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門。
不過百十許弟子門人,門主二度巔峰葉晨是也。其下有五殿,盡數二度神王坐陣。那蝴蝶在其丹藥殿效力,為此殿中中堅。不足隨了蝴蝶來此殿中拜見了其師尊,一位二度神王中階之修。其觀夫不足之形貌,忽然間便來了興趣。
「小娃兒,今年幾歲耶?」
「哈哈哈,老人家,歲數麼,便是某家自己亦是不記得也。蓋吾運道多舛,生生死死不知幾多也。」
「噢?哈哈哈汝幾歲娃兒,有老夫這般老而不死之神修命長麼?」
「或者無有!便是無有吧!」
「有便有,無便無!怎得算是無有耶?」
「蓋蝴蝶,乃是某家之友也,總不好意思令老頭兒喚去一聲前輩也!」
「啊也!臭小子!汝真個氣死吾也!便是蝴蝶之嬌滴滴媳婦遭人逼亡亦是無今時這般生氣也。」
「噢,當日蝴蝶之嬌妻死亡時,汝亦是在場了?」
「不錯!然又有何法兒呢?老夫打架非是那火焚之敵手,又有何辦法呢!」
那老頭兒絮絮叨叨嘮叨半天,不足遭其弄得煩了,大聲道:
「喂,老頭兒,別這般婆婆媽媽噁心人也!」
「啊也,小子,汝居然侮辱老夫!啊也,真真是人心不古,徒歎奈何?」
那門戶外蝴蝶聞得內中二修你來我往相互言語攻擊,苦笑一聲。其身旁一修謂其道:
「師兄。今時來者此修可是欲拜入吾門者麼?」
「嗯?非也!其不過乃是吾偶遇之一修,人品不錯,故相攜而來罷了。」
「然聞其與殿主吵吵嚷嚷,真有一對活寶一般之描述也。」
「嗯?如此便將其納入吾家殿中?」
「嗯,這樣最好呢。」
那蝴蝶忽然間微笑了,復入去大殿中。
「啊也,蝴蝶,汝來著真好。汝且來評一評理,此小子說,汝家之嬌妻亡歿乃是吾家之過錯。汝且說道說道。此何道理麼!」
「啊。師尊,汝且莫要打岔,弟子有事問金足師弟呢!」
「啊也,難道較之汝家之師尊還有重要者麼?」
「金足師弟。何不入吾家殿來。從此可以與吾家師尊日日爭勝呢!」
「啊呀呀。萬萬使不得!此金足小子有大叵測之心思,萬萬不可也!」
那老頭兒聞其弟子之言論大驚,頭似撥浪鼓一般。拉拉雜雜述說不停。蝴蝶只是當了其師尊胡說,然不足之內中卻驚心動魄。
「天吶,此老頭兒好生厲害,居然謀斷了某家之標的!」
「哼,老頭兒,某家偏偏便做汝家一修,日裡與老頭兒分辨至理是否尚存。」
「啊也,小子,可否饒過吾家天火門一脈也。」
「哼!」
過了不幾日,那不足拜了天火門列祖列宗,終於成就了此門派之弟子。那老頭兒聞言大哭,不足卻然親身來此道:
「老頭兒,恁得這般哭哭啼啼?不羞麼?」
「吾,老頭兒羞何?便是這般老臉老皮罷了。」
「如此汝便不要再這般哭哭啼啼得是!」
「好耶,誰人知道將來之秘辛呢?或者汝真可以得償所願呢!」
那不足訝然而望,半晌不語。
半月後,天火門收拾了一應壽禮,挑了十八修,隨了大師兄與蝴蝶二修往金烏神帝之近旁一座天老關而去。那不足自是在列,往前去時老頭兒行出來,對了不足道:
「小子,萬萬莫要惹了事端來也!可記得清楚?」
「啊也,老頭兒,總是這般,有意思麼?」
「總是這般,汝便饒過吾家門派也。」
「師尊,汝進去吧。」
那蝴蝶觀視其師尊拉拉雜雜胡說,無奈何道。
蝴蝶一邊殿中人修二位,其一蝴蝶,另一金足。彼等隨了五殿十餘修同往金烏神帝之大廟而去。一路上,那不足極是高興。觀視得此間之大修等皆鬆鬆垮垮之輩,不自禁長歎一聲。
「師弟,怎的長聲歎息耶?」
「乃是吾等一眾十餘修怎得不駕了雲頭而行,這般緩慢,百萬里之距離,行至何時也?」
「金足師弟,不知便不要胡說。雖百萬里之距離,然一步一叩首可以表達出信眾之虔誠信仰也。」
正是雲頭上,一眾天火門之上修,觀視那熊熊大火一般之西天,有喚做金足者建議道:
「或者吾等可以稍稍行得快些,否則趕二月怕是趕不上三度神帝金烏之壽誕也。」
「也罷!」
於是眾修便稍稍行的快些。
一日正行間,忽然一聲陰陽怪氣之聲息大聲道:
「我說天火門怎的無人也,便是一度神明亦是不多了麼?別呀,再幾日怕是連門中尕大碎小之修眾,都無可能偏安而偷生也。」
「此一位便是那火焚其修。」
有修悄然謂不足道。那不足聞得斯言,抬眼矚目而視,只見那火焚貌相平常,唯其一雙眼目,泛出**之光。
「色鬼!」
忽然遠遠兒傳來一聲冷漠哼聲。
「啊也,何人?何人大膽?敢侮辱某家?」
啪!啪!
而後便是重重兩下,那元力凝聚為手掌,狠狠摜在其臉上。直打得其修接連轉了幾圈。
「何人?何人打我?出來!出」
啪!
復一聲嘴巴擊在其臉上,便是半邊臉,其上色澤亦是大變,然其修驚怒交集,勃然大怒,左右開弓空擊虛空數下,復一聲哎喲!那修又復挨了狠狠一擊耳光,終是狼狽逃離。天火門之弟子門人大喜而歡呼,而其帶隊之長老卻然臉現憂色。
「哎喲!這貨,此番痛打不知是何人所為,真正大快人心也!」
「哼!還不知其修如何糟踐吾等呢!」
眾聞言不再語,那天火門繼續前行。
天火門眾修皆踩雲頭上,踏雲而行。其雲頭不過立地三五尺之高,然其速卻然迅疾若御流風而行走一般。
便是這般行的數日,那不足等方才到金烏神帝之神在所在。其眾降下雲頭,往神廟行過來,有一修在前,四修在後引領諸位天火門一眾入去那神廟大殿。
不足抬眼張望,不過一位三度大神罷了,然其相貌堂堂,居中而坐,此雕像也!兩邊童子、門人數十伺候,亦然雕像之物態也。彼等一干十數修伏地跪而叩頭,那蝴蝶囔囔自語道:
「吾蝴蝶,在此祈禱!願大神萬壽無疆!願吾冤仇得以有報!願此世道如金足之言,成就主神往生,天道重建也。」
「希望蝴蝶能得償所願!」
那不足聞聽得仔細,亦是不由自語道。
便在此時,那火焚復行入大殿中,大聲呵斥道:
「天火門之領隊長老,汝且為吾解釋,怎得爾等壞吾施法為神帝祝壽,是何道理?」
「火焚大神,吾等一干人修盡數在此,何時有能力可以壞去大神之做法呢。」
「胡說!先前是何人掌摜吾耳光者,嗯?」
「此話從何說起?吾等當是盡數站立一起,不曾稍動,哪裡有掌摜大神之事兒呢?請大神明察!」
「啊也,罷了!罷了!此賊子若落在吾手,定然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