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悲催的自認倒霉。
    讓主人送它去罰站,它可沒有這麼大的猴膽兒。
    在凌璟的注視之下,三爺晃悠晃悠的轉過身子,垂頭喪氣,朝著天景之外走去,毛茸茸的身子一瘸一顛的,慢慢走遠,背影看上去有幾分蕭瑟。
    衛長蕖瞧著三爺一瘸一顛的離開,垂頭喪氣,托著尾巴的委屈小樣兒,不像是一隻毛猴,倒像是被凌璟始亂終棄,拋棄了的美妾。
    美妾,人猴戀,噗……
    想到此,衛長蕖看了看正蕭瑟離去的三爺,再撂起眼皮子看了看凌璟,她神經太大條了吧,竟然將如此絕世脫俗的璟爺與一隻金毛猴連在了一起,罪過啊,真是罪過。
    不過,話說回來,三爺是只母猴,還是只公猴。
    三爺,三爺——聽這名字,倒像是只公的,若是三爺是只公的,豈不是搞基。
    「蕖兒,你在想什麼?」正當衛長蕖在糾結,三爺是只公的,還是只母的時,凌璟的悠淡話音在她頭頂之上響了起來。
    「啊,沒……沒想什麼。」衛長蕖歪歪得正入迷,璟爺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嚇得她心裡咯登一下,回答得有些磕磕絆絆的。
    因為心虛,猛然抬起頭來,差點撞上了凌璟的下巴。
    凌璟垂著一雙鳳目,兩道審視的目光落在衛長蕖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
    他怎麼覺得,這丫頭剛才笑得有些猥瑣。
    衛長蕖覺察到凌璟審視的目光,一顆心繃緊,頭皮一陣陣發麻。
    若是讓璟爺知道,她在心裡歪歪他跟一隻金毛潑猴搞基,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會不會一時震怒,也罰她去頂個花瓶啥的,面壁思過三個時辰。
    呃……
    想到三爺悲催的下場,衛長蕖還是決定,堅決要將自己剛才那點猥瑣的歪歪想法,埋在心裡,爛在肚裡。
    「凌璟,咱們去品嚐桑果酒,剛釀製而成的,保證香醇爽口。」果斷將話題扯開,免得跟三爺一個下場。
    衛長蕖訕訕的笑了笑,主動挽住凌璟的胳膊,拽著他的胳膊便要坐下。
    這人的洞察力好到變態,若是不趕緊將話題轉移開,估計今日,她真得頂個大花瓶去陪那隻金毛三爺面壁思過。
    凌璟見衛長蕖笑的模樣有些狗腿,更是狐疑的盯著她的小臉審視片刻,目光下移,移到自己的胳膊上,瞧著那只細如白蔥的手正挽著自己。
    「好,都聽蕖兒的。」凌璟收隱了剛才狐疑的眼神,勾唇輕笑,回答得溫潤如玉。
    這丫頭難得如此熱情一回。
    衛長蕖聽凌璟如此說,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巧笑嫣然,拉著他便坐在了白玉石桌前。
    凌璟傾身坐下,隨意向身後招了招手。
    不多時,便有丫鬟入了天景,將桌上的棋盤收了起來,再添置了兩隻杯盞。
    衛長蕖將砂壇抱到了自己的面前,扒了壇口上的紅布塞子,親自給凌璟斟上了一杯,道:「凌璟,你嘗嘗。」
    砂壇剛被解封,一股沁人心脾的果酒香便飄散在了空氣中。
    凌璟淡淡的吸了一口氣,覺得這桑果酒的味道甚是好聞,他垂下一雙絕美的鳳目,兩道視線落在面前的酒杯中。
    只見杯中的桑果酒,顏色紅得跟血色瑪瑙一般,鮮艷澄透,煞是好看。
    這等顏色艷麗,紅如瑪瑙的酒,他還是第一次得見,最主要的是,這果酒是眼前這個小丫頭親自為他釀製的。
    「好。」刀削般的薄唇輕輕啟動,吐出一個好聽的單音。
