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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讓半邊床,可好? 文 / 福星兒

    衛長羽擤了擤小鼻頭,然後鬆手放開自己姐姐的腿。

    見他抬起袖子,左一把,右一把,將自己眼眶子上的淚花兒擦掉,然後含糊著道:「姐姐,長羽才沒哭呢,長羽是想姐姐,想娘了。」

    這時候,秋香扶了江氏下馬車,江氏見兒子紅著一雙眼眶子,趕緊招了招手,柔聲道:「羽兒,到娘這裡來。」

    衛長羽聽到江氏的聲音,扭頭一看,接著進步就跑到江氏的面前,見江氏蹲下身子,衛長蕖撒開手丫子就撲進了江氏的懷裡。

    「娘,你和姐姐去看姥姥,姥爺,怎麼也不帶上長羽。」

    江氏微愣,料想兒子還不知道蕖兒被困在山洞的事情,不知道也好,省得小孩子跟著大人擔心受怕。

    「娘,我下學回家,沒見著你與姐姐,春桃姐姐告訴我,說你和姐姐去看姥姥,姥爺了,下次長羽也要跟著去,」衛長羽在江氏的懷裡蹭了幾下,又嫩聲嫩氣道。

    江氏將他摟在懷裡,然後抱起來,準備進院子。

    「好,下次去看姥姥,姥爺,也將羽兒帶上。」

    衛長蕖見江氏抱著衛長羽走進了院子,也趕緊跟了上去,剛踏進宅院,雪球覺著眼前一片新鮮,便窩在衛長蕖的懷裡,嗷嗚的叫嚷了兩聲。

    衛長羽聽見雪球的叫聲,立即就來了興致,他原本是趴在江氏肩頭上的,此刻卻好奇的揚起腦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著衛長蕖懷裡的小白球。

    雪球將兩隻毛茸茸的前爪子從衛長蕖的懷裡伸了出來,舒舒服服的伸了個大懶腰。

    衛長羽見它的模樣可愛,頓時就喜歡上了,問道:「姐姐,這麼可愛的狗狗,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狗狗?衛長蕖被這一稱呼差點噫住了。

    小蘿蔔頭弟弟這是啥眼神,小雪球看上去很像一條狗嗎?

    某只小雪球聽見狗狗二字,可就不高興了,見衛長羽正眼巴巴的盯著它,它撓了撓兩隻爪子,然後又發出幾聲狼叫聲,嗷嗚……

    可是因為年幼,那狼叫聲也是嫩聲嫩氣的,一點也不威風。

    衛長羽趴在江氏的肩頭,歪著一顆腦袋瓜子,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雪團,「姐姐,這狗狗的叫聲好生奇怪。」

    呃,奇怪!衛長蕖嘴唇動了動,正想糾正衛長羽對狼與狗的認識觀,她還未來得及開口,江孝丹突然就冒出了一句話。

    只見江孝丹,衛寶林兩個小毛頭,都紛紛好奇的揚著頭,盯著衛長蕖懷裡的小雪糰子。

    江孝丹看了衛長羽一眼,道:「長羽,這不是小狗崽,是小狼崽。」

    聽說是小狼崽,衛長羽就更是好奇了,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著狼呢,還是一隻漂亮的小白狼。

