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視線轉移對上段幕臣的眸,唇角一勾,舞步相近間提議,「換一下舞伴如何?」
段幕臣劍眉微挑,回應,「有何不可?」
黎夏末大驚,冷峻已經準備鬆開手讓她旋轉著過去,她卻死死的抓著他不放,「不行不行,不要換!」
「為什麼?」他低眸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有些搞不懂她這樣的反映是為何。
她低頭埋在他的懷裡,雖然看不到段幕臣在幹什麼,但是她真真的感覺到了那灼熱的視線直直的盯在她的身上,他八成看出來是她了。
「我……我花癡!」她隨口而出一個蹩腳的理由,冷峻就算再面癱此時也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她花癡?他覺得他長得還ok吧?
「那我們已經說好了怎麼辦?再過一個舞步就要交換了。」
她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手心裡已經在冒汗,「不行,你不能換,你要是敢換,你要是敢換,我就,就……」
冷峻倒是很好奇她這張嘴還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劍眉一挑,有點期待,「你就怎麼樣?」
「我就咬死你!」
她今天準備來找茬的不是來讓別人找她茬的,她現在真的是悔的腸子都青了!腦子快速運轉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下一個舞步,段幕臣啟唇說了一個字,「來。」
手推出去的同時伸手準備將她接過來,可是冷峻卻是一個旋身將她護在懷裡停住,「我的舞伴可能有點害羞,所以還是算了,不好意思。」
「……」眾人。
段幕臣挑眉,上前一步將方樂珊拉回,然後兩個人以一個極其高難度的動作結束了這場華美的舞,周圍響起陣陣掌聲。
而冷峻也帶著她直接出了舞池,黎夏末甩開他牽著她的手趕緊跑到角落裡,雙頰因為剛才的事情而變得通紅。
段幕臣的視線一直追著那抹米白色的身影,黑眸微瞇變得暗沉無光,她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他真的想要上前掐住她的脖子,這個女人到底會不會愛惜自己的身體?明明還在感冒還穿得這麼露到這裡來?她倒下了誰照顧她?
方樂珊也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看著那張略施粉黛的俏臉,花容失色,怎麼會是她?她怎麼會來?
黎夏末的性格她還是有些瞭解的,那天她給她發了那樣的照片她今天來的意思是……
凌厲見她回來問了一句,「沒事吧?剛才……」
「沒事,就是跳個舞而已,你過來一下,我告訴你一會兒我要做的事兒。」黎夏末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讓他稍微靠近一點。
今天也不能太過分,畢竟是人家的訂婚宴,而且是她同母異父的妹妹,給點面子還是應該的,至少不會鬧得太大。
聽完她的話凌厲笑了,嘖嘖稱奇,「你們女人的世界我們男人果然無法理解,我以為你會直接上去告訴方樂珊你懷了我大哥的孩子。」
黎夏末鳳眸一瞇,點了點頭,「嗯,其實這也是個不錯的注意,凌厲,這是你大哥的訂婚宴,你覺得讓他的未婚妻出糗這樣真的好嗎?你幫我的原因,嗯?從實招來。」
凌厲垂眸,很高深莫測的樣子,拿過一旁放著的紅酒抿了一口,然後說了一句,「因為我看得出,他真正喜歡的到底是誰。」
段幕臣想做什麼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只要他有忙一定會幫,這些事兒自然心照不宣,他自然也看得出他跟方樂珊訂婚另有目的。
這句話說得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很自然的轉開話題,「哎?紀唯呢?」
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他的影子,這貨不是要求自己分配給他一個角色的嗎?這下又找不到人了。
凌厲指了指會廳內一個小角落,「他能在哪兒?無時無刻不在泡/妞啊,凡是女人多的地方肯定能看到他。」
黎夏末順著他指著的地方看了過去,歎息著搖了搖頭,「哎,這以後要是找老婆該怎麼辦,光是這些風/流史就夠他受的。」
給叔叔伯伯敬完酒方樂珊看向一旁心不在焉的段幕臣,他的心思剛才就不在這裡,她下意識的看向黎夏末的位置,她從剛才就坐在那兒。
方樂珊指了指黎夏末的位置,拉著他的袖子問道,「幕臣,要不然我們過去敬個酒吧,畢竟也算是我的朋友。」
段幕臣抬眸向她的方向看過去,在這個位置正好看到她微笑著的側顏,頓時心裡湧出一股暖流,很溫暖的感覺。
點了點頭帶著她過去,卻不知道這邊的人到底在計劃著什麼。
紀唯終於搭訕完回了要了一堆的聯繫方式在她面前show,黎夏末看著如此無聊的他冷嗤,「紀唯,我覺得你應該讓你媽給你一年安排365次相親,一天一個不帶重樣的,何必自己去泡呢對吧?」
「相親的女人都是奇葩我告訴你,千萬不要相親,這是經驗之談。」紀唯一副『我已經經歷過很多次』的樣子,說得誇張。
凌厲瞥見方樂珊的動向,手指摩挲著下巴,唇角微微勾起,「她過來了,夏末,你可以做好準備。」
黎夏末一挑眉,吩咐一邊兒悠閒站著的紀唯,「發揮你用處的時候到了,快去給我拿一杯半杯的紅酒。」
「……」紀唯扯扯嘴角,剛才他們溝通了半天結果這個女人只給了他一個服務生的角色?