    在衛長蕖的注視之下,凌璟抬起銀袖,修長如玉的手指觸碰到桌上的翠色酒盞,慢慢將酒盞端起來移到唇邊,一派優雅的品嚐起來。
    衛長蕖見他喉結滾動了兩下,眨了眨眼睛,急切的問道:「覺得怎樣?好喝嗎?」
    凌璟將杯中的果酒一飲而盡,這才放下了手中的酒盞。
    瞧見衛長蕖正眼巴巴的盯著自己,等著自己的評價,凌璟溫潤一笑,道:「甘甜香醇,回味綿綿,蕖兒釀的果酒,極好。」
    凌璟的話音落下,衛長蕖的嘴角浮現出濃濃的笑意。
    她知道,凌璟素來是不會對她說假話的,他說很好,必然是覺得桑果酒很好喝。
    堂堂瑞親王世子爺都覺得這桑果酒好喝,味道甘甜香醇,那麼桑果酒的銷路,應該是不成問題了。
    放在衛記銷售,或者讓顧惜昭帶到尚京,應該都不成問題。
    顧惜昭能將果醋抬到一百兩銀子一瓶的天價,桑果酒的色澤比之果醋更要好看,這價錢,估計不會比果醋低。
    算一算日子,再過一陣子,顧大公子應該會回止水鎮了。
    凌璟小酌了兩杯,這才吩咐丫鬟將剩下的桑果酒拿去自己的書房珍藏好。
    搖弋的紅梅樹下,凌璟一把握住衛長蕖的纖纖玉指,將她小小的手包裹起來,牽著她起身,勾唇一笑,在她耳邊溫潤道:「蕖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什麼地方?」見凌璟神神秘秘的模樣,衛長蕖好奇的問道。
    「好地方,去了便知。」
    說話間,凌璟鬆開她的小手,長臂一揮,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溺在自己的懷中。
    「蕖兒,抱緊我。」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凌璟微垂著頭,寵溺的看著懷中的人兒。
    他鼻息間的溫熱氣息,一道一道的撲灑在衛長蕖的耳根子上,從領口灌入脖子處,溫熱的氣息夾帶著淡淡的冷梅香,磁性,沙啞的聲音擦著衛長蕖的耳廓,聲音一點一滴的流入衛長蕖的耳中。
    「嗯。」衛長蕖點了點頭,伸出雙手抱住凌璟修長的腰身。
    凌璟感覺到腰間微微一緊,瞬息間,心中似有一股暖流趟過,他勾起唇角,一抹炫目的笑容自嘴角處慢慢浮起,在絕世出塵的臉上旋開,直達眼底。
    緊接著,他足尖一點,攬著衛長蕖騰空而起,兩人的衣抉在空中隨風翻飛,一紅一白交織在一起,像極了一朵旋開的浮花。
    衛長蕖只覺得風從耳邊呼呼刮過,她垂目往下看,才眨眼的功夫,兩人已經飛出了別院。
    閃電見凌璟攬著衛長蕖施展輕功離開,不敢大意,足尖一點,一躍而起,趕緊追了上去。
    「不必跟來。」凌璟覺察閃電追來,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一聲吩咐完,便攬著衛長蕖朝山上飛去。
    衛長蕖雙手緊緊抱住凌璟的腰,將頭靠在凌璟的胸前,聞著他身上淡淡幽幽的冷梅香,她只覺得樹從腳下滑走,風從耳邊刮過,片刻時間後,兩人便飄身落在了一處碧油油的山谷中。
    「凌璟,你就是要帶我來這裡?」
    感覺雙腳踩實了,衛長蕖扶著凌璟的身子站穩。
    她挑著一雙清明皓月的眼眸,眼眸微微轉動,將眼前碧油油的山谷打量了一番。
    此處山谷寂靜清幽,腳下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淺草清脆,像極了一塊綠油油的大毯子,草地上開著不知名的野花,有蝴蝶嬉戲飛舞,草地前方不遠處,是一條潺潺而流的山澗,泉水清澈,水從高處跌落,發出串串叮咚悅耳的輕響,山谷周圍,綠樹成蔭,正遮擋了火辣辣的日頭,山風徐徐,很是清涼,時而還有幾隻山雀在樹上跳躥,嘰嘰喳喳的啼叫。
    「嗯。」凌璟點了點頭,「可還喜歡?」