    「姐姐,真的是狼嗎?真的是嗎?」一時高興,便忘記了自個還在娘的懷中。

    衛長羽高興得手舞足蹈,江氏險些就抱不住了。

    「羽兒,別亂動,小心摔下來,」江氏一把將他摟穩了,溫聲細語道。

    衛長蕖盯著衛長羽那十分好奇的小眼神,含笑道:「丹兒真聰明,這不是狗,而是一隻小白狼,它叫雪球。」

    「雪球,」衛長羽輕輕嘀咕了一聲,然後興奮道:「它全身上下,雪白雪白的,就像一隻雪球嘛,呵呵,姐姐,以後讓雪球陪我玩耍喲。」

    小雪球似聽懂了衛長羽的話,它吐出自己粉嫩嫩的舌頭,然後往爪子上舔了舔,嗷嗚……

    春桃,春禾姐妹倆看見衛長蕖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都打心眼裡高興。

    知道衛長蕖淋了雨,姐妹倆早就準備好了熱水。

    衛長蕖跟著江氏走進花廳,剛在沙發椅上歇了一會兒,就見春桃,春禾姐妹倆邁著碎步走了過來。

    春桃站在衛長蕖的面前,紅著一對眼眶子看著衛長蕖,道:「小姐,您可算是平安回來了,奴婢可擔心死了。」

    「小姐,您有沒有受傷?」春禾眼巴巴的盯著衛長蕖,神色關心問道。

    見兩個小丫鬟如此擔心自己,衛長蕖心裡略感欣慰,看來,當日買了春桃,春禾姐妹二人,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

    「你們姐妹倆別擔心了,我不礙事的,只不過是淋了些雨而已,」衛長蕖省去遇黑衣蒙面人,掉進山洞的那段,簡單的說了說。

    春桃,春禾聽衛長蕖沒甚事情,這才總算是放心了。

    春桃瞥見衛長蕖身上的衣裙皺巴巴的,趕緊道:「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您要先去沐浴梳洗一番嗎?」

    先前淋了雨水,頭髮,衣服都漿糊糊的,是需要洗個熱水澡。

    「春桃,春禾,你們姐妹二人先去將浴池灌滿,我待會兒就來。」

    「是,小姐,」春桃,春禾姐妹倆應聲退下,而後,衛長蕖轉目看向秋香,秋霜,冬梅,春寒四人,道:「秋香,你們幾個過來一下。」

    待四人靠近之後,衛長蕖才淡淡吩咐道:「現在雨停了,你們四人去暖棚地裡察看一下,檢查一下暖棚是否有被剛才的那場暴雨損壞,記得再檢查一下暖棚裡裡外外的排水溝,一定不能讓排水溝堵住,暖棚裡的菜苗還嫩得很,受不了太多雨水。」

    菜苗子剛種下地不久,就逢上了這場暴雨,衛長蕖的心裡最是擔心。

    秋香,秋霜四人知道,衛長蕖在蔬菜暖棚上花費了許多心血,聽衛長蕖吩咐完,四人半刻也不敢耽擱,即刻就去院子裡扛了鋤頭和鏟子,朝暖棚地裡走去。

    秋香,秋霜四個丫鬟剛走,江氏的眉頭也隱隱顯露出幾分憂心之色。

    剛才下那麼大的雨,可別將剛建好的暖棚給打壞了,那些菜苗子可是蕖兒花了多大的心思,才培育出來的,若是就這樣毀了,豈不是可惜死了。

    江氏想了又想,仍是放心不下,她看向衛長蕖道:「蕖兒,娘也得去那暖棚地裡看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上啥忙。」

    一句話說完,江氏就作勢要起身往門外走。

    衛長蕖見江氏往門外走,趕緊叫住她,「娘,你就別去了,你剛才不也淋了些雨嗎,那暖棚的事情,你也不懂,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若是那暖棚真被雨水打壞了,就算江氏去了也於事無補,如今,衛長蕖只盼望那白油紙夠結實,想來是雨傘的材料,應該也沒那麼容易被暴雨打壞。

    衛長蕖見江氏還站在門口,便起身走過去,將她拉了過來,讓她重新坐在沙發椅上。

    「娘,你就別管那麼多了,地裡的事情,我自會打理好的。」

    春桃,春禾姐妹倆已經打點好了浴室。

    「小姐,您可以去沐浴梳洗了,」春桃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嗯,」衛長蕖輕輕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又叮囑江氏道:「娘,你就安心待在家裡,秋香,秋霜她們一會兒就回來了,嗯。」

    說完,衛長蕖便出了花廳,隻身朝浴室走去。

    花廳內,衛長羽,江孝丹,衛寶林正圍著小雪球玩得不亦樂乎。

    三個小孩,一隻幼狼在花廳裡來回的追逐,雪球的動作十分敏捷,累得三個小屁孩氣喘吁吁,也沒能挨到雪球的邊。

    衛長羽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見他小臉蛋兒通紅,一口粗氣,一口粗氣的喘息不停,衛寶林,江孝丹也好不到哪裡去,三個小毛頭都累得跑不動了,而某只小雪球卻站在三人的不遠之處,耀武揚威的揚著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嗷嗚,嗷嗚的叫喚了兩聲。

