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大人」安也激動地淚流滿面,與小白緊緊相擁,「媽媽,女兒好想你……」
小白拿手帕擦擦淚眼,撫摸著女兒的秀髮道:「安,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一點也沒變樣兒,還是那麼愛哭鼻子。」
安錯愕了一下,羞赧而又疑惑地說:「對不起,女兒讓您失望了,不過才兩年而已……母親大人力量提升的好快,而且比從前漂亮多了」
小白這才想起修真世界的時間流速是明世界三十倍,不由啞然失笑。修真世界一甲子光陰,人間不過區區兩年,難怪自己覺得安沒有多大變化。
安覺察到母親跟尹劍特別親暱,便湊到她耳畔壓低嗓音,粉八卦的問她跟尹劍到底是啥關係。
「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親密伴侶,?」
小白挺起高聳的胸脯坦然承認,還指著尹劍對她說:「寶貝兒,別沒大沒小的,往後他就是你爸。」
尹劍在旁邊聽見,頓時把一口水噴了出去
安這個呆萌妹紙還特別聽母親的話,果然立馬改口尊稱他為「父親大人
尹劍同學一開始還覺得彆扭,後來被安「父親大人」長「父親大人」短的叫習慣了,倒覺得有這麼個漂亮又孝順的「於閨女」也挺不錯。
母女倆說了一會兒體己話,安大公便把尹劍和小白請進白玉神宮歇息,興奮地招呼族人準備酒宴,慶祝母皇陛下歸來。巨蠍武士、螢光蛾妖和蜘蛛炮兵三族的領主、族長和主母紛紛趕來白玉神殿向闊別兩年的母親大人請安,一時間地宮成了飛機場,只見各種蟲洞此起彼伏,一個接一個小美妞冒出來歡呼著甚至哭泣著撲向小白的懷抱,真讓尹劍同學大開眼界。
從前他一直覺得大美妞是個奇葩,智商奇高情商是個渣,尤其在政治和治國方面並沒有達到一個母皇應有的水準,導致西格瑪族發展艱難,險些絕種。
後來在南極耳聞目睹極地蟲族的主母之間勾心鬥角甚至母女相殘,他才感覺到小白的可貴之處——她的手腕不夠強硬也沒有勃勃野心,卻能夠贏得麾下主母的衷心愛戴。看到眼前母女重逢的感人一幕,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與當初遷徙之前全族上下餓得只能啃泥巴時相比,現在西格瑪族人的生活好太多了宴會上有燒烤野味,香草燉肉,加入植物澱粉的蘑菇濃湯,還有抹上蜂蜜的烤麵餅和大量甘甜芬芳的水果,當然也少不了水果釀製的美酒。
西格瑪族沿襲了蟲族的母系氏族傳統,有資格參加宴會的都是族中主母,一桌子鶯鶯燕燕的小美妞,唯有尹劍同學是「雄性」,於是得到特別的照顧,被姑娘們灌了一肚子酒。若非安暗示姐妹們這貨是母親大人的「密友」,搞不好就有熱情豪放的主母跟他勾搭成奸了。
重新回到女兒們中間,小白開心極了,當即打開百寶囊,取出各種靈丹賞賜給女兒們,還藉著酒勁演示道術助興,引來一片嬌聲驚呼,很是得意。
晚宴結束以後,安大公攜主母們告退。
小白拉著尹劍的手在白玉神殿中散步,看到眼前熟悉的景象,感慨道:「安是個心細的姑娘,你瞧這神殿中的佈置,跟我當初離開時一模一樣。」
尹劍笑道:「這次回來有沒有近鄉情怯、物是人非的感慨?」
小白先點頭再搖頭:「近鄉情怯是有的,臨來前好緊張,擔心自己變成不受歡迎的人……物是人非就沒有,女兒們對我還是那麼親。」她手扶白玉立柱,沉吟半晌,抬頭望著尹劍的眼睛,「老公,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
「我觀察了一下西格瑪族的發展情況,發現很多地方不夠合理,規劃的很混亂,特別是跟青白二族相比,差距簡直大到慘不忍睹,我想在這裡多待些日子,把咱們經營青白二族的經驗傳授給安,特別是城市規劃、生活設施和武器裝備方面的經驗,如果能讓孩子們變得更強大一些,我也就放心返回修真世界了。」
尹劍輕撫她的秀髮,正色道:「你是我老婆,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當然要支持你需要什麼資源就從修真世界調用,你可以把乙木訣和十二神通傳授給安她們,回頭我跟土老師打聲招呼。」
「五行宗」弟子有內外之分,內門弟子如尹劍、小青、小白以及他們在修真世界的親友,可以獲得五行道訣和八法十二神通等全部傳承;外門弟子主要指尹劍在明世界代師傳功的那些親友,比如奇跡小隊的夥伴,可以傳授五行道訣中的一部分功法和十二神通,但是八法不可輕傳,因為八法和十二神通都學全了便可自行推演大神通乃至仙術,萬一洩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尹劍同意小白傳授子嗣道術,就等於承認西格瑪族是五行宗外門支系,將來若是西格瑪族遇到麻煩,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至於讓小白傳授乙木訣,那是因為西格瑪族的體質五行偏木。
「謝謝老公,你對我真好……」小白感動黏在他懷裡主動獻吻,她曾經為拋棄族人跟隨尹劍遠走他鄉心懷愧疚,現在卻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最明智的決定。
尹劍擁著愛妻的嬌軀,心頭卻頗感壓力。
這件事不像小白想得那麼簡單,她想在西格瑪族推動改革,手中必須掌握權力。安大公或許不介意把權力暫時還給母親,可是別忘了西格瑪族目前還是星曜族的附庸,小白的做法恐怕會被阿爾卡娜女王視為僭越之舉,以致心生不快。
不管怎樣,小白想幫助西格瑪族發展壯大是出於好心,自己理應設法幫她完成一個母親的心願,至於阿爾卡娜女王那邊……明天「塔羅號」就會抵達z04到時候再設法跟她溝通一下,希望能夠取得她的諒解。
夫妻倆攜手回到寢宮,看到那張巨大的白玉榻,尹劍
劍不由笑道:「還記得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你就睡在這張大床上。」
小白坐在床邊感慨道:「可不是麼,當時我感覺到一個微弱的靈波,還當是老鼠鑽進來了,結果睜眼一看,哈哈,原來是個小色狼呆呆的站在床邊,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胸部,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