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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璟爺吃肉,蕖兒啃菜 文 / 福星兒

    章節名:第一百一十九章爺吃肉,蕖兒啃菜

    衛長蕖幾步走到凌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眼神狐疑的盯著凌那張絕世出塵的臉,淡淡問道:「你叫我來有何事?」

    雅室裡的火盆旺旺的燒火,衛長蕖剛坐了一會兒就覺得身上暖和了許多。經|典|書友群2577-9060或2400-612

    凌動作優雅的立起身子,他走去桌旁,倒了一杯熱茶,再輕步走到衛長蕖的身邊,伸手將熱茶遞給衛長蕖。

    「你不是喜歡喝我這裡的雲霧茶嗎?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再說。」

    「哦,」凌淡雅的話音落下,衛長蕖情不自主就「哦」了一聲,再伸手接過了凌遞來的茶。

    衛長蕖接過茶杯,頓覺手中溫熱一片,垂目見茶杯裡正騰騰的冒著熱氣。

    搞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聽凌的話,感覺自己魔障了一般。

    凌剛靠近衛長蕖的身旁,衛長蕖就覺得鼻間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冷梅香,明明這冷梅香很淺很淡,聞著卻又是那樣的清晰。

    凌見衛長蕖很聽話的接過茶杯,不由得挑起了唇角,臉上展露出一抹如沫春風般的微笑,隨即,凌便傾下修長的身子在衛長蕖的身旁坐了下來。

    此刻,衛長蕖還有些神遊,自打她踏進這間雅室,就覺得房中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凌這個人更是不對勁。

    想著,衛長蕖不知不覺就端起手裡的茶杯靠近了唇邊。

    「嘶」茶水是滾熱的,衛長蕖在不知不覺中猛飲了一口,頓時就輕嘶了一聲,舌頭,嘴唇秒秒鐘時間就腫起水泡了。

    「娘的,這茶水真是燙死姐了,」衛長蕖疼得鑽心撕肺,不由得自言自語的爆了粗口。

    凌見她的唇瓣上腫起了兩顆大大的水泡,不由得,心裡一陣牽疼。

    「笨女人,喝水也能被燙到,」凌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將衛長蕖手裡的杯子接了過來,害怕她再不小心將自己給燙傷了。

    明明是想關心衛長蕖,卻因為心裡著急,說出來的話卻變了調子。

    衛長蕖正疼得鑽心,聽了凌那一聲「笨女人」心裡更是來氣,火冒三丈都有餘。

    「你個笨……男人,」因為舌頭,嘴唇都燙傷了,某女說話有些不順暢。

    「若不是……你請姐喝茶,姐能被燙到舌頭。」

    其實衛長蕖心裡是想說,若不是你這「貨」在姐面前賣弄風騷,姐能被迷了神,燙了舌頭,真是美色誤人吶,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