    「哼,」衛長羽盯著雪球,用鼻子哼哼一聲,才道:「雪球,你不讓我抱,我待會兒就讓姐姐不給你肉肉吃。」

    嗷嗚!聽說不給肉吃,某只小雪球衝著衛長羽悲憤的嗷叫了一聲。

    衛長羽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笑瞇瞇對著雪球招了招手:「雪球乖,過來,你過來,我待會兒就讓姐姐給你吃肉喲。」

    雪球瞪著一雙呼溜溜的大眼睛,見它眼神賊亮,賊亮的打量了衛長羽幾眼,確定這不是騙狼的話,之後才邁動著四條毛茸茸的爪子,一步一步的朝衛長羽走來。

    江孝丹也十分想摸摸那雪白雪白的毛,見雪球朝衛長羽一步一步走來,她頓時就興奮起來了,見她一把拽住衛寶林的小胳膊,樂呵呵道:「過來了,雪球過來了。」

    「噓!」衛寶林將一根手指靠近唇邊,做了一個靜聲的姿勢,然後悄聲對江孝丹道:「丹兒小姐,小聲些,別將雪球嚇跑了。」

    江孝丹聽了衛寶林的話,趕緊用雙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衛長羽見雪球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自己的身前,見雪球那招人喜愛的模樣,他將一隻手板伸出來,放在了雪球的面前。

    雪球在衛長羽的面前停下,歪著一個腦袋,呼溜溜的眼珠子盯著衛長羽的手板,盯著看了半響,只見它伸出自己粉嫩的舌頭,在衛長羽的手心上舔了舔。

    「呵呵……」衛長羽最怕癢了,他感覺到手心處一陣癢嗖嗖的,沒忍不住就樂呵呵的笑出了聲。

    雪球見衛長羽笑得歡騰,更是舔得有勁,舔啊舔,弄得衛長羽的手心上全是某隻狼的口水。

    衛長羽捧著肚子笑了一會兒,然後才忍住癢癢,雙手一撈,將雪球抱在了懷裡:「噢,看我抓住你了吧。」

    雪球被衛長羽突如其來的抱起來,甚是有些不喜歡,便在他的懷裡掙扎了幾下,嗷嗚,嗷嗚……

    衛長羽穩穩的將雪球抱在懷裡,不讓它逃脫,感覺到雪球不斷的掙扎,他便用手輕輕的幫著雪球順毛:「雪球,你不要亂動,我不會傷害你的喲。」

    雪球像是聽懂了衛長羽的話,竟然就真的乖乖的窩在了衛長羽的懷中,嗷嗚!

    衛長蕖輕輕幫著順毛,某只小雪球感覺到身上又舒服,又舒服的,不知不覺竟然假寐起來。

    江孝丹見雪球乖乖的窩在了衛長羽的懷中,便十分羨慕的看著衛長羽,道:「長羽,我也要摸一摸雪球。」

    「嗯,摸吧,不過要輕一點哦,」衛長羽奶聲奶氣的叮囑江孝丹。

    江孝丹點了點頭,然後見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再慢慢將手板放在了雪球的後背上,輕輕的揉了揉:「哇,毛茸茸的,摸著好舒服呢。」

    衛寶林見江孝丹笑嘻嘻的模樣,同樣是眼巴巴的盯著衛長羽懷中的小雪球,他也很想摸摸那雪白雪白,毛茸茸的小狼呢。

    衛長羽十分聰明,他見衛寶林眼巴巴的盯著雪球,就笑嘻嘻問道:「寶林哥哥,你也來摸摸雪球吧,雪球很乖哦。」

    衛寶林聽了衛長羽的話,心裡高興得不得了。

    「少爺,你真好,嘻嘻,」衛寶林衝著衛長羽樂呵呵的笑了笑,然後才伸出手去摸摸雪球。

    宅院裡燒著地暖,花廳裡暖烘烘的,雪球窩在衛長羽的懷中,感覺到十分的舒服,又溫暖,它開始只是假寐,卻不知何時竟然真窩在衛長羽的懷裡呼呼睡過去了,它一動不動的窩在衛長羽的懷中,任由三個小毛頭胡作非為,揉來揉去。