    衛長蕖看了周圍的環境,滿意的笑了笑,「此處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清幽涼爽,很不錯。」
    長臂一伸,凌璟將衛長蕖重新攬入懷中。
    兩人面對面而立,凌璟逼迫著衛長蕖看著他的眼睛。
    「蕖兒,你送我桑果酒,我便送你這座清幽的山谷。」凌璟垂著鳳目,目光灼灼的凝視著衛長蕖一張明麗的巴掌小臉。
    「此處,只屬於你我二人。」
    衛長蕖凝視著凌璟一雙璀璨的鳳目,見他目光灼灼,眸子深不見底。
    剛對視了片刻,心跳竟然有些加快了,尼瑪,真是很沒用啊,這麼快就輸下陣來了。
    衛長蕖眨了眨眸子,勾起唇角笑了笑,訕訕道:「凌璟,此處清幽涼爽,倒是挺適合乘涼的。」
    凌璟被她這一句不解風情的話弄得哭笑不得,瞬間,眼眸中的濃情微微一僵。
    這丫頭,還真是會作怪。
    「蕖兒。」妖孽一笑,頭再下垂得低一些,低啞著嗓子,溫柔的喚了衛長蕖一聲。
    這輕喚聲,溫柔中透著沙啞,沙啞中透著性感,還帶了點不懷好意的味道。
    聽到這樣溫柔,危險的輕喚聲,衛長蕖腦中警鐘作響,撂起眼皮子,戒備的盯著凌璟那張出塵絕世的臉,嚥了嚥唾沫,道:「叫……我做什麼?」
    凌璟見衛長蕖有點緊張,有點戒備的小模樣,不由得有些想笑,他嘴角上揚的幅度加大,鳳目璀璨,笑得越發顛倒眾生。
    他覺得,他很喜歡逗弄懷裡的小丫頭片子。
    她的一瞥一笑,他都喜歡,他喜歡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那怕是皺眉,爆粗口,他都喜歡,並愛入骨髓。
    雙臂稍微收緊,將衛長蕖那小身板溺進自己的懷裡。
    凌璟強勢的逼視著她的一雙皓目,與她四目相對,目光交錯,將她纖小的身影融入自己深邃的眸底,勾唇,寵溺一笑,道:「蕖兒,除了乘涼,咱們視乎還可以做點別的事情。」
    做點別的事情?衛長蕖在心中暗暗重複凌璟說的話。
    此處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四下無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倒是真的很適合做點別的禽獸不如的事情。
    衛長蕖盯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腦中邪惡的打著小九九。
    凌璟見衛長蕖的嘴角處牽起一抹猥瑣的笑容,表情有些愣愣的,視乎在神遊。
    俯下頭,傾唇而下,覆蓋住衛長蕖嬌嫩的櫻色紅唇,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最後在她唇瓣上輕輕的咬了一口,當作是懲罰。
    這小丫頭片子,與他說話的時候,總是時不時的愛神遊。
    衛長蕖吃痛,唔……
    收回心神,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嚷道:「凌璟,你是屬狗的麼?」這人真是咬她咬上癮了。
    凌璟垂目盯著她的嬌艷的紅唇,道:「蕖兒,爺說了,爺是屬狼的,下一次,如若再走神,小心爺加重處罰。」
    這人咬了她一口,還拽得跟王老五似的。
    衛長蕖瞪大一雙清明皓月的眼眸,怒憤憤的盯著凌璟,頓時,這暴脾氣燎燒起來。
    為嘛,每次都是她被吃得死死的,這完全沒有科學道理啊?不行,她得來個鹹魚大翻身,不能任由某爺牽著她的鼻子走。
