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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七十九集 文 / 往生老魔

    第二日,那不足新婚出了洞房,其六位師兄亦是圍攏了過來。彼等盡皆賊兮兮笑了問道:

    「如何?」

    不足聞言大窘,假意不知,只是微笑了反問:

    「嗯?」

    「如何?夜來如何?」

    那些男修野漢子哪裡肯罷休,只是滿臉帶了詭異的微笑追問。

    「啊也,諸位師兄,怎的這般問人?」

    不足終是惱羞。

    「嘿嘿嘿!」

    六人猥瑣至極之笑容令得不足大是惡性。

    「啊也,諸位師兄,劍姬來了。」

    「啊也,誰?劍姬?哦喲!是師叔出來也!」

    「汝等六人這般早來吾家門前,有何貴幹?」

    「咳咳咳師叔,吾等是來問師叔,往後如何稱呼得好?」

    「對對對!是稱呼師叔呢,仰或隨了骨矛師弟稱呼師叔為弟妹呢?」

    「哼?還算計!合著欲做吾長輩麼?」

    那劍姬冷笑道,大師兄觀得其面上顏色不善,急急道:

    「師叔,莫要理睬此幾位渾球,乃是黃湯飲得多,語無倫次呢!」

    「哼!相公快來洗漱罷!」

    「嗯,好!」

    那不足假意冷冰冰道。隨後進了臥房不顧。

    眾觀得其二人入了臥房,皆往後退去。

    「大師兄,汝倒是來問一問,吾等往後之稱呼。怎的汝自家卻馬屁拍地山響?」

    「哼,小子,好生隨了汝大師兄習學!這叫做機智!不見那師叔面上怒火麼,若汝家大師兄吾不這般言說,此時只怕吾等已然有數修得直著進去,癱者出來呢。」

    「大師兄言過其實也!」

    「哼,小子,待得汝等有吾這把年歲,自然知道是否言過其實也!」

    那不足入了臥房,其師叔劍姬惡狠狠過來。揪了其耳朵好半時。疼得不足呲牙咧嘴,卻乎不敢大叫。

    「便是這般弄得吾亦是小了輩分也。」

    「嘿嘿嘿,師叔何人,豈會在乎這般六小子昏話!」

    「哼。休得嬉皮笑臉!便是這般小了輩分。還做不得真夫妻!真正是氣煞吾也。」

    「嘿嘿。師侄骨矛巴不得與師叔做了真夫妻呢。」

    「呸,小小螻蟻,想得美!」

    那師叔忽然怒目而視道。此一節忽然使不足憶其先前謀殺其師兄之諸般情景來。那不足居然眼中帶了懼意。劍姬師叔觀得不足之模樣,忽然太息一聲,回身坐椅上沉吟不語。然不足亦是知道,此劍姬者之為人,卻然與其所表現出者大相逕庭。雖其似乎有玩世不恭之態,然其內心實實魔性十足,不可輕易碰觸。其內心之對不足自家定然惡感十足且小視若螻蟻,然其外相之**卻然掩藏了其真實之心思也。不足觀視此修良久忽然疑惑不解。

    「到底此修之接近某家所謂何來?此修本是目中不存某家一般小人物也!然何人可以使之昧了其厭惡而委身耶?城主?哼,哪裡有何城主耶?或者便是另一大修耶?」

    那不足低頭沉吟是,劍姬師叔已然起身,往其臥房內中一張屏風中行去,只是一閃便入了那內中而去。

    「哦,原來是有異度空間在此也。」

    那不足觀視其數眼,心思動了幾動,然終究是忍住不探,回身而出。內中那劍姬靜靜兒觀視其神態,其面上先是冷冷譏諷之神態,然觀視其回身而去,忽然大訝。

    「此修居然能忍!」

    不足行出劍姬之居處,尋了六修。

    「大師兄,奈何溜得恁快?倒令得某家行得急促。」

    「嘿!小子,汝已然為劍姬師叔之夫君,卻然目中仍有吾等六師兄,由此觀之,汝信人也,可以為交往也。」

    「啊也,大師兄,難道從前諸位師兄乃是唬弄某家耶?」

    「哼,小子,想一想汝之力弱,法力低微若是,先前吾等怎肯下就而交往?便是一則汝數十載於摩羯山脈不死,定然有不死之秘辛;其二便是汝定然熟悉摩羯山脈中諸般靈物之出處,可以為吾等所用也;其三便是日裡辛苦修行,取汝以為樂也。」

