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紅竹香今天就回南月國了?怎麼會這麼快?」阮玲兒大驚一跳,反應十分強烈,一屋子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她,或驚訝,或了然…總之,神色各異。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軒轅怡鳳不滿的看著阮玲兒,阮玲兒最近怎麼老是大驚小怪的?一點也不像以前那麼淡定,而且做事也總是畏手畏腳,前怕狼後怕虎的,看來,她以前還真是高看阮玲兒了。
「是真的,現在估計已經啟程了,這可是絕密的消息…」其中一女子道。眾女子陷入了沉思,一時間無話…她們或許想掀起點風浪,但終究只是想想。
對於軒轅怡鳳的無聲嘲諷,阮玲兒倒也不以為意,她現在和軒轅怡鳳看上去關係頗好,其實,本質上無非也就是相互利用罷了,等到哪一天誰沒有了利用價值,或者是跌入了泥炭,對方會做的,無疑就是落井下石,但是現在,她還得維持好和軒轅怡鳳的關係。
「紅竹香這一走,我們便無法下手了,在瀚海國我們的地盤都對付不了她,一旦她去了南月國,就更沒有辦法對付她了。玲兒這不是為怡鳳姐姐著急嘛,本來玲兒還想著幫怡鳳姐姐除掉紅竹香,可現在她回了南月國,就是南月國高高在上的公主,玲兒也是素手無策。」阮玲兒和氣的巧笑道。
「不用玲兒妹妹操心,玲兒妹妹那些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來的手段,姐姐又怎麼好意思用呢?」軒轅怡鳳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阮玲兒,這個女人當真以為她軒轅怡鳳是傻子嗎?
這裡的哪一個女人會是真心幫助她?哪一個女人不是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她們現在巴結她,討好她,不過是因為她爹的權勢罷了。
況且,她軒轅怡鳳也不是喜歡任人擺佈的人,不是阮玲兒說什麼她就信什麼的,她最相信的還是爹爹,只有爹爹才會全心全意的幫助她成為攝政王府的女主人,最主要的是,爹爹已經行動了。
阮玲兒一看軒轅怡鳳的表情,便知道明王已經有所行動,只可惜,明王那一套暗殺,用在紅竹香身上,是永遠都不可能成功的,紅竹香有大隊的無月樓高手護送不說,更有皇室高級隱衛暗中埋伏,還別說南月國的一些勢力了。
軒轅明要成功,堪比登天!
只有殺人不見血,才是最狠毒的招數,這種事情,也只有她阮玲兒才最會做……當然,偶爾煽風點火,借他人之手達成自己的目的,她也是很樂意的,既然明王想玩兒一把,她何不好好配合?
攝政王府,無蹤終於處理完雪浪碧海無月樓的事情回到軒轅天湛身邊,但他回來之後聽到的第一個消息,便是王妃已經啟程去了南月國……他親眼見過王爺獨自相思的惆悵,甚至有些不敢想像王妃不在王爺身邊的日子,不過,他猜測,王爺會盡快去南月國,然後,王妃就永遠都是瀚海國的攝政王妃了。
「雪浪碧海現在怎麼樣了?」軒轅天湛頭也沒有抬,手中筆墨龍飛鳳舞。
「稟王爺,一切正常。」無蹤整個人神采奕奕,精神百倍,看來這次雪浪碧海之行,歷練了不少,軒轅天湛故意放權,為的就是給自己手下更多的鍛煉機會,也好讓他們快速成長起來,以後的事情,用得著他們的地方還更多。
「很好!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立馬去籌辦,你先看看這個。」軒轅天湛遞給無蹤一個冊子,那是他親自草擬的聘禮清單。
無蹤在接到冊子的時候,已經驚得瞠目結舌,就連舌頭都有些打架:「王爺,這……這冊子上的東西全都是聘禮嗎?」這一條條清晰明朗的條目全都是王爺的筆記,禮物之多,樣式之全,讓人驚歎!