    「這麼大個人了,喝杯茶水還能被燙到,你倒是還有理了,」說話間,凌幾步走到桌前,他將手裡的茶杯放在桌上,然後再對著門外道:「素風,你去將凝雪膏取來。」

    凝雪膏是驚雷研製的獨門藥膏,採用天山雪蓮,千年靈芝,百年人參等十多種罕見的藥材萃取而成,十分珍貴。

    「是,爺,」凌的聲音傳到門外,素風應了一聲,緊接著,他就一路施展輕功離開了通保號,前去清雅小築取藥。

    素風的輕功雖不及凌,卻也是極好的。

    不多片刻,就見素風手裡拿了個藥匣子,推門而進。

    素風走進雅室,她不著痕跡的看了衛長蕖一眼,再上前將藥匣遞到了凌的手中。

    「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凌接過藥匣道。

    凌話落,素風輕步走出雅室,十分自覺的將雅室的門給合上了。

    衛姑娘只是被茶水燙了幾顆水泡,爺都能急成這樣,看來爺真是很在乎衛姑娘。

    凌將藥匣子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再挑著修長如玉的手指,將藥匣子打開。

    藥匣子被打開,裡面裝著一盒藥膏,繃帶,還有幾樣處理傷口的工具,十分齊全。

    緊接著,凌將那盒藥膏取了出來,他一邊著手想將藥膏擰開,一邊溫著嗓子對衛長蕖道:「先將舌頭伸出來。」

    嘴唇都燙起了水泡,想必舌頭燙得更加嚴重,真是個笨女人。

    衛長蕖狐疑的看著凌手中的藥膏,含著又痛又辣的舌頭道:「這藥膏……有用嗎?」

    某女已經變結巴了,還在懷疑人家的藥膏有沒有用。

    話說,不是她愛懷疑,而是,只要遇上凌這傢伙,一准就沒什麼好事情發生,這果然被她說中了,他們倆就是八字相沖。

    凌揚眉,古墨色的眼眸盯著衛長蕖那張狐疑的巴掌小臉。

    該死的女人,難道就不能相信他一回嗎?

    凌心裡微惱,但是視線移到衛長蕖嘴上之時,看見她嘴唇上腫起的水泡,頓時心裡就沒氣了,再也不忍心多說一句重話。

    他的視線在衛長蕖的紅唇上繾綣片刻,最終柔下嗓音道:「這雪凝膏,是驚雷研製的獨門藥膏,非常珍貴,只要抹上一些,幾個時辰之後,你嘴上的傷便可無恙。」說話間,凌已經將封得死死的藥盒子擰開了。

    藥盒子剛被擰開,一股淡的藥香味就從藥膏裡散發出來,這香味聞著就覺得十分清涼,舒服。

    衛長蕖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相信了凌的話。

    凌見她還未將舌頭伸出來,再次溫聲道:「聽話,將舌頭伸出來。」

    凌的話音像帶了魔力一樣,下一秒,就見衛長蕖真將自己的舌尖給伸了出來,舌頭上的燙傷果然是比嘴唇上嚴重一些。

    凌挑著一雙絕美的鳳目,兩道視線落在衛長蕖的舌尖上,看見她舌尖上那幾顆又紅又腫的水泡,不由得心裡又是一陣抽疼。

    這種心疼的感覺,他以往從未有過。

    緊接著,凌從藥匣子裡取了一塊細長的桃木片出來,見他用桃木片沾了些許藥膏,動作十分輕柔的將桃木片上的藥膏均勻的塗在衛長蕖的舌尖上。

    他的動作極輕極柔,十分謹慎,深怕稍微不用心就弄疼了衛長蕖。

    兩人靠得極近,衛長蕖感覺到自己鼻間縈繞的冷梅香越來越濃,她睜大一雙清明皓月的眼眸,視線落在凌的臉上,此刻,見凌如此用心的替自己處理燙傷之處,不由得一顆心砰砰的狂跳不止。

    雅室裡悄悄然的,靜得連彼此的心跳聲都能聽見,凌鼻間呼吸間的氣息,輕輕的撲灑在衛長蕖的臉頰上,還夾帶著一陣陣的冷梅香,衛長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更厲害,臉頰上酥酥麻麻的,她感覺自己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這時候,凌淡雅的聲音突然響起。

    「好了,可以將舌頭收回去了。」

    衛長蕖聽到這句話,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尼瑪,總算是好了,若是她真在凌的面前害羞紅臉了,那得是一件多麼丟人的大事情,美色誘人,絕對是美色誘人,這穿越了一趟,她對美男的抵抗力,竟然還下降了。

    正當衛長蕖遐思萬千的時候,凌又突然道:「將身子靠過來一些,嘴唇上還有水泡。」

    「呵呵,」衛長蕖衝著凌乾笑兩聲。

    「嘴唇上的水泡……我自己來,自己來。」說話間,衛長蕖就想從凌的手上拿過藥膏。

    凌隨時都注意著衛長蕖的動作,見她的手伸來,凌手下趕緊一繞,避過了衛長蕖的動作。

    「乖,別鬧,」凌說話的聲音輕柔到了極致,像是在輕哄小孩子一般。

    「你自己看不見傷口,別藥沒擦好,倒將嘴唇上的水泡戳破了。」

    說完,凌不管衛長蕖願不願意,便用桃木片沾了少許的藥膏,輕輕將藥膏塗抹在衛長蕖的唇瓣上。

    途上藥膏不久,衛長蕖就感覺到唇瓣,舌頭陣陣清涼,別說,還真是舒服了不少。

    因為要配合塗藥,衛長蕖的唇瓣微微嘟著。

    凌垂目,一雙古墨般的眼眸緊盯著衛長蕖嘟起的唇瓣,那嬌艷欲滴的紅唇深深映入他的眼底,不經意間,他的心神也跟著微微蕩漾起來,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整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衛長蕖感覺到凌手上的動作停了,便轉動了一下眸子,含糊道:「喂!好了沒?」這傢伙拿著一根桃木片久久貼在她的唇上,是要做哪樣。