    衛長蕖暗暗打定注意,也不再計較凌璟咬她的事情,瞬息間,一改先前憤憤的表情,衝著凌璟巧笑一下,「凌璟,此處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四下無人,要不……」話語頓了頓,某女挑了挑眉,笑得有些壞壞得,「要不,咱們來玩個遊戲。」
    凌璟垂著一雙璀璨的鳳目,不聲不響的凝視著衛長蕖一張明麗的巴掌小臉,見她臉上的表情一會兒一變化,眼神狡黠如狐狸,表情各不相同,甚是覺得有趣。
    此刻,又見衛長蕖挑了挑兩撇彎彎的柳葉眉,露出一臉的壞笑,更是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好奇感。
    這小丫頭片子又想玩什麼花樣。
    「蕖兒,你想玩什麼遊戲?」盯著衛長蕖的眼,認真問道。
    衛長蕖嘴角再一次向上浮了浮,臉上的壞笑更加明顯,笑得雞賊無比,道:「凌璟,咱們來玩小攻和小受的遊戲,你扮小受,我來當小攻。」
    「小攻,小受?」凌璟輕輕重複,凝著眉,疑惑不解,「蕖兒,小攻,小受何解?」
    「先別問,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衛長蕖道。
    說完,心裡暗暗的補充了一句:璟爺,若是給你解釋清楚了,恐怕角色就得顛倒一下了。
    凌璟見衛長蕖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也不再多問。
    他倒是想看看,這小丫頭騙子又想玩弄什麼花樣,他倒是很有興趣陪她一起玩。
    凌璟身材修長挺拔,衛長蕖揚起眉頭,入眼的是他如刀鐫刻般的下巴,因為尚未及笄,她的身高只及到他的下巴處。
    「凌璟,將身子附下來一些。」說話間,衛長蕖揚起一隻手,衝著凌璟勾了勾指頭。
    凌璟眸光微微閃爍,二話沒說,依照衛長蕖的意思,俯了俯身,將頭垂得更低一些,「這樣可好?」
    「嗯,不錯,我家小受真乖。」衛長蕖滿意的笑了笑,很大方的表揚了一番。
    聽到衛長蕖這句話,凌璟亦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雖然不明白「小受」是什麼意思,但是被衛長蕖貼上「我家」的二字標籤,他倒是很滿意。
    懷裡的小丫頭終於親口承認,此生此世,他便是她的。
    璟爺感動之餘,衛長蕖踮了踮腳尖兒,雙手一伸,輕輕勾住凌璟的脖頸,緊接著,將自己櫻色的紅唇湊上前,主動覆蓋住凌璟微微冰涼的薄唇。
    凌璟尚未反應過來,那柔軟香甜的唇瓣已經將他覆蓋住了。
    衛長蕖主動吻上來,這令他有些始料未及,猛然睜大一雙鳳目,一時之間,倒是忘記了原本該有的反應,只是靜靜的攬著衛長蕖的纖腰,任由衛長蕖含著他的唇瓣,一陣撕咬,一陣摩啃,任由衛長蕖為所欲為,倒是真像極了小受的模樣。
    衛長蕖含著凌璟的薄唇,一點一滴的淺吸,靈巧的舌尖在他的唇瓣上摩挲,逗弄,描繪著他刀削般分明的唇線,嬉戲,遊玩一陣,似有不滿足,舌尖試探性向前,左探,右探,費了一番力氣,俏皮的攻破前方的阻隔,靈巧的滑入那含著冷梅香的溫澤之中,糾纏住凌璟,一點一點的慢慢進攻,將凌璟逼到退無可退之境。
    累得額頭微微浸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子,衛長蕖才靈巧的離開了陣地。
    她呼呼的喘息了幾口氣,覺得胸口舒坦了,才撂起眼眸來看著凌璟。
    見凌璟表情有些微微驚愣,她突然心情大好的笑了笑,道:「姐每次都被你戲弄,今日,姐終於也將你戲弄了一回。」
    說罷,擺足女英雄豪傑的架勢,隨手拍了拍凌璟的肩膀,用安慰的口吻道:「放心,姐會對你負責的。」