隨手端過服務生托盤上的兩杯紅酒倒在一起然後走過去遞給她,「喏。」
黎夏末笑著接過,不忘記奉承他一句,「紀唯,我覺得你今天穿的衣服特別帥!今天的你怎麼看怎麼順眼。」
「……」紀唯,剛才是誰不遺餘力的損他來著?
凌厲看著她身後走過來的人,「大約還有十步的距離,你控制好力度的方向,她應該是在你的右手邊。」
她默默的打了一個ok的手勢,垂眸看著酒杯裡的紅酒,剛才她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的禮服,那件淺粉色的抹胸禮服應該是今年夏奈爾的最新款,而且至今安城市至此一件。
就這樣毀了,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會是怎麼樣的後悔?
拿著他們的照片來跟她示威,這簡直是智商不大夠還要再降低兩倍。
紀唯看著走得越來越近的人,笑著問她,「哎我有點搞不清楚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方樂珊出糗啊,你們該不會真的是情敵吧?」
黎夏末抬眸瞥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話,「古人云,得瑟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凌厲有點蒙,「哪個古人說的?」
「姓古名人的人。」
「……」
凌厲看著他們走近還有一兩步遠的時候一隻手直接覆在黎夏末的手背上,黎夏末勾唇,時機到了,有些憤怒的站起身酒杯往後抬起然後摔在地上,酒杯內的液體全部潑到身後走過來的人的身上。
段幕臣反應還是比較快,在這個場合他應該護著方樂珊才對,雖然抬手擋了一隻手臂卻沒有全部擋住,還是有一部潑在方樂珊的臉上和身上。
「啊——」方樂珊嚇了一跳,雙手敞開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迸濺的酒漬。
這邊玻璃杯破碎的聲音和方樂珊尖叫的聲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方樂珊立刻捂著臉躲進段幕臣的懷裡,段幕臣只能將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方奎庭和苑俞旋在那邊和熟人攀談,對於這樣的變故也有點反應不及,苑俞旋見此狀況立刻走過來。
黎夏末趕緊轉身看著自己的『傑作』,眸中微博流轉,趕緊拿出自己手包裡面的紙巾來準備上前給她擦一擦,還不停的很『真摯』的道歉,「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反應有點激動,你看這就把這些酒潑到你身上了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這是再跟他說話呢,對不起啊。」
方樂珊連連縮著衣服不讓她碰,這裡賓客這麼多她也不能發脾氣,只能還算和善的回答著,「沒事沒事,哎你別擦了別擦了。」
如果用紙巾擦上幾下這個裙子是真的要報廢了,那她還不得心疼死?
「不行不行,這麼好看的裙子不擦一擦怎麼穿,你現在又沒有備用的裙子穿什麼?真對不起,你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我都不知道。」
「我讓你別擦了!」方樂珊有些惱羞成怒,一下子揮開她的手。
本來是她的無心之過,結果現在看來卻是方樂珊有些不通人情。
苑俞旋立刻過來解圍牽過黎夏末的手,「沒事沒事,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不打緊的。」
然後走到方樂珊身邊去看了看她的裙子,反正現在是不能穿了,方樂珊緊緊的握著拳,苑俞旋在一邊低聲說,「算了珊珊,她畢竟是你姐姐,你們想鬧到什麼地步?」
方樂珊有些還是不甘心,低聲說,「媽,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跟她那個入獄的爸爸一樣對別人都不安好心!」
這裡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黎夏末的身份,有幾個聽到了也只是換了個目光看她,可是這聲音雖然低,但是黎夏末還是聽到了。
「你說什麼?」黎夏末秀眉一擰,冷聲問道,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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