    衛長蕖的聲音突然響起,凌對著衛長蕖嬌艷欲滴的唇瓣嚥了嚥口水,有些窘迫的移開了視線。

    他一邊將桃木片從衛長蕖的唇瓣上收回來,一邊道:「已經好了,你嘴巴上有傷,說話的時候注意到一些,別太用力了,」說話間,凌將手裡的東西都收拾好,他將藥盒子蓋上之後,再接著與衛長蕖道:「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將這個雪凝膏一同帶走。」

    衛長蕖閃爍了一下眼眸,一雙皓月清明的眸子盯著凌。

    將這麼珍貴的雪凝膏送給她,這麼好心?

    凌將東西收拾好,挑眼盯著衛長蕖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見她臉上一會兒一個表情,便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還不待衛長蕖開口,他就搶先問道:「餓了嗎?」

    衛長蕖聽到這三個字,心想:這話題也話得特麼快了一些。

    「喂,這茶水……也喝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找我有何事?嘶,」說話間,衛長蕖扯到了自己的傷口,不由得輕輕的嘶了一聲。

    凌見衛長蕖說話扯到了自己的傷口,不由得蹙眉。

    「笨女人,嘴巴傷了就不要多說話。」

    死男人,笨男人,臭男人,竟然又罵她是笨女人,話說,她很笨嗎?若是她都是笨女人了,那麼全天下的女人豈不都成豬了。

    嘴不能言,衛長蕖睜大雙眼,狠狠的瞪著凌那張絕世出塵的臉,心道:我瞪死你,讓你丫的瑟。

    凌見衛長蕖怒氣凶凶的模樣,而她唇上的水泡尤為顯眼,一顆心瞬間就又軟下來了。

    「好了,咱們先吃飯,其他事情待會兒再說。」

    衛長蕖見凌軟下口氣,一時便也覺得沒什麼好氣了。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毒舌,黑心,深不可測,處處與她較勁,作對,但是總歸來說,人品還是不錯的。

    燙了幾顆水泡,換一盒雪凝膏,仔細算算,她還不算太吃虧,這樣一想,衛長蕖心裡就舒服多了。

    冬日天黑的比較早,此時,已經接近傍晚時刻,不知不覺,衛長蕖出門已經有半日的時間了。

    聽凌說先吃飯,衛長蕖倒是還真感覺到有些腹中空蕩。

    好吧,先吃飯就先吃飯。

    不待凌說話,衛長蕖自己就起身走到了桌邊:「不是要吃飯嗎?趕緊……上菜啊,」某女嘴巴不方便,說話總是結結巴巴的。

    凌見她自己走到桌前桌下,他的視線輕輕落在衛長蕖身後的黑髮之上,嘴角之處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

