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旁輕聲安慰,剛想攬她入懷她卻猛地朝著他看過來,那種眼神讓段幕臣一愣,以為她又要推開他……
因為她情緒比較激動他怕直接抱緊她會產生反效果反而讓她傷了自己,剛剛移動腳步準備離她遠一點她卻突然伸出手臂緊緊的抱住他,不停地叫著,」段幕臣段幕臣段幕臣段幕臣……」
因為她這樣的動作他更是反應不及的愣住,這樣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順勢抱住她,輕聲回應道,」我在,我在……別怕,我在。」
到底是做了什麼夢能讓她嚇成這樣卻會緊緊的抱著他?那嬌小的身子在他寬闊的懷抱裡不住的顫抖,讓他的心間抽抽的疼。
解決她的病情勢在必然,再這樣下去她的精神一定會出問題,誰能受得了精神上這樣的刺激?
貝聞推開休息室的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抬了抬鼻樑上的眼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咳咳……」
段幕臣回眸看了站在門口的貝聞一眼,輕輕的將她放開輕聲安慰,」一會兒我們跟貝醫生好好聊一聊,你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導致的,所以放輕鬆,慢慢來,好嗎?」
最後終於誘///哄著她配合貝醫生做了一下心理檢查,最後她坐在一邊兒休息,段幕臣跟貝聞說了她的基本狀況,貝聞得出這樣的結論。」這樣的情況依照你的判斷是有可能的,她被催眠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這樣來看的話事情比較棘手。因為她腦子裡的潛意識已經被改變,當她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想到這一點,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那種意識在她的大腦內已經根植,想要恢復恐怕需要她自己的意識和自己的意識做鬥爭。看她哪方面更強烈一些。」
段幕臣倒是沒有在意這些,基本的他大致瞭解,只是問,」現在不可以治療一下嗎?我看她的情緒起伏有點大,我感覺對她的身體不是很好。」」可以,以後每週你都可以帶她到我這裡來,就算不能根治,但是至少會有點效果。」
帶著她回家的時候,這次倒是很安靜,任由他牽著什麼都不說,甚至還可以反握住他的手,坐上車打開引擎。
車子剛剛平穩的開出去,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點小小的怯意,」段幕臣,你有利用過我嗎?」
現在她大部分時間還是可以控制自己,只要他不會有多麼過激的行為或者是她夢不到那些事兒,基本還是原來的黎夏末。
這是第一次如此清醒的問他這件事,最近腦子的確亂得很已經將夢境中的段幕臣和現實中的他混為一體,他……真的只是利用她而已嗎?但是她又有什麼好給他利用的呢。
段幕臣身體一僵,突然踩了剎車將車停在路邊,對她突然問出的這句話很詫異,」怎麼這麼問?」
黎夏末搖搖頭,清澈的眸裡閃著迷茫的光,並沒有告訴他緣由,」你只需要回答我,有沒有。」」沒有。」淡淡的聲音似是被吹散在風裡,卻被她聽了個清清楚楚,為什麼有點底氣不足?
說沒有也是迫不得已,如果真的承認了對她來說根本一點好處都沒有,更何況就算曾經有過,現在也已經消失了,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就好。
謊言一旦開始,就要用無數的謊言來圓這一個謊,圓的好是有本事,圓不好也只能認命,那肯定是爭吵的開始。
這句話段幕臣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曾經希望他們之間沒有那一個目的沒有那一個有理所圖。
可是這個如果消失了,那麼他們之間還會相遇嗎?
因為這樣一個目的而結成的緣分,他到底是該悲還是該喜呢…
她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淡淡的一句,」回去吧,我有點累了,想回去睡一會兒。」」嗯,這兩天準備準備,我帶你回家看看。」
她雖然安心了許多他心裡卻有點不安,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問,她是知道了些什麼?還是……沒由來的一句話呢?