    衛長蕖梳洗完從浴室裡出來,她走進花廳的時候,見秋霜,秋香,冬梅,春寒四個丫鬟已經回宅院了。

    「秋香,暖棚裡的情況怎樣?」衛長蕖挑眉問秋香。

    秋香見衛長蕖十分記掛暖棚的事情,便趕緊回答道:「小姐,好在暖棚搭建得結實,那白油紙也是做雨傘的材料,經得住暴雨,奴婢走進田地,只發現暖棚周圍積了少量的水,棚子倒是一點也沒被打壞,奴婢已經排水溝疏通,已經不礙事了,菜苗子也沒有損壞的。」

    「這就好,下去吧,」衛長蕖聽了秋香的稟告,這才總算是放心了。

    好在當初搭建暖棚的時候,下了這一番苦心。

    衛長蕖吃了雪參丸之後,雖然身體是舒服了些,頭腦也不發熱了,但是畢竟是染上了風寒,身上還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吃過晚飯之後,衛長蕖覺得十分乏困,便回屋鑽進了被窩,這一覺睡得甚是香甜,醒來的時候大約已是亥時。

    窗外天光微微亮,有些許弱弱的光線透過窗欞照在了衛長蕖的床前。

    衛長蕖幽幽睜開雙眼,她睜開雙眼就隱隱約約看見床邊正坐著一個人,緊接著,就聞見一股淡淡的冷梅香。

    這冷梅香是凌璟身上特有的氣味,衛長蕖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傢伙白日說晚上要再來看她,沒想倒還真來了。

    衛長蕖已知道是凌璟,卻是想要故意整治他一下,黑夜中,見她動作敏捷的從床上坐起來,然後雙手抓住一隻枕頭,狠狠的朝凌璟的身上打去:「登徒子,死色狼,」她壓低嗓子,一邊打,一邊罵。

    凌璟已來多時,見衛長蕖正在熟睡,便沒有出聲打擾,只輕手輕腳的端了一把椅子,默默的守在她的床頭邊,房間裡太過溫暖,守著守著,便也開始打起盹來。

    凌璟何其敏銳,感覺到當頭有枕頭襲來,他瞬間睜開雙眼,雙手快速一擒,穩穩的捉住衛長蕖的兩隻手腕,「蕖兒,是我。」

    「你是誰?」衛長蕖故意氣他道,「夜闖我閨房的,就是登徒子,死色狼。」

    即使是在黑夜中,凌璟也能視物,他將衛長蕖臉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的,他敢肯定,這丫頭一定是故意氣他的。

    登徒子,死色狼!凌璟想到衛長蕖罵他的話,然後兩邊嘴角輕輕勾起,展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當然,黑夜裡,衛長蕖是看不見的。

    下一秒,凌璟突然起身,他雙手稍微用力,將衛長蕖的兩隻手腕壓在了床板上,然後半個身子也跟著猛然壓向衛長蕖。

    衛長蕖一個抵擋不住,整個人便重新仰臥在了床上,緊接著,她就感覺到一個結實的胸膛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鼻尖還是縈繞著那股淡淡的冷梅香,該死的好聞。

    「蕖兒,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凌璟傾著身,靠在衛長蕖的耳垂邊,用一種極其魅惑的聲音問道。

    天黑黑,一間房,身上還壓著一個大男人,主要是這個男人還長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

    娘的,衛長蕖只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心跳得厲害,視乎有些定力不足啊,她真害怕自己一時衝動,就將某大爺給撲倒,再啃著吃了。

    「嘿嘿,」衛長蕖心虛的乾笑兩聲,然後才道:「哎喲,我聽出來了,凌璟,怎麼會是你呢?」

    凌璟將衛長蕖說話時的表情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裡,他勾著唇角,臉上始終展露著一抹溫潤的笑容,裝,這丫頭就使勁裝。