    「大師兄直言,小弟感謝。至於摩羯山脈中諸般妙地,某家果然熟悉。他日師兄有去此地之機緣,小弟定然為馬前卒也。」

    「嗯,善!」

    於是不足隨了彼等六修往小空城**窟而去。

    「骨矛,不管爾從前如何,如今隨了吾家大師兄,需得守好本分!」

    「是!」

    「大師兄不吃,汝便不能先;大師兄不玩,汝便不能先;大師兄不動手,汝便不能先」

    「得了,爾等入了**窟,哪個便就先讓了某耶?」

    嘿嘿嘿

    那數位師兄弟嘻嘻笑了入門,不足緊緊兒相隨。

    「啊喲,六位爺,今兒啊也,原來是七位爺。不過這位爺怎的面生的緊?先前無有緣得識,不

    知如何稱呼?」

    那一聲嬌呼罷,一女行過來,圍攏了不足左右瞧視。

    「咳咳,我說連大家,怎的見了吾家七弟便這般走不動路啊?」

    「呸,爾等六人在此地皆有相好,此時只怕心急難耐吧!亦就這位小兄弟初來乍到,可以與奴家聊聊呢。」

    那女子言罷,伸手一把拉了不足前去。六位師兄觀之大笑散去,各自尋了自家相好鬼混去也。

    而其時,不足卻然隨了那連大家一同行去,路上數波嬌艷女修皆與那連大家招呼,而手兒卻故意摸一把不足之神體。連大家卻然笑了罵道:

    「盡數騷蹄子!觀得有俊俏哥兒,便這般不能自已。」

    那不足大是尷尬,唯紅了臉,呵呵傻笑。

    「那哥兒,汝卻是喚作何名?」

    「某家喚作骨矛。」

    「骨矛?何如此怪異耶?」

    「唉,一言難盡。某家遭逢大難,失憶良久,隨了六位師兄入門,門中門主大人喚了此名兒,某家便是這般名兒也。」

    「嗯,哪個骨矛兄弟,可想要姑娘來陪陪麼?」

    到了那連大家之居身地,那連大家沏了茶水,而後問道。

    「算了,某家哪裡有何心事陪姑娘,如今自家倒地是何人亦是不知,此事兒日日揪心,便是修煉亦是深受其擾呢。」

    「呵呵呵,天欲汝成就大事,必先以苦、難亂其所為!今汝不過失憶,此何大事耶?不過區區爾,何懼?」

    那不足聞斯言不由深深注目此女修,斯人不過賣笑女兒家之身份,然其見識卻然了得。

    「唉,骨矛,啊也,咯咯咯汝此名兒怎的如此拗口耶?骨矛,不如讓聽聽小曲兒吧。」

    「全憑連大家做主。」

    於是那連大家坐地奏琴。不足瞇了眼,靜靜兒賞析。一曲終了,那不足忽然疑惑之神色大顯。

    「啊也,連大家,怎的似乎某家亦會奏琴也。」

    「哦,何不奏一曲試試?說不定能助汝想起先前之事兒呢。」

    「嗯。」

    不足點點頭,攝過那古琴,仔細觀視一番,而後閉目演奏。一曲《無所思》,聞者斷腸!便是連大家琴弦上行走,此時已是不由聽得癡了。連大家之居處外路過之數女修聞琴駐足,待其琴音罷,有數修已是不由落淚。

    「何人演琴?」

    戶外一修忽然大聲道。

    「乃是吾家連大家之貴客呢!」

    「喚其前來,吾家大人欲與之相善。」

    「恩客,此演琴者非是吾家門中人,恐不得前來呢。」

    「哼,大膽!若喚不來此修,汝家此地亦是勿得再開門也!」

    「大人,好威風!」

    「連大家?」

    「便是奴家。」

    「哼,快快將那廝喚來演琴。否則休怪吾等不義。」

    「汝,何人?這般跋扈!」

    「某,乃是城主之親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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