接下來的兩三天她雖然沒有再排斥他疏離他可是也沒有對他像原來一樣親//密,這讓禁///欲已久的段大律師不是很舒服,於是這天晚上,兩個人一起坐在床//上準備探討一下人生。」段太太,我已經憋了很多天了,要不是顧及你的身體……」
話音未落,黎夏末抬眸瞥了他一眼,有點高冷,卻笑的嫵//媚,」既然你已經能憋這麼多天了,那麼肯定能繼續憋下去,加油,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看你這兩天基本ok了,段太太,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憋壞的。」話落,某人已經抬手將床頭上的壁燈關掉,然後翻身將她摟過來。
黎夏末早就預料到的從他的手臂下滑了下去,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搖著頭,」只要你不跟我離婚,你下半輩子我負責。」」那你現在就負責滅一下火吧。」」……段幕臣,你到底是怎麼修煉成混蛋的。」她氣急敗壞的推著身上的他,倒是沒有像前段時間一樣排斥,任由他上下其手。」來來來,湊近點,老公告訴你。」」……」
縱/////yu一晚上的後果不過就是她早上起不來,而他卻是精神抖擻好像昨晚睡得很好一樣,黎夏末抱著枕頭睜開慵懶的眸看著在鏡子前打著領帶的他,」穿那麼好看去相親啊?」」我倒是想去相親,可惜已經沒有機會了。」段幕臣挑眉,唇角微勾,這是最近以來心情最好的一天。
黎夏末晃了幾下腦袋,聲音陰腔怪調,」你還用去相親?出去在大馬路上招招手就有不少姑娘投懷送抱,段幕臣,你這種人放在古代簡直就是傾城禍水。」
聽著她的比喻他覺得新鮮,反應過來又覺得不太對勁兒,」傾城禍水一般都是比喻你們女人的,放在我身上真的合適?」
黎夏末輕笑,就知道他沒有聽懂,咿咿呀呀的沒有正題,最後還是他自己反應過來,喃喃地說了一句,」以後少和婭楠混在一起,有一些東西對於你來說並不合適,尤其是這方面。」」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同性才有真愛,異性只有後代。」
這句話戳中他的心窩,將領帶打好之後走到床邊趴在她身邊,抬手揉了揉她的髮絲,」好,我們就討論一下後代的問題,我這麼努力,按說應該差不多了吧?」
說著還有模有樣的摸上她的小腹,似乎那裡好像真的孕育著他們的孩子一樣,他摸起來的輕柔力道,真的帶著點濃濃的愛意。
是對孩子,還是對她?
她突然伸手抓住他摸在小腹上的大手,疑惑的問了他一個很久一來就想知道的問題,」為什麼你那麼想要孩子?你是覺得我們兩個相處起來太無聊了嗎?」
他一怔,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開始想要一個孩子無非是想要獲得繼承權,可是現在想要一個孩子是因為覺得如果和她孕育一個共同的孩子,那麼他們就有了剪不斷的紐帶,那樣他就天真的以為……她應該不會離開他裡吧。」有個孩子,不好嗎?」他垂下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她揪緊了絲被,因為他的這句話自己倒是傷感了些,淡淡的說,」我暫時不想要孩子,因為我的事業不允許,再等等吧,等我準備好了,等我準備好了當個媽媽,這種事兒哪是說有就有的,要順其自然。」」嗯。」沒有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他轉開話題,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起床吧,一會兒帶你回段宅。」
聽到這句話黎夏末只能感歎命運真的很有意思,當初她想要以段擎西未婚妻的身份踏足那個地方,可是那件事並沒有實現。
然而現在,她竟然要以段擎西的嬸嬸的身份走進那個地方,不得不覺得命運真的搞笑得很。
這樣的陰差陽錯,還真的讓人始料未及。
換好衣服站在穿衣鏡前發呆,突然一雙有力的手臂在身後抱住她,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輕聲問,」在想什麼?」
黎夏末僅僅是蹙了下眉,卻沒有將身後的他推開,某種閃過道玩味道芒光,」我在想,我叫阮秋月嫂子時她的表情。」」如果不喜歡你可以什麼都不叫。」
還記得那一次,她淋著大雨站在段家時阮秋月的惡毒表現,那時候的阮秋月真的是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如果不是他,她會淋到什麼時候?
後果有點不堪設想。」嗯,不過叫段擎西的爸爸為大哥我有點不習慣。」她抓了抓頭髮有點為難,畢竟以前她都是把段古易當長輩看待的,突然一下子變了輩分,相當不習慣。」看來輩分大也不是一件好事,能讓你這麼糾結?」他輕笑著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還是喜歡這個時候的她,雖然不如以前熱情,但對於冷漠的她要好的多。
可是,卻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又會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