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塊符文紙卻是有些奇異之處,我們雖說無法將之破壞,但是阿克琉斯那邊也休想解封咱們的鎮魂石,昨日我還找師尊詢問過,非有七層幻術強度不可破之……」
被一眾同學簇擁在中間的普魯士冷笑不已:
「七層幻術強度意味著什麼還用我說麼?那得是幻術型八階神羅的平均幻術水準!他們這些阿克琉斯的傢伙即便再天才,也只能望洋興歎了!」
「這樣最好了!」
「咱們完不成他們提供的見面禮,他們也休想完成咱們的!」
「嘿嘿,這樣咱們也不丟面子,算是平局了。」
「隊長英明!」
……
看到一群頗為自我感覺良好的同學們,項天宇嘴角劃過了一抹可笑之意,卻始終站在原地漠然不動,注意力卻已經悄然聚焦在了阿克琉斯陣營的後方,一位始終不發一言的白髮青年身上。
他可以確信,這個白髮青年,就擁有著讓人難以置信的七級精神力水平!
相比於熙熙攘攘,放棄努力,一臉看笑話表情的通靈學院精英,阿克琉斯學院這一邊卻顯得頗為靜寂,他們輪流出手,每個人都試驗了一下,凝聚精神力成刺來試著解封鎮魂石,但包括隊長奧拉朱旺在內,絕大部分都遭遇失敗,只是他們的臉色卻顯得十分平靜,一直到最後,才讓開了一條道,由奧拉朱旺將鎮魂石親手交到了那名最後排的白髮青年手中。
「拓跋,看你的了。」
奧拉朱旺淡笑著用極度信任的目光望著白髮青年。
白髮青年突然間咧嘴怪笑。(平南)他並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先似不經意般往旁邊看了一眼。那裡有兩位自始至終就動都不動毫無存在感的微笑男女,然後才不緊不慢地穿過了隊伍。走到台前,桀驁地掃視著通靈學院的眾學員,將鎮魂石往空中一拋,不屑道:
「井底之蛙們!這種程度的見面禮都好意思拿得出手?真是侮辱我等智商啊!」
隨之在普魯士等人鐵青的臉色下,眉心正中驀然裂開了一道細縫,迅速化為了一隻天青色的怪異豎瞳,這豎瞳中射出了深青色光線,那正加速下落的鎮魂石立即就懸浮在了半空中,隨之不斷剝落解離。最終變成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黑色晶體。
白髮青年關閉了豎眼,將黑色晶體捏在手中掂量了下,甚至還向其上吹了口氣,然後才無所謂般向著普魯士一拋,嘿然笑道:
「鎮魂石解封了,裡面承載的信息和陰靈力你們可以自由查探吸收了,不用謝我,這真的不算個事,順便發表個心情……」
白髮青年的氣息驟然釋放出來。並在最短時間內攀升至了頂點,七階初級皇者,跟阿克琉斯隊長奧拉朱旺一個級別,對通靈學院全場形成碾壓的級別!
當然。絕大多數在場的通靈學院選手,根本就不曉得項天宇真實的實力層次,即便是與項天宇有過合作的空若空、雨若雨和烈琛等人。以及對項天宇盡最大的思維深度進行猜測的多雷多,也絕對想像不到項天宇如今真正的實力層次。
白髮青年彷彿君臨天下般掃視著通靈學院眾人。嘴角掛著一抹毫不留情的譏諷之意:
「真的,我認為你們通靈學院早就配不上四大學院的名頭了。你們自己就沒有一點點羞恥心麼?還敢正大光明地與我們為伍?沒有絲毫壓力啊!臉皮夠厚的了。」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個時代落下幾條街了,我拓拔野這次來的一個目的就是讓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劣質品認清自己的真實面目,弱小的傢伙們!你們是凡人眼中的天才,也是我拓拔野眼中的凡人!」
「哈哈哈哈……」
白髮拓拔野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狂笑,氣勢激盪之下,通靈學院陣營中大部分人都感覺到耳膜難受異常,忍不住聚集靈力在耳邊作為防護罩,卻是惹來阿克琉斯學院中更多學員的鄙視和恥笑。
他們完全有理由藐視通靈學院的眾學員,因為他們從中感受到的最強實力不過是六階巔峰,最弱的學員才四階巔峰,而他們這八十人當中的最弱學員都達到了六階高級!
再加之身為稱霸神羅大陸教育界四十年,連續十屆學員交流大會的勝者,四屆百院大排名的第一的阿克琉斯學院的高學部精英,他們的驕傲和自豪之意已經深入到了骨髓當中,對這麼多年來始終位於四大學院墊底位置的通靈學院自然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了,因為通靈學院跟阿克琉斯學院同處於四大學院這個至高榮譽的殿堂之內,使得他們有一種被扯後腿和抹黑的厭惡感。
更何況還有卡佩羅這個四轉神羅部長極為詭異的暗自授意。
這一次前來通靈學院,阿克琉斯學院諸精英的目的其實很明確,就是要讓通靈學院下不來台,要狠狠地羞辱他們!打擊他們!然後將此事傳播到整個大陸,使得通靈學院為八方嘲笑,用強大的社會輿論來逼迫通靈學院自我放棄四大學院的名頭。
「混蛋!」
「竟然如此說話!」
「該死!我們被鄙視了!」
「這個狂妄的拓拔野,我要找他單挑!」
「快得了吧!人家是七階皇者,你才五階中級,上去能夠人家塞牙縫的?」
……
通靈學院這邊一個個怒氣沖沖,臉紅脖子粗的,就連十大尖子生之一的烈琛也忍受不住了,他就要站出來進行言語上的激烈交鋒,卻被空若空一把拉住。
「與其佔據言語上的便宜,不如想想怎麼完成見面禮吧!」空若空淡淡道。
烈琛迅速冷靜了下來,銳利的目光盯著半空中懸浮的那塊不起眼的黑色符文紙,壓低聲音道:
「你的意思是,出壓箱底的絕技?就是個見面禮而已,值不值?」
空若空搖了搖頭,神色凝重道:
「我能夠感覺到阿克琉斯這一次來者不善,挑釁的意圖太明顯了,完全就是奔著踩我們的面皮的目的來的,雖然還沒有思考明白他們這麼做的動機,但是想想我們在自己的主場被狠狠羞辱的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