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花田里,薰衣草開得很茂盛。
女孩趴在窗台上,微微閉眸,享受著這片安寧。
迷迷糊糊中,她又睡下了。
視野裡,一個朦朧的影子,緩緩朝她伸出手。
那人說:「等我……一定要等我……」
猶如魔音一樣,縈繞在她耳邊,久久不能散去。
誰?是誰?
「哇!」女孩一下子驚醒,自己已經從椅子上摔下來了。
痛痛痛……
那個夢魘,糾纏了她十餘年,而她卻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女孩名為夏以涼,17歲的花季少女,雖出生在中國,但今居住在法國。而在她之上還有一個姐姐,名為夏以純。
憑藉著一副清純的外表四處勾搭帥哥,一年前徵得夏父同意回了中國,一人獨居。
算來,夏以涼在法國待著時間也夠長了。
夏父夏母整天忙著外出,她一人在家閒著無聊,偶爾和人家學學素描,看看畫展,竟然也度過了自己的童年。
童年嗎……她的童年並不完整。
十年前的一場車禍,險些讓她喪命於中國。
為了得到更好的照料,夏父夏母商議好回法國療傷。從那時起,夏以涼就一直居住在法國,沒回過中國。
她有嘗試著去尋找記憶中的那個人,為了刺激腦部,她不怕死地去蹦極,結果那次後得了恐高症。
她不放棄地讓催眠師催眠自己,好知道記憶深處那個人的名字。
結果吐出來的話卻是:「蛇精病,笨蛋……」
催眠師無奈遣回她:「夏小姐,恕我無能為力。」
第二天,催眠師就不見蹤影,大概認為自己技術不精,繼續磨練去了。
一次次的嘗試換來一次次的失敗,就連夏父夏母都不忍心了。
「小涼,過去就讓它過去吧,你這麼陷在自己的回憶裡,受傷害的是你自己啊……」夏母不止一次那麼勸阻她。
夏以涼深呼吸一口氣,攥緊了手中銀白色的吊墜,終於下定了決心:「媽咪,我要回中國。」
夏父夏母皆是一副驚愕的樣子。
「小涼……」
「我已經長大了,我可以獨立了,我總不能一直生活在你們的庇護下卻什麼都做不了吧。」夏以涼的眼裡閃爍著堅定。
是啊,她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事,她不能嘗試著去解決?
「小涼……」夏母不忍心她支身一人回中國,剛開口卻被夏父攔下了。
「小涼,你想清楚了?」
夏以涼點頭。
夏父給她一張地址:「上面是小純的地址,回了中國,記得去找她。」
夏以涼愣愣地接了過來,再看一眼一副滿不在乎的夏父,淚光在眼裡閃爍。
「臭丫頭,要走快走,待會兒我就要和你媽去遊玩世界了。」似乎是忍受不了夏以涼煽情的模樣,夏父揮手趕人。
「爸比,謝謝!」夏以涼伸手就撲了上去,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臭丫頭,你媽還在這兒呢,也不怕她吃醋。」夏父將她抓了下來,攬過自己老婆宣誓主權。
「你說什麼呢!」夏母臉微微一紅,伸手就是一掐。
「爸比,媽咪,那我走了!」顧不得他們恩愛的畫面,夏以涼什麼也沒準備就出門了。
「臭丫頭,你當是去旅遊的啊?什麼都不帶?!」夏父險些追了出來。
夏以涼悠悠喊道:「錢帶了!」
「這個丫頭……」夏父夏母相視一笑。
按她那性格,大概也不會有多大事。
「那麼,老婆,準備周遊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