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梁景陽醒來,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身上涼颼颼的感覺,讓他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自己……不會酒後亂xing了吧……
梁景陽倒吸了一口冷氣:夏以涼?!
他下意識地掀開被子,並沒有女人躺過的痕跡。
沒人就好……
不對,夏以涼要是先走了呢?他自己光著一身也沒道理啊。
他似乎想到了夏以涼在他身旁醒來花容失色的模樣……她一定會先剁了他再走……
敲門聲忽然響起,梁景陽整個人神經緊繃。
狗仔來了?
也沒女人,拍了也沒什麼好爆料的。
「梁景陽,你睡死了?開門!」夏以涼不耐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夏以涼?!
梁景陽果斷拉上被單,裹著身子直接開門。
夏以涼的手直接敲到了他的胸前,一陣悶哼。
「……」
「……」
兩人相望無言。
「你的衣服……」夏以涼尬尷地垂下手,舉起手中的袋子遞給他,微微撇過臉。
他不由分說就先拉她進來房間。
「我進去沖個澡,你等我一下。」
梁景陽換好衣服走出浴室,夏以涼斜身坐在沙發上,正托著臉腮打盹。
面對他還這麼毫無防範,他可是對她有企圖的人啊。
梁景陽雙手撐在她的兩側,慢慢俯下身子。
「被打和被挨,選一個。」
在他的唇即將觸碰到她的臉頰時,夏以涼的聲音冷不勝防地響起。
「你醒了。」他沒有半點心虛,挺直了身板,微微笑道。
「梁景陽,你還真是得寸進尺了。」夏以涼推開他,至少隔了三米的安全距離。
「嗯,是我的錯。」
「既然你醒了,我們也得算一下帳了。」夏以涼一臉嚴肅地望著他,氣氛莫名的緊張。
果然自己昨天做了什麼!否則夏以涼會是這種臉色?
「我知道了,我會負責的。」梁景陽信誓旦旦,拍胸保證。
他還以為要費多大功夫才能把這女人綁在自己身邊呢,原來喝酒後是最好用的啊。
「你會負責就好。」夏以涼像是鬆了口氣,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一長串的紙條。
梁景陽看著她的舉動啞然。
莫非她說的負責……並不是自己想的負責?!
「昨天咱們喝的酒,還有乾洗費,還有住旅館的錢全部都在上面了,對了,我卡號也寫上去了,記得匯款給我……」夏以涼湊近他,滔滔不絕地講著。
「……」
梁景陽表示,好想掐死這個女人。
「等等,夏以涼。」
「什麼事?」
「昨天……沒發生什麼事?一點都沒發生?」
他喝得太多,全忘了。
「我們兩個是沒發生什麼,除了扶你辛苦了點,你吐得有點慘而已,也還好。」夏以涼的表情和她的話完全搭不上。
一臉滿滿的嫌棄。
「衣服,我自己脫的?」他有這麼好的技術?
「不,我扒的,賣了個人情給你。」夏以涼說的臉不紅氣不喘。
「……」
她把他看光了,作為被吃豆腐的對象他應該說些什麼?他的腦袋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