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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三十五集 文 / 往生老魔

    此一行行的三十八年時,一路艱辛自不必說,便是那等佛子之間的相互教技,相互算計,拉幫結派,互為坑扎等等也是不必言及。畢竟有道是有人之處便是江湖,神佛概莫能外啊!

    然而終於還是迎來了性命交關的佛境之天獸一族阻路!其首領便是弒天獸。彼等有近乎千頭之眾,團團合圍,那一眾佛子百修凌亂組隊,欲結了大陣相抗。其時接引佛境之大徹等佛子已然得悟佛攻之妙理,日日操演不懈。此一時,觀得千獸圍獵,雖亦是驚懼,然其更多反而在急於嘗試其佛攻之妙法上。大佛佛境之自在大士卻然端坐千瓣九品聖蓮上,渾體螢光閃爍,一**日般佛影圍攏不去。

    「留下十僧大能,吾等即可饒過爾等往去。如何?」

    那弒天獸行出大聲道。

    「放屁!吾等何人,豈能受爾等畜牲要挾?來來來,與吾大戰三百回合!」

    「三百回合?哈哈哈三百回合!殺!」

    那弒天獸一聲吼,其身後一獸馳出,乃是一條萬丈巨蛇之妖修,其不過一張口,便將那張狂之僧修納入口中,只是一吞嚥間,那修便慘叫而逝。一眾觀得斯景不敢稍動,便是大徹等亦是目瞪口呆,震驚於彼等天獸之暴虐與強大。

    忽然天獸中有獸大吼一聲,大約有十數頭天獸大踏步飛馳而來,對了當頭數家佛境之修眾猛然攻上。正是接引佛境不足等之一邊衝殺而來兩獸。其一乃是一道雙翅黑色飛天虎,另一卻然獨角天龍。此二獸皆是天獸中擅長攻擊廝殺者。無有弱小者。那不足不敢動用**,只是那般盯視了雙翅黑色飛天虎預備強攻上去,卻然忽視了那獨角天龍之一尾來襲,只是一擊正中其體,一股巨力強能只把其若敗葉一般擊出百十里地去。

    「啊也,孽障,安敢若此?」

    不足怒氣沖沖對追擊而來之黑虎道。

    「哼,爾等不是要將吾等抽筋扒皮麼?」

    「抽筋扒皮?此話何意?吾等何時說過將爾等抽筋扒皮?」

    「哼!勿得敢說不敢當耶?」

    「小黑虎,本來某家不欲傷汝,然汝這般步步緊逼。亦便怪不得某家也!」

    「哼。使勁兒吹!小心的是,否則兀得不吹破牛皮也。」

    「好好好!不教訓汝小子,汝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也。」

    那不足恨聲道。言罷一擊禁忌元力過去,那黑虎眼睜睜挨了一擊。倒地上哼哼唧唧起不來。

    「便是汝家弒天獸。某家亦是不放在心上呢。」

    那不足觀得那黑虎倒在地上。洋洋得意道。

    「是嗎?老夫在此,小子可敢來一戰?」

    猛可裡一聲山響,不足急回頭瞧視。觀得乃是那弒天獸正自冷冷立在其身後。不足大喝一聲一拳飛擊其體膚,只是一彈,卻然將自家彈得倒退百里之遠。

    「啊也也,好生強大之體膚!」

    那不足感慨道。

    不足自是不知,其時那弒天獸亦是吃驚非小。蓋其有弒天之能,遭不足一擊,居然渾體痛不欲生!此無窮歲月以來罕有。其驚懼觀視不足,等得其聖體恢復,不再有大礙時,方才慢吞吞前行而去。然落在不足目中,卻然乃是那弒天獸勝似閒庭信步之神態,倒令得不足不好妄動。

