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准我和一個覬覦我的男人一直獨處下去。」
「那你到底對凌厲什麼感覺啊?」黎夏末基本已經瞭解她和冷峻之間的事兒,但是卻看不清楚她對凌厲到底感覺如何。
聽起來應該是不排斥,那就是有發展下去的餘地咯?其實凌厲……真的不錯,只不過冷峻陪伴了她二十三年,感情這個東西自然沒的說。
她未開口,門口傳來段幕臣的聲音,「怎麼不進去?」
冷凝的心咯登了一下,黎夏末站起來走過去開門,將推拉門推開,兩個人還站在餐廳門口,她笑著說,「凌厲,什麼時候過來的?」
凌厲低眸掩蓋自己的神色,只是淡淡道,「剛過來準備拉門,大哥這不就過來了嗎。」
其實他只不過聽到了那麼一句,『那你到底對凌厲什麼感覺啊?』,是在說他嗎?不知道怎麼的,想要推門的手就停在那裡,想要等她一個答案。
「進來吧。」她讓開身子讓兩個人進來。
這個早餐吃得氣氛夠怪異,只有段幕臣像沒事兒人一樣將她手邊剛要拿起來的牛奶拿過來,拿去熱了熱又拿過來放在她手邊,「現在不准喝涼的東西,過兩天出國也記得,知道嗎?」
她一片吐司麵包放在嘴巴裡,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知道她也不過是應付他而已,段幕臣的視線轉向冷凝,「冷凝,夏末身體不好,過兩天你跟她一起出國的時候記得看著她,不要讓她吃涼的東西,尤其是——冰激凌。」
「沒問題。」冷凝應道,只是稍稍瞥了段幕臣一眼。
她的眼睛裡都是血絲,整個吃飯的過程就沒有抬起頭,但是就這麼一下也讓凌厲看了個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說到冰激凌的時候黎夏末瞪大了眼睛,怎麼可以這樣!快速將口中的東西嚥下去,「段幕臣,我我我我……很正常。」
段幕臣倚在餐椅上,抿了一口果汁點點頭,「我知道。」
「……」黎夏末。
「聽話,回來給你吃。」段幕臣眸色放柔,黑眸裡漾著滿滿的笑意,看著她。
黎夏末撇了撇嘴最後還是妥協,「好好好,不吃就是了嘛。」
「乖。」
這兩個人在那邊濃_情_蜜_意,然而凌厲卻一句都沒有聽到似的直接問冷凝,聲音中有著隱隱的擔憂,「冷凝,你臉色不好,昨晚睡得不好嗎?」
冷凝不知道該不該抬頭,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黎夏末快速的回答凌厲的話,「凝凝昨晚跟我聊到很晚,可能是睡得不夠而已,不用擔心。」
對此冷凝淡淡的應著,「嗯。」表示的確是這樣沒錯。
「可是你看起來像是哭過了的樣子。」凌厲雖然是猜測,但是感受到她平常沒有的憂鬱氣息他直覺她大概是哭過了。
黎夏末有點頭疼,怎麼總問些這些讓人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問題?只能抬眸瞪了段幕臣一眼,你家兄弟都這麼實在嗎?
段幕臣無辜的聳了聳肩膀,關他什麼事兒?
冷凝拿著刀叉的手頓住,口中的煎蛋已經沒有了味道,本來已經差不多要忘了的結果竟然被他又提起來。
黎夏末也不能全幫她回答,最後只能心一橫,咕咚咕咚將杯中的牛奶喝完,起身拉著段幕臣要出去,「你跟我出去一下,幫我收拾一下行李。」
冷凝終於抬眸看了即將要出去的黎夏末一眼,這是要留下她一個人孤軍奮戰的意思?
心裡有點慌,黎夏末和段幕臣出去之後她也想出去,凌厲早就先她一步站在她面前,「冷凝,為什麼要躲著我?」
如果凌厲再看不出來就說明他是傻子了,這些天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拒絕他的所有邀請,這讓他有點苦惱,「我是做錯了什麼惹你不開心了嗎?或者……」
「不是。」冷凝終於開口,深呼吸了一下抬起頭,想要笑笑卻笑不出來,最後苦澀的回答,「我昨晚和我哥吵架了到夏末家來借宿一宿而已,和你沒有關係,我也沒有躲著你,只是最近太忙了顧不上你而已,抱歉。」
因為和哥哥吵架了所以哭還是很正常的事兒,所以她沒有過多的解釋為什麼。
「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不用道歉。既然不是在躲著我,那麼一會兒你總要回家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去總可以吧?」凌厲狀作無意的試探著。
「不用,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人家小兩口在家她也不便打擾更多的時間,但是她也不想回家,不知道怎麼面對冷峻。
「聽我大哥說一會兒要帶夏末出去買東西,你也要跟著去嗎?」
這個冷凝真的不清楚,最後只能硬著頭皮答應,「那,好吧,謝謝你。」
段幕臣被黎夏末拉出去之後黎夏末本來想在門口聽牆角,不對!她這不是聽牆角這是關心冷凝!
