「救我,救救我……」那女子惶恐的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一雙漂亮的眸看向他身後的某一處。
黎顧城仔細地看了她兩眼,因為晚上光線不夠強的關係他不能夠確定,這不是那天搭他的傘的那個女人嗎?
眼下顧不上這麼多,匆匆跟電話那頭正在焦急詢問的黎夏末說了一句,「姐,我先不跟你說了,這邊有點事兒。」
接著掛掉電話放起來看向身後,結果身邊的女人突然放開他往前面跑去,身後兩個拿著棍子的五大三粗的男人緊接著跟了上去。
黎顧城低眸看了看手臂上被抓皺褶的衣袖,抬眸看向她逃走的方向,那邊是一個空巷子,她就這樣跑進去豈不是有危險?
再三思索了幾秒鐘,最後還是決定上前看看,以他的武術功底應該不會讓那個女生有事就行吧。
轉轉繞繞終於在一個拐角的地方碰到他們,上次記得那個女生跟他自我介紹過,叫?段晴?
此時她被堵在一個死胡同前,兩個男人拿著棍子節節逼近,她有些慌亂的將手中的東西抱緊,「我……你們想要什麼儘管說,這是什麼意思?剛才在酒吧是我態度不太好,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那兩個男人笑的猥_瑣,有一個男人已經將手中的棍子扔掉,雙手摩擦著靠近她,「我們想做什麼?剛才你不就很清楚嗎?妞,看你長得水靈爺不想動粗,你最好乖一點。」
那條死胡同光線比較暗,但還不至於看不清楚,黎顧城在周圍找了一根破樹枝疾步走了過去。
段晴直到抵上身後的牆壁的時候才尖叫出聲,「啊——」
兩個男人剛想上前去碰她,黎顧城踩著一邊的廢物箱翻了過去,一個後空翻身手利落的落在段晴面前。
黎顧城此時穿著一身黑,側眸看向兩個男人,陰冷的表情足可以逼退他們一步。
「你,你是誰?」其中一個男人後退兩步,謹慎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這個男人,好像不太好對付。
「你們欺負我的女人,還好意思問我是誰?給你們兩個選擇,一現在就走,二是讓我揍一頓之後再走,選哪個?」黎顧城一隻拳頭緊握,另一隻手將手中的破樹枝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剛才開口的男人身上。
「哎呦……」那力道不輕,正好砸在頭上,讓那個男人捂著腦袋,看了他一眼後轉身就跑。
剩下的那個男人瞄了黎顧城一眼後也趕緊轉身離開,沒有要跟他糾纏下去的意思。
黎顧城微不可聞的擰了擰眉,好像有點出乎意料?他們就這麼輕易的就走了?為什麼他總覺得有點怪呢……包括最後走的那個男人最後看他的那一眼。
是他想多了吧?
但是這樣的英雄救美……未免有點不太符合小說中寫的那種或者是電視劇上演的那種,至少讓他跟他們打一架再說吧?
不過他們就這樣離開也不錯,至少讓他省了力氣。
轉身,想查看一下那個女子的情況,卻沒有看到人,低眸,卻發現她瑟縮著蹲在地上,雙肩在抖動著。
黎顧城心裡一動,那一刻心裡泛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總之怪怪的……讓他有點不適應。
撇開那種感覺他蹲下身,大手想要拍一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一下,「小姐……」
她卻在他剛搭在她身上的時候往後猛地縮了一下,好像很害怕很害怕,黎顧城抿唇,她大概真的是嚇壞了。
「小姐,已經沒事了,你不要害怕了好嗎?」黎顧城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抬頭看了看夜色,的確很晚了,只能乾脆好人做到底,「小姐,你的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她一個勁兒的搖著頭,臉蛋兒上溢滿了淚水,身子依舊在害怕的發抖。
黎顧城沒有辦法,兩個人總是僵持在這裡也不好吧?「小姐,我不是壞人,你不要害怕,既然你不想讓我送你,那我就只能離開了。」
她不想走,他總不能在這裡陪著她,畢竟不僅是孤男寡女,而且兩個人還不認識,他未免管得太多了些。
見她仍舊沒有反應,黎顧城剛想站起來離開,她卻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像失去家的小動物一樣可憐,「不要走……我害怕……」
黎顧城無奈,看著揪著自己衣角的那只瑩白的小手有些不忍,歎了口氣說,「那我們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我們先出去好嗎?」
她終於點點頭,黎顧城伸出手將她扶起來,然後帶著她到外面燈火霓虹的馬路上,黎顧城問她,「你想去哪兒?」
段晴低著頭搖了搖頭,黎顧城也鬱悶得很,最後她小聲的問他,「你,你能跟我去零點酒吧嗎?陪我一會兒好嗎,就一會兒……我不想回家。」
「啊?小姐,我們並不認識,這樣不太好吧……」黎顧城婉拒,去酒吧?萬一發生點事兒他可就收拾不了了,現下還是聽黎夏末的趕緊回家才最安全。
段晴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雙眸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輕咬著下唇,「就一會兒好嗎,沒人願意陪著我,我現在只是一個人……就一會兒,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她極其可憐的說了很久,黎顧城再不答應就顯得他不近人情了,最後只能咬咬牙答應道,「好吧,只是一會兒,記得。」
珠簾圍繞的小包廂內,隔絕了外面的燈紅酒綠,這裡倒是顯得格外優雅。
段晴手法嫻熟的拿著許多個瓶瓶罐罐調出一杯雞尾酒放在他面前,一路上兩人聊了不少所以她終於忘記剛才的事,現在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顧城,你嘗嘗,看看感覺怎麼樣。」
黎顧城看了那杯紫藍色的酒良久,段晴疑惑的問他,「怎麼了嗎?不喜歡……或者是不願意陪著我呢?」
黎顧城抬頭對上她還帶著點水光的眸,心神恍惚了一下,輕搖了下頭,「沒有,只是因為好久不來酒吧,也好久沒有喝酒了沒有想喝點的念頭。」
「你喝一點好不好,就當是捧我的場給我點面子好了,我平常喜歡弄這些東西,這是我最拿手的一個了,你嘗嘗。」
段晴拿起那杯酒走過去坐在他身邊遞給他,「這杯酒,就當我們交個朋友了,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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