    強吻了璟爺一回,某女模樣無比的得瑟,很有成就感。
    凌璟……
    他垂著目鳳目,靜靜的盯著懷中的小丫頭片子,此時此刻,他總算是明白了,所謂的小攻,小受是什麼意思。
    「蕖兒!」盯了衛長蕖半響,凌璟突然出聲,因為剛才的吻,聲音有些沙啞,低沉,還隱隱透露出幾分威脅之意。
    衛長蕖隨口應道:「嗯。」
    凌璟抬起一隻手,溫潤的指尖輕輕滑過她嬌嫩的唇瓣,調戲道:「你玩夠了,咱們是不是該調換一下角色了,嗯?」
    聽了凌璟的話,衛長蕖心裡咯登一下了,方才得瑟的表情瞬間僵掛在臉上。
    笑了笑,訕訕道:「那個……。凌璟,璟爺,凌大爺,我已經玩夠了……」
    「蕖兒玩夠了,可是我還未曾玩夠,怎麼辦?」衛長蕖話音剛落,凌璟十分利落的接著往下說。
    這丫頭玩了火,不滅,就想溜之大吉。
    衛長蕖狠狠的翻了翻白眼,怎麼辦,涼拌。
    她還未來得及再度表示抗議,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搞清楚狀況,人已經平平整整的躺在了草地上。
    將她放躺下,這是要幹嘛。
    衛長蕖心裡那個焦急啊,雖然此處山清水秀,鳥語花香,山澗潺潺,四下無人,很適合幹點令人臉紅心跳,心情激盪的事情,但是野戰軍,她還是接受不了啊。
    見凌璟傾下身子,悠然的側身躺在自己旁邊,衛長蕖嚥了嚥口水,道:「凌璟,這山裡,偶爾會有打柴的經過。」
    凌璟欺身靠向衛長蕖,半壓著她的身子。
    他一手支著頭,將另一隻手移到衛長蕖的臉頰之上,修長的指尖一挑,輕柔的撥開衛長蕖額前的散發,動作優雅的理了理,理順了,將髮絲別在衛長蕖的耳根後,又幫她擦了擦額前的微微細汗。
    瞧著衛長蕖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他輕勾唇角,寵溺的笑了笑。
    這小丫頭片子的思想不太健康啊,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雖然他很想要她,但是也還能忍耐,他就算再想要她,也得等到她及笄,在他們的洞房花燭夜要她。
    明知道衛長蕖想岔了,凌璟妖孽一笑,卻起了幾分故意逗弄她的心思,壓著嗓子,磁性沙啞道:「爺買的山頭,誰敢上來砍柴。」
    衛長蕖猛然瞪圓雙眼,眼巴巴的盯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
    她怎麼就忘了,這片山頭,可是眼前這位爺盤下了的,沒有這位爺的允許,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上這片山頭來砍柴。
    看來,今日她是真的點火燒了自己。
    算了,橫豎不就是相互吃干抹淨嘛,看看眼前這張好看到吊炸天的臉,她貌似也不吃虧。
    凌璟見衛長蕖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眼睜睜的看自己。
    莫非,他玩過頭了,將這小丫頭片子給嚇到了,想到此,凌璟覺得心微微抽疼。
    「蕖兒……」原本是想解釋一番。
    想說的話還未曾說出口,凌璟整個人就仰面躺在了地上,緊接著,一個嬌小的身影壓了上來,橫著坐在了他的身上。
    衛長蕖一咬牙,一橫心,乾脆豁出去了。
    在凌璟未留意的時候,她一個利落翻身,一把將凌璟推到在地,雙臂一支,利落起身,緊接著,再來一個大灰狼撲小紅帽的姿勢,橫跨在凌璟的身上,將他撲倒在地。
    前世練過跆拳道,鹹魚翻身這一招,還是做得來的。
    「說好了,姐今天是攻,你是受。」
