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男孩抬頭看了看機場的時鐘,已經迫近了起飛時間,機場還遲遲不見小陽的身影。
「哎呀,小陽動作怎麼那麼慢啊。」姜頎勳來回走動,焦躁不安。
按道理說田中機場是最近的了,怎麼小陽慢得像烏龜?
「可能路上遇到什麼事了吧。」沐凜心裡很不安。
他應該早點告訴她的,今天就不必那麼匆忙了。
都怪自己,說什麼也不讓他們洩露半點消息給小陽。
現在好了,小陽沒來,他一顆心也定不下來吧。
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管家徐徐向他們走來。
「少爺,該走了。」他恭敬彎腰,對低頭沉默的男孩說道。
「辰……」
他們還想說什麼,礙於黑衣管家在,硬是吞下了。
男孩不為之動容,依然坐在椅子上。
「少爺……」
「閉嘴。」他渾身散發著冷漠的氣息,與平日的他判若兩人。
「他是不是被逼瘋了?」姜頎勳附在其餘兩人耳邊小聲說著。
險些被他們兩人的目光殺死,姜頎勳識相地閉上了嘴巴。
直到廣播在說登機的乘客該登機,男孩才慢慢起身。
留戀地望著機場門口,臉上儘是苦笑:小陽,對不起。是我先違背了我們的約定,再見到時,一定要找我討回來啊。
「你有什麼話要對小陽說的,等她來了,我們轉告她。」紀存瑾拉住他。
或許,也只有這樣了……
「告訴她,我會回來的。」
他留下一句,紀存瑾鬆開了手。
他被一群黑衣人護送著,走在隊伍的前面。
「……」他們只是無言地目送他離開。
他走了,帶走了他對她的不捨。
醫院裡。
急救室裡,紅燈依然亮著。
夏以純哭得累了,感覺嗓子都啞了,無力地靠在管家叔叔的手臂上,儘是憔悴之意。
「叔叔,你說妹妹會不會有事啊?」
「二小姐不會有事的,你別哭。」管家很不會安慰,看著她流了那麼多眼淚,也不知道說什麼合適說什麼不合適。
「小純,小涼她怎麼樣了?」
夏以純聽到聲音驚喜地轉頭,夏父正快步向她走來。
「爸比……」她撲向爸爸的懷抱,放聲大哭。
「先生……」
「情況怎麼樣?」
「已經手術有一小時多了。」管家如實上報。
「小純乖,小涼會沒事的。」夏父摸著夏以純的頭頂安慰道。
其實,安慰著女兒的同時,他也安慰著自己。
急救室門開了,手術燈仍亮著。
「我女兒怎麼樣了?」
「傷者急需用0血,本醫院0型血短缺,請問哪位是0型血?」
父女兩望了望,他們都不是0型血。
「用我的吧。」
他們望向聲源,是殷熙樺!兩個孩子的媽咪。
「熙樺,你受得了嗎?」夏父心疼地望著愛人嬌弱的身子,滿是憐惜。
「媽咪……」
「放心,就那一點血,沒關係。請帶路。」
她隨著醫生進了手術室,留下三個在外面等著。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著,外面的三人早已感到疲憊,終於手術燈終於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