    「谷雨,還不趕緊將飯菜端進來,」凌淡淡一笑,就衝著門外吩咐。

    谷雨端著飯菜進屋的時候,凌的笑容還凝結在嘴角之處,沒有完全消失。

    谷雨瞧見自家世子爺嘴角之處的笑容,一時驚愣了片刻。

    以往,她不是沒見世子爺笑過,但是卻從未看見世子爺這樣發自內心的笑,衛姑娘竟能讓世子爺發自內心的笑出來,看來的確是不同於其他的閨女子。

    谷雨的視線在凌的臉上停留了一秒,便趕緊垂下眼瞼,將手裡的飯菜放在了桌子之上,然後靜悄悄的退出了雅室。

    雅室裡。

    衛長蕖看看擺在自己面前的飯菜,再挑眼看看擺在凌身前的飯菜,尼瑪,就算她嘴巴燙傷了,也不用這樣區別對待吧。

    她的面前:一碗清粥,清湯寡水的,一碟清炒白菜,一碟清炒蘿蔔絲,最像樣的要數那碗芙蓉蒸蛋了。

    而凌的面前:一碗白米飯,一道糖醋魚,一道冬筍雞絲骨,一道什錦湯,其中最不像樣的就數那道清炒白菜。

    衛長蕖盯著凌面前那道糖醋魚,嚥了嚥口水,再指著自己面前的幾碟菜,確認道:「凌大爺,你確定……這是你的待客之道?」

    凌優雅的拿起面前的筷子,輕輕的挑開魚皮,魚刺,夾起一塊嫩白的魚肉放在自己的碗中,然後才對衛長蕖道:「你嘴巴燙傷了,不宜吃太辣,太過油膩的東西,清粥不用咀嚼,容易下嚥,白菜,蘿蔔絲你將就著吃一些,多吃一些蛋羹就行了。」

    凌的話在衛長蕖的耳邊淡淡悠悠的響起,衛長蕖聽明白後,抬起自己的左手,將手肘支在桌面上,再用手掌撐住自己的腦袋,盡量將腦袋歪到一邊去,再用右手十分勉強的拿起面前的筷子,挑了一塊蛋羹慢慢的放在嘴裡,她盡量,保證不看凌在她面前大魚大肉的吃。

    她肯定以及確定,凌這傢伙是故意報復她的。

    報復她曾經給他吃,滿盤翡翠,仙娥多嬌,鯉魚躍龍門……

    凌見衛長蕖遮擋著一張臉著臉吃飯,不自覺間,竟又挑起唇角,露出一抹溫潤的淺笑。

    這丫頭,還真是古靈精怪得很。

    不知何時起,凌覺得自己的視線落在眼前這個小丫頭的身上,就再也挪不開半分了,他喜歡看她的笑,看她的鬧,甚至喜歡看她大呼小叫,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裡。

    或許,事到如今,他對眼前這個刁鑽,倔強,甚至有些毒辣的小女人,已經不僅是喜歡那麼簡單的事了。

    衛長蕖傷了唇瓣和舌頭,吃飯,哪怕是咽粥也是極為艱難的。

    凌靜靜的坐在她的對面,不聲不響,陪著她一起慢慢的吃,直到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也才跟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可吃飽了?」凌放下手中的竹筷,挑著一雙絕美的鳳目,溫聲問道。

    衛長蕖將頭抬起來,瞟了凌一眼,道:「吃!飽!了,很飽。」

    尼瑪,明知道她現在不宜吃香喝辣,這貨還在她面前大魚大肉的吃,讓她光看,眼饞,嘴饞,就算她沒吃飽,氣也氣飽了。

    凌未將衛長蕖那咬牙切齒的話放在心上,等衛長蕖慢慢說完,他才接著道:「吃飽了就好,」

    下一秒,就見凌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了一張無半點繡紋的手絹,他手拎著手絹,隔著桌面朝衛長蕖的嘴角伸手來。

    衛長蕖見他的舉動,秒秒鐘有些愣神。

    這,這貨該不會是想要給她擦嘴角吧。

    這個想法剛從衛長蕖的腦中一閃而過,就見凌的手已經伸到了衛長蕖的嘴角邊。

    衛長蕖瞪圓一雙眼眸,不由自主就將嘴角別到一邊。

    「不勞煩,凌……大爺的貴手,我自己,來。」

    讓一個大男人給自己擦嘴角,衛長蕖覺得自己還是消化不了,怎麼想,就覺得怎麼怪異。

    說完,她便想從凌的手上奪下手絹。

    凌根本就不想讓衛長蕖奪下手絹,他手微微一動,就避開了衛長蕖的動作。

    隨著他的手臂微微一動,他月錦色的袖子輕輕一掃,拂起輕輕的一陣風,衛長蕖額前的碎發被吹起,她頓時感覺到鼻間那股冷梅香更濃了,這味道,該死的好聞。

    凌微微的擰著眉頭,盯著衛長蕖的巴掌小臉,道:「別動,嘴唇上有水泡,你自己怎麼擦,你是真想將那兩顆水泡戳破才能甘心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凌的神色嚴肅了幾分,話語裡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二更來了!萬更竟然被我砍成了兩截,沒存稿的日子,好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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