    「那什麼的事情,要主動,也是姐主動,姐想怎樣,就怎樣。」
    凌璟再一次驚到了,挑著鳳目,看著衛長蕖……
    他家的蕖兒還真是夠豪放,夠特別。
    「好,蕖兒想怎樣就怎樣。」凌璟盯著橫跨在他身上的小丫頭片子,乾脆順著她的意思,十分好脾氣的回道。
    既然未來娘子這般熱情,他又怎好拂了她的心意呢,雖然暫時不能拆吃入腹,但是親親兩口,過過乾癮也是好的。
    衛長蕖抓住凌璟的兩隻手腕,將他的手臂壓在草地上,還真做足了一副小攻的架勢。
    突然想起,前世的時候,在某電影裡見過的台詞,衛長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臉壞壞的笑容,看著凌璟道:「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凌璟任由衛長蕖捉住自己的手腕,當真是一點兒也不反抗,任由衛長蕖幫他擺弄姿勢,但是當聽到衛長蕖剛才說的那句話,他臉上的表情也狠狠的抽了抽。
    沒想到,他未來的親親娘子竟然這麼喜歡調戲他。
    凌璟盯著衛長蕖的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邪魅一笑,興致更是高了幾分,溫聲道:「蕖兒儘管為所欲為,爺保證不吭半聲,爺樂意奉陪。」
    衛長蕖凌亂在風中。
    她怎麼搞忘了,此刻,被她壓在身下的人,是一個超級無敵大無賴。
    衛長蕖狠狠的翻了翻白眼,盯著凌璟一張絕世出塵的臉,沒好氣道:「姐是攻,你是受,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等著姐調教。」
    「好。」凌璟神色懶懶的吐了一個單音,然後當真依衛長蕖所言,乖乖的閉上嘴巴。
    衛長蕖見凌璟輕輕抿著刀削般的薄唇,一副老實小受的模樣,分分鐘有些愣神。
    這人竟然這麼好脾氣,竟然這麼聽話。
    凌璟見衛長蕖表情愣愣的,挑了挑眉,提醒道:「蕖兒,你不是要調教爺嗎?發什麼愣。」
    衛長蕖神遊回來,「急……什麼,馬上。」見璟爺依舊一副從容自若的模樣,她突然覺得有些心虛。
    話畢,兩道視線凝注在凌璟絕世出塵的臉上,目光在他的臉上游離,瞧著璟爺潑墨似的兩撇劍眉,璀璨魅人的鳳眸,挺拔的瓊鼻,刀削般的薄唇,每一處都生得驚世絕倫,衛長蕖的一顆心,砰,砰,砰加快了節奏,望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人,她艱難的嚥了嚥唾沫,有些小緊張。
    尼瑪,這當攻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見凌璟挑著一雙璀璨的鳳目,正從容自若的等著自己,衛長蕖一咬牙,一橫心,瞅著眼前那兩瓣刀削般的薄唇,就俯下身去。
    狠話已經說出了口,若是不付諸一點真實行動,豈不是很沒面子。
    衛長蕖整個人壓在凌璟的身上,櫻色紅唇傾覆而下,穩貼上凌璟刀削般的薄唇,張口咬住,吸允,再輕輕的廝磨幾下,動作有些粗暴,靈巧的舌尖直衝向前,一舉攻破前方的阻隔,滑入溫澤之中,繼續煽風,點火,攪亂凌璟心中的一池春水。
    與凌璟糾纏了一會兒,衛長蕖鬆開凌璟的手腕,小手摸索著向下移去,磕磕絆絆的移到凌璟的腰間,一把拽住他腰間的玉帶,作勢就要將他腰間的玉帶給解下來。
    一拉,一拽,動作又生澀,又粗暴。
    凌璟覺察到衛長蕖生澀且粗暴的動作,有些哭笑不得。
    更要命的是,身上的小丫頭片子還在死死的糾纏住他,在他的口中一陣胡亂攪動,一會兒吸,一會兒咬,一會兒啃,弄得他全身燥熱難安。
