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震盪的氣息,滔天的殺意,震動了整個不夜樓,分神以上的高手只唏噓不已,分神以下的,便是全部驚懼了。
「殺大宗師,如殺狗」一個男子趴在窗口喃喃自語。
偏偏,那人還只是二重宗師。
隔壁有人應話:「越級虐殺!」
「越了兩級!」
「三重宗師,大宗師,兩級!」
一個個應話過去,都是嫖客,卻都有眼光,更是底蘊深厚,這樣的人,此刻一個個都被刺~激的軟了激~情.
最後一個人還幽幽補了一句。
「還是群殺」
橫批,太凶殘了!
當然,那劍客也凶殘得很尼瑪那是什麼變態啊,不悔劍道,大成級劍意,太可怕了。
「弓藏血怕是要怒了」分神高手輕歎。
「不是已經怒了?那兩個小子跑不遠的」有人輕笑。
不過不管是誰,他們都有同一個疑惑,那兩人是誰來著?
怎麼覺得有點面熟,其中那個黑衣服的小子——
追殺,震盪了焚州不小範圍的追殺,因為這樣的追殺來自徹夜不眠的不夜樓,便是引得不少人驚訝,怎麼,不夜樓還有人敢搗亂?
燈火繁星的街道上,有人仰天一看。
兩個人,一黑一白從天空穿梭而過,不過一會。烏壓壓的大宗師級追殺軍團從後頭追上!
「前方兩人,束手就擒!」
「你們老大給的命令是殺,就擒你妹!」
「那就怪不得我等了!」
那威壓。直接讓幾十條街的人都驚醒,趴窗看來,看到的便是刷刷飛射的箭矢
那些箭矢追在那兩人的後面
近在咫尺!
代離一轉頭,就看到了那些箭矢。
上百道,最強的十幾道,妥妥的20000雲絕頂!
圓滿大宗師!
靠!就知道不夜樓是變~態的地方!
那弓藏血也是大變~態!
而這樣的攻擊下,她跟名劍
名劍陡然一閃。橫劍在代離身後
如劍盾!
那樣恐怖的箭矢,全對著她
代離轉頭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嚇得臉都綠了!
一嚇。便是腦核一震!
一把拽住名劍後頭衣領
「靠!你丫傻~逼啊!」
爆?
的確是爆發了
速度爆發!
影之玄奧
大成級!
速度瞬息暴漲十倍!
刷
人不見了!
化作雷光,瞬息遁射萬米之外!
後頭追殺的人全都傻眼了,下面看熱鬧的人也傻眼了。
「又是大成級玄奧?影之玄奧」『
「隊長,還追不追?」
這追殺隊伍中的頭領眨巴下嘴巴。「追,追滿十分鐘!「
他有預感,追不上了,那速度太快,他全力爆發之下也就這個速度,但是只有他一人,好像奈何不了那兩個戰鬥力變態的狂人。
果然,十分鐘之後,浩浩蕩蕩的追殺隊伍空手而歸。
焚州的夜也安靜了下來。不過顯然明天會有十分精彩的傳言氾濫開來。
當然,這跟現在的代離還有名劍無關。
焚州城郊之地。
代離跟名劍落在空地上,喘著氣。
之前她們是急速爆發。拚命逃竄,可是累得很。
「沒想到你的影之玄奧會突破」
「跑啊跑的就突破了,不過或許也是被你嚇的名劍,你當時怎麼就那麼傻~逼啊」代離盤腿坐在大石頭上喘氣,一邊拿出酒喝了一口,又甩了一個酒壺給名劍。
名劍接住。打開瓶塞,一貫得世家貴族優雅風範。「你今晚已經罵我兩次了」
只是,他剛一喝酒,便是表情一變,「這酒是」
「絕世梅花酒,好東西哈,給你準備了一壺,不過就一壺了,其他就不給你了」代離一副小氣吧啦的樣子,在名劍合上瓶口要拒絕的時候。
「你嘴都碰過了,沒準口水都下去了,還要還回來,名劍你惡不噁心!看不出來你是醬紫的人」代離十分嫌棄得說道。
名劍是多優雅的人啊,被這麼一說,立刻表情略不自然,然後瞟了代離一眼,索性連謝謝也不說了。
這人仗義大方,為救她以身犯險,她都記著。
可惜恩義太重,日後怕是不好還了。
謝謝兩個字顯得敷衍。
兩人靜靜歇息,明月狡光落在她們身上
用絕世梅花酒來療傷,這等闊氣的人也就代離了,不過喝了一會,她問起了名劍之前的事情。
名劍的回答很簡單,「白錦手下留情了」
「嗯?」代離驚愕。
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她遲疑著問道:「那個,她是不是逼你什麼了」
「什麼?」智商有餘,但是猥瑣不及,名劍一時間沒聽明白代離的意思,便是認真思索起來
看到名劍這樣的表情跟認真的樣子,代離覺得自己要醉了。
尼瑪,這麼高冷艷又出塵絕色純潔之男神,有情有義,有勇有謀,還才華橫溢
怎麼就是女的呢!
