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竹香腦袋暈暈乎乎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被抱上了寬大的軟榻,周圍包裹著男人獨特的氣息,他的邪肆瘋狂,竟然讓她有些招架不住,身子也忍不住輕顫,只感覺一雙大手像火把一般,隔著柔滑的衣料要將她點燃。
突然,男人的動作猛然停住,大手停在女子的胳膊一側,輕輕滑過,再滑過,此刻,軒轅天湛的眼神變得異常的鋒利,他抬起頭,面色沉沉的看著已經滿面緋紅的嬌小女子。
「香兒,誰傷了你?」男人觸著那道傷痕,雖然很細很小,但是他卻很心疼。
紅竹香見到他眼裡的怒氣,理智才稍微被拉了回來。
「阿湛,別緊張,只是一個小傷口而已,已經上過藥了,很快就會好的。」女子眼中還殘留著情潮的迷霧,雙眼望著男子,小嘴微張。
「是不是在峽谷的時候?」男人眼睛瞇起,一股怒火在心頭竄起,什麼人竟然敢傷他軒轅天湛的女人?可惡的是,到現在還沒查出個結果。
「阿湛,真的沒事。」那是她在峽谷和那個叫如風的女人打鬥的時候,不小心被她的劍氣劃傷了一個口子,傷口已經癒合,只是疤痕還沒有完全消失。紅竹香是真沒想到,這麼細薄的痕跡竟然也能被這個男人發現,不由得心裡一暖,心中撩起更大的波瀾,
軒轅天湛還想說什麼,一雙細嫩的小手繞上他的肩膀,難得主動的投懷送抱,男人簡直是欣喜若驚,不由得低笑一聲:「香兒,想為夫了?」
「嗯…」小女人聲音綿綿的,帶著毫不掩飾的真情,小嘴咬了一口男人的嘴唇,味道甜甜的,軟軟的,像棉花糖,還想吃。
軒轅天湛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心頭的怒火也被熊熊燃燒的赤焰代替,難得香兒這麼主動,先將她吃干抹淨再說,這麼久沒見她了,他想她得緊。
軒轅天湛的手很快找準那一處最常偷襲的纖腰,手指靈巧的一挑,白色的絲帶便鬆開,大手順勢往上,摩挲在她細滑如絲的肌膚上。
「香兒,你真美!」烈熱如火的唇貼上她的耳根,靠近那一處圓潤細膩的凝脂珠玉,呼吸吐納皆是他醇厚的男子氣息,一聲聲讚美從男人口中緩緩溢出,如香甜的野蜂蜜,帶著野性的香,還有甘甜的純,讓人只想陷入他編織的愛網,與他糾纏。
紅竹香攀著軒轅天湛的脖子,小手不由自主的往下,在他身前健碩性感的肌肉上胡亂的揮舞,那肌理分明卻彈性極致的肉感是她的最愛,女子的動作深深淺淺,仿若是情動想要抓住一些什麼,又仿若是在挑逗男人的底線。
這種要命的感覺軒轅天湛哪裡忍得住,這丫頭總是懂得怎麼勾起他的烈火,將他燃燒到最旺。
男人的唇從上往下一寸一寸的移動,將美妙的人兒一點點剝離,他強勢的奪走她口中的呼吸,直到她的嘴裡,滿滿都是他的殖民地記號,男人輾轉擁吻,傾心品嚐,如漫步雲端,飛上了至高點。
衣衫在紅燭中交織滑落,一地狼藉,烈火被澆灌了桐油,愈燃愈旺,一室的愛意,一室的風華,這一晚,和風細雨,低彈淺唱。
就像一首節奏分明的旋律,即便經過千萬遍彈唱,每次都還是有著不一樣的感覺,從輕柔的起音,到最後的釋放,經歷著旋律中無數的高低起伏,最後化成一個讓人深深回味的尾音。
男人一邊品嚐著無盡的美好,一邊不忘懲罰小女人的惡作劇,當大朵大朵的紫色鬱金香開滿粉色的大地,耀眼灼灼,軒轅天湛才滿意的輕笑了幾聲,心情極好的摟著懷中人兒。
「真是妖孽。」看著男子美得人神共憤的臉,紅竹香忍不住感歎,她的語氣有些異樣,眉眼中因為情動而綻放出一片芳華,看得男人心裡直癢癢,當即,又狂肆襲來,滿血復活。
當徜徉在一片海洋中,自由飄蕩,就如魚兒穿梭在自己的領地,肆意歡快,巔峰美好,當是如此。與最愛的人,做著最快樂的事,無疑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就如此刻,就如兩人。
一度春風,兩情綿綿,鶼鰈情深,鴛鴦艷羨。這一晚,房裡的燭火久久不滅,這一晚,雲飛龍卻徹夜未眠。
「二皇子,終於收拾得差不多了。」南月侍衛望了望東方,這才發現,竟然已經快天亮了。
「嗯。」雲飛龍語氣古怪而陰沉,他本以為很快就可以處理完那些事情,沒想到,不知是有人有意為之還是什麼,竟然耗費了他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
「二皇子,好像下雨了。」一滴水落在剛才說話的侍衛臉上,微涼,忙碌巡邏了一整夜,整個人都有些疲憊。不過幸好,這些夜明珠得來全不費功夫。
雲飛龍五指緊捏成拳,金繡雲紋的黑袍顯得異常的陰森,該死的,他竟然忘了事先請欽天監的人算一算這幾日的天氣,不過,很久之前就定了日子,就算算了也沒有用,欽天監的人本事還沒有那麼大,真是天公不作美。
「發出昭告,招親暫停一天。」雲飛龍咬牙切齒的命令道。
「這……」侍衛有些猶豫的道。這不會是二皇子一氣之下的氣話吧?就算下雨了也可以舉行啊,或者是換個室內的地點考驗參加招親的公子就行了。
「這什麼這,下雨了還怎麼舉行?」他要的是盛大,是所有百姓的觀摩,不是僅僅在擂台上搭建一個遮雨棚就可以了。軒轅天湛,他雲飛龍勢必要陪他到底。
紅竹香這一覺睡得又是很香,當她醒來的時候,軒轅天湛正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從那雙深深的琥珀瞳孔中,她終於看到了……滿足!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眼中看到滿足,她還以為阿湛是一頭永遠餵不飽的餓狼呢!
