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確,誤會了……」
言語能有多傷人?明明已經習慣了卻還是如一把刀一樣劃著她已經千瘡百孔的心,讓她痛得不能自抑。
「那你為什麼要去威脅那些男人,不許他們和我在一起?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你那麼討厭我,見不得我好?」眼眶酸澀的很,她卻將指甲掐進肉裡不准自己哭。
這一句一句的話,說出來到底有多麼艱難?曾經她以為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可是此時竟然毫無保留。
「那些男人不值得你愛,不適合你,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合適的,我會祝福你。」歐陽毅舉步想要離她近一點,她卻如同刺蝟一樣防備著他瑟縮著退後。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的視力很好,什麼樣的男人適合我,我自己清楚。」付婭楠搖著頭,退後幾步將包廂的門打開,凌厲和紀唯差點摔進來。
她一怔,接著繞開他們快步離開這裡,這個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呆。
歐陽毅的視線一直追著她,直到她的身影在眸中消失……大手輕輕的抬起放在心口的位置,等待著那陣抽痛過去。
紀唯蹙著眉,這是結局嗎?不應該啊……
她說完那句話歐陽毅沒說一句話呢她就跑掉了?這不應該是一段話的結束吧?
凌厲歎了口氣,「二哥,為什麼不告訴她?」
歐陽毅睜開眸,緩步走出包廂,掃了他們兩個一眼,輕聲說,「別告訴她,我不想讓她知道。」
方樂珊早就被莫雲遲攔下送回方家,而段幕臣這邊,只要跟裡黎夏末沾邊兒的事兒就非常棘手,她根本就是他預估不到的存在,做的事不僅不符合常理,還特別出乎他的意料。
扶著零點門口的柱子在一邊的草叢裡吐了一會兒,段幕臣終於看不下去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來,然後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車上。
可能是將剛才喝的全部吐出來了她才覺得舒服點,所以在車上也安分了許多,只是那秀眉一直緊緊的蹙著,好像很不安的樣子。
他坐在駕駛座上雙手抓著方向盤,過了好久,耳邊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聲才轉過眸去看,黑眸裡倒映著她安靜的睡顏。
大手竟然不受控制的抬起,卻沒有想到她會不安的抬起手想要抓著什麼,觸碰到他的手之後竟然伸出手臂探過身子抱住他。
「別走……」唇裡溢出她輕聲的呢喃,好像暖流一樣流入他的心裡,好像羽毛一樣擾亂著他的心,癢癢的。
伸出手回抱住她,大手輕拍著她的背部,低沉的嗓音,「我不走。」
他自然不知道她睡夢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而她也不知道兩年了,她仍然還能夢到他,想起他。
「寧願喝酒也不願意吻我,黎夏末,我有那麼討厭嗎?」車廂內響起他疑惑的聲音,而懷裡的人兒卻已經睡熟,他是在自問還是在問她呢?接著自喃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從沒有一個人能夠讓他認識幾天就念念不忘,從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他認真工作的時候擾亂他的心神,佔據他所有的思緒,從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