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液下肚後,先是一陣清涼,接著一股溫熱的氣流從腹部升起,很快流遍全身。
上官靜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乾涸的河床迎來了久違的大雨,瞬間飽滿起來,旺盛的生命力重新佈滿全身!就連她臉上的皺紋都少了許多。
「好神奇的液體!小亮,我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好像年輕了許多。」上官靜驚喜地說完,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老姑,這東西叫做寒泉玉液,是我無意中得到的。您老人家知道就行,可別說給別人。」東方亮知道,若是其他人知道他擁有這樣逆天的寶貝,別說是一石室,就是一小杯,他也會瞬間被那些貪婪之人追殺九千里!
「老姑,您恢復健康後,還是需要耐心等待!等我找到天心籐和金靈果,就為您煉製歸元丹,恢復您的功力!」東方亮很高興,上官靜就是他的親人,看著她恢復健康,東方亮心裡有一種巨大的成就感。
接下來,東方亮又問起上官靜剛才說的紅楓谷中有情況是怎麼回事。
這事連上官靜都弄不明白,反正就是近幾天,紅楓谷周圍不斷出現身份不明的江湖人,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跡象。
她已經派弟子偷偷出去打聽過,卻是沒聽到什麼消息。
東方亮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什麼名堂,但他直覺這事不簡單,恐怕就是衝著他來的。但他現在還有許多事要做,也無心管這些事。
他現在有了寒泉玉液,再配上以前得到的那些藥材,剛好可以煉製幾爐千葉丹和凝元丹。
他已經從這些情況中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不得不早作打算。
東方亮感覺的沒錯。針對紅楓谷,確實有陰謀在進行。並且還不是一個,除了名器閣,另一個陰謀來自誠親王。
誠親王為了對付胡九兒,特地成立了鬥酒堂,單看這個名字,就可知道誠親王的險惡用心。
鬥酒堂只是指揮部設在王城,訓練基地則設在城外一處隱秘的山谷中。
鬥酒堂中,按人的修為從低到高依次是銀酒戰士、金酒戰士和玉酒戰士,其修為最低的銀酒戰士也達到了金甲期,這部分人最多,能有七八百人,金酒戰士全部是築基,從一脈到三脈不等,能有五六十人,玉酒戰士大多是築基中期,四到十二脈都有,這部分人相對較少。
至於再向上還有什麼人,則只有誠親王自己知道。
此刻,在鬥酒堂一間隱蔽的密室中,誠親王正和他的幕僚們開會。
其中,有誠親王的第一幕僚白溫,鬥酒堂統領董霸,原王后蘇媚的二哥蘇世白,王府總管楚動人,楚懷山的兒子楚向海,名器閣的閣主白千里等人。
長身玉立、丰神俊朗的楚懷山輕輕看了面前的眾人一眼,慢慢說道:「自從胡九兒讓我督促各地官兵剿滅亂匪以來,時間已經過去半月。這半月我一直沒有太大動作,怕的就是掉進胡九兒的陷阱之中。可昨天在朝堂之上,肖成又責問我為何按兵不動。看來不動是不行了,現在你們說說你們的看法。」
「父王,既然胡九兒成心找咱們的麻煩,咱們不如藉機行事,乘機把兵權抓在手裡。胡九兒始終是個女人,再漂亮也是胸大無腦,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看不出來。」
世子楚向海第一個跳出來發言,說完後還得意洋洋地看向眾人,很是為自己的見識自豪。誰知他看到的卻是眾人全部低下頭,做出一副拚命忍耐的的表情。
楚向海大是不解:你們這群老狐狸,難道被本公子的超人智慧驚倒不成?
「世子,此言不妥!」白溫實在看不下這個花花公子那副褲襠下只是長了一根小樹枝卻以為那是一棵擎天大樹的騷包樣子,緩緩開了口。他知道,在座之人除了他,再無第二個人能說此話。
「嗯,難道我說的不對?」楚向海睜大了那雙因縱慾過度而佈滿紅絲的眼睛。
「這本是胡九兒和肖成的一箭雙鵰之計。他們所謂的亂匪,無非是那些到處流竄、凶殘嗜殺之徒。這些人居無定所,征剿困難,難見成效。王爺若是下大力氣征剿,不但白白損失自己的人馬,而且會成就胡九兒懲惡揚善之名。畢竟百官都知道這是胡九兒的旨意;若是不動,則會被他們說成王爺無所作為,坐看天下大亂,罔顧天下眾生,到那時,便給了他們攻擊王爺的借口。」白溫緩慢說完,就垂下眼簾,一語不發。
楚懷山看了目瞪口呆的楚向海一眼,寵溺一笑:「王兒,你還是太年輕,不知人心險惡。白師說的不錯,胡九兒這一招確實毒辣,她讓我指揮官兵剿匪,明面上是把兵權交予我手,可是王國三大府統兵的都統都是胡九兒的心腹,必定不會服從我的指揮,下邊那些統領倒是有咱們的人,可他們一動就會暴露出來。不動,她就會說我統兵無方,就為她收回我辛辛苦苦在軍中爭取的那點權力提供接口。此事若是換做你,你該如何做?」
楚懷山明顯是想培養楚向海,不但把事情仔細分析一邊,而且最後又把問題拋給楚向海,目的就是想借此磨練他。
「這……這,那我們就小動,殺死一些無關緊要之人,既讓胡九兒看到我們在奉命行事,又不會對我們造成多大損失。」楚向海眼珠轉了幾圈,居然讓他想出一個辦法。
楚懷山微微一笑,眼底有讚許的目光一閃而過,然後轉頭問白溫:「白師,你看如何?」
「下策」白溫言簡意賅,他知道自己的地位,也不怕楚懷山不滿意。
「那上策是什麼?」不等楚懷山說話,楚向海搶先發問,他心裡還是很不服氣。
「我們不但要動,而且要大動!」白溫石破天驚,一句話聽的眾人驚訝的同時又大惑不解,紛紛把目光轉向楚懷山,要看他如何反應。
楚懷山聽後卻是雙目一亮,隨即亮光隱去,低聲喝道:「白師好見識,和本王想到一塊去了!」
「父王,您不是說……」楚向海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老狐狸剛才還說動也不好,不動也不好,現在卻又說要大動,這是動得哪一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