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待得那一干實情道出,不足明白時,其笑呵呵道:
「對不住女神姐姐了,乃是某家之不是!某家胡思亂想呢。不過可否容小生賠禮道歉耶?」
「哦?如何道歉?」
那俏麗女神開言道。
「此地酒樓,容小生請了諸位姐姐吃一杯酒如何?」
那不足左右環視罷,開言道。
「好啊!」
那俏麗女神聞言將身行過來,坐不足側畔,卻然對了那兩女神道:
「二位姐姐過來此地吃酒,甚少有人請酒呢!」
那胖乎乎女神大是惱火,然禁不住那俏麗女神之相邀,忐忐忑忑行過來坐地。而那白衣女神卻乎隨意的多,只是過來對了不足坐定道:
「如此吾等三姐妹叨擾了。」
「哪裡!哪裡!小二哥,再上一壇」
「吾等慣常飲得乃是萬里醉神香!」
那俏麗女修忽然道。
「哦,一壇萬里醉神香。」
「是!」
「啊也,三妹,那酒」
「大姐,人家邀請,吾等豈能不給薄面!」
那二姐冷冷道。
「嘻嘻嘻」
那三妹笑嘻嘻道。
不一時,那小二果然上了幾樣神家珍稀蔬果,一壇萬里醉神香。
「先生吾家萬里醉神香得需先付了石塊,才能飲!」
「哦。這樣?需幾多石塊耶?」
「一壇得需一億石塊!」
「啊也!」
那不足驚得跳了起來,尷尬回首望了此三修,期期艾艾道:
「三位女神姐姐,小生小生」
「呵呵呵,無妨!無妨!小二哥,換一罈陳年神釀即可!」
那白衣女神道。
「哼,耍闊麼?這般身價亦敢請吾等喝酒。」
那三妹忽然臉面一變,冷嗖嗖道。不足觀視其人心眼刁鑽,大是不喜,然心下裡亦是有所求。故其面上尷尷尬尬、猶猶豫豫半天道:
「小可唐突!尚請三位女神姐姐原宥!」
「罷啦。坐下說話吧!」
那二姐冷冰冰道。不足如聞大赦,伸手拭去一頭汗水,坐地不敢抬頭觀視。
「先生大約」
「姐姐,這般東西怎配稱呼先生?」
那三妹冷冷道。
「三妹不得無禮!」
那白衣女神道。
「無妨!無妨!女神姐姐可以直呼小生名號。三省即可。」
那不足忐忑道。滿臉尷尬。
「三省道友。似乎非是本地人耶?」
「是,小生乃是遊學之修,喜古卷典籍。聞得此地乃是古神之後裔所在,特特過來尋一機緣,以便可以得享珍藏,以慰平生也。」
「書獃子爾!亦學那等土豪之做派,真正不自量力!」
不足聞得此言大怒,此女子再三再四辱及,且不過初見爾。遂開言道:
「這位姐姐,小生不合請姐姐飲酒,冒犯了虎威,小生這廂行禮賠罪!」
那不足深深躬身三鞠躬,而後起身道:
「請姐姐去吧!」
那女神本來大是得意,然突兀聞得斯言,倒驚呆了,不知所以。
「汝汝汝下了逐客令麼!」
「不敢!」
那不足亦是一副恐慌之貌相。此一刻,三女修盡數呆立,只是眼睜睜觀得此三省彎了腰身。
「哼!吾還就不去了!方才是何人邀吾吃酒?」
「如此姐姐便入座。」
那不足亦是恭恭敬敬道。那白衣女神與那胖修女神詫異觀視此修書生般模樣,知道其人居然大有骨氣。那排行三妹之女神雖重新坐定,然不足方纔之一張牌直打得自家若一場大餐卻乎復吞了一粒蒼蠅般噁心。一時之間只是聞得那三省與自家大姐閒話。