    衛長蕖聽凌璟久久不說話,便動了動自己被捉住的手腕,道:「那個,你先將我放開,你這樣壓著我,我感覺我快喘不過氣了,咳咳,咳咳……」說著,衛長蕖還當真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

    凌璟聽見衛長蕖咳嗽,果然就鬆開了她的兩隻手腕,然後立起了身子。

    「吃了雪參丸,是否感覺好些了?」凌璟關懷問道。

    「嗯,」衛長蕖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又接著道:「已經不發燒,頭也不痛了,只是身子還有些軟綿綿的,不礙事的。」

    話說到這裡,衛長蕖將話語頓了一下,問道:「你大半夜闖入我閨房,難道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你覺得,這院子裡的人能發現我?」凌璟注視著衛長蕖睡得紅撲撲的臉,反而問道,說話間,他伸手幫衛長蕖,扯了扯被角。

    他這句話剛落口,就聽見衛長蕖的房門外某只小雪球正舉著兩隻前爪子在刨門框。

    嗷嗚,嗷嗚……

    衛長蕖聽見小雪球的嗷嗚聲,忍不住就輕輕的笑了出來,戲味道:「凌大爺的本事好,這院子裡的人自然是發現不了,但是,凌大爺,你可別忘了,這院子裡除了住人之外,還住著一隻耳朵賊精靈的狼。」

    小雪球嗷嗚嗷嗚的叫嚷不停,便驚動了隔壁房間的江氏。

    衛長蕖染了風寒,江氏擔心她夜裡會發燒,此刻聽見雪球在用爪子刨門框,便睡得不甚安穩,她摸黑起身披了外套,然後掌燈走到了衛長蕖的房門外。

    「蕖兒,你咋樣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趕緊開門,讓娘進來看看你,」江氏敲了敲門,就站在衛長蕖的門外,扯開嗓子大聲說話。

    衛長蕖沒想到江氏會半夜起床來叫門,這若是讓江氏知道,深更半夜,凌璟一個大男人躲在她的閨房中,還了得。

    「娘,我沒事,就是口乾起床倒了杯水喝,你將雪球抱去你屋裡吧,吵到我睡覺了。」

    江氏聽見衛長蕖說話的聲音響亮,這才放了心,她一手持燈,再彎下腰,伸出另一隻手這麼一撈,便將雪球整個抱在了懷裡,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見門口的光暈消失了,衛長蕖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隱隱約約的盯著凌璟的身形,抿唇微微一笑,道:「喂,雪球好像很不喜歡你。」

    此刻,凌璟正將某只小雪球給記恨上了。

    那隻小東西簡直是太可惡了,竟然敢阻擾他追妻。

    黑夜中,凌璟黑著一張臉孔,但是那雙古墨色的眼眸卻是柔和的看著衛長蕖。

    「那只笨狼,欠調教。」

    「凌璟,你敢調教雪球,我跟你沒完,」就算看不清凌璟的臉,衛長蕖也衝著某個身影狠狠的瞪了一眼:「雪球是我養的,要調教,也該由我來調教。」

    衛長蕖說完,凌璟聽得沉下一張俊顏,難道在蕖兒的心裡,他竟還不如那隻小東西來得重要,想及此,璟爺算是深深跟某只雪球計較上了。

    「蕖兒,我今夜睡在何處?」凌璟將自己的修長如玉手伸進衛長蕖熱乎乎的被窩,然後再準確無誤的抓住衛長蕖的一隻手,突然轉話題問道。

    「我這麼大老遠來看你,你總要給我安排個睡處吧。」

    衛長蕖手一扭,想要甩開凌璟的狼爪,但是費力卻也沒甩開,翻了翻白眼,隧道:「是你自己要來看我,我又沒讓你來。」

    「可是我已經來了,要不,蕖兒讓半邊床給我,可好?」凌璟坐在床前,俯身看著衛長蕖的巴掌小臉,黑夜中,兩道柔和的眼神在衛長蕖的臉上繾綣。

    衛長蕖想了沒想,隨口回道:「你想得美,去,那邊熱乎,那邊待去。」

    ------題外話------

    還是下午二更哈。

    謝謝妹紙們的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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