軒轅天湛抬頭,深眸掃了一眼無蹤,眉梢微挑,道:「本王知道這些不夠,這裡還有一份清單,本王正在寫…」偉大的湛王爺說完,又揮筆潑墨,他神情認真,面色沉穩,比平時批改奏折更為謹慎。
無蹤這是徹底服了自家王爺,好吧……用王妃的話來說,就是王爺是土豪,他本來以為這一本冊子已經夠厚了的,沒想到王爺竟然還說還有一本,王爺只怕是恨不得把一切都獻給王妃吧?王妃在王爺心中之重,可見一斑!
「王爺,這份清單上的禮物什麼時候需要?」無蹤細細的翻閱起冊子,東西不少啊!而且全都是珍寶,其中還有很多都是價值連城的古玩寶物,王爺真是大手筆!
「三天之內!」軒轅天湛吐出幾個字。
「三天?屬下立……立馬去辦。」無蹤淡定不了了,整個人瞬間如打了雞血一般,飛奔出去,差點就將門口的鄭伯撞翻在地。
鄭伯奇怪的看了無蹤一眼,轉身進了書房大門,他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告訴門口那些求見王爺的人說王爺沒空,或者王爺不見,這不,一身份僅居王爺之下的大人物又來了。
「王爺,望月公子又來了。」鄭伯恭敬的稟報道。他這個又字,絕對是帶著重音的。
「不見!」軒轅天湛給了鄭伯兩個字。
鄭伯進來的時候,軒轅天湛剛好寫完第二本清單,放下筆,似乎還不太滿意,眉梢微皺……隨即,只見他又在冊子上加了幾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鄭伯大汗,他就知道王爺會說不見,王爺說得最多的不就是這兩個字麼?可是,望月公子不好打發啊!更何況他現在還是皇上認的義子,也就是王爺的弟弟…這可如何是好?
「鄭伯,還有事嗎?」軒轅天湛身子後仰,定定的看著鄭伯。
「王爺,望月公子說,要是王爺不見他,他就去南月國找王妃給他將名人軼事…」鄭伯平靜了一下心情,故作淡定的道。
「讓他儘管試一試。」軒轅天湛唇邊勾起一抹笑,意味不明…看來,軒轅望月這個新上任的望月王做得太清閒了,他應該奏明父皇給他安排點事情做,依他之見,皇城軍營校場練兵就很適合那小子。
鄭伯將他家湛王爺的話原封不動的傳給了軒轅望月,軒轅望月立馬滿頭黑線,他這哥哥真是太難見了,不行,這一次他一定要進攝政王府,要是再進不去,那就太丟人了。
大約一刻鐘之後,一攝政王府侍衛入門,表情嚴肅,語氣嚴厲:「還不快讓開,我有重要軍情啟稟王爺,一刻也耽誤不得。」
門口侍衛奇怪的看了一眼軒轅望月,然後淡定的說道:「望月公子,別鬧了!」
軒轅望月暴走,一把扯下下頜上的假鬍子,他偽裝得這麼好,竟然被識破了…這攝政王府侍衛的眼睛該是有多雪亮啊!他是該為攝政王府的戒備森嚴感到高興,還是為自己感到悲催?
「來人,把這個交給車丞相,讓他三天之內籌備好這些東西。」軒轅天湛再次仔細的核對了一下清單,確認無誤之後,派人給車子離送去。
男人處理好事情,閉上雙眼靠在軟榻上,早上耳邊還有小女人嬌俏的話語,現在,有的只是空空的沉寂…香兒這一走,也帶走了他的心,思念如潮水般升起,猛的拍打在軒轅天湛的心上。
雲飛鴻坐在高大的白色駿馬上,神采飛揚,心情從未有過的好,如果不是顧忌自己大皇子的威武形象,他會忍不住放聲高歌,一想到早上湛兄那戀戀不捨的鬱悶表情,他終於覺得找到了一些安慰,湛兄欺負他的時代就此結束,南月國,那是他的地盤。
湛兄想從他南月國娶走香兒,沒那麼容易!
