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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二十二集 文 / 往生老魔

    物在界,那不足之禁忌元能大聖舒緩了身子,緩緩兒起立,便在此間莫名之禁忌空間內其法能大展重回其主神般神通,而其識神之能亦是盡數纏繞此地之一方空域之禁忌之域,漸漸達成此域之邊緣,那不足運轉其能,將此地一干禁忌元能盡數回收,自家之神能漸趨大漲,同時居然漸漸得之一道神通,便若滑過水面之飄石,那不足之禁忌軀體突兀飛起,一漾一漾,飛出了那浩大幾無邊之莫名神域。

    待其不足老實站立,再回視之,那禁忌之地果然駭人心魄也。一泓黑暗汪洋一般,無有邊際,只是欲擇人而噬之惡魔一般,大張了其口,隨時預備吸食來往修眾。

    「怪不得此地連主神都不願歷險,其元力之能果然大異尋常也。」

    那不足一邊這般思量,一邊忽然想起自家身具之元能類別,神能、本初、大破滅、禁忌、天地浩然正氣者之流,無不在此三界中也。

    「此三界果然無有無緣無故之東西突兀出現也。每每便乃是有來歷,有去處之能量也。某家身具之元力無有一絲不在此三界中,無有半毫不有來處也。由此觀之,道則律法亦然!此三界中無有可以脫身於外、超然於外者也。」

    那不足低眉思量,復緊緊兒皺了眉頭。而後飛身而起,往一邊遙遠之西方而去。

    不知幾多年月,那一片燦爛輝煌之光芒處,遙遠的空域上。一修忽然停立雲頭上,其目瞪口呆狀,顯見得其大是震驚!浩大之星空泛出五光十色之彩虹,一道道似網絡起,成就一雄偉壯觀之半球天宇,佔據了整個西方天空。那不足吃驚仰望,眼目前之雄奇豈是可以以語言能喻之!

    「啊也!啊也!這般壯觀綺麗之景觀,觀之便不由人不生出油然下跪之意念也。怪不得佛家好宏大雄奇之建築也。此一點大類凡間世俗皇權之嗜好也。」

    那不足緩緩臨近,已然可以觀得出出進進之佛家禿頭也!不足亦不言語,只是駕了雲彩往去此間莊嚴之佛境。一顆顆星辰四下裡散開。成就一座碩大無朋之星域世界。一顆星辰便是一道佛國,便是一介佛陀!不足落在就近一座佛國,站立處正是一佛修一步一叩頭往前方大廟而去哩。

    「阿彌陀佛!大師,可是去大廟敬香者麼?」

    「然也。」

    那佛修觀諸有修相阻。不悅道。

    「然大師此一步一叩首乃是祭拜何人也?」

    「西方我佛!」

    「哦?」

    「便是坐禪接應大寺之接引古佛。」

    「哦。接應大寺便是前方那座大寺麼?」

    「可不正是那座大寺麼!」

    「大師奈何這般一步一叩首耶?」

    「此敬畏也。亦是貧僧之所信仰也。這般虔誠才是貧僧能更接近我佛,亦是貧僧更趨潔淨,更趨拋卻諸般羈絆。一心向佛也。」

    「大師之虔誠,我佛必能視清也!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施主請了。」

    那佛修道。

    「阿彌陀佛,叨擾大師,罪過罪過。」

    那不足打躬作揖道。

    「無妨無妨,告辭!」

    於是不足觀得那佛修一步一步叩首而去,自家方才一步三顧,左顧右盼,緩緩向前方而去。

    佛國裡果然與眾不同,靜謐與神妙莫測之唱誦經相互映照,似乎悠遠而又神秘,那佛龕、佛塔、佛像處處,盡皆白底金頂燦爛輝煌。佛國之廣大信眾行走亦是口中喃喃自語,似乎有無盡之話語要佛祖聽聞呢。

    亦有世俗一般人家,經營了買賣,疏懶之模樣,斜倚門邊,有氣無力觀視那一個個路過之伏地一步一叩首之信眾。不足緩緩行過,忽然一邊有修道:

    「這位儒生,可是來此地禮佛者麼?」

    不足聞言,頓住腳步,左右一瞧觀之再無他修與自家一般,便停住腳步,側目而視,只見那門口躺椅上拿了大蒲扇扇涼之一胖胖商賈者之修,正迷離了雙目上上下下打量不足,其身邊臥一條犬,亦是肥肥胖胖,一身蜷曲之毛髮油光閃亮,然卻是大伸長了其舌頭伏地上,便是雙目亦是緊緊閉合。門戶裡似乎有女修往來走動,或者還有一二孩童嬉笑,只是相距者似乎遙遠,不甚明瞭爾。

    「這位儒生何往?觀諸汝非是此地人士啊,不知來之何方?」

    「哦,說來話長也,只是先生怎的一眼便識出某家非是此地人士耶?」

    「吾家買賣人家,便是一雙眼睛了得,一目過去,**不離十也。」

    「嗯,果然。」

    那不足一邊言道一邊近前,那商賈起身,順手將一方凳拉出道:

    「先生請坐。」

    「多謝。」

    那不足就身而坐,觀視得此地莊園房舍若凡家街市,兩旁屋瓦飛簷盡數佛家氣息,忽然便笑了。

    「先生此地該是一個集市也。」

    那不足問曰。

    「呵呵呵,集市便是街市,街市便是集市,其中哪裡有區別也。」

    那胖修答曰。

    「嗯,有理。世間之事宜其實大都一致,無論佛境、神境、魔境,無非都是諸般生靈糾葛一起,各自表演自家角色爾。」

    不足忽然感慨道。

    「啊也,先生之論大妙!」

    胖修贊曰。

    「哪裡?不過是有感于先生之集市街市之玄妙論理爾。」

    不足道。

    「呵呵呵,在下哪裡有先生般大論哉!不過是就事論事爾。倒是先生舉一二反三,著實了得也。」

    「呵呵呵,先生過譽!晚生不過一介落魄者,哪裡有何大論?不過是偶有所感爾。」

    「先生過謙!先生之意思明白地緊呢!只是何不稍有釋義耶?」

    那胖修大是起了興趣。

    「嗯,此世界既然有諸般生靈糾葛一起,則必有諸般心機、諸般謀斷、諸般私慾、諸般惡習、諸般醜陋、諸般仇怨,亦然有諸般大智、諸般巧計、諸般大德、諸般善舉、諸般美好、諸般恩德此豐富而多彩也!何如諸天神佛大能者之流,意欲統萬世之山河,建一同之世界耶?意欲超然物外,不受律法耶?意欲凌駕天道律則,萬般生靈其上耶?甚或如此地之佛境,強使之構建一座極樂之世界也!此非是極樂也,此乃是蒙蔽了諸般真實,而構其一座華麗之虛假也!」

    那不足滔滔而論。

    「然吾等之所修豈非不智?」

    胖修疑惑道。

    「非也,吾等之所修乃在修心也!修大自在之意境其首要乃在心靈之大自在,無有掛礙,坦坦蕩蕩,謂之大自在也。其次在修行為之大自在。行為之大自在非是為所欲為,欺凌弱小,以為自由自在!乃在道則之下,律法之下,身懷憐憫之心,以行為求得心領之安然也。故修,乃是修心也。」

    「先生大才,在下心服!吾人願意隨了先生修行可乎?」

    那胖修忽然道。

    「追隨者麼?」

    「然也。」

    「呵呵呵,修乃是自家之所悟,非干他人之事也。」

    「然修亦是眾生之行為,何不應下吾人之請托耶?」

    「某家有天大禍患在身,不敢有牽連也!」

    「或者便是生死之事罷了,何懼?吾自修成,再無追求,碌碌無為,蹉跎歲月!亦該是重啟霄漢之志向時候也!」

    「如此便隨了某家吧!」

    那不足應答道。那商賈大漢子直接起身,隨了不足便行,毫無一絲掛礙!

    「先生不與家人道別麼?」

    「呵呵呵,人,生而為人,終是各具其路途,不虞為羈絆也。」

    「呵呵呵,先生奇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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