不過白錦那人竟然會手下留情代離聯想起一開始白錦的表現,暗想,似乎這廝一直都對名劍尤其照顧,往往都是她被弓藏血羞辱虐待名劍倒好。在醫療所吃好喝好,當熊貓養著,這實力也是蹭蹭上漲
媽蛋。差距腫麼這麼大!
兩人心思各異,最終還是得出了結論。
代離:「白錦對你居心不良!」
名劍:「弓藏血那人有問題」
飛快的,兩個人都沉默了——
而不夜樓醫療所這邊,弓藏血讓眼前這些衛隊退下,等人一走,便是端起茶杯喝茶,屋內。白錦打著優雅而有點小性感的哈欠走出房間,披著長袍。赤著腳,雙手環胸靠著牆壁,打量著古井無波的弓藏血。
「費盡心機導演這一齣戲,不覺得麻煩?」
弓藏血淡淡定定。「麻煩你還幫忙?」
「不是你的囑咐麼給那名劍下藥輕點,讓她有能力逃跑,最好還養得好一些沒料到吧,她的天賦可是好得很,我差點都不想放她走了」
白錦的笑十分淡,看似無,卻又有,慵懶倦感,很有味道,尤其是在她輕勾著淡粉的唇,斜眼看弓藏血的時候。「當然,跟那君子離是沒得比的你可是後悔了?」
「本來就沒打算讓她去服侍那柳紅袖」
「你當然沒打算明知道人家兩個都是女的,還故意這樣做戲。也不知道要作死誰」白錦嗤笑。
弓藏血被這麼一說,似乎有點惱,便是瞪了她一眼,起身,甩袖,「哼。我恨不得折磨死那傢伙,讓那老傢伙不得不蹦出來求我不過不能一口氣弄死。要留著她」
白錦似乎很不耐煩這套說辭,便是拉拉垂邊的衣領,「好吧,那麼柳紅袖那邊要怎麼交代?」
「隨便送一個男寵就行了!」
「宮裡那邊交代必須奪得公子第一」
「得了吧,如果柳紅袖是那麼好賄賂的,也做不得那個位置了」
弓藏血更不耐煩,撇撇嘴,「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這邊只是宮裡的障眼法,背地裡他們早就設計了另外一條路大不了我到時候把諸暨送過去」
諸暨,不夜樓的頭牌。
「呵,那就隨你吧反正你也不是逆著宮裡一天兩天了那麼那兩人就真的不管了?」白錦似乎十分惡意,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提前讓那柳紅袖知道了君子離的存在,沒有他那個好弟弟的告發,我是打死也不信的,而明知道柳宗元對你有心,你還帶了他過去,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不信的」
「現在那兩人在外面,定然要被柳宗元那些人欺負算計,柳紅袖也說不定會出手,目前焚州有能力又合適能幫她們的,也只能是你藏血,你這算盤打得很好啊」
弓藏血也不意外被看透,便是走出門,跨過玄關的時候,側過臉看白錦。
「我說過了,我跟那傢伙來日方長」
說不出是恨還是什麼,反正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說完也就頭也不回得走了。
人一走,白錦在後面沉默了一會,才轉身回臥室,一邊走,一邊說了一句話。
好像是
「來日方長?來日,也不知道誰日誰呢」(有沒有覺得這姑娘有點高端黑,比起臨江雪那種鋒利黑,可是厲害多了)——
此刻代離兩個被「來日方長」的人可不知道自己已經四面楚歌了,不過都打定主意不能去找南林的人,怎麼著也得防著不夜樓啊,若是連累了他們怎麼辦!
那麼,接下來去哪?
「你跟我一起去岐山館吧」名劍的路子是最好找的,去了岐山館,不夜樓還是啥啥啥都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代離
她拍拍衣服下擺,「得了,去岐山館還是等同去找臨江雪他們你去岐山館吧,我一個人在外面晃蕩一下還得找琴姬跟表姐他們呢」
「你確定他們在焚川?」
「當然」代離很篤定,卻沒說為什麼,說罷,她笑著一掌拍在名劍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