終於帶著自己的妹妹和母妃回南月國,這是雲飛鴻現在最為驕傲的事情,歷時十多年,一家人團聚,想想就是多麼的感動,只是,歐陽仁為何要一直跟著母妃?雖然他說是自己也要去南月國,順路一起走,但是雲飛鴻總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龍於焰和歐陽仁同坐一輛馬車,老友相見,也是惺惺相惜,只是當提及到紅竹香的身體狀況時,歐陽仁表示,妙手真人是他的師父,師父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多半也無能為力,最終,歐陽仁表示要把過紅竹香的脈,才能做出確切的判斷。
龍於焰對此表示理解,但是這件事情要瞞著香兒,就顯得棘手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機會總是有的。
「香兒,天湛是個好孩子,你們在一起,娘親也能放心了。」寒冰雪慈愛的撫摸著紅竹香的頭,滿臉笑意,她此生足矣。
「娘親,香兒的事情你可以放心了,可是你的事情香兒不放心呢。現在只有我們母女倆,香兒想知道娘親有什麼樣的打算?」如果沒有見到哥哥,或許娘親還能像以前那樣隱姓埋名的生活,但是既然娘親見到了大哥,就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了。
「香兒,娘親只想你和鴻兒,龍兒能好好的……」寒冰雪自己也說不清,當她離南月國皇城越來越近,她的心就越來越不平靜,一種莫名的情愫湧上心頭。
「那南月皇帝呢?他怎麼辦?」紅竹香沒有放過寒冰雪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如果說娘親不愛南月皇帝,那只能是欲蓋彌彰。
「香兒,你……」紅竹香突然這麼問,讓寒冰雪有些意外,香兒都知道了些什麼?
「香兒總不會是娘親一個人生出來的吧?有娘親,自然有爹爹,雖然香兒還沒見過他,但是香兒知道,他很愛娘親,也很疼香兒…娘親回南月國,能只見我和哥哥,而不見自己的愛人嗎?娘親這樣做,只是在逃避。」
「香兒,娘親如今這副模樣,如何見你爹?」寒冰雪眸中一痛,手顫抖的撫上右臉,那樣深的傷疤,醜陋而猙獰,每次她照鏡子,幾乎都要暈厥,也不知是過了多少年,她才能正視自己這副容顏,天哥要是見了她這副模樣,並且要日日面對,那該是多麼的……!
「娘親,你信香兒嗎?爹爹不會因為你的容貌而不愛你,如果他真的因此不愛你,他也不配做香兒的爹爹,香兒也不會認他!」紅竹香握住寒冰雪的手,唯有安慰,她知道一個女人毀容的痛苦,但是無論如何,她覺得娘親不應該孤獨一身。
「香兒,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娘親的出現,或許會引起戰亂,這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
「娘親是擔心西南王慕容陽雄嗎?」紅竹香試探性的問,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香兒見過西南王了?」寒冰雪這次再見紅竹香,已經時隔三年,女兒的變化讓她震驚,香兒聰慧伶俐,心細如髮,而且對事情很有掌控和判斷能力,也很有自己的主見,早已不再是三年前那個稚嫩的小女孩兒。
紅竹香點點頭,西南王對娘親,只怕就像慕容睿對她一樣,這種感情,不會因為毀容,就會變淡的…但是西南王和慕容睿又有很大的不同,慕容睿對她,恐怕很難做出違背她意願的事情,但西南王卻說不清楚了,那是上一輩的事情…
老一輩和年輕一輩畢竟不同,娘親當時嫁給父皇的時候,父皇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便是大哥雲飛鴻和二哥雲飛龍,西南王后來也娶了別的女人,有了慕容青兒,如果是紅竹香,當初必然不能接受已有孩子的南月皇帝,但是娘親卻能接受…這中間的糾葛牽絆,也不是一兩句話便能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