「先生果然於古典大有深究,居然知悉如許般太古舊聞。些許便是吾等姐妹熟讀自家舊典,亦是無有先生一般洞悉如觀火也。」
「呵呵呵,或者女神姐姐」
「小女子莫可欣,此一位乃是吾之二妹莫可玉,呵呵呵,此吾家三妹莫可雲。」
「呵呵呵,得罪!得罪!」
那不足起身復行禮道。那三妹冷哼一聲,回頭不顧。其二妹道:
「先生見笑!方才吾家姐妹乃是觀得汝非是好人,故意找了借口接近吾等三修也。故此有意試探刁難。非是呵呵呵!」
「哦!如此小可唐突,
,多有不是!望三位姐姐莫要責怪。確實是三位姐姐貌美罕有,小可一時驚呆,注目過久,有所褻瀆,非是有意冒犯。」
那不足復起身,然尚無有行禮,那三妹忽然道:
「得了,便是討厭書生之做派,一個勁兒不停道歉!可有完麼?」
「哦,呵呵呵,三姐說的是!小可愚魯!」
那不足觀其三位忽然面色恬淡,心間一口悶氣亦便煙消。四人圍攏而食,漸漸那三妹便是復活躍起來。
「大姐,不如吾等四人猜拳耍之!」
「啊喲,三妹,此地雖不在家族重地,然確乎受吾家族轄制,剛剛吾主之禁令莫非忘了?」
「誰耐煩整日價冷冰冰修行耶?」
「三位姐姐,小可初來乍到,確乎不知什麼禁令,尚請姐姐賜教,以免無知冒犯汝等古神家族。」
「哦,此事與外界無干!乃是吾家自家無事隨意禁絕也。」
那二妹笑道。
「哦?」
那不足驚訝道。
「便是吾家供奉之老祖宗隨意也!」
那大姐歎息道。
「不知小可可否知悉一二,此事似乎大是有趣呢。」
那不足似乎好奇道。
「呵呵呵,此事原也非是秘密!吾家老祖之一道神魂萬世之前下界,從此後癡傻不語。忽然有一日驚醒,不幾日便亦是主神神格具身,功成而為主神之能也。」
那不足聞言只是驚喜萬狀,知道此次僥倖居然得遇莫問。
「其實此時吾家城堡中幾乎人盡皆知也,汝雖初來,怎得無有人告知呢。」
那三妹道。
「在下只是喜讀書,哪裡在意此事哩。」
「也是!」
「只是此與汝家老祖之禁令何?」
「自吾家老祖恢復的清醒,有時忽然便呆呆兒愣神,有時忽然便哭哭啼啼,有時瘋瘋癲癲,有時便胡言亂語。那令諭朝令夕改,弄得家族上下不知如何,全族老少不得安生也。有時吾等低階弟子後裔恨不能其繼續沉睡的好呢!」
「咦,照說以其主神之能豈能控不得自家脾性?」
「是!此禁令便是其前些時日下令者,或者其早早忘記也,然吾等卻哪裡敢犯?」
那不足聞言心下裡苦痛哽咽,其聞得莫問之狀況,便肯定乃是其當年護佑了自家聖魔大神時有神魂消亡於強大無狀之兩界界力神能中也。其忽然靜靜兒不敢言語,怕是一個不小心,自家會哽咽露餡也。
「喂,兀那書生,哦三省道友,汝怎得不言不語耶?」
那二妹忽然盯視了不足道。不足自家此時憶起舊事,雙目潮濕,哪裡敢言語,聞得斯言,假意一口酒嗆住,不停咳嗽。便是其臉上雙目中亦是淚水湧出。其邊咳嗽,邊急急回身擦拭。
「想來是久不飲酒,一口酒差一點嗆死!呵呵呵嗚呵呵!」
此三女觀得斯景,莫名其妙。
「喂,三省道友,吾還從未有聞聽大神遭了酒水嗆死者。」
「嗯?方才不就有了!」
那三妹哈哈大笑,不足一時窘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