但是卻直接被某人拎走,果斷不能讓自己的小妻子做這種『缺德』事兒。
「段幕臣,你讓我聽一下,我好瞭解一下兩個人到底什麼關係啊,三角戀好混亂。」
段幕臣劍眉微挑將她按在沙發上,直接公佈答案,「凌厲喜歡冷凝,冷凝不喜歡凌厲。」
「啊?你怎麼又知道?段幕臣……你會讀心術吧?」黎夏末一下子離他好遠,認真的打量著他。
段幕臣搖頭,淡定的回答,「凌厲長這麼大第一次關心女人的『閒事』。」
今天凌厲當著他的面竟然破天荒的問出『你臉色不好,昨晚睡得不好嗎?』這種關心人的話,再看看他緊張的臉色他便能猜出兩個人關係匪淺,至少凌厲有那心思。
這句話讓黎夏末頗為不解的歎息了一句,「沒想到凌厲跟紀唯認識這麼多年竟然沒有被傳染,我曾經還以為他跟紀唯有一腿。」
「……」段幕臣,但是卻有一事不是很瞭解,問她,「兩個人怎麼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
「咳……」黎夏末臉色變了變,那種事兒就沒有必要傳得人盡皆知了,不過,也是緣分,「哎呀其實我也不怎麼清楚。」
看著她明顯變了的臉色,段幕臣黑眸一瞇,覺得大概沒有好事,於是靠著她坐過去,「老婆,我們的相識好像也非比尋常呢。」
黎夏末怔了一下,隨即回想了一下,當時?而且還想到了當初把段幕臣拐到精神病醫院時他臉黑的表情,大概是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坑,還是被女人坑,所以心裡特別不平衡吧。
只能乾笑著掩飾,「額……其實吧,我覺得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就沒有必要再提了。」
「嗯,不過我當時給你換衣服的時候感覺手感不錯。」他語氣淡淡的,好像沒做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兒一樣。
黎夏末的腦袋有點斷片,甚至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們第一次相遇好像是……酒店!
第二天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是已經被洗過的了!
「你,你你你你!你對一個陌生女人你也敢?段幕臣!你到底摸_過多少個女人?」黎夏末一把將他推開,大有算老賬的意思,盤腿坐在沙發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段幕臣見她嚴肅又可愛的模樣竟然配合的摸_著下巴想起來,一副『好像有點多我想不太起來』的表情,有點苦惱。
見她好像真的著急了,他才悠悠的回答,「沒有,只有你一個。」
「騙人!」她想都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清靈的大眼睛還要擠出幾滴眼淚,「那你怎麼知道手感不錯?肯定對比過了!是不是,是不是冉靜蕾?」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花邊新聞不多,而且為人低調,應該沒有什麼別的女人才對,但是……冉靜蕾呢?
然而提起冉靜蕾的名字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將她抬起來指著他的手指包裹在掌心內,「沒有。」
然後拉著她的手將她抱到懷裡,深呼吸一下,「我老婆就是軟軟的香香的,好想咬一口。」
「我不信,她待在你身邊十年你沒碰過她?除非你是性_無_能!否則打死我都不相信,就算你能把持得住,我就不信冉靜蕾沒有投懷送抱過。」
這話說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然而段幕臣卻很享受她這樣的無理取鬧,「嗯……我是不是性_無_能,你還不清楚嗎?」
說著,溫熱的氣息掃過耳根,讓她狠狠的顫_栗了一下。
「那投懷送抱呢?」她聲音悶悶的,心裡卻早就沒有了芥蒂。
段幕臣放開她,很認真的想了想,說了一句不著調的話,「她身材好像是挺不錯的。」
「你……」她瞪圓了眼睛。
「不過我看了沒有感覺。」
言下之意不知道她聽不聽得懂,不管別人的身材多麼好,不管別人的臉蛋兒多麼漂亮,不管別人的資質多麼優秀,他一樣都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因為不是對的人。
「段幕臣,那是你腦子有問題。」黎夏末瞥了他一眼轉開眸,都不想跟他溝通了!「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你忍得住嗎?」
結果下一句又扯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