    眼睜睜觀視得弒天獸行過來一擊,將不足擊出百里,再一擊,復百里便是這般數百擊,十萬里外不足端坐虛空,觀視那弒天獸。

    「我說汝亦不必這般一擊一擊鍛打,似乎打鐵一般,好生無有意義呢!不如罷兵言和如何?」

    「罷兵?汝有何能令得某罷兵?」

    「何能?某家一擊可以屠戮汝成碎屍,此能如何?」

    那不足冷冰冰道。

    「嗯,如此便罷兵!」

    那弒天獸歎息道。

    「我說弒天獸,汝家可有何獸走散了孩兒麼?」

    「孩兒?不錯,吾家大人之幼子亡歿,大人痛不欲生呢。」

    「哎喲,何其愚也?那孩兒還活著呢!」

    「活者?不可能?吾等尋得好久呢!」

    「汝等可到某家這兒尋過麼?」

    「無!」

    那弒天獸道。

    「難道汝有吾家孩兒之線索?」

    「哼,線索?吾家本就收養了彼修也。」

    「啊也,若將吾家孩兒還我,吾等便說服他獸罷兵言和如何?」

    「善!」

    那不足聞言一揮手間,那丹田中大陣散開,以幼獸歡快奔出,觀視得眼前一弒天獸,忽然驚叫道:

    「二叔,汝怎的在此?」

    「啊也,愁殺汝家爹爹呢!吾等數位叔父遭了汝母親之懲戒,險險遭其虐死!汝倒好,端端待在人家丹田神界,自家逍遙快活!」

    那二叔一邊數落,一邊卻然將其收攏在手邊道:

    「今兒便去汝家爹爹那兒,卻然不得再逃之夭夭。」

    「二叔,此一位吾之救命恩人也。好生厲害手段也。吾願意隨了其修行,不去吾家爹爹那裡了。」

    「胡說!啊也也,小子萬萬不可任性。若汝家爹爹知悉,會來此地找了其修拚命耶。」

    「哼,吾家爹爹之那點手段,哪裡是吾家師尊之對手耶。」

    「喂喂喂,小子,吾人何時說過收汝為徒耶?」

    不足聞得斯言驚訝道。

    「啊也也,吾一早便是汝之徒弟,汝卻不能耍賴!」

    那幼獸扯開喉嚨喊道。

    「咦?爾等天獸怎得都不講理唉!」

    「啊也,吾等最是講理!若說不講信譽,當以爾等人修為最!」

    那老邁弒天獸不以為然道。

    「呃?」

    那不足聞言一愣,半晌勿得回音。蓋世道艱難,人修常以此為借口,大有機巧權謀為用,此以為大智慧也。然亦是這般便自然虛妄之事由多發,誑騙之事兒多見也。故此時獸屬之類喻之,不足居然無言以對,歎息的半途,開言道:

    「便是如兄台所言,世多有真知大多出自人修之手,而典籍之類幾乎盡數為人所手書也。故人之一族,大有靈巧之智慧,吾等常有機巧權謀之智以為出世也,故亦多有奸詐誑騙之舉動在也。便是某家亦是向有此舉動呢。」

    「喂,少主,汝可聞得斯言?既如此,汝怎能隨了其修行耶?」

    「哼,二叔哪裡知悉,人修雖向有權謀奸詐,然其修中亦是有大智慧在也。彼等之修為成就幾可遠過吾家血脈之所傳承也。吾之習學修行隨了其修必能成就無上境界,再不似吾家祖輩那樣如獸獸一般生活呢!汝且仔細思量,吾之選擇可好?」

    「聞得似乎不錯!然」

    「二叔,汝去喝止了人獸大戰。容吾家師尊過去,此亦算二叔之一大人情,侄兒吾自會深深記在心裡可好。」

    「嘿嘿嘿,這般這般這般做派,洒家哪裡還有話說呢!便按少主之意辦吧。」

    那二叔聞言大喜,轉了身去阻止人獸大戰。

    此地不足卻然瞧了那幼獸道:

    「隨了某家修行有性命之憂也!汝當仔細思量才是。」

    「吾早在師尊丹田中便自覺察得一思兒天機之氣息,知道乃是師尊一世之功業!弟子願意隨了瀆神?」

    「啊也,噤口!不敢言語出來。有大危也!」

    「是,弟子明白。」

    於是那不足便領了幼獸行過來,眾佛家已然住手,然卻各個不明所以,只是端了架勢,緊張矚目而視。

    「三味師弟,汝怎的才來。」

    「某與彼等首領大修商談的妥,道是可以令吾等脫身,只是往後不得再對彼等門人出手。」

    「此事可以應下。」

    於是一眾大能眼睜睜觀視得那等千餘天獸離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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