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空神凰劍」爆發出來的「琉璃淨炎」,乃是三昧真火、先天混元無相劍煞與混元佛光融合而成,為三千大千世界淨世之炎,與幽冥鬼王的滅世業火,並稱修真世界最強之火,妖仙之體尚且抵擋不住,紅日大公雖是火極限體質,對火系攻擊抗性很高,畢竟還是血肉之軀,肉骨凡胎,哪裡抵擋得住琉璃淨炎,瞬間便被燒成灰燼,只剩一顆元神飄蕩在真空當中,如同風中殘燭。
紅日大公隕落,傑弗裡斯重傷逃亡,虛空蟲族和真紅海盜團失去指揮官,敗局已定。
尹劍看到局勢穩定下來,暗自鬆了口氣,這一戰總算不辱使命。
揮手佛光超度紅日大公亡靈,收穫四百萬功德,功德總量達到三千五百萬。
因果神光抽取近三千萬靈根,距離六星十段巔峰只有半步之遙。
摸了摸百寶囊中那粒早已煉好的七品飛昇丹,尹劍心裡盤算,「年底之前,差不多可以衝擊第七脈輪了,到那時候,反恐戰爭也該結束了吧。」
當然,那是最樂觀的預計,愛德華和王勇顯然不希望戰爭盡早結束,得知虹橋會戰的結果,他們的表情一定很精
想到這裡,尹劍嘴角微微上揚。
無意間瞅見紅日大公的元神漸漸飄遠,尹劍祭出煉妖壺,將這元神收了進去。接著又放出億萬神念,編織成一張籠罩整個太空戰場的無形大網,將所有戰死的蟲族主母元神收攏過來。
四星級以上的,收入煉妖壺,預備作為靈甲和靈艦的器靈。
至於四星級以下的低等主母,連同雜兵元神一起,全都送給琉璃吞噬。飽餐一頓過後,小母龍的靈力提升到了七星五段。
藍星歷,十月二十二日傍晚,徐家府邸。
已經到了開飯時間,徐家老夫人和女兒、兒媳圍坐在餐桌跟前,臉上都寫滿憂色。
特別是莫雲芳,此時早已沒了平素在魔方集團董事會上揮斥方酋的女強人氣勢,眼圈泛紅,花容憔悴,時不時的向門外望一眼,流露出內心的焦慮。
「嫂子,別擔心,我哥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只是虛驚一場。」徐佳穎低聲勸道。
徐家老奶奶歎了口氣,淡淡對兒媳道:「嫁給當兵的,就是一輩子操心的命,雲芳啊,在我們這樣的家庭,有些事你必須學會承受,清源在前線打仗,我們女人家幫不上忙,明天陪我去廟裡上幾柱香,平日裡多做善事,就當是替男人積德了。」
莫雲芳含著淚點頭。丈夫這不是第一次上前線,以前她也沒少操心,可沒有哪一次這麼凶險,令她牽腸掛肚,坐立不安。
最新得到的消息,據說藍星衛戍艦隊在「虹橋宙域」遭到虛空蟲族和真紅海盜團聯手伏擊。
聯盟各艦隊都曾收到「崑崙號」發出的緊急求援信號,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徐清源和他的艦隊想脫險,恐怕只能靠運氣殺出一條血路。
往常丈夫在前線,莫雲芳還可以跟兒子共同面對壞消息,可現在,兒子也上了戰場,她又多了一份掛念。
正心神不寧的時候,樓上傳來開門聲。
一家人好似得到訊號,全都站了起來,望向飯廳門外。
腳步聲自樓梯口傳來,不多時,徐川端著茶杯走了下來。
這位年過七旬的老人,在家裡卸下偽裝,顯得有些佝僂,頭上也多了些許銀絲。
這半年來,為了競選連任,連續高強度工作,再加上精神壓力很大,他顯得蒼老了許多,家人看在眼中,不免暗自為他的健康擔心。
「於嘛都站著?」徐川詫異地掃了大家一眼,坐在主位上,「可以開飯了,雲芳給我盛碗湯。」
老夫人從兒媳手中接過湯碗,「老頭子,是不是前線有好消息傳回來了?你快跟雲芳說說,省得她擔心。」
徐川笑著點了下頭,「你們想聽官方說辭,還是想聽我的獨家新聞。」
徐佳穎噗嗤樂了,「爸,瞧您興致這麼好,我哥肯定是打了大勝仗。」
「官方戰報是這樣講的,明天上午你們可以在報紙上看到類似的報道,不過真實情況麼……」徐川喝了口湯,賣足了關子,在女兒的催促下接著說,「真實情況要凶險得多,清源的艦隊在虹橋先遭到虛空蟲族伏擊,撤退途中又遇真紅海盜團截擊,當時的處境極為凶險,他發出求援通電,並不指望愛德華或者別的什麼人能夠及時趕來營救,可萬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結果還真有一支艦隊有如神兵天降,不光拯救了清源的艦隊,還將海盜打得落花流水。」
「老頭子,到底是誰救了清源,這可是咱們家的大恩人吶。」徐老夫人放下筷子念佛。
莫雲芳心頭一塊石頭落了的,沉吟道:「在虹橋附近,唯一有實力也來得及支援的,只有愛德華艦隊,可他真會支援清源?不落井下石就算客氣的了。」
「爸,別吊胃口了,快公佈答案吧」徐佳穎急不可耐。
「呵呵,你們肯定猜不到,是尹劍那小子的遊俠艦隊,突然殺到虹橋宙域,救了清源和藍星衛戍艦隊。剛才老方打來電話,我還不敢置信,尹劍這小子簡直神了,他怎麼就料到虹橋會出問題,提前趕了過去?我和老方討論了半天,最後只有懷疑他在海盜高層當中有內線。」
「尹劍?」莫雲芳愣著一下,扭頭拉著徐佳穎的手說,「小姑子,回頭替我謝謝你女婿,這會多虧了他。」
徐佳穎咬碎蝦仁,放下筷子拍拍嫂子的手:「跟那個小混蛋,用不著客氣,我家小櫻沒名沒分的跟著他,他做這些不都是應該的嘛。」嘴上滿不在乎,臉上得意的笑容卻是止不住
,一直咧到嘴角。
莫雲芳歎了口氣:「還是生女兒好啊,如果我家玄兒是姑娘,我現在也成尹劍丈母娘了,反正玄兒似乎對女人毫無興趣,於脆跟他姐一起嫁到尹家算了,正好作伴,省的被正房太太欺負。」
「喂嫂子,我哥一脫險,你這胡說八道的惡趣味又復活了是吧?」
徐川聽見女兒和兒媳拌嘴,不由搖頭苦笑:「尹劍這小子真是個奇人,除了生性風流了點,再挑不出別的毛病,兩個月前我還笑他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可現如今才發現,不知天高地厚的是我這個老古董,這個年輕人,太神奇了,好像天下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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