「香兒醒了?餓了嗎?」男人溫柔的聲音自上方響起。
「不餓。」紅竹香搖了搖頭,卻突然看到自己身上深紫色的痕跡,不由得臉色一黑,立馬跳下軟榻去照鏡子,這一起身,才窘迫的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趕緊慌亂的拿起被子裹住自己。
「香兒慌張什麼?」軒轅天湛悠悠的目光飄來,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
「哼……」紅竹香一個冷眼瞪了過去,這男人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生得這麼斯文的模樣,偏偏有一顆霸道強勢腹黑無敵的心。
女子嬌俏的模樣惹得軒轅天湛一陣低笑,大手一攬,便將人整個抱在懷裡,壞壞的笑道:「香兒放心,脖子上沒有。」
軒轅天湛知道,香兒最怕的就是他在她脖子上吻出一大堆的吻痕,因為自從那次在草叢中她惡作劇的將他脖子上全都吻出了痕跡之後,每一次軒轅天湛都會以此為借口,大肆的親吻她的脖子。
「那最好!」紅竹香彆扭的掙扎了幾下,無果,只好趴在他的懷裡,牙齒卻不由自主的咬了一口男人彈性的肌肉。
「嗯…香兒再這麼挑逗為夫,為夫可不敢保證還能這麼把持得住。」軒轅天湛捉住她的小手,邪肆的笑道。
紅竹香果然不再動作,她總是拿這個霸道的男人沒有辦法!
「我要起來了。」惹不起,她還躲不起?
「再休息一會兒,今天招親大會暫停不辦。」
「發生什麼事了?」紅竹香心中沒來由的一緊張,二哥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女子這副模樣落在軒轅天湛眼裡,卻是別樣的酸,香兒幹嘛那麼擔心那只攔路虎?雲飛龍一心想找回當初丟掉的面子,可惜哪有那麼容易?要不是看在香兒的面子上,他能將雲飛龍活埋了。
「香兒別緊張,只是下雨了,那場地是露天的,雲飛龍忙了一個晚上,想必也沒時間再重新佈置,只好等雨停了。」軒轅天湛酸歸酸,卻還是耐心的解釋道。
「也難怪。那我也想起來了。」這大白天什麼都不穿的和他膩在一起,還真有點彆扭。
「香兒是害羞了麼?」軒轅天湛笑問。
「害羞毛線!」紅竹香白了他一眼,軒轅天湛挑眉,害羞和毛線有什麼關係?不過聽香兒的語氣,一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還是不要深究的好。
「為夫替娘子更衣。」男人慇勤的道。
「這還差不多。」紅竹香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伸開雙臂,像只安靜柔順的小貓,穿衣服啊什麼的,她還是比較喜歡他給她穿。
軒轅天湛這一穿,卻不安分了,偷吃揩油啊什麼的是必不可少的,在男人故意拖拖拉拉,反反覆覆的折騰下,衣服總算穿好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軒轅天湛神色陰冷起來,一股低沉的氣壓也隨之充斥整個房間,仿若為了映襯外面的陰雨天氣,要將這大地覆蓋一般。
「香兒,那天刺殺你的人暫時沒有查出來。」
「是個女人,自稱如風,不過我感覺那也就是她的一個化名而已,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她認識你,而且愛慕著你。這個人,或許你也認識。」紅竹香抬眸,深色的黑眸認真的看著男人的眼睛,語氣微酸。
軒轅天湛眼皮一跳,心下慌亂起來,香兒不會懷疑他心裡有別的女人吧?那他可真是冤枉死了。從頭到尾,就沒什麼人敢招惹他,那些瀚海國的貴族小姐們大多也是想想而已,幾乎連湛王府的大門都沒有經過,更別說正面接觸他了。
「香兒,我絕對沒有招惹過任何女人,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敢傷害你,必將她抽骨扒筋,扔去餵狗。」軒轅天湛懇切的道。
紅竹香沒有直接答話,語氣沉沉的道:「我們那兒有一句話: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但是想勾走好男人的壞女人也多的是,如果阿湛某天被人勾走了怎麼辦?」
「香兒別胡思亂想,我心裡只有你一人。」
「阿湛,我問你,你有沒有對我撒過謊?或者是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紅竹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一閃而過的光芒帶著些許的冷冽,清寒,就如剛出鞘的劍,鋒芒銳利。
「沒有!」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晦暗,語氣卻不帶任何的異樣,他從未有任何事情瞞過香兒,除了……香兒身體難孕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他不能告訴她!
「我相信你!」女子鬆了一口氣,只要他說,她便相信。
軒轅天湛心中沉了沉,這是多麼堅定的語氣,這是多麼大的信任,手不由自主的把上香兒的脈搏,果真有一點好轉的跡象,男人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心,他一定能治好香兒,到時候,他就再也沒有瞞著她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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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改得不想改了,很鬱悶……。狂吼狂吼……讀到不通的地方,親們見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