    衛長蕖拉拽幾下,沒能將凌璟腰間的玉帶解下來,心有不甘心,小手繼續在他腰間笨拙的摸索幾下,想要尋到突破口。
    她的手軟軟的,觸碰到凌璟的腰上,猶如帶了靜電一般,更要命的是,她笨拙的繼續摸索,正好觸碰到了凌璟的敏感位置。
    凌璟倒吸一口氣,全身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只覺得,有一股熱流自腹部猛竄起來,使他整個人燥熱難耐。
    他趕緊一把捉住在自己腰間點火的那隻小手,將她的動作禁錮起來。
    若是再任由身上的小丫頭片子為所欲為,他真害怕,他會一時克制不住,便當真要了他。
    衛長蕖覺察到自己的一隻手被禁錮了,她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開,感覺凌璟將她的手禁錮得死死的。
    離開凌璟的唇瓣,抬起頭來。
    衝著凌璟眨巴了幾下眼睛,道:「凌璟,你捉住我的手做什麼?」
    這人剛才不是要求,要做點別的事情嗎?怎麼現在又將她的手捉住了。
    話語微微一頓,賊賊的笑了笑,又接著道:「難道,你害怕了?」
    凌璟緩過一口氣,方纔的那股燥熱之感,稍微平息了一些,聽了衛長蕖的話,他眉頭微微一擰,唇角邪魅一勾,不答反問道:「蕖兒,你覺得呢?」
    害怕,虧這小丫頭片子也說得出來。
    他這樣辛苦的忍著,還不是想等她再長大一些,還不是怕傷害她,還不是想將最美好的回憶留到新婚之夜。
    衛長蕖見凌璟眉頭擰起,突然又鬆開他的另一隻手腕。
    她將纖小的手移到他的額頭之上,細白如蔥段的指尖,輕柔的覆在凌璟擰起的眉頭之上,指腹一下一下的在他眉頭摩挲著,將他擰著的眉頭撫平。
    「凌璟,蹙眉就不好看了。」
    隨著衛長蕖輕撫的動作,凌璟微擰著的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來。、
    感覺到額頭間柔軟的觸感,他全身的神經又開始緊繃起來,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蕖兒。」深沉,低啞的輕喚了一聲。
    眸色深情的瞧著衛長蕖,眸色漸漸加深,一雙墨瞳深不見底,有濃濃的情潮自眸底深處,一浪接一浪的席捲出來。
    這丫頭真是太能折磨他了。
    衛長蕖見凌璟眉頭舒展了,這才滿意的收回了手。
    「嗯。」她對視著凌璟的雙眼,輕輕的應了一聲。
    這一應聲,牽動著兩瓣紅唇,因為剛才的兩番吻,此刻,她的唇瓣紅得嬌艷如玫瑰,飽滿欲滴,像極了誘人的櫻桃。
    凌璟眼瞳微微一縮,盯著眼前兩瓣嬌艷的香唇,直覺得有些乾渴難耐。
    趁衛長蕖不注意,他伸手攬住她的後背,一個利落的翻身,轉為攻勢,反將衛長蕖壓在身上,「蕖兒,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邪魅一笑,不待衛長蕖做聲,薄唇傾覆而下,準確含住衛長蕖兩瓣嬌嫩的紅唇。
    唔……衛長蕖正欲出聲,嘴巴已經被堵了個嚴嚴實實,想說的話,變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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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評論區好冷淡啊,美人兒們,記得去溜躂溜躂呢,星